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可怜夫君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定然是受了很多委屈。
池岁看着白花花光秃秃的尾巴尖,小嘴一撇就要哭出来。
季惊秋正想着别的事,忽然看见小姑娘泪眼婆娑。
又看到她手中的龙尾,眼底闪过慌乱。
难道小姑娘被他丑哭了?
慌乱和自卑的情绪在心底交织,季惊秋晃动着龙尾想要藏起来。
可尾巴尖被对方死死拽着,他又怕用力伤着她。
“岁岁不怕,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把它藏起来。”季惊秋捧住池岁的脸颊,侧身挡住她的视线。
微颤的眼眸透出些许不安。
看着这样的季惊秋,池岁一下没绷住,眼泪哗啦啦的掉。
她没想到,没了尾巴毛的秋宝宝竟然这么卑微。
这可是她捧在心尖尖上的龙啊。
“没有不喜欢,我很喜欢。”池岁把龙尾抱进怀里,哭着摇头。
小夫君被削了龙角,又被拔了毛,已经很可怜了。
她以后一定要好好爱他。
不就是没有尾巴毛吗,光秃秃的尾巴尖尖也很可爱。
为了证明自己的喜爱,池岁抱着尾巴就在尾巴尖上亲了一口。
霎时,纯白的尾巴尖上染上了一层红晕。
尾巴的主人浑身一颤,发出是声音都染上了一丝颤抖,“岁岁。”
季惊秋喉结滚动,黑眸深深凝视着怀里亲亲尾巴的小姑娘,眼底的墨色浓稠的不像话。
“宝宝乖哦,这样也很好看,我喜欢。”池岁没看到他眼底的情绪。
一本正经地伸手摸摸头,软声安慰。
“嗯。”季惊秋下颌抵在池岁的肩窝,碎发下的眸子忽闪晦暗。
池岁哄着哄着,抱着尾巴又睡着了。
季惊秋一手搂抱着小姑娘的腰,一手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她身后的龙尾。
鳞片坚韧光滑从触感从掌心清晰传来。
大抵是被撸舒服了,睡梦中的池岁浑身舒展,发出惬意喟叹。
无意识的往季惊秋怀里钻。
季惊秋一边拍拍哄着小姑娘,一边盯着那条与自己截然不同的龙尾看。
又想到小姑娘那开叉的龙角。
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事情好像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这边季惊秋已经对两人的身份开始起疑,那边的池岁岁依旧坚信小夫君只是过的太惨才和她不一样。
第二天池岁起来的第一件事,哔哔哔把阿僵拖出来骂一顿。
要不是他的化形丹,顶着龙角的他们至少还能戴着帽子出门。
现在龙角没了,挂着条龙尾,这让她怎么藏?
远在灵山的阿僵突然打了个喷嚏。
是谁在想他?
左想右想也没想明白的阿僵揉揉鼻子,准备带着巨蟒继续巡视群山。
走了两步忽然脚步一顿,猛地回头向身后看去,眼底闪过一抹冷冽的戾气。
眯着眼看着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人,浑身警惕。
来人看到他也是一愣,微微颦眉,清清冷冷的声音在空中飘散。
“守护灵?”
“……”
别院内。
当季惊秋端着早餐回来时,看到床上没有小姑娘的身影,只有一团鼓起的可疑物体。
以及从被子下冒出来的尾巴尖。
放下早餐,季惊秋坐在床边抱住了被子下的一团,温声轻哄,“岁岁醒了吗?”
“没醒。”被子下传来小姑娘闷闷且有些不开心的声音。
“原来还没醒啊。”季惊秋捏住露出来的小尾巴似笑非笑,故作可惜地说,“那这份豪华三明治只能我自己吃了。”
怀里的小团子动了动。
“没办法,谁让岁岁还没醒呢。”说着,季惊秋就要起身。
被子下快速探出一只小手,拽住他的衣角。
季惊秋低头看去。
池岁岁掀开被子的一角,冒出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
“我醒了。”
季惊秋被对方一本正经的可爱可爱到了。
本就盛着笑意的眸子弯成月牙,掀开被子将藏在被子下的小姑娘抱了起来。
身体悬空,池岁下意识抱住季惊秋的脖子,双腿盘在他腰上。
小龙尾在身后晃啊晃。
被抱着,比季惊秋高出一截的池岁低头与他对望。
“那我们就先洗漱再吃早餐,好不好?”季惊秋脸上的笑如春风和煦,勾人的很。
池岁呆呆看着他,点头。
池岁被抱进浴室洗漱,洗白白后又被抱出来,坐在沙发上享用早餐。
池岁抱着三明治啃,季惊秋就坐在旁边轻轻帮她梳理缠在一起的头发。
顺便研究一下今天给小姑娘梳什么发型好呢。
“岁岁今天想梳丸丸还是小辫子?”季惊秋侧头征询小姑娘的意见。
对方却深深叹了口气,抬起头表情委屈巴巴。
“怎么了,不喜欢吗?我们还可以梳别的。”季惊秋拿出手机想给她看其他发型。
池岁摁住季惊秋的手,撇嘴委屈,“就算梳的漂漂亮亮也出不去。”
转头瞅了一眼身后显眼的尾巴,一阵心累。
“我已经让张伯把人都赶出去了,现在别苑只有我们两个,放心。”
“如果岁岁想出去也可以出去。”季惊秋摸摸头安慰道。
池岁犹豫了两秒放弃,“算了吧。”
她不想被切片片,虽然没人能把她切片片。
最后季惊秋还是把小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穿上蓬蓬裙勉强藏起了身后的尾巴。
池岁的尾巴可以用裙子遮,那季惊秋的尾巴就只能靠宽大的风衣外套遮掩。
季惊秋留在书房处理堆积的公务,以及寻找解决尾巴的办法。
池岁则在楼下的小花园里,一边撸狗,一边用尾巴钓鼠。
只见强劲有力的龙尾从裙摆下冒出来,晃来晃去。
一只雪白的小仓鼠两眼放光的在后面一个劲的扑腾,尾巴尖上的尾巴毛。
看上去格外兴奋。
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有猫科基因的仓鼠呢。
大白似乎对她的尾巴很感兴趣。
好几次想靠近都被池岁薅了回来,回来继续蹲着给她薅毛。
肥肥终于玩累了,滚了几圈滚到池岁脚边,看到她无精打采的模样。
那颗为主人分忧的心动了。
“主人你怎么辣?”肥肥费力扬起它的仓鼠脑袋,眼巴巴看着池岁。
“我愁啊。”做人不易,岁岁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