解决掉三名黑衣人苏鹤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自屋檐上又跳下五个,来势汹汹甚至会使用灵力,和前面三个明显不是一个档次。

  苏鹤躲闪中被脚下尸体绊倒,堪堪翻身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利刃,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看对方趁机冲了过来。

  沈梨初灵气凝聚在脚下,只一个瞬步便揪着那人的后衣领将人扔了出去,苏鹤也顺势站起又打起了精神。

  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便分出三个牵制沈梨初,另外两个朝着苏鹤袭来。

  并不陌生的灵气波动直冲苏鹤面门,他举剑挡住,炸开的灵力将他弹飞出去,沈梨初趁机刺穿面前黑衣人的身体。

  又是一个瞬步解决了追着苏鹤的人,剑法凌厉身法同样出类拔萃,这就是主角的魅力,苏鹤都看呆了。

  剩下的三个也顾不得苏鹤了,径直朝着沈梨初冲了过去,凭借变化莫测的身法沈梨初在三人的攻势下游刃有余,随手捏出的法诀都能让对面三个受到不小的伤害。

  黑衣人深知这样下去迟早会输,其中一个突然撒出白色粉末,沈梨初忙屏息后退,殊不知身后早有人等着他。

  “沈梨初!”苏鹤一声呐喊让沈梨初心脏骤停了几秒钟,恍惚中仿佛回到了身在剑冢那日,无论发生什么,苏鹤总会义无反顾的冲过来保护他。

  好在这次伤他的人并不是沈梨初,苏鹤也没那么笨次次都被人捅刀子,他只是下意识将榴羽扔了出去。

  和主人心有灵犀的榴羽速度之快,直接刺穿了黑衣人的胸膛。

  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仅剩最后两人,朝着沈梨初撒粉末那位气急败坏,剑气裹着浓烈的杀意袭向苏鹤:“你太碍事了!”

  苏鹤见状扭头撒腿就跑,剑都丢了不跑等死啊。

  黑衣人这辈子没见过打着打着跑路的人,说出去都嫌不够丢人的。

  可他已经在气头上了,发誓今天必须杀了苏鹤,等他追着苏鹤将他逼在墙角时苏鹤突然问道:“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冷哼一声:“下地狱问去吧。”

  “你搞封建迷信是吧,哪有什么地狱,人间便是地狱……”苏鹤仿佛突然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般,吓得黑衣人一愣一愣的。

  等他在想抬剑捅死苏鹤时脖子已经架上冰冷的长剑了,他怒视苏鹤:“你他妈耍我是吧!”

  苏鹤一脸无辜:“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要不是他身后的沈梨初正死死用剑刃抵着他的脖子,他非得咬死苏鹤。

  “说说吧,谁叫你来的?”沈梨初手中稍稍用了些力气,那人颈间血红色的液体瞬间便润湿了他的衣领,与黑色融为一体。

  他不甘心的咬咬牙:“无极宗。”

  听到这名字苏鹤显然一时间没想起来这是个什么门派,思索间那黑衣人猛的挣脱束缚一跃而起妄想从屋檐逃走。

  沈梨初挥挥手的功夫自地砖缝里长出几条粗壮的绿色荆棘出来,荆棘抓着那人的腿死死缠住,阵阵哀嚎响起。

  苏鹤看着就疼,难以直视。

  “我最近刚学,还挺好用的。”沈梨初说这话的时候直勾勾盯着苏鹤,后者不知其意,只当他在炫耀。

  “是是,知道你是天才了。”苏鹤伸手接过他递来的榴羽,忽然想起了什么:“无极宗是那个无极宗?!”

  沈梨初也想起上一世无极宗有多么难缠,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可三界一旦有什么消息他们准是第一个知道的,甚至还会在背后推一把,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疯子。

  嘴上说什么天地一息,拯救万物苍生,实则只会耍耍嘴皮子罢了。

  若说谁最讨厌青山派那可非无极宗莫属了,上一世在苏鹤爆出沈梨初妖族之子的身份后他成了众矢之的,无极宗自然是第一个站出来扬言驱逐他的。

  这份恩情沈梨初当然不会忘记,只是他没想到这一世他们不过刚从青山派出来两天的时间,无极宗怎么会这样坐不住?

  除非,他们在试探苏鹤是不是真的像大家所说的那样暂时无法修炼了。

  可这种内部消息应该没几个人知道才对啊,苏鹤和沈梨初下意识对视一眼,似乎是想到了同一个问题。

  “青山派有内鬼。”

  苏鹤简直不敢相信这种想法竟然会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因为一般来说那个内鬼就是苏鹤本人才对。

  可如今他不做这个反派了,难道说产生了一个全新的未知的反派吗?!

  这么说沈梨初还是无法逃脱黑化的命运吗!苏鹤瞬间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们在此闹出一番不小的动静,惹得附近的人纷纷报了官,沈梨初见苏鹤脸色不好,拉着人就往客栈赶。

  两人都被雨水淋了个遍,店小二极有眼色的烧了热水放在他们房间,房间不大也没什么遮挡的东西,沈梨初自觉的转过身去,苏鹤这才放心的钻进浴桶里。

  他舒服的叹了一声趴在木桶边缘,只觉浑身都要融化了,在看沈梨初正背对着他坐在桌前脱上衣。

  苏鹤看见他背后大小不一的伤痕,都是些颜色很深的疤痕,看上去有些时候了,他猜想是沈梨初小时候在妖族被人欺负的时候弄伤的。

  他一定活的很辛苦吧,苏鹤这么想。

  “看的这么认真?在想什么?苏鹤师兄。”回过神来沈梨初已经站在他面前,满脸的戏谑。

  苏鹤吓了一跳,靠在身后的浴盆上溅起无数朵水花后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得不说沈梨初的身材比他想的还要好很多。

  哎!他可不是什么流氓,不要再想了!苏鹤压制住自己躁动的心故作镇定:“没什么,在想你刚刚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沈梨初煞有其事的指着自己的左边胳膊道:“有啊有啊,这里被划破了,很疼的苏鹤师兄。”

  苏鹤看了看只是个擦伤而已,是那种不马上包扎就要愈合的程度。

  “哇哦。”苏鹤面无表情的感叹道,专心泡自己的澡吧,不要再搭理他了。

  沈梨初倒是很开心的样子:“多亏了苏鹤师兄我们才能这么顺利,你可真棒。”

  苏鹤听着都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