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第68章 抱我回去吧

  翌日,时重霜刚到知府府邸,就看到外面已经被官兵团团守住,是时徽带来的兵。

  一进门,时重霜便被人告知时徽已经醒了,且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命令陈微崖找到昨日救他一命的人。

  陈微崖以为时徽是因为时重霜最先找到他,间接解救了他一命才如此激动,并未多想,还想着这样也免得他费心思考该怎么将时重霜引到时徽面前了。

  因此,陈微崖一见时重霜进来,便扬起了笑容,满面春风地拉着时重霜拜见半躺在床上的时徽。

  “时大人,这位便是了。”陈微崖说。

  时重霜垂眸看了一眼半躺在床榻的时徽,行了个大梁的礼:“时大人,见过。”

  谁知,时徽一见时重霜行礼,忙起身要拦着他:“不用,不用!快请起!”

  “欸——时大人,您伤还没好呢,快趟过去。”陈微崖手忙脚乱地扶着时徽重新躺回床上。

  时重霜礼行了一半就被时徽打断,之后又被时徽殷切地说赶紧坐下,不必站着。

  时重霜点点头,还是站在了陈微崖身旁,摆明了态度,仿佛就是在告诉时徽,他现在是在陈微崖手下办事。

  陈微崖呐呐笑着,一时间摸不准时徽的态度。

  不过心底还是略有些惊讶,这位副枢密使向来被人誉为“官场铁树”,在军中是规矩大于天的人物,远近闻名。也不与人多加走动,什么都按规矩办事,与人从不亲近也不疏远,被不少人骂老狐狸一个,正经又铁面无私,偏偏让人怎么也抓不住错处。

  看来今日真是救了命的恩情,连时徽这等人物都可以变了往日的行事作风,多加礼待了。

  陈微崖心里一边想一边觉得真真是天赐良机,这样也免得他们在时徽身上碰钉子……

  心下琢磨了一番,陈微崖就试探着开口:“时大人,昨日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些黑衣人大部分已经逃走,手下人捉到的一些人,也全部服毒自尽了,一个活口也没留下,不知时大人可有什么线索?”

  时徽垂眸,手摸着胡子深思。

  陈微崖以为时徽是有什么线索,一双眼颇为期待地看着他。

  然而,时徽沉默良久,像是反应过来,恍然回神,却没有回答陈微崖,他极力克制,尽量平静地看着在陈微崖身后站着的时重霜,问:“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嗯?

  陈微崖侧目看向时重霜,看他垂眸冷淡的模样,似乎是没听到时徽的话,陈微崖扯了扯嘴角,笑着对时徽说:“时大人对我这位参谋很好奇啊,说起来,这位和时大人还是同一个姓呢,他也性时,名重霜,今年不过十七,还未及冠呢,少年英才!”

  时重霜抬眸撇了一眼陈微崖,没说话,只向时徽简单地抱拳,算是补了方才被打断的礼。

  时徽一双眼微微颤动,之后又将一切都掩盖下来,平静地看了一会时重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才开始回答陈微崖问的。

  “老夫行至关州前一里,便无端遭人偷袭,来人身份不明,但想来并不是关州人士。”

  陈微崖眼睛一转,觉得时徽似乎知道些什么,想了想说:“时大人怎么就确定他们不是关州的?”

  时徽平淡地看了陈微崖一眼:“陈大人要比我心知肚明才对。”

  “哈哈,时大人说哪里的话,那些人我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想来是知道大人皇命在身,胆大包天想来劫财也未可知。”陈微崖心下一动,打着马虎眼说,“为着时大人的安危着想,下官也不能随意敷衍了事啊。”

  “嗯……”时徽随口应下,态度摆明了不愿多说,“此次我是奉皇命前来勘察金矿之事,到时还需要陈大人多加协助。”

  说到正经事,陈微崖收起笑,点头:“这是自然。”

  之后又说起就金矿的具体情况。

  一直到晌午,陈微崖才带着是重霜离开。

  待他们离开后,时徽才抖着手从枕下摸出一个小纸条来。

  是方才离开时时重霜不着痕迹留下的,上面只有短短的六个字。

  【今夜,城西断桥。】

  时徽将纸条团在手心,眼中一时间似有热泪,里面泛着浓重的急切和愧疚。

  时重霜眼神冷淡,坐在一旁听着陈微崖将一切安排下去。

  “收到消息,两日前乱葬岗无端多了一批死人,柳轻意确认过了,确定是被抓去铸银的 那一批流民。”陈微崖为时重霜倒上一杯酒,说。

  “看来那里已经空了。”

  “对,现在那里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了,更别提什么金子,土坷垃都没有,到时只希望时徽聪明些,能发现异样。”

  陈微崖闷头喝了一口酒,呲牙咧嘴,“我说啊,这可是欺君之罪,万一被时徽那老头反过来发现咱们不对劲,你我就得脱层皮,我可不想被审问,你可得确保万无一失!”

  陈微崖说着说着,一瓶酒不知不觉就见底了,嘴上也开始不着边际起来:“万一、万一……淮序也被我连累……”

  陈微崖捧着脸,嘴开始秃噜,他这几天早就后知后觉地后悔了,何生环哪里是他们可以轻易撼动的?但箭在弦上,已经容不得他。

  时重霜垂眸转了转手里的酒杯:“时徽不会发现。”

  “你这么确定?”

  时重霜看了陈微崖一眼,没说话。

  不确定。

  他还需要再试探一下,看时徽到底对自己的妹妹,他的母亲还有多少愧疚。

  想到这里,时重霜眉头皱起,将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入夜。

  腹部的伤被时徽随意用布条缠了几圈,确认走动无碍后,时徽随便独自一人来到城西的断桥。

  今夜月明星稀,隐隐约约一个人影站在荒废许久的木桥上,而桥下则是污浊的河水。

  那人似乎已经等待良久,月色朦胧,只能看到半个身影,其余全隐藏在黑暗里,时徽脚步微顿,继续向前走。

  时徽站在桥头,犹豫着出声:“重……你是?”

  柳轻意回身,似乎早有所料:“时大人,时重霜托我前来,想要告知您一件事。”

  时徽微愣。

  另一边,时重霜回到了元问渠身边。

  彼时元问渠还未睡下,外袍已经褪下,穿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窝在炭炉旁看书。

  是店家送上来的,元问渠只随意挑了几本,手上这本刚好是前人收录的一些诗词,左右无事,便随便翻了翻,却看到一句熟悉的诗。

  【星麾重霜露,落月窥壁裘。】

  元问渠指尖落在“月窥”二字上,眉眼微不可察地柔和下来, 之后手指一转,指腹按在“重霜”二字上面,久久定住不动了。

  愣了一会,元问渠回神,将书随意反盖在一旁的小桌上,望向窗外高悬的明月。

  还没回来……

  元问渠不再等,起身准备熄灭蜡烛。

  然而就在这时,半开的窗户轻微地响动一下,紧接着时重霜带着一身寒凉,从后面抱住元问渠。

  元问渠被时重霜身上的寒意冷得肩膀一动,手上握着的剪刀停在半空。

  “先生……”时重霜轻喊,情绪与以往明显不对。

  元问渠下巴微微仰起,想到今日时重霜似乎是去了陈微崖那里,大概率也见到了时徽。他将剪刀放下,转身回抱住时重霜,手掌摸了摸他的后脖颈,边摩挲边说:

  “嗯,怎么了?”

  时重霜将脸埋在元问渠颈窝,灼热的呼吸洒在一侧,痒意泛上来,令元问渠耸了耸肩膀。

  元问渠的腰被时重霜紧紧握住,他心中的不安似乎全数暴露在元问渠面前。

  “先生,我不确定。”时重霜说。

  不确定时徽到底值不值得信任,不确定陈微崖会不会半途放弃,不确定柳轻意会不会将事情办成,也不确定整件事情会不会成功。

  他看似胸有成竹,安若泰山,但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行。

  元问渠垂眼笑了笑,时重霜的顾虑他哪里会不明白,头一次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到底有些勉强他了。

  “时徽认出来你了吗?”元问渠问。

  “嗯,是我自己的决定。”

  “没关系,时徽会帮你的,他很在意你。”元问渠停了一下,还是问出来,“小霜,你在意国公府,在意时徽吗?”

  “不。”时重霜摇摇头,闷声在他耳边说,“在北秦时,我就知道时徽一直在找我,我母亲是被迫逃出来的,即使在北秦过得不好,也从未想过离开,我生在北秦长在北秦,他怎么样我一点也不关心。”

  不过是顺势利用罢了,利用时徽利用整个国公府对他的愧疚和在意。

  他不安的,是今天无意中接到线人的密信,发现元问渠似乎也参与其中。

  先生究竟做了多少?在这件事情中又处在什么位置?为什么一边让他放手去做又一边在阻止他?

  他不明白。

  时重霜对此感到惶恐。

  “先生……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时重霜抬起头,看着元问渠认真地说。

  元问渠表情愣忪了一下,转而笑开:“当然,你要一直陪在我身边,守着我。”

  “小霜,你要记得,你身边有我。”

  “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和我说,我会帮你。”

  时重霜沉默地点头,没再说话。

  元问渠等了一会儿,确定时重霜不会再说什么了,眼神一闪,将恼怒掩藏在眼底。

  很好,今天小霜依旧没有对他坦诚。

  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

  元问渠后退一步,松开时重霜,随后踮起脚,将双手挂在时重霜脖子上,唇凑过去印在他微凉的唇瓣,轻轻舔了一下。

  “困了,抱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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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昏黄的雨后。

  写完作业,爸爸妈妈依然没有回来看我。

  寂寞笼罩着阴云,神使鬼差,我打开了别墅顶层尘封多年的阁楼,发现了一个沉睡着的年轻男人。

  金线缠在他光洁白皙的脖子上,泛着细碎的光。

  我没有害怕,主动解开了困住他的线,从此以后我不再孤独。

  【这是独属于我的爱人。】

  ——沈秀竹在学校犯了错,无奈之下他只好打电话给自己的傀儡哥哥。

  ——沈秀竹高中毕业,让自己的傀儡哥哥亲手在大腿根纹了一朵花。

  温柔攻*两面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