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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你，坏蛇！你又坏又傻。”
因这样袒露下体待了快一天，席玉根本没办法控制心情，连该有的礼数也都没了，出口的话愈发肆无忌惮，甚至不过脑子。
小黑沉默不语，握着那蛇身子，并没有像早前那样子冷斥席玉，只是抬起另外一只手到蛇腹上，像是要碰。
“不许你碰！”席玉以为他还要作恶，毒牙都露了出来，蛇瞳尽显凶光。
小黑却没受影响，携了凉意的手指轻按在那两根东西上，把它们往回推。
柔软又发凉的指腹擦过，说不出的快意迅速席卷，大脑空了一瞬，席玉蛇身子软瘫，浮浮沉沉，像是泡在温水中，快被泡熟了。
迷迷蒙蒙的，有人道：“使劲。”
席玉被如潮水般的快意涤荡得脑袋空空，下意识顺着那话，蛇身子使了下劲，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回到了体内。
席玉猛地清醒过来，再低头发现那两根刺眼的东西已经没了，看样子是收回了体内。
“回去了。”他懵懵的，觉得神奇。
可惜他现在是蛇身，看不出神情变化。若是人身，一定能看到那对好看的桃花眼全然睁圆，透出几分懵懂。
“脑袋真笨。”凉丝丝的话音，还携了些嘲弄，小黑盯着手里的蛇，丝毫不掩饰眼底的奚落。
而席玉呆愣愣地抬起头，蛇瞳被月光映得发亮，金色掺着皎洁的月色，“好厉害……”
他好似没听见刚才那句奚落人的话，小黑表情微怔，分明眼前是条看不出神情的黑蛇。可不知为何，脑子里却浮现出了席玉说这话时的表情。
傻傻呆呆的，很好欺负。
这想法只是一瞬，出现后又消失。
他没说什么，随手将蛇放在地毯上，自顾自地去拔簪子，又把外衣什么的都褪了下来，一副要休息的模样。
“要睡觉了？”大抵是碍眼的东西没了，席玉说话都轻快了不少。
“嗯。”小黑平躺在床上，俨然一副主人翁的模样，好似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人。
席玉想了想，又问，“蛇不是喜欢趁着夜色行动吗？”
像是被问得烦了，小黑的话音变得冷硬起来，“有喜欢晚上就出去的，就有喜欢白天出去的。”
话落，又补上一句，“再多言—”
“我不问了。”想到白日那委屈的一天，席玉几乎是不等他说出威胁的话，就立刻打断了他。
是真的不想再经历一遍了，不说话就不说话吧，好好睡觉，明日再跟坏蛇交涉。
一夜过去，相安无事。
次日清早，阳光洒下，还在睡梦中的席玉被轻微的声响吵醒，睁眼就见床上的人已经起了身，正用手在衣柜前翻找。
“你做什么！”瞧着被翻乱后，掉落下来的衣服，席玉瞬间恼了，“那是我亲自收拾的，你把它们都弄乱了！”
席玉最爱整洁，不仅人的衣着要得体，屋里的布置更是要整整齐齐，所以像是衣服这类东西都是按着自己的喜好来收拾的。
可眼下却被条坏蛇弄得一团糟。
小黑没有回答，不过很快停下了动作，从里面扯出什么就往身上套。
席玉看清后，连声拒绝，“不行！你不能穿这个！”
“为何？”小黑扫下目光，可手里的动作却不停，已把衣服穿了大半。
“我从来不会穿黑色的衣服，叫爹娘看见一定会觉得我疯了。”
席玉以温润闻名淮南，穿着自然也是以月白色，宝蓝色这一类为主。
这件黑色的衣衫还是个不知情的人送来的礼物，席玉不好拒绝，这才收下了，只不过从未穿过。
眼下这坏蛇居然要穿，那怎么可以，席玉是千百个不乐意。
“你是你，我是我。”小黑霸道得近乎蛮横，席玉满腔怒火，却无从发泄，“你答应过我的，要做得跟我从前一样。”
他希冀着可以用这话约束坏蛇，可他实在把坏蛇想得太好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这无赖的话让禀守君子协议的席玉瞠目结舌，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讲信用的蛇！
“不过要我不穿也可以……”话有转折，席玉心里燃起希望，只要他不穿这件黑色的衣服，做什么都可以的。
“我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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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我不要看见我自己穿黑色的衣服！
蛇蛇：答应我的要求，我就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