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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循环观光车鸣笛分开道路前的游客，电瓶咻咻响着穿了过去。河梁市动物园刚刚完成为期大半年的停业翻修，重新开放，票价涨了一倍仍挡不住众游客的热情。
三人在狮虎山下车，这是整个园区的倒数第二站，下一站就是出口。姚江去卫生间，不远处就是商亭，历中行把两个空饮料瓶投进垃圾桶，问郭金猊要不要买杯奶茶。
郭金猊斜着眼看他，笑笑的。
历中行神情戒备起来：“干嘛？”
她用胳膊肘捅捅他：“历教授，你可以啊。”
历中行心虚地含混一句：“什么可以。”
“姚老板脖子上……嗯，是吧？”郭金猊比划一下，一脸的洞彻，“每次下车都走那么慢，而且一进来就要买游览车的票……他上次跟我逛动物园可没提过坐车。”
“哈哈哈怎么这个表情！”她拍拍他，“放心啦，我可是你这边的。”说完，抬腿往商亭走，“不过你知道我要来，还这么折腾他，故意的吧？苦肉计？”
历中行表情复杂，胡乱敷衍她：“没有，别瞎猜。你要买什么？”
又追了几步并肩道，“金猊，这趟只是出来玩，不要自己在心里考察他……金猊，你听到没有？”
“怎么？心疼啦？”郭金猊进了店门，转了半圈，找到动物耳朵发箍，随手拿了一个数量最多的兔子耳朵转过身。历中行后退半步，用警告的目光盯着她抬到一半的手。
“好吧好吧。”她把兔耳朵放回去，找到老虎耳朵，扯扯历中行的袖子，“记得吗？情侣款，行了吧？”
历中行只略显出一点犹豫，那双手马上就到脑袋上了。
郭金猊给他套上，反手举起摄像头咔擦一声。历中行一句“你别”还没说完，就看见她在拥挤的胳膊手腕间把照片发给了那位。
他无奈，取下发箍放回货架，郭金猊低头打字，告诉姚江他们的位置。然后举起手机挤挤眼睛，给他看回复，“他说你很帅耶，开心吗？”
历中行今天穿黑色风衣，气场硬朗，照片里正撇着眉，抬手捏发箍上一只耳朵。因为眉眼锋利，不认识的大概率得误会他不高兴，知道他脾气的，则能看出只是不自在。慑人和萌感，就摇摆在这一线之间。
他弯了嘴角，有点后悔没摆个好看的表情。当时姚江好歹还有个假笑呢。
“呃，”郭金猊难得噎了一下，嗔他，“收敛一点，人家就夸了你两个字，太荡漾了吧？”
历中行板起脸：“买什么？快点。”
“我去，你演川剧呢？”
看完狮虎山就要出园了，郭金猊也不渴，最后没买什么，两人空着手往外走，正看到穿米灰色夹克的姚江从收银台侧身往里进。历中行迎过去，从下面抓住他的手，拉人掉了个头，“外面等就行了，还挤进来干什么？”
趁人多，姚江自然地挨过去，低声问：“累不累？坐一会儿再去看？”狮虎山虽然不是真的山，但为了打造适宜动物居住的仿真环境，面积也不小。
昨晚给他做完清理，从身后搂上去，胯间物什嵌在温热臀缝中，过会儿又硬了。历中行困得迷迷糊糊，喊他别走，扣住他后臀往身体里推按，打开双股，小洞一吸一张，滑溜溜吞回去含满，直贴到他的胯，说，别出去，补偿你……明早一醒，就在我里面。
他含着倒头就睡，可姚江得了这话，哪还睡得着，愣是软了硬硬了软，搂着他生生熬了大半宿才合眼。性器伏在穴里，等历中行醒了，才就着晨勃开始插磨。弄了半个多小时，历中行被干得穴眼红肿，浑身瘫软，才想起今天中午要去高铁站接郭金猊来河梁玩。
云歇雨毕，他一身筋骨都化了，腰疼腿酥，爬不起来。姚江也不遑多让，把人浇灌得面色红润，自己哈欠连篇，刷完牙嘴角还留个柠檬味儿的白印。
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去接她，你继续睡吧。
历中行看到就笑了，弯着眼睛看他一件件全都穿好，招手让人过来，抱着脖子把牙膏印儿舔吃了，不撒手，使劲一带，裹着他一起倒床上，说，不着急，再睡会儿，中午一起去。
姚江不知多少年没睡过回笼觉了，却无法抵抗地抱住他，合衣爬上床，沉入黑甜。
再醒过来，历中行已经收拾好了，就是走路慢吞吞的，进卧室看他醒了，把窗帘升起来。太阳老高，日光蜂糖一样泼了满床。
下了地，历中行把一条皮带绕到他腰上。姚江知道他给同事带了一箱一包的特产，却不知道还有自己的礼物。
历中行笑说，缺了谁也不能缺了你啊。
给他扣好了，顺势一倚，变脸气哼哼道：腰疼，抱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