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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迟百川的问话，姜寸知压住颤抖的声线，尽量平稳地开口：“...没...有。”
他艰难地从牙齿里挤出这两个字，因为承受了迟百川热烈的吻，脑袋微微后仰，露出脆弱的脖颈，像是猎物露出了自己的弱点。
迟百川眸色一暗，磨了磨虎牙，不轻不重地咬在他的脖颈有些不悦地开口：“撒谎。”
当初姜寸知一声不吭地离开，连句话都没有留下，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人，甚至查不到消费记录和出入境时间，不是跟人跑了又会是怎样。
姜寸知面对迟百川是没有骨气这个概念的，他感知到迟百川的不高兴，伸手去托迟百川的头，摸到了他瘦削的脸颊，然后轻轻舔了舔他的唇角，急切地解释：“...没有...跟别人...做过。”
因为迟百川已经伸入了三根手指，所以他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这五年里，他纾解欲望时总是十分草率。因为每每闭眼，脑海中就会浮现迟百川的脸。这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卑劣者，唯恐亵渎了迟百川。
他闭了闭眼，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曾经和迟百川耳鬓厮磨的过往。那时的迟百川很忙，但也很温柔，他不愿再去回想迟百川是怎么看待他的，只想在此时，用同一个理由说服自己。
没关系，最后一次，不会有人知道。等到结束，他一定会离开的，他只要这一次的任性。
“是么。”迟百川的声音幽幽响起，听不出相信还是不相信。他垂眸望着姜寸知，舔了舔他的唇角，然后咬在他的唇上。
姜寸知的嘴唇很薄，因为他的啃咬，薄薄的嘴皮冒出一点鲜红的血珠。他用指腹轻轻抹去血珠，在姜寸知的唇边拖出一道不明显的痕迹，然后亲上了那道伤口。
没关系，迟百川想，现在的姜寸知手上没有戒指，房间里也只有一个人生活的痕迹，看来他选的那个人也不怎么样。他会让姜寸知明白，最适合姜寸知的人，是迟百川。
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姜寸知感觉嘴唇传来丝丝疼痛，口腔里也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但这点疼痛在迟百川身下的抚摸里显得微不足道。
迟百川拔出手指，碰了碰姜寸知的脸，沐浴露的香味贴着粘腻的液体，在他的脸上显出一股清纯的堕落。
姜寸知的模样其实同几年前变化不大，或许是因为在这里生活得久了，皮肤变得白了些。脸上的学生气少了一些，但表情仍旧很好懂，只是不会像从前一样，带着对迟百川显而易见的依赖。
扩张已经到了尾声，迟百川把姜寸知翻了个身，让他跪在浴缸里。姜寸知两只细长的手撑在浴缸底部，挺翘的臀部和纤瘦的腰肢就这么暴露在迟百川的视野里。
姜寸知的身体很漂亮，这是迟百川第一次和姜寸知做爱时就清楚的事实。他体脂很低，哪怕没有过多锻炼，也能轻易看出肌肉的走势和青色的血管。
迟百川很少会觉得什么东西漂亮，也不会对什么东西过分追求。只有姜寸知，不管是他这个人，还是他的身体，都对迟百川有莫大的吸引力。
他喉间滚了滚，俯身去亲吻姜寸知的后脊，从蝴蝶骨一直到腰窝，感受着姜寸知身体偶尔的颤栗。他一手扶着自己的性器慢慢挺进姜寸知的后穴，一手摸在姜寸知同样挺翘的性器，慢慢抚摸。
姜寸知被他握住性器，顿觉血液翻滚，而在意识到这是迟百川的手时，更加重了他的快感。身体不自觉一缩，迟百川就在他身后低低地喘息一声，迟百川摩挲着他的性器，温柔地说：“放松，会慢慢习惯的。”
姜寸知受着他的蛊惑，只想回头去捞迟百川的头，跟他贴得更近。唯有靠近迟百川，他的紧张和不安才能勉强放松。
感受到姜寸知的依赖，迟百川迟钝地神经窜过一丝电流，他手扣在姜寸知的腰上，一面和姜寸知口齿纠缠不清，一面腰身用力，狠狠挺了进去。
姜寸知避无可避地遭受到冲击，一瞬间只觉得大脑空白，手也失了力，没有支撑点地滑进水面。但他没能滑进水面，在那之前，他的身子被两只手牢牢擒住，像是焊在了半空。
迟百川开始缓慢地抽动起来，姜寸知后背的肌肉绷紧，显出忍耐的姿态，腰部和臀部渐渐显出他刚才蹂躏过的指痕。他注视着自己紫红的性器在姜寸知雪白的股间抽插，只觉得脑中混乱到了极致。
这让他想起了他们曾经也如此缠绵悱恻，难舍难分，不由得加快抽插的动作。
迟百川的尺寸很大，这让姜存知有着生理性地害怕，他迫切地想转身去触碰迟百川，安抚内心的空缺。迟百川察觉到他的意图，也顺从地低下头，舌尖不断挑弄，在两人唇间牵连出透明的水丝。
水面逐渐漫过两人的腿，快要逼近两人交合的部位。姜寸知闭目承受着迟百川的冲撞，耳边是水花飞溅的声音。迟百川每一下都要插进最里面，然后拔出来，几乎快把姜寸知的理智冲散。
迟百川感受着姜寸知逐渐适应，听见他逐渐变小的呻吟，有些不满意。刚才让姜寸知翻过身，是因为怕他一时承受不了，从后面进入更方便，现在进行得差不多了。
于是迟百川又把姜寸知翻了过来，他喜欢看着姜存知的脸做，这样能让他更兴奋，也更能观察到姜寸知的表情。
姜寸知任由迟百川摆弄自己的身体，从跪姿变为半躺在浴缸里。带着暖意的灯光落在两人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浅色的光晕，两人的身体宛如两尊铜像交缠在一起。
迟百川俯下身来吻她，掰开他的两只腿，压在浴缸的边缘，然后直挺挺地插进了他的后穴。
比之前更深入地冲击让姜寸知无法思考，下意识想抓住什么，最后两只手紧紧握住了迟百川的手腕，大幅度的喘息。
好在迟百川也给了他缓和的机会，由他扣住手腕，暂时慢了下来。水雾凝成水珠，挂在他的发梢，然后落下，砸在姜寸知的胸口。
他贪恋地描摹着迟百川的轮廓，看着他额前的碎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水珠从他身上流下。他分不清这是迟百川的汗珠还是水珠，只觉得这样朦胧的迟百川像是幻境，却又真真切切的在他面前。
姜寸知难以克制对迟百川的爱慕，他从十四岁开始，就把他当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在这样令人眩晕的场景，他已经再难想起其他的事情。
迟百川看着姜寸知，欣赏着姜寸知因为自己而引起的情动。他眼中氤起了水雾，嘴唇殷红，眼尾流出淡淡的水痕，身上布满着情欲的红痕，又因为他的抽插而气息紊乱，胸口不停起伏，水滴从下巴落下，滑进腹肌的线条，悄无声息地融入水面，眼中终于流露出对迟百川的爱慕和渴求。
迟百川滚了滚喉间，脑中没有什么高深莫测的想法，反手拉住姜寸知的手，迎着他的正面干了起来。
姜寸知小声地抽气，又因为迟百川愈发频繁的动作而脸色泛红，身上也浮起了一层薄粉，宛如从水中捞出的一块玉。
姜寸知手被迟百川拽着，两腿张开，任由他进进出出，承受着反复的力道。但迟百川偏偏磨着他的敏感点，一点点蹭过，始终不愿意给他一个痛快。
姜寸知有些委屈地望着迟百川，想要起身去搂他的脖颈，又被他避开，他只能无声无息地流着泪，紧紧咬着唇，时而发出承受不住的呻吟和哼声。
迟百川刚一看见姜寸知落泪，就后悔自己的恶趣味，他抿了抿唇，折起他两根笔直的腿，勾身去舔姜寸知的眼泪。
他声音嘶哑，眼中含着化不开的情愫：“叫出来，想要的话，叫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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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酱酿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