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谁是你的师兄。”
“你既是岁岁的师兄,那自然也是我的师兄。”
段野被对方的不要脸气到咬牙切齿。
“另外,和我岁岁住大别墅,随时欢迎师兄来做客。”季惊秋微笑,态度谦和有礼。
段野一口老血吐了出来,被小助理抬走。
老绿茶,你给我等着。
季惊秋想过段野会有所行动,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季惊秋头天欢欢喜喜把小娇妻带回家,还没腻歪两下,第二天下班回家就发现小娇妻不见了。
霸总震惊,霸总狂怒。
他那娇娇软软的小未婚妻呢?
娇娇软软的小未婚妻此时正在大平层里,看着躺沙发上脸红气虚的某人。
“生病了?”池岁看着面色潮红的段野,微微拧眉。
“嗯,有点发烧,麻烦岁岁过来一趟了。”段野咳嗽了两声,虚弱地说道。
“你的助理呢?”
“助理有事请假了。”
摸了摸对方滚烫的额头,池岁叹了叹气,“起来吧,我带你去医院。”
“不行。”段野突然蹭起,而后又躺回去语气虚弱地解释,“我是公众人物,贸然出现在医院还不知道狗仔会怎么报道。”
反正就是不去。
“没事,我悄悄带你去,没人会看到。”池岁保证。
“不用了,我吃点药睡一觉就好。”段野咳嗽着说,指了指柜子,“药在那里,帮我拿一下吧。”
无奈,池岁只能去给他拿药。
等池岁走开,虚弱的仿佛只剩一口气的人坐了起来,眼神精明的丝毫不像生病的样子。
拿出藏在身下的手机,快速敲着字,眉眼间有些得意。
等池岁拿着药回来的时候,又快速躺下,恢复了只剩一口气的状态。
“吃药。”池岁拿来了水和药。
段野伸出手要接药,以为只有一颗结果他接了一把。
看着手里满满当当花花绿绿的药片,段野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这、这么多药都是退烧的?”
“也不是,我不知道哪个是退烧药,我就把柜子里的药全都拿了一份。”池岁一脸无辜地说着。
“你全吃了,里面总有一片是退烧的,不怕。”
你不怕,我怕。
这一把吃了,我不是窜稀,就是窜天。
段野拿药的手开始发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敢张口。
“吃啊,你不是难受吗?”池岁小声催促。
段野忽然腰板挺直的坐了起来,将药放在了茶几上,十分慎重地看向池岁,“岁岁,我突然觉得我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是吗?”池岁似笑非笑地看着段野。
段野用笑容掩饰自己的心虚,并妄图转移话题。
“岁岁,来,师兄带你看看给你准备的房间。”段野拉着池岁往里走,打开一间卧室门。
卧室很大,装修精美,布置温馨,一看就知道是用心布置过。
只是,满目的芭比粉看的她头晕眼花。
“岁岁喜欢吗?”段野还拉着池岁进去介绍,“以后你就住这间,师兄住隔壁,大师兄住另一间。”
“我还给老头和小翠花留了一间,到时候把老头接来养老,我们一起住。”
“你看这个衣帽间,我专门给你留了间最大的,到时候都给你填满,买你喜欢的。”
段野拉着池岁满屋子跑,兴奋的给她介绍他们的家。
逛着逛着,池岁忽然觉得这芭比粉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怎么样,还喜欢吗?”段野又问,满眼期待。
池岁抿唇笑了笑,“嗯。”
段野笑的更傻更灿烂了。
“岁岁,师兄现在可有钱了,你喜欢什么跟师兄说,师兄给你买,咱不委屈自己。”
“饿不饿?想吃什么,师兄去给你做。”
段野挽起袖子就往厨房走,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模样。
从未见过他下厨的池岁不免有些好奇,“你会什么?”
段野回眸一笑,相当自信,“泡面。”
池岁:“……”
最后,段野点了外卖。
外面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雨,池岁站在大平层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眉眼间笼罩着一丝忧愁。
秋秋该回来了。
门铃响起,段野起身去开门,一看是外卖,让他放外面。
过了两分钟才去开门。
打开门提起地上的外卖,段野正要起身,忽然看见门前还站着一人,一双鞋湿漉漉满是雨水。
段野抬头一看,下意识起身关门。
毫不犹豫。
仿佛外面站的是条狗。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握住了即将关上的房门,一点点掰开段野,漆黑的瞳孔因为淋了雨,冷的刺骨。
段野深吸一口气,要强行关门。
使出了吃奶的劲都没撼动对方一分。
嘿,他就不信邪了。
段野整个人趴在门上使劲的推,季惊秋单手扣着门,看也没看一眼他,直接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人。
池岁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湿漉漉的季惊秋站在门外,可怜巴巴的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而屋内的段野像只狰狞的二哈在挠门。
“秋秋?”
池岁没想到自己刚想着他,转头就看到人在门外。
又惊又喜,看到他全身湿漉漉的,又有些心疼。
无视狰狞的二哈,池岁跑出去就要往季惊秋怀里扑,“秋秋,你怎么来了?”
季惊秋微凉的手握住了她的肩,没让她靠近,低垂着脑袋,黑沉沉染上雨水的眸子静静望着她。
唇角紧抿,说不出的委屈。
“我回去,你没在家。”
“我来师兄家了,张伯没告诉你吗?”
“说了,所以我来找你了。”
“那你怎么淋成这样?”池岁拉住他微凉的手,摸摸冰冷的脸蛋,心疼的不得了。
“来的急,没带伞。”季惊秋睫毛微颤,低着头温顺的像只猫。
池岁把湿漉漉的狗狗拉进屋,急匆匆拿来毛巾帮他擦水。
又去厨房倒热水。
季惊秋坐在沙发上,披着大毛巾,抬起头看向脸色很臭的段野。
神色不再委屈温顺,带着疏离礼貌的微笑,“打扰师兄了。”
“知道打扰你还来。”段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显然是把对方卖惨的心思看的透透的。
“我来接岁岁。”
“用不着你接,这里就是她家。”
“不,这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