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小年
喝多了的alpha, 和朋友们分开后，还是顺着心意去找了最想见的beta。
下车后到进门这一路，只穿着件中看不中用的薄大衣, 季博勋被冻得不轻，进屋后暖气很足，他在客厅站了一会儿，酒劲上来，立马又晕晕乎乎起来。
季博勋还记得给自己洗干净再爬床。
但也根本不记得洗澡要开热水器这回事。
Alpha身强体健, 就着支今歌用过的半箱水就开始洗澡, 后面变凉水也压根儿没感觉, 就是独自折腾完困得不行, 随意地带着一身水汽，不穿衣服就钻被窝。
季博勋自己没觉得，但热烘烘的被窝里, 忽然钻进来一阵寒风，把睡得正香的支今歌给冻醒了。
呼吸中带着酒气, 蜷着腿的alpha前胸死死贴着beta后背，搂着腰将支今歌箍在怀里。
支今歌想起来看看, 却被对方抱得动弹不得，闭着眼睛扒拉, 想把人拍醒, 但伸手摸到光溜溜的皮肤, 突然意识到小季这是光着的。
手指碰到小季的腰, 年轻而紧实的肌肉, 看不到, 但摸得到。
支今歌脸上忽得发热, 赶紧把手缩回来。不敢再动, 怕搞点什么两人都尴尬的场面出来，顺便庆幸自己睡觉穿睡衣。
“小季，你松开点。”支今歌试图把人喊醒。
可季博勋像是醉意尚在，不答话，也不松手。
支今歌用不上劲儿，只能被alpha抱着，背后冰冰凉。
好在卧室暖气更足，被子一盖，年轻alpha的火炉体质就显威了，躺一会儿被窝里渐渐升温，再没觉得冷。甚至额上渗出细汗，有点热了……
支今歌迷迷糊糊地想，要是没暖气，有个alpha搂着过冬也还挺好。
但夏天抱alpha就太遭罪了，等天气热起来，还是让季博勋自己睡，可不能挤一起。
不过alpha的呼吸始终打在他耳后，起初不太适应，可习惯了也还好，支今歌渐渐睡过去。
待支今歌呼吸变得平稳，原本轻浅的呼吸逐渐变成粗喘，确定支今歌睡着后，alpha便睁开眼睛，死死盯着支今歌，不愿挪开眼睛。
无处可去的信息素布满卧室每个角落，确认怀中人重新染上自己的气味，手臂伸进睡衣，触碰到对方温热的身体，感觉到睡梦中的beta轻微挣扎，便用了点力气，将人压制得死死的。
轻轻啄吻上后颈本该有腺体的位置，确认怀中人已经适应触碰，季博勋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转天季博勋酒醒的时候，支今歌已经在公司工作几个小时。
床边还有他留下的保温杯，里头装了热水，放在这会儿正好可以喝。
季博勋睡得头顶造型变成小卷毛，紧紧贴在脸上。支今歌不在，季博勋有些不大高兴。过了好一会儿，被窝里伸出个骨节分明，又白又修长的手，紧紧捏住床头柜的保温杯，像是抓住什么重要物件，带进被窝，又躺了一阵。
用支今歌的杯子喝完水，稍微缓解了一点alpha起床后，伴侣不在身边的焦虑。
这种起床后旁边没人的早晨，他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了，但每次都会不开心。
Alpha的生理本能，是渴望伴侣信息素的。
哪怕季博勋不喜欢旁人的信息素，却也偶尔会想，如果支今歌有信息素，他肯定能很快得到安抚。
如果支今歌是omega，他一定会永久标记对方，让他成为再也无法离开自己的禁|脔。
某些阴暗的念头在季博勋脑海里生成。
现实却是，支今歌确确实实是个beta，甚至部分beta会有的不太完全的退化腺体，都半点没有出现在支今歌身上。
他就是个最标准的beta。
Alpha信息素覆盖包裹到他身上，气味留存时长，基本短得可以忽略不计。
为此季博勋还特意咨询过程万青。
在戏谑眼神下，程医生告诉季博勋，根据研究数据表明，如果alpha对beta做临时标记，咬腺体，或者成结，信息素留存时间会更久一点。根据alpha普遍表现来看，时长分别是3小时和24小时。
“如果你有更长时间的数据，介意我研究一下高等级alpha的能力吗？”程万青颇有研究精神地问。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毕竟季博勋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敢上嘴咬两口。
不过季博勋对24小时留存信息素的成结非常感兴趣。
甚至顺势想到如果每天都来一遍，那不就和omega被完全标记一样了。
听见季博勋的话，程万青用看禽兽的目光打量季博勋，随后便将人赶走。
Alpha果然都是属狗的！
季博勋这人，平日看着眉眼深邃，五官硬朗，人生过去十九年，也惯用信息素压人，高等级alpha的臭毛病全都有。
可遇上支今歌后，脸上常常带笑，看着就有些腼腆青涩大男孩的模样。就算是想亲支今歌，也会主动老实地弯腰低头，不愿让支今歌受累。
和完全变了个人似得。
*
支今歌来工作，心里还惦记着季博勋。
他早上起来，进盥洗室才发现浴室被人用过没收拾，可热水器的水箱里一滴热水都没有。
支今歌很快反应过来，季博勋估计喝多了，随便洗个冷水就上床睡觉了。想到之前季博勋也是冻一冻就病倒发烧，难免有些担心。
忙活完手头上的事，趁着在茶水间喝水时候，看眼手机，发现季博勋还没给自己发信息。
支今歌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季博勋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对方，就收到了小季的信息。
季博勋说他醒过来，发现床铺冰冰凉，好可怜，好无助。
原本还忐忑的心，看到熟悉的插科打诨，总算是落了地。支今歌噗嗤笑出声，给季博勋回了信息。
重新回到办公室，正在看屏幕的姜芷潼抬眼看了下支今歌，随口就问：“和男朋友聊天了？”
支今歌脚步顿住，放下杯子，看看自己衣摆，疑惑：“这么明显？”
姜芷潼点点头，说：“你嘴角的笑，都快裂到耳根了！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你在恋爱哦~”
姜芷潼不是第一次看出来他的感情状况了。
但恋爱不恋爱的，竟然这么明显吗？
支今歌坐在工位上都还在想，可姜芷潼今天格外忙碌，没空和支今歌闲聊，只能一个人憋着想。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临近下班时间，支今歌看着收拾东西的姜芷潼，没忍住又问了一次。
姜芷潼回的非常干脆：“我们omega惯常分辨感情状况，是用信息素，有没有alpha的信息素气味太明显了。小支你是beta，这招用不到，但谈恋爱的人啊，身上气场是会不一样的。”
“反正我觉得你这恋爱谈得挺好，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姜芷潼说完，就急匆匆背着包要跑，说他今天晚上得赶个家庭聚会：“今天小年嘛，我家喊我回去吃饭。”
支今歌嗯了声，没再耽误姜芷潼的时间。
只是看着同事离开的背影，双亲不在的支今歌不免伤感。
小年公司不放假，于是对于支今歌来说，和其他日子没什么不同。甚至春节对支今歌来说，就是多个在家闷头睡觉，或者拉着徐禅打游戏的日子。
不过毕业第一年的春节，徐禅没有在燕城过，他申请了外派，代表他们公司去了欧洲谈合作。
毕竟欧洲那边的人，又不过春节。
这种其他人想春节休息，便是徐禅这个能力强的新人冒头的好时机，早一周前，徐禅就和支今歌说过，今年春节不能一起。
在支今歌和徐禅认识的十多年，同是孤儿的他们，每年都一起过。两人的关系早已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在重生前，徐禅为了弥补这个漏掉的春节，之后几年里不管多忙，都会抽出空来陪支今歌。
想到这场重生，还要让自己重温一个人的春节，离开公司的步子就慢了一些。
等支今歌走到电梯口，发现门口正好围了十来个人。
都是企划部的年轻人，他们看见支今歌，便热情招呼：“小支也还在，要不一起去吧，今天小年，各部门都聚餐。”
支今歌想说不去，但同事轮番劝：“去吧，去吧，今天这场是咱们企划部和财务部，广告部一起的。人多热闹，多认识认识其他部门的人，以后也好办事。”
“广告部美人那么多，咱们气势上不能输了！”
“咱们企划部的技术组啊，这个说有事，那个也说有事，好歹也是一个部门，等你们真被并去技术部再不理我们也不迟啊。”
支今歌打量一圈，发现真的技术组一个人都没有。
这时候楼层电梯到了，一群人一拥而上，支今歌想说自己等下一班，结果直接被人不容拒绝地拉上了。
下电梯后，发现其他部门二十来号人站在楼下，一群人浩浩荡荡，让支今歌想找个空档走，都没找着机会，直接被拉去了公司附近的自助火锅。
地方是事先选好的，服务生过来一人发了张卡牌，按人头收了钱。
到这份儿上，支今歌也走不掉了。
想想自己回去也是一个人，支今歌倒没继续抗拒，而是安心坐了下来，和同事一起过个小年，应该也不错。
季博勋放了寒假，依然没空接人。
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家里相对传统的，知道他昨天考完试，季父便一个电话打过来，让几个月不着家的季博勋，赶紧回来吃饭。
季少爷打心底里不情不愿，却也不会在这种事上违逆父亲。
于是季博勋独自个儿开车回了季家。
作者有话要说：
季博勋：原来每天一遍，今歌就都是我的味道了！
程万青：禽兽啊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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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秃头作者真的日不出来万（小声）（表演个才艺原地打滚吧）（古娜拉滚来滚去）
感谢小天使：诚信至上直播间欢迎你灌溉营养液10瓶；yyyy灌溉营养液1瓶=3=
爱你们呀，亲亲我的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