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望寄•系统在线坑我嘎了正派【完结番外】>第205章 狡猾的山鬼之拉入深潭(完)

  恶之花(六)。

  带着有线耳机安安静静的十七岁高中生少年坐在学校的花坛边打开手机播放着老师说过的学习任务,路过的学生同学对他指指点点,甚至还动不动推他一次,欺负他一次,他都默默的承受,不是他忍着是他压根就不想去管自己父亲的破事,那些事还不够我母亲的事让我更加伤心,十七岁的少年失去了他自己最爱的亲人,从幸福的一家五口成了跌落神坛,被人踩在脚底下的一滩烂泥,有时候不是不去争吵,争辩,是争辩的过程其实你我他们能控制的无论,是非黑白,谁又分得清呢?

  大家所想要看到的是结果不是过程,但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他了解过一件事情的前前后后,他的姐姐也不至于被人逼着跳楼自杀,现在的他就是那时孤立无援的姐姐,父母、同学、老师、学校全都不相信她口中的真实。是,她是有纹身但那是因为凸出来的一块骨头她嫌弃不好看去找纹身老师纹上去的一朵百合花,小小的一朵花他开在花丛里,这里有数不尽的各种各样的花朵,每一朵都不一样,鲜花们互相包容,互相关心对方,大家其乐融融融合在一起,为何?花朵、天空、月亮、星空、世间万物皆可包容对方的缺点,怎么到了高智商的人类,就成了校园暴力、小团体搞分裂、侮辱、欺辱、.我们做到了不去理会,他们变本加厉地说你矫情,当我们受害者去理会那些不切实际的谣言和言论,他们却说我们就是这样的货色,大家都是一样的,嘴下积点德比什么都好,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老天爷看不到所有人的所作所为,除非你没做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

  夜半九点钟第一中学男生宿舍的楼顶边坐着一位郁郁寡欢喝可口可乐的高中生,他喝口可口可乐哭一嗓子,喝一口哭一嗓子,喝一口再哭一嗓子,喝一口哭一嗓子,喝一口再哭一嗓子,喝一口哭一嗓子,喝一口再哭一嗓子.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好多次,他才肯善罢甘休,易拉罐举过脑袋往嘴里倒两下,他张开嘴也最多只接到了两滴,失落的他想把易拉罐扔下去,看看楼底下的同学他又忍住了,家里只剩下他一个赚钱的,万一砸到人了,自己再跳楼,下面的人出了什么事,弟弟拿什么去偿还我的债务,估计还会特别的埋怨我对他的伤害。

  黑色墨镜,黑色毛衣,黑色帽子,黑色鞋子全副武装蹑手蹑脚掂着食堂饭菜上楼的大一学姐,她冲自己笑笑把藏在附近的折叠桌椅拿过来,收拾妥当叫他下来,高中生摇头晃脑不打算下来,大一学姐跟他说话逗他开心,市局警察慢慢靠近趁他不注意一把把他抱下来,派人守着,寄向语亲自坐在他跟学姐桌椅的一侧看着他吃饭,顺便替他的心理医生来替他宽慰他几句。

  寄向语不是特别的会哄人,干脆打电话求助楚望他来帮帮自己,这边包扎伤口的楚望一手举着吊瓶一手举着手机放在耳边,说道:“你开免提,我来跟卡卡说说话。”

  男人退至旁边的电缆线旁边坐下,手机放在桌子上面,正对卡卡,高中生继续低着头把玩手掌心里的易拉罐啤酒,想打开喝几次,扣动拉环的手都默默收回来,不是他害怕是真的太可怕了,想想一会儿摔成血肉模糊的样子,他打了退堂鼓,他的弟弟就坐在楼梯口跟武警待在一起,万一他不回去,我们直接带回去,避免跳楼。

  哥哥你可不要有事啊,你要是有事了,弟弟我就真的活不了了。

  弟弟,对不起我还在迷恋着这个世界,并不想因为一些人去断送自己的生命,名誉扫地算个什么狗屁,有命活着去看看这个世界比什么都强。

  寄向语背后握紧拳头让武警总队撤出男生宿舍回归本队。

  弟弟悬着的心在这一刻落下。

  朝阳缓缓升起,他坐在这里一个晚上想通自己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谁的手里,他长吁一口气背过身去站在边上张开双臂迎接属于他自己的曙光,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一束救赎的光,没有谁一生下就是赢家,他会有输得一天,更会有不服输的一天的活力,少年人,勇敢点,快乐比成绩更重要。

  高中生卡卡从楼顶边缘跳下来,释然的笑着背上他的斜挎包下楼回宿舍补觉自己学习,明天继续上课。

  “走吧,我想通了活在当下开心快乐比其他什么事都重要,自己的那点天马行空并非只在一瞬间,需要自己努力地去完成才能实现自己未来当插画师的心愿,谢谢你学姐,谢谢你寄队楚队,最要感谢的人其实是我自己,我姐姐悲剧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是打不死的卡卡,是我弟弟最引以为傲的哥哥,我还有活下去的动力,不会再自杀来报复他们的言论,不值得,不值当。”

  偏见!有事情发生的地方便会有偏见,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人们的偏见是一座耸立的高山总会比不相信还要多的多,反驳是错,不反驳还是错,那你就怼回去,怼的他们哑口无言,一看见你就会害怕,大不了请家长,能有什么多大的代价,人的命只有一条,坏人可能也会惜命吧,谁知道呢?

  今天星期四天气还算不错,画像师通宵根据二十多年前老民警的描述,还有最近一起命案发生的受害人附近的邻居所描述的犯罪嫌疑人身体特征进行绘画,描绘出来的十几张图经过对比正是荷家的老二儿子——山鬼,他跟她妈妈姓。因为个别他父亲的原因,山鬼他自愿去派出所去荷留山,跟她妈妈住一个地方,与本家互不打扰。

  山鬼家——

  临近十二点,香喷喷色香味俱佳的爱心满满什锦蛋炒饭新鲜出锅,厨房忙碌的女人裹着围裙,苍白的麻花辫扎在一旁的肩膀这里耷拉下来,面朝太阳的窗户的沙发上坐着一位与家里环境格格不入的西装男人,尽管面部已经开始拉胯的皮肤松弛,还是可以看的出来他年轻时特别的帅气,腰以下全是两条大长腿此刻有一搭没一搭的左腿迈右腿上,他带来他自己的一套和咖啡的工具,弄的家中乌烟瘴气,门口还站着两个不会说话不善言语的木头保镖,女人眯着眼睛回头看看橱柜上方的老式钟表,这时,男人也看看他怀里的怀表算着时间,心里默数三秒,果不其然 一直不待见他的儿子大力推开门,使劲踩踩木头保镖的脚,瞪着他们进来,点头跟中年男人打个招呼随即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回房间换衣服。

  男人对他儿子的厌恶程度达到了顶级高点,是一点压根都不想看到他,要不是因为今天是他母亲的生日,男人是压根都不会踏入这肮脏的市井街道的小巷子里去见他们母子两个,放着好好的房子不住,偏偏跑到这里出租屋跟其他人居住在一起,来住在他来都不会来的地方。

  你既然来了就别怪我拉你下人间烟火,看看市井的小民生活,或许你就不会这么说了,父亲,我是恨你但我也敬仰你,伤害了别人就想走,想都不要想,我就不信母亲大人不是你的弱点。

  母亲对不起。

  这次可能需要利用您来完成我的最后一步计划。

  房间内游荡着很多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些许是山鬼小时候发高烧生病差一点踏进鬼门关里见到了阎王爷,他总是会说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列如:你的背后站着女鬼、门口趴着一只长舌鬼、保姆阿姨的脑袋上有一颗红色的眼珠子在转来转去、爸爸的背后有十五位好看的女鬼姐姐盖着红盖头站在一起笑、妈妈的房间里有一只小鬼头,他足足有爸爸的半个胳膊那么高、奶奶的饭里藏着鬼魂送的香灰、总是走着路他都能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妹妹五官带着血坐在家里的水池把玩着一只活的熊娃娃、灯光上一簇簇倒立的长头发、活着的人偶在冲你招手让你进他的人偶之家房间里、不会说话的毛孩子们会在晚上变成恶魔吃光家里外婆养的其他鸡鸭鹅、书本里突然出现一些有人说话的声、一打开里面是书里的人物出现在你的梦中让你做噩梦最后用铁钩子勾着脖子拖拽这走、房梁上走来走去的老鼠是家里突然消失的人变的……等等,大人们都不相信。

  祖母本就不喜欢这个经常生病的病秧子,现在他说的话没有什么信服力,除了妈妈本人,其他人把山鬼我当成生过病后病好的疯子二少爷,对我来说这是好事,接着有病,母亲可以带着我远离爸爸这个危险的人物,远离阳奉阴违挖苦我们的祖母,远离父亲那群冷嘲热讽的亲戚朋友加兄弟姐妹,我们母子可以过上好日子,而我的复仇从离开家门那一刻开始,仇恨的种子就已经无限放大生根发芽,就等着父亲来找我们的那一天。

  吱呀吱呀破旧的钢琴凳子随着一人的动作发出破碎的声音,坐着一位黑色燕尾服的的三十岁男人,他翻开琴谱学着妈妈教自己的那样去弹奏他父亲摔坏的钢琴,弹奏妈妈作的曲——《爱的寻找》这首钢琴曲,曲意以欢快的节奏去弹奏一个破碎家庭的濒危真相,弹奏着弹奏着,山鬼的眼睛忽然看不见他的手不受控制的弹奏着父亲不让他弹奏的一首家族的禁曲,听说听过这首钢琴曲的人都死了,还是山鬼的妹妹荷水阿月(家族里唯一一位很有天赋的女孩子,她的名字继承了祖母外婆和父亲的姓还有祝福)——《知更鸟去了哪里?》,山鬼的眼睛在母亲靠近的那瞬间陡然睁开,血红的双眼流着委屈冤枉不甘的眼泪,珍珠风筝脱开线他(她)回眸一笑,姓荷的中年男子面不改色的起身往后退去。

  “我这首曲子可比得上妹妹的那首曲子?父亲我的爸爸,你怎么敢伤害我的妹妹啊,她是我永远都不会去欺负的亲妹妹,在你送她去跳舞的路上,死在舞蹈老师家中,母亲明明知道阿月是怎么死的,如果不是我生病说胡话,恐怕母亲和父亲永远瞒着世人,不过所有人皆醉我独醒,我和妹妹生活在一起,一直一直都在一起生活。”

  “母亲你才是真的糊涂,糊涂到帮一个刽子手隐藏证据,您敢告诉我您一直不让我去的阁楼上藏着掖着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真是我的好父母和好大哥,放心……你们马上下去陪我去见阿月,一刻都不能停留,谁也跑不掉的。”

  绝望的笑回荡在破旧小屋的每个地方,讽刺的沉默寡言少语与山鬼说的话形成了一道回声,荡气回荡每个人的想法,一道黑色的影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成二十道影子,每个道影子都不同,有的血肉模糊,有的被分的看不见全部的身体,甚至有的只剩下一只脚坐在山鬼的肩膀,他们(她们)一步步走向杀害他们(她们)的深渊恶魔——荷先生。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吗?

  干冰经过风扇的摇晃跑出来很多的白色烟雾,忽冷忽热的空调上下温度调节,山鬼的背后出现了一位身着古典舞蹈衣服的女子,于浓稠的雾里耷拉脑袋跳着让哥哥不要复仇的一支舞蹈,荷先生看不见她的脸,双手不受控制的继续拍手。

  时光的轮回送来留音机里的音乐,放着一首悲情的歌曲,代表着翩翩起舞女子的最后温柔,所有的回忆不过是有些人添油加醋想要让别人知道他的内心深处最独特的想法,系上红领巾的小学生坐在家门口的大榕树下,听着眼前美到极致的少女跳着属于他们兄妹二人之间能一秒就知道对方能概特到的心灵感应。

  哥哥哭红了眼睛。

  妹妹慢慢的带着哥哥身后的人以舞蹈表演结束双手鞠躬的方式微笑红着眼睛消失在浓雾里,山鬼跑过去想要抓住她最后的一点生存下来的东西,留音机播放着妹妹对哥哥许下的所有愿望和心愿,山鬼听着听着摔碎了留音机,弹到玻璃桌子上,桌子应声倒下,他心灰意冷地眼睛哭瞎一只,他扣下来放进盒子里,山鬼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一把拉过他的母亲山女士一步步朝阳台天楼走去,前进一步是深渊,后退一步是地狱,那他情愿跟妹妹待在一起。

  女人口袋里握紧的一把水果刀直直面对荷先生,儿子的玻璃刀口越来越锋利的吞噬她脖子的血,吸食到血液的玻璃刀口再也没有了沉寂的沉默感,儿子附在山女士耳边轻轻传来妹妹的声音,说道:“母亲,下面好冷啊,你来陪陪我吧,哈哈哈哈哈哈……母亲怎么怕了,怎么开始发抖了,母亲我是山鬼啊,不是妹妹,我只要你面前的这个男人死,替那些被他杀害的人去报仇,我告诉您一个真相吧,当年的发烧是我故意的,因为我看到了不敢看到的东西,被一个我父亲的同伙关进布满雨水的笼子里,我拼命地去挣扎,结果发烧生病,差点被他们嘎了腰子,没了自己的命去告诉母亲这份好消息,是不是你啊……嗯!我不是你亲儿子啊!凭什么这么对待我,就因为这双手比不过妹妹的天选之子的一对手吗?”

  “咣当——”

  轻微的响声惊动了对面和他自己楼里的住客,他们见事情不对劲儿,说话劝着三方手持刀具的人,他们非但不领情,恶狠狠地瞪着别人,大眼瞪小眼,三个人头一次这么有默契。

  母亲的水果刀掉在地上打滚,山鬼最后心灰意冷地开枪射击他的父亲荷先生,两颗子弹打在偏离心脏还有腹部的位置,山鬼同样锁骨中弹,腹部中了一枪。酷似阿月的小妹妹是爸爸妈妈新生的老三女儿,今年七岁,第一次见她的山鬼送给她一份大礼,山鬼握住妈妈的手掌心让她抓紧了玻璃碎片往自己脖子上割,妈妈一直都在摇头不舍得想松开手,一道道血痕出现在母亲的手掌心,她不忍心的看他儿子最后一面,山鬼冲她一笑而过。破门而入的警察举着枪走进来在看到小朋友后收起来,寄向语把她抱给方秋兮让她照看,脱掉防弹背心走过来,双手悬之半空,山鬼丢掉枪支,“谢谢你拯救那些女孩子的亡魂。”

  话音刚落,山鬼的脖子迸发出泉水的叮咚喷雾,喷的阳台全部都是,原本黯淡的百合花长出鲜红的花朵,上面挂着妈妈生日快乐的小吊坠牌子,无助的老母亲坐在地面趴在阳台边沿由武警拉着带出去。

  荷先生嘴角流血抬手脸瞥向阳台那边,缓慢闭上眼睛无声地晕过去。

  你,不该如此。

  “悲莫悲兮,喜欢兮,善恶只在一念之间。”

  作者有话说:

  山鬼的设定刚开始就是个疯批疯子一样的人,他目睹了他父亲的不好形象,看到了被他害死的妹妹,心理阴影无法抹去,自然而然就成了分列式人格,后面会解释清楚的,什么证据啊,线索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