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实之花(十)。

  “她的脑袋还在我这里,在我的随身携带的娃娃里,缝在里面天天抱着,后来发臭了,我扔到冰箱里,冻成冰棱块,冻她个一两个月拿出来解冻,扔掉无人的地方埋进土里变成一具骷髅头,拓印出她的面部轮廓,泡上福尔马林岑克尔溶液后送给美术院的学生们为礼物,不过已经不在那里,她在我的娃娃里。”

  这是张小妹对我们警方的解释,根据她的指认我们抓捕到了其他几名帮凶,警方经过调查取证,确定她的口供皆为属实,她被收监带走接受法律的审判。

  完成大半个任务的龙城小分队集体去看他们自己的胃,连续三天三夜不好好吃饭导致胃病复发,白头发长上好几根,齐排熘坐在医生诊室外面的蓝色椅子捂着自己的胃,难受的上吐下泻折腾半天。

  包点药各自各回自己工作的办公室里,吃饭吃药喝水继续工作——章清溪的案子与月老庙宇死亡的三个人的案子并案调查研究,杀人凶手张小妹因为资助她们上学的资助人心生怨恨不得以解脱,后把所有的错误埋藏在其他人三个人的身上,趁着三个人没有多少防备后,设计陷害她们,好在有一人不在章清溪的死亡现场,现场一片狼藉,扭打挨打的血迹溅满作坊的每一个大大大小小小的地方里的角落不留痕迹的,警方在方秋兮昏迷状态前,找到了致命性关键的证据,杀人凶器发现在村长藏起来密室的祠堂上香供品处,还翻到了一种白色的粉末和香灰加上香水搅拌在一起,混合着用起来,喷雾剂喷洒出来的微量粉尘有些重度致幻的作用,经过比对和现场保留的半点白色粉末有着如出一辙的肯定性,可以确定死者死亡的那一刻都曾入过幻境,迷失方向内被人杀害。

  “我杀他们也不全是因为嫉妒他们比自己过得好,我要的我也都得到了,我喜欢他们的脖子那里,优美的线条,光滑的皮肤,正好可以用来做上十几盏的灯笼,面扇,最重要的是他们罪有应得,明明我的母亲可以顺利逃脱出这绵延无力的大山里,因为他们几个人的互相帮忙,村子里的睁眼瞎和谩骂,导致我的母亲在我面前上吊自杀,还特意的差点没把我给勒死,我知道我的命不值钱,可她为什么也要这么对我,要不是村长他救下被绳索困住的我,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得偿所愿的获得报仇的能力,方警官你不是在梦境里看到了我的所作所为,何必在这里假惺惺说是关心我的话,你跟那个莲儿一样是个阳奉阴违的怪人,不可信。”

  随便张小妹怎么说。警方相信了有可能药物空气造成的中毒幻觉症,让死者身临其境体验别人死亡时的一点点的痛苦,到最后谁也没有讲真话,谁也没有告诉别人她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或许别人的秘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白色粉末检测出来的药物检查是一种新型的致幻毒品,轻则丧命,重则就像老东头父子两个口吐白沫而死。

  紫藤花篇(一)。

  毒品的调查继续交给缉毒大队的同志来办,我们追查到鼓神的线索来源于2013年的七月,有一写作的年轻新作家去一座古庙中说是见到了鼓神,因此引起来年轻人和一众老年人的追捧,也因此得到了不太好的艺术效果。

  远在龙城市以南的一栋房子里,打扮优雅的女人不停地走来走去去缓解他的君愁,一来二去心情烦躁,砸坏了一件东西。

  思前想后,女人还是拨通一个不该打的电话警告电话那头的那个人,给我小心应对,别把她给出卖了还要给他们赚钱。

  这件事情一旦调查出来,势必会牵连到很多很多的人,他们不能再背水一战,应该主动出击。

  根据古书《异杂异志》中曾经这样写道:“浮山有神名为“鼓”,善鼓声迷惑人的心智,动其劳其筋骨,废其多余的情感,夺走不属于他们的黑暗的一面情绪,山林有兮之,断之有鬼魂,缠绕不知羞,爱上人族小公主,与她这位侠女仗剑天涯,藐视神界的天规天罚,人神共愤,特赐雷公电母十雷阵法解决鼓神,扒掉他的皮做成鼓面送还给人族小公主,一对鸳鸯成双飞,再次相遇陌路人,不知何时才相见?早知他日不相爱。

  2013年一月早上九点整,经过一夜的熬眼今天早上五点才睡的女人,此刻伸展懒腰推开窗户,双臂撑在窗户门檐把持她的半张脸呼吸新鲜空气,感受早上的美好时光。

  稍微活动两下出去晨跑的女人顺带着拉着自家的狗子一道去遛弯跑步锻炼,偶尔了还会遇到自己认识的人进行打招呼,家门口有一座大湖围着一圈的石柱和栅栏,怕的就是有些想不开的人或者活泼爱动的小朋友不小心掉下去或者跳下去,特意把柱子弄到长一点保护大家的安全问题,三三两两结伴而行上学的小学生们路过大湖会停留两三秒的时间,之后迅速跑着去上课。七七八八位老奶奶老爷爷带着自己家的孙子孙女或者外孙女外孙子,来到距离大湖两米远的昌平广场上打开音响去跳今天的《小学生广播体操》或者打着太极拳下着象棋,女人觉得这一画面十分的美好,默默记下来写在她的作品里,她是记者,也是作家更是一个普普通通上班的打工人,与我们大部分人都是一样的,不会存在什么特别多的诧异。

  嗒——

  女人按下快门拍下大湖中间从渡口游过来的大鹅和天鹅,看着它们在浓雾中翩翩起舞,心情愉悦到极致。

  九点到九点半,女人围绕大湖晨跑跑上五圈后返回家中,冲个温水澡,换上干净的工作服拿着早餐和水壶,打开家门锁好门,三步并作两步大步垮下去,骑上她的电动车前往公司上班,十点钟准时到达公司门口打卡带好工作牌按电梯上到七楼,今天人有点多,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非常近,挤得电梯一点都不乐意的拉着我们各去各自的部门上班,电梯角落里站着一位全身红色衣服搭配的鸭舌帽男人,看起来像是公司新来的网络专家。

  电梯停在前面六层,女人悄悄观察这名男人的奇奇怪怪的任何行为,是公司的人不戴工作牌,不穿工作服,不换同一鞋型不同的鞋码的高跟鞋或者运动鞋,与此同时男人也在打量电梯里除他以外另外的一个人。

  视线对撞时,两个人同时点头打声招呼之后再也没有了任何交集之处。

  时间过了有几分钟,电梯里弥漫着一股红色的烟雾,刺激男人的瞳孔,映出红色的血红眼眸,陡然出现的獠牙让男人惊慌失措用围巾围住他的嘴,系在后脑勺靠近后脖颈大概一根手指头的位置停下,现在电梯里的气氛十分恐怖,蒙面的红衣服男子和紧贴着电梯墙壁的女人,两人四目相对尴尬的分前后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叮——

  七楼的电梯声响起,女人按下电梯门的按钮迅速跑出去,撒丫子赶紧跑。

  这一跑坏了事,男人以为跑出去的女人看到了他的嘴边变化,起了杀心。

  七楼新闻记者办公室的独立办公桌前——

  女人后怕的左右探头看看巡视一圈看看那个人有没有跟过来,朋友见她的动作很奇怪,歪着头问着干脆直接趴在地面上的女人,想开口询问被女人制止,当然那是因为老板来了,她可不想因为吵架被老板辞退,伸手往书桌最深处那里拍抓东西,同事们站在门口拍着手热烈欢迎老板的到来,帮助女人让她好好找东西。

  两三下也没有在办公桌椅夹缝内摸到自己电脑上的U盘,就当女人打算放弃不去寻找时,发现了满地的血,还有一具男人的尸体,身中数刀,面部扭曲,眼睛珠子掉落出来,舌头整个拽出来,其他部分用金丝铜线拿针缝住,有点像小孩子生气噘嘴不高兴的模样,尸体头颅旁边还放着咬上一口的青团子。

  更为震惊的是这个男人她在电梯里见过,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是可怕的一段电梯记忆。

  2023年四月二十号。

  局里还没有开门就早早等在局门口的楚望和寄向语抱着一大堆其他同事送来的案件调查过程的详细调查资料和档案,其中一件引起楚望的注意,不同于无头女尸案,相似的是死者胃里检测到了大量的白色粉末的残留物,混合着其他食物的残渣,一共有两三克,映白花拿到缉毒大队进行检测,等待结果的过程中,看到了最近不少出现的新型毒品的粉末,一时好奇便去跟缉毒大队的医生进行沟通。

  琳琅满目的红木檀长方形书桌雕刻着牡丹花的图案,配套的白色靠椅躺着一位正在休息的老医生,他双手放在胸前平稳的摆放,呼吸均匀,笔直的白大褂不染一丝尘埃的穿在老医生的全身,一双干劲十足的老式布鞋,手腕的记录时间的儿童手表,一看就是他孙子的杰作。

  对于年轻人们使用的智能手机他还是不太会用,用的还是老式老年机,功能好,声音大,不耽误他看别人发的消息,就是有时候收不到信息,用了十几年了没舍得换,这不刚被他儿子数落一顿,给他买个智能手机教他使用,没想到老医生一次就会,很开心的向他的老朋友们炫耀。

  第一个打开微信加的人是映白花,她是他曾经的学生还是邻居家的女儿,一来二去熟了,没事的话两家人一起去郊游或者去吃烧烤,不过是在他儿子不在的时候,避免挨骂。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惊醒熟睡的老人家,他缓缓睁开眼睛,戴上老花镜坐直身体,定情打开是谁大清早的来这里找他,他站起身一看,乐呵呵笑着“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准备开拿你们局里的药物检测报告回去呢!”老人家难得一见发自内心的开心,想着多留两次他的学生,(陪他说说话),都是一种奢望。

  孩子们个个有自己的事业,谁会来管我这个糟老头子甚至半截身子入土的怪老师,没想到最后的关头目送自己下岗退休的人会是映白花这个当年的差子生。

  “老师?”映白花敲敲桌子提醒老师手中的文件交给自己,感觉老师奇怪的映白花走时多看他两眼,踏出门口的双脚折返回来,交给老师两张美术展的门票还有母校的第十三届各地法医国际交流大会的门票,拿出口袋里放了很久很久的喜糖,“下个月五号您老的生日,我们和莫问会一起去给您老人家过生日,让您老不在那么的孤独难过,明明心里很想让若男他们两个回来,偏偏嘴硬不舍得说出口,这次包给我,无论多晚我都把他们揪过来给您老过生日。”

  老人家无奈的笑着。

  “好,都听你的,小机灵鬼。”

  荡来荡去的透明白色窗帘,老人家斜着身子掀开一角的白色窗帘,目送映白花出缉毒大队的门,才把门反锁走进最里面的房间打开,当即给那个人一拳头撂倒在地,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又打上几拳诠释自己的自私心。

  “好好的一张好牌可以打出去让你这个败家儿子给毁掉,如果映白花知道他们调查的网络坠楼案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敢保证你父亲我会被你牵连提前退休离开这里养老或者入狱,怎么这么不着调,马上给老子滚,不要让我看到你这个混账儿子。”

  呸——

  吐口嘴里的血,青年扶着墙壁站起来夺走老人家口袋里的现金,夺门而出,步履一轻一重地走出缉毒大队的门口没料想撞上他最不想看到的一个人,女人跟他搭话,男人没有理会,后来想跟她说两句话的资格发现也没有,干脆抡起砖头打算拍在女人的脑袋头顶,让身后的方秋兮踹一脚,脸着地摔在地面,门口的门卫老大爷想过来看看,披上外套打着雨伞走进一看是自己认识的人,问清原由后,他们三人驾车离开。

  路上,青年戴着手铐不服气的想要挣脱掉两个安全带的束缚,拼命装车,方秋兮无奈的眼神求助映白花,她敷衍往后看一眼青年,他立马安分。低头看着手机里十年前那名死者的解刨视频,挑眉两下:“不管他,尽管闹腾吧,他妈妈说了是死是活听我们吩咐,除了让他去吸食毒品来祸害他们的家庭,其他大不了关进拘留所几个月不出来,我们大家都能好好过日子破案。”一听这话就像是映白花自己说出来的话,为了吓唬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毒品危险的混小子,三十多岁了还是个小孩子吗?不知道分寸。

  “拘留所待几天,安分!”

  故意伤人罪!

  殴打别人罪!

  侵犯隐私罪!

  入室抢劫罪!

  诈骗他人罪!

  五罪并罚,够他喝一壶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上上下下路过青年家中,冷嘲热讽暗指他的妻子和孩子,说的话那叫一个难听,不堪入耳。

  “请你们立刻马上离开这里,乱造谣者与凶手同罪,不要妨碍我们办案,谢谢。”新人警员耐着脾气忍着不堪入耳的话语,做出请的手势微笑着护送每个围观群众离开案发现场的这栋楼。

  与十年前那场“跳楼坠落案”如同一辙的死亡现场,凌乱的石蒜花铺满死者坠楼前的每一个地方,点上很常见的红色颜料,放上白色的盒子,里面放着很多的手机,打开屏幕一看,每张手机的屏保皆是死者本人,钱财没有一处丢失的痕迹,可以判断为情杀、仇杀、谋杀、虐杀的可能性为百分之百的准确率。

  死者生前有大量有录制自己视频发给亲人进行观赏的行为,言语激烈,几乎一直保持着清醒不清醒的状态,问她什么也不说,来过公安局三次,次次说的皆不一样。

  第一次来局里是在受到威胁后的第二天上午天不亮,门卫老大爷记得特别清楚,天蒙蒙亮大概三四点那个时候,一位浑身出冷汗披着外套的短发姑娘出现在市公安局门口进行徘徊,门卫老大爷询问过她的一些情况,她也不说话,呆呆望着天上的明月,一直待到上午七点半左右,见到所有人都来她才肯进入市公安局内的招待室与公安人员进行说话交谈。

  据她交代,自己正在直播卖老家村民家中的东西,一开始时生意还算好,就在三天后的下午一点钟,来了一群人分说进门就砸东西破坏女人的所拥有的所有东西,又过了三天,逐渐开始受到威胁性较强的东西:绑住全身的兔子娃娃、歪头缝进肩膀的熊娃娃,咧嘴大笑的晴天娃娃、坏掉四肢的洋娃娃、一堆刀片、一堆乱七八糟 的糟糕东西。

  是受到不明网站的人群对自己的死亡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