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花篇(一)

  “啊——”

  恐怖的叫声从施工一半的烂尾楼里传出来,与旁边的高楼大厦显得格外的刺眼阳光,男人举着皮带抽打在男孩的身上。

  这一片净土都没有多少人居住,所以面对身下的男孩他是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自己去送孩子上学的路上发现了这个孩子的独特之处,面临多种挑战在一次他落单回家的路上从背后捂住他的口鼻绑架到这个荒废的施工重地。

  年仅十七岁的少年每天都经历着各种折磨痛苦的刺激游戏,有好几次他差点以为自己要猝死了,实在是太痛了,痛到骨头里,下体撕裂的破财感让男孩想死的心都有了。

  连续三天的旷课让高二班级的班主任老师在课堂上狠狠批评一顿,在下课后学生和其他老师去食堂吃饭又单独叫进办公室里进行了二次伤害。

  他疲惫的坐在班主任老师的双腿上,脑袋一整个搭在班主任老师的肩膀,下面还连着让他痛苦的东西,他心里害怕极了,害怕到班主任老师会在他升大学的批准通知书上做手脚。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上课铃声响起,班主任老师才肯恋恋不舍的松开男孩的的身体,为他擦拭干净穿上干净的校服让他抱着一摞刚刚趁着那个时,撕好的卷子。

  “咔嗒”开门进来的数学老师和美术老师推推眼镜朝男孩招手,看出他的异样,异口同声:“你过来一趟,老师批改你作业时发现有很多漏洞答案需要你去解决掉。”

  “好的……老师我这就去……”

  男孩下意识的害怕绕过白色的花盆,急匆匆低着头往办公室门口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下楼梯迎面就撞上了比他高一年级的学长,试卷从楼梯飞落下去落在一楼的地面,男孩沙哑着嗓子赶紧道歉,见学长点头微笑以为他同意了自己的道歉,于是匆匆从他身边走过,刚下来三个台阶,学长用手抓住男孩的后颈衣服,笑眯眯说道:“我奶奶说从今天晚上你跟我一起回家吃饭,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了,初次见面再次见面,我叫白无风,你好啊,黑灵渊。”

  急着去捡试卷的男孩压根就没有听到学长说话的前半部分,只好捡自己想要听到的地方去听。

  “你先松开我……”

  男孩怯生生的语气让学长有些不知所措,意识到自己冒犯到男孩赶紧松手,单手放在脑后挠着痒痒,说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的,你不用跟我解释的,我还不配被人这样理解……”

  男孩下楼去捡别人手里的试卷, 学长拐个弯上楼刚好碰到回教室里上课的死党们,他们有点不习惯眼前的腼腆朋走,其中金发碧眼的男孩子忍不住询问道:“白学长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个模样的呢?这么喜欢解释?”

  学长上去就打那个男孩子脑袋一下,有点气愤说道:“他的父母都是一线工作人员是医生,在一次赶往深山敬老院接到人的返回路上遭遇附近散装团伙袭击,当场毙命,一车的人全部掉下悬崖生死未卜,所以你们说话客气点,别动不动就开什么不得体的玩笑,他自己一个人生活也挺累的。”

  晚上八点半下晚自习的白无风戴着一顶帽子打着雨伞站在高二年级(六)班门口等人,等了差不多五六分钟左右,他要接到的小男孩才敢从人群的最后来到他的身边,他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有点害怕,以前从来没有人来教室门口等我一起回家,所以,我怕弄脏你的雨伞。”

  翩翩飞舞的蓝色蝴蝶打湿翅膀落在白无风手中黑色雨伞伞骨上面,跟随他们的一举一动来到白无风的家中,男孩刚想伸手去触碰蓝色蝴蝶的梦幻般的翅膀,它腾空而起飞到白无风家中奶奶的蝴蝶胭脂盒子,奶奶转动房间的门把手,穿戴整齐的把食物摆放整齐放在饭桌上面。

  “有些事情也该做个了结才能安生的活下去。”

  开着纸扎店的白阿奶祖祖辈辈都是靠自己的手艺来生活吃饭并不会因为别人的一举一动或者闲言碎语而产生一丝一毫的情绪,有错就骂回去,有架就打回去,所以门口总是挂着打输了住院,打赢了坐牢,的蓝色大牌子。

  她的两个孩子还有儿媳妇都是缉毒警察,他们出事的时候,他的大孙子还才刚刚满月,是个会咿咿呀呀娃娃哭的年龄。

  “呦,找到了一个落单的赏金猎人。”

  【系统温馨提示,还请小王子不要轻举妄动,否则造成不太好的行为,是会受到不小的惩罚。】

  “哼,随便你。”

  白无风的家在顺着学校往东边走需要走过一片芦苇荡,最近总是听说那里有一种看不清楚的怪物总是不动声色的下降一匹烟雾将路过的人吃掉,吐的没有一块骨头,那里没有路灯就算要平安回家也需要电灯手电筒的搭配才能回家,白无风从随身口袋里取出一把手电筒,是那种一照亮就能看到十米远的手电,男孩害怕的走在他身后。

  走在高高芦苇荡粉刷白色的竹林桥上,白色的脚底走在上面的第一个就知道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样子的心里发麻,浑身打颤僵硬地站在原地不能走路。

  这条路他明明天天走?为何今天会对他如此的害怕而不敢前进,生怕从绿色浮萍上面飘过来的烟是怪物的痕迹。

  学长回头看了一眼男孩滑稽的僵硬,有些好笑的走过去轻柔的牵着男孩粗糙的黑手走过这座大桥,无意中掉落的五颜六色的彩虹糖,被水底的怪物发现,他伸出黑色长指甲的手“啪嗒”放在桥边捡起来拖进水里吃掉。

  似乎是有一点苦,怪物难受的呼噜呼噜冒着泡泡,盘旋在桥边两侧池塘里的长发怪物一步一步爬出来,捡地下的药物当彩虹糖吃,倒挂的红褐色弦月映照在水底之下的世界,每个只能生活在水底的怪物在今天换上好看的衣服和裙子拉着同伴的手在跳优美的华尔兹舞蹈。

  旋转的留音机滴滴答答播放着碟子里播放的音乐,奇妙的八音盒“咔嗒”打开从里面蹦出来的一男一女小娃娃张开四肢伴随美妙的旋律跳舞,最后亲在一起。

  The game begins with my Majesty.

  我的爱人死在一场别出心裁的赛车比赛中,彼时年少轻狂,不知对方是个无赖,平稳落地,死于非命,尸体腐烂发臭,那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爱人的祭日,如果真的可以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去吃那个蛋糕,这样就不会有悲剧发生。

  “我知道我最爱你,可我是脏的不配你的喜欢,如果是在生日前三天的重生,我一定会对你说千万不要去拿生日蛋糕,会死的。”男孩哽咽道,“白无风我愿你永远陪我一起下地狱。”

  我太爱你了,爱你爱到骨子里,绝对不能好好的呼吸,我摘下一朵杜鹃花送到爱人坟墓前,带着远方哭泣的海鸥送来深灰色的祝福,手中背后握着的荆棘心脏,是我最爱你的期望。

  拿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嘭”扣动扳机一次又一次的死在爱人面前。

  My hypnotist, Your Majesty, I';m here to pick you u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