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坏小孩（九）。
（一）莲花开，故人埋，我等皆是过路人。
玉莲双死后的第二天上午，村长擅自做主把可乐的名字加上“玉莲”两个字，让他代替玉莲双去教村子里的学生上课，一连好几次学生们都差点认出他的身份，张张嘴在大人的威压下放弃戳穿本人的谎言。
1997年教学生涯结束的玉莲可乐拿着村长的引荐单去往大城市里生活，学习各种各样的语言，后在2000年随教育团队成员奔赴美国和俄罗斯留学十年之后再回归祖国，开展工作。
尸骨葬身十几年，他的心中更是如此的难受，可惜他没有办法去愧疚，现实生活不允许，他的世界不允许他去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糟心事，久而久之，他也觉得玉莲双的死是他自己活该如此，继而堂而皇之的收复愧疚，不再为不相干的人去哭泣。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存在着比坏人还坏的恶魔，他们心中的仇恨比任何人都要强，出门在外注意好周围的情况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太好的人或者事正在向你靠近，那么请你好好的观察好，立刻去求助警方，地狱空荡荡，恶魔就在我们身边出现。
玉莲可乐死之前约谈一次寄向语跟楚望，分别的时间前后脚出现，说的内容都是不同的大致意思都差不多。
寄向语视角——
对于玉莲可乐的邀请寄向语是惊吓的，从来可没有刚把人抓捕进去不出三分钟还带把抓他的人请去聊天，真是头一次见。
伏天茶楼——
热腾腾的包子、水煎包、胡辣汤、豆腐脑、油条各种香喷喷的食物摆放在厨房里，客人挑选几笼吃的在由主人家放置盘子里再端过去，寄向语扫码支付他自己的那一份早餐，说道：“钱给你了啊老板。”
忙的不可开交的老板蹦出来点点头继续忙活他们家茶楼的工作。
四五个便衣警察混进人群坐在寄向语桌子的周围四个角点了早餐过来吃，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门口抽烟的中年男人才掐灭烟头，扔进垃圾桶里浇上矿泉水彻底熄灭星星点点的火星子，朝寄向语打招呼，寄向语回应他一次仍是低头干饭。
“不用演了，从一进门开始我就知道这附近有便衣警察，派出所和你们市局的联合行动不就是为了抓捕我，人是我杀的，二十年前的命案更是我犯下的滔天大罪，不过寄向语你的身边就干净的一尘不染，没有半点手上带有血迹命案的同事。”
“你是说我身边有你们那里的卧底，而且还不止一个？”寄向语喝完最后一口的胡辣汤擦擦嘴紧盯玉莲可乐，发现他后腰鼓鼓的，戒备心迅速起来，按住一旁侧腰的枪套，反问道：“玉莲先生这些情况我们早就已经知道了，那么请问玉莲双先生死的时候你的双手是否已经得到了血的洗礼？忘记了他曾经救过你的事实。”
“哪有怎么样？我的一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有该他获得的东西我现在都已经拥有，我已经成了人生赢家，完全不用担心自己后半辈子的生活，哪怕是死我也毫不后悔。”
寄向语卷着纸变成一只小白兔点上红笔放进盘子里，又用黑色的鱼皮当陆地撒上红糖，对准玉莲可乐，说道：“那我给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发生在二十多年前的夏天，一个热日炎炎的七月——小鱼儿跟小白兔再一次河水干涸时得到了一块救命稻草的青草水洲，找了了一大片水喝它们高兴坏了。完全没注意到下面最深河底的皑皑白骨，后水池里长出一株好看的花开并蒂莲花，一半白色，一半黑色像极了小白兔和小鱼儿的颜色，他们欣喜不已。一天小鱼儿趁小白兔生病在家不能出门，偷偷摘下花开并蒂莲花拿回它的家中，打算吃掉，吃着吃着吃到了坚硬的东西，小鱼儿低头一看这朵花不是别的骨头再养，而是小白兔一族的尸骨再养，自此小鱼儿再也没有见过它的小白兔，它也就被其他大鱼吞掉，一命呜呼。”
身边环境陡然升温降下，刺鼻的鱼腥味充斥伏天茶楼的每一个地方，许是离旁边鱼市场近，有些客人受不了鱼腥味早早吃完就离开，对周围环境很有严格要求的玉莲可乐站起身，直奔卫生间呕吐半天才捂着肚子出来，继续坐在原位听寄向语胡说八道。
“咚咚咚——”敲门两声，楚望裹着黑色雨衣来到伏天茶楼的后门靠近鱼市场的地方，推门在关上门而入，绕过三四个泔水桶，穿过一条灯光有问题的走廊打着照明电筒往前走去，虚弱的雨水滴从楚望进来一直滴到他去见他该见的约定的人，遮到眼睛的长头发让楚望忽然之间看不见眼前的路，月牙白的带线耳机分别戴进两个耳朵里，播放着一本略带玄幻的小说《望寄·系统坑我在线噶了正派》听到不过三四章，楚望就骂骂咧咧的吐槽着书中的人物，也吐槽着亲妈作者的脑洞。
蹲下身子系鞋带的那刻，前方的镜子反射出背后的景象，络腮胡子的男人握着刨鱼鳞的刨子打算削我，结果楚望一回头，那个人反而灰溜溜的逃跑，避免了不必要的动静。
活蹦乱跳的草鱼群躺在大概半个行李箱的鱼缸里游来游去，楚望走过去摘下一只耳机，拨动可以够到的鱼缸水，上下嘴唇一碰说着大海的需要安慰草鱼群。
等寄向语走出伏天茶楼，楚望从他背后出现坐在寄向语坐过的地方，与他交流，莲蓉蛋黄馅的水晶包一口咬在嘴里，触发味蕾的滑动，流淌过喉咙进入胃里消化，吃不了太多甜的楚望只吃了一个便原封不动的把这笼水晶包送回去，换来一碗不加糖的小米粥养胃喝下去。
楚望视角——
一进来先吃饭后谈事的楚望像极了前面那个意气风发的人，星期四的上午正是人流量巨大的时刻，现在鸦雀无声的只留下两个人还有两位厨师在忙活，直接挑明意思的楚望二话不说，汽车的鸣笛声在催促着玉莲可乐的出现，他吃一口灌汤包喝碗加糖的小米粥，压低声音说道：“楚队长你要小心你身边的人，比如你的表姐本人，你拿她当姐姐，她拿你当杀父仇人最近几起的凶杀案，杀手听从她的吩咐来行动，作为清道夫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她的背后是“S”组织的存在，楚望先生我希望你确保好我的安全。”
楚望想也不想饮下一杯草莓牛奶打个饱嗝，一口答应道：“好，我信你。”
短短的几个字暴露了楚望的善良，他的善良太过于善良，以至于大家都以为他是个爱唱反调的任性队长。
人手布置的第二天早上玉莲可乐死在医生手中，楚望捂着半个胳膊的伤口打在那个混蛋下巴往上打，接二连三的追击来到太平间的化灰（粪）池中，楚望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亡，一刀封喉，右手不自觉的下垂刻下红色的“S”符号码，滴答滴答化在地板的血迹让两个人的血迹纠缠在一起，浮现出黑暗的影子，楚望打开帘子让阳光照射进来，一枪抵住黑色的影子砰砰几枪，握紧拳头，黑色的墨水铺满自己的全脸，露出白湛的牙齿，让人看见特别的滑稽。
楚望回头栽进玉莲双尸骨旁边，仰面朝天伸手掐他自己的脖子去感受尸骨那个时候的痛苦——原来死亡这么可怕，那为什么还要有那么多的亡命之徒为她卖命，楚望想不清楚更不敢想象接下来的犯罪嫌疑人会是怎么样子的前景？
凌乱的脚步踏过楚望的身体急匆匆跑进去，莫问首当其冲检验凶手的呼吸，确定没有脉搏。确定时间后说道：“早上七点十七分确认死亡。”
猛烈的撞击从地板下疯狂输出。爬起来的楚望弓着身子栽地十几次抡起锤子打碎太平间旁边多出来的房间，一拳一拳打在墙体面，扒拉着墙体面碎片跪在地上慌乱的寻找寄向语的生息，抱着最坏的打算，他忍住一点眼泪没有落下，莫问同样扒拉墙体面碎片终于在一半靠窗户的墙体面里找到了嘴唇黑紫色的寄向语，简单处理下伤口，案发现场的医生和法医迅速抬着伤者寄向语上面包车去医院检查。
咳嗽害怕半天的莫问问扑进楚望的怀里，抽泣着痛哭，鼻涕眼泪全都泯到楚望前襟衣服，靠着墙面双手紧紧抱着莫问问，奈何伤口流血太快刺激神经，他整个人说不出来话，再确保没人可以威胁到莫问问和在场的同事，呈半晕厥状态昏睡过去，莫问问同样受到惊吓沉沉睡去。
安静的虫鸣声浮躁龙城市的夏天，星期五的一天本该是美好的的一天，龙城市公安局的一队二队成员去了医院治伤，基本上每个人身上都有重度或者轻微的硫酸泼概的大面积烧伤，一时之间皮肤科聚满了我们所有的人。
忍着伤痛，莫副队长带着其他成员坐在医院地板路上靠着墙浅眠，回想戴着防毒面具还是出现了短板的纰漏，让大家伙受伤，莫问用力扇他自己几巴掌，搅合搅合脑子里全是硫酸的傻念头，撞墙两次靠墙休息。
偶尔路过的大爷大妈年轻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发出疑问，却也不敢上前询问，避免遇到个神经病。
作者有话说：
不喜勿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