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挑万选◎

  一条蛇蠕动环住自己的脖颈, 冰凉的温度让温郁惊醒,坐起来时脖子往后坠,哗哗作响, 链子从床头那里扯过来, 逐渐连到自己的脖子上, 后知后觉感到微微的窒息, 温郁脸颊苍白地摸向自己的脖颈, 摸到了一个项圈。

  “醒了。”床头的灯被拧开, 晏珩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珩山, 为什么……”温郁惧怕地去找解扣,“要这样…”

  “我不喜欢,这样,松开,好吗?”温郁拽住晏珩山的衣袖。

  晏珩山没有动, “这几天有很多男人邀请你吃饭,想加你联系方式是吗?”

  温郁微微睁大眼睛。

  是马德阳告诉他的吗?

  晏珩山继续道:“那里面的经理是我的人, 每天都会向我汇报你的情况。”

  “包括你去的商场,我都会派人看着你。”

  晏珩山非常没有安全感, 他病态地想要像此刻一样锁住他,关住他, 可又害怕如此会让他无法正常的生活,因此他还会让温郁外出,和别人接触,可背地里, 要监视着他, 要掌握他每时每刻的动向。

  可温郁如同一个饱含着花蜜的花朵, 那么诱人,即使他这样做,仍旧抵不住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但还是有人无孔不入,想把你抢走,”晏珩山微微停顿,“把你永远锁在这里好吗?”

  “不会的,不会被人抢走,”温郁认真道:“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还会有一个宝宝。”

  “晏桉是朋友,所以才会和他聊天,如果这样,你不开心,不理他,孕产培训班,也不去了。”

  “珩山,松开我,好吗?我不喜欢这样。”温郁难过地望着他,去抱的脖子,用脸蹭他的脸。

  晏珩山愣住。

  温郁柔软的身躯紧紧地贴住他,越发圆润的孕肚抵他的西装外套,小声地哀求,“珩山……”

  眼睛里的血丝慢慢消散,晏珩山僵硬地抱住温郁,温郁感受到晏珩山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地松弛下来,便学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用鼻子去蹭他的鼻子,软着声音哀求他。

  “珩山,放开我,好吗?”

  这样被拴住让温郁很没有安全感,很难堪和羞耻。

  晏珩山痴迷地嗅闻温郁身上的味道,手指已经碰到了锁扣那里,即将按下开关时,忽然停下动作。

  他捧着温郁的脸,被他养得又胖了些,脸颊肉雪白丰润,从他指缝里挤出来,饱满的红唇因为他的挤压成了金鱼嘟嘴的样子。

  晏珩山冷道:“你已经怀了我孩子,还和别的男人聊天,我一开始问你是谁时,你并没有如实告知我。”

  嘴巴被迫鼓着,像是要人亲,温郁雪白的脸红了起来,“晏桉,是朋友。”

  “别人问你要联系方式,你也没有明确的拒绝。”

  “拒绝,拒绝了。”温郁解释。

  “不能光拒绝,你要告诉他,你已经有男人了。还要对他们说,你和你男人生活得很幸福。”

  温郁柔美的脸庞又红了一些。

  “你自己说,你已经有男人了。”

  温郁眼睫颤动,耳朵也羞红起来,“我,我已经有男人了。”

  “你男人是谁。”

  “……”温郁难为情极了,讲不出口。

  晏珩山一定要他说出来。

  “是,是你……”温郁羞极了。

  晏珩山滞住,随即神色温柔下来,“对我可以这样说,对别人不能这样说。”

  晏珩山抱住了他,语气也情不自禁地轻柔,像是教一个孩童走丢后怎么联系大人。

  “你告诉他们,你男人叫晏珩山,是晏氏集团的总裁……”

  温郁靠在他的怀里,含着眼泪重复他的话,“我,我男人是晏珩山,是晏氏集团的总裁……”

  温郁以为这样跟着他念后,晏珩山便会给他解开锁链,可晏珩山却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用领带绑住了他的双手,眼睛也蒙上了,脖子被锁住已经让温郁没有安全感了,而看不见,和双手无法动弹,更让温郁不安紧张,恍惚间自己变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温郁躺在那里,双手束缚着举到头顶,雪白的孕肚挺着,双腿弯曲立起来,微微分开着叫晏珩山的名字。

  晏珩山亲吻他的额头,安慰他,让他不要怕。

  宽松的家居裤子褪到膝盖那里,温郁听见嗡鸣声,转动的东西贴着他的肌肤滑动,震感让温郁身体也跟着抖起来,温郁意识到那时什么东西后,手腕挣扎着,在锁链的哗哗响声中哀求晏珩山放开他。

  很快,凉滑的表层蹭在了唇肉上,分开一条缝隙,像钻头一样旋转震动着,随着晏珩山的推动,缓缓的,如一条蠕虫钻了进去,温郁脖颈难受地仰起来,被晏珩山弄出了习惯,下意识地深吸,一下子吞没了,一大截冰凉的,带着密密麻麻的凸起,震动旋转着,深嵌入他的肉里。

  陌生的异感让温郁不知所措,小声地哭起来,晏珩山却调动了速度,震感旋转得越发激烈了,温郁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

  晏珩山呼吸重了,汗珠温郁红润娇艳的脸颊滚落,温郁的肌肤越发细腻光洁,泛着一层诱人的桃色,属于另一性别的物什在极度折磨下,悄然地挺立,秀气的,幼嫩的,晏珩山握入手心,粗糙的掌纹摩挲擦动。

  温郁想不到晏珩山会碰那里,一时难堪羞耻极了,想逃又逃不过,只能含糊不清地哀求晏珩山放过自己,可晏珩山只是沉默着。

  稚嫩的完全在晏珩山用手掌制成的圈环中,脆薄纤敏的表皮与晏珩山粗糙的手心磨动着,雏鸟的小口被晏珩山的大拇指轻轻地扣弄,陌生的感觉让温郁脊椎骨发麻,痉挛哆嗦个不停……

  晏珩山拿下遮挡温郁眼睛的布条,露出那含泪的杏眼,被折磨得双眼涣散着往上翻,双颊也是情动的红潮。

  晏珩山含住他的嘴唇吃弄,将手掌上的粘液抹到温郁的睫毛上,又喂到他嘴里,让他吃自己的。

  嘴里的异味让温郁微张小嘴,两片唇拉出粘液,贝齿晶莹泛光,粉嫩的小舌若隐若现,脸庞越发的红艳娇美,透出一股子又纯又媚的味道。

  晏珩山眼睛微微的猩红,一下子吃裹住的唇舌,顺着被玩具震开的缝隙侵顶进去。

  温郁眼睛缓缓睁大,发出的哀鸣全部被晏珩山吞没了……

  ……

  孕肚微微晃动。

  两只雪白的脚一点一点的。

  晏珩山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落。

  温郁现在的月份可以适当,可害怕温郁出什么事情,他很少真来,忍不住了也会很小心,这样反而更令人欲渴。

  晏珩山滚动喉结,出来后依旧挺拔,晏珩山舔干净温郁的眼泪,在外面磨蹭,用力的,要擦出火星来。

  ……

  晏珩山解开温郁手腕上的领结,解开他脖子里的项圈,里面还在震动的东西也扯了出来,床上凌乱的一大片,温郁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汗湿而靡丽,嘶嘶吸着凉气。

  项圈用的是柔软的材质,即使他中途拉了拉,也没有在温郁娇嫩的皮肤上留下痕迹,晏珩山又检查他莹白的手腕,绑得很小心,不紧,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最后是水红湿润的粉唇,那里便惨了些。

  像是被狠狠碾压过的花瓣,充血肿胀,微微哆嗦,随着温郁的痉挛慢慢流出水来,晏珩山这个时候心疼坏了,一口包裹在嘴里,用湿热的口舌抚慰着。

  过后,晏珩山把温郁抱在怀里。

  温郁却推他,不肯让他抱,晏珩山捏他的脸看,一脸的泪水,带着一丝委屈。

  “生气了?”晏珩山亲他的小耳朵。

  那样绑着他,让他很害怕,温郁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他推不动晏珩山,便可怜地趴在晏珩山的胸口哽咽。

  晏珩山也觉得刚才太过火了一些,附在温郁的耳边哄着他道歉,拿着温郁的手让他往自己脸上扇,扇了很响的一声,温郁惊得睁大眼睛,慌忙地去抚摸被他打到的地方,着急心疼地去吹气。

  晏珩山看他这样担心,握住他的手腕。

  “不疼,打得很爽,一点都不疼。”

  有时候晏珩山会觉得温郁脾气太好了一些,他希望他能被他惯得娇纵一些,感到难过和委屈便发泄出来,而不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哭。

  温郁眼泪止住,忽然感到指头有些冰凉,然后发现晏珩山给他戴了戒指,银色的,上面有一颗很大的钻石,耀眼夺目。

  温郁惊慌起来,“这是……”

  晏珩山又给他看自己的手,无名指上也有一个银色的戒指。

  “对戒。”

  “原本回家想给你的,你却和别的男人一直聊天,惹我生气,所以现在才戴到你手上。”

  沉甸甸的,温郁看得失神,一动不动。

  晏珩山紧张起来,“你不想要吗?”

  温郁脸微微红起来,“想,想的。”

  晏珩山又轻声道:“你现在还不满结婚的年龄,无法领结婚证,便先把结婚戒指送给你,你自己说得想要,以后便不许摘掉,要一直戴在手上。”

  “可是,可是有些重……偶尔戴,可以吗?”

  晏珩山神情变得有些凶,“不可以。”

  晏珩山没想到自己千挑万选,价值不菲的钻戒会被温郁嫌重,不肯经常戴,只好带温郁一起去购买了一副适宜日常佩戴的对戒。

  从此便再也没有摘下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