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姑娘会不喜欢自己高高兴兴的嫁人,在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下清清白白的嫁人。

  一拜便是世间最后一眼。

  二拜就是自由不出声。

  三拜作别亲人去了另外一个家。

  “你跟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动我们家的存钱罐了?”女子举着鸡毛掸子愤怒拍着沙发指着躺在上面的颓废男人,说道。

  男人很不耐烦地推女子一下,扣着耳朵弹飞耳刺,不耐烦说道:“你管我,别耽误我看足球比赛,不就是拿了五百块钱投注。”

  五百块钱!?那丢失的四万块钱去了哪里?

  女子握拳握紧自己的鸡毛掸子狠狠打在桌子上,关掉电视,说道:“五百块钱?你知不知道现在在这个物价膨胀的情况下,五百块钱够我们一个星期的口粮,我们存钱是为了买大房子,不是为了让你来投注,老一辈的思想都是存钱好好挣钱然后好好过好每一天,你瞅瞅你,一天到晚窝在这个沙发上,我们家猫都比你有用。”

  我比猫没用?我看它比我花的钱还要多。

  这下又需要十年的时间去弥补我们失去的钱,好不容易存够够买两室一厅的房子,现在真是越来越不顺心啦!

  心虚的男人挠挠鼻子把手放在口袋里,吹着口哨回房间捯饬自己,穿得西装革履打上发蜡,戴上墨镜走出家门,转眼坐上一辆车后座上的人把钱放在自己手里,我连忙打开袋子看到了很多钱,连忙亲一口,对神秘人说道:“我马上让我家那婆娘去给你们公司做主播卖面膜,我们到时候二八分账,怎么样?”

  神秘人呵呵两声让他下车,骨节分明的手敲打车窗,说道:“最好说到做到。”

  男人:“是是是是是是我一定办成功,你们放心吧。”

  银白色轿车开走,男人提着钱小心翼翼地搭便车去银行存钱,左右前后两侧都看看没有发现注意到他的人,一瞬间冒着大雪进去眼神惊恐万分拉着银行工作人员的手让他们赶紧帮自己存钱,女工作人员让他拉的很难受,同柜台的工作人员连忙拉开他,去为他办理存钱业务。

  在银行工作很长时间的主管给她侄女打个电话,压低声音,说道:“大侄女你赶紧查查你们家账户是不是有什么不义之财?我看见你老公带了一袋钱来银行存钱存款,你可要做好准备,别让他把你卖了当摇钱树。”

  “多少钱?”做SPA的女人盯着自己刚做完美甲的手,带着狐疑的语气问道。

  电话那头的女人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她直接挂断电话扔到桌子上,抬手让他们下去,披上衣服,喝下一杯红酒让他顺着自己的喉咙落进胃里,说道:“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别让我那个傻妹妹被人卖了当摇钱树!”

  “是,大小姐。”

  知道自己的丈夫做了一点不该做的破事,女人懒得责怪他,反之送给他一杯加liao(白酒)的红酒让他喝下去,带进房间里好好折磨自己~

  男人深沉的声音勾着身下女人的喘息声,轻拉着她的头发,粗略吻上她的双唇,撬开她的贝/齿,一路向下亲吻着。

  事情结束,女子抽着烟喝温热水,一双阴嫉的双眼看着去浴室洗澡的男人,薄唇轻启问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搭上我妹妹一家来给你做陪衬?”

  淅淅沥沥水流的声音哗啦啦响着,似乎是不悦女人跟自己说话的语气,他粗糙的嗓音,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说道:“我想干什么你给我闭嘴,我从不做违法的事情,至于你自求多福,明天去离婚,结婚十年没生出来一个儿子,真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

  裹着浴袍坐在床尾的毛毯上放肆大笑的女人,皮笑肉不笑阴森森说道:“气你啊!桀桀桀像我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生不出来孩子,你的问题别扯上我们女人,你在外面三七六院有一个给你生下一个孩子吗,我去做过检查了我没问题,有问题的人是你这个丈夫。”

  房门钥匙留给男人,自己掂着自己的房本还有结婚证早早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多好啊!

  斯文败类撩着头发出来的男人腰间裹着一块浴巾,一块毛巾拿在手上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走到落地窗前站在窗帘里探出脑袋注视着潇洒离去的女人,叹口气开始自我怀疑。

  踏着黑色烟雾出现的蓝问知从头到脚都人如其名爱穿蓝色的衣服,头发也去染成蓝发,几日不见的他们两个自然有好多话要说。

  蓝问知:“你可真蠢,她可是你或多不或少的合作盟友,至于有没有孩子你自己心里清楚何必耽误人家姑娘十年。”

  男人却不这么认为,吹着口哨换上干净的衣服,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道:“管她呢!再嫁嫁不嫁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女人玩玩而已,不必那么计较。”

  在他的世界观里,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其他的都是浮云。

  我是想要孩子,想要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孩子陪在我的身边给我养老。

  蓝问客:“你迟早栽在女人手里,你才能知道何为收敛。”

  蓝问客不成器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他是个商人重利益,轻感情,从不做赔本的买卖,就算有也会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不让别人发现,这蠢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给公安局发黑屏威胁别人的罪魁祸首,蓝问冬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蠢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不知道轻重缓急。

  他打个响指消失在原地,男人去打开视频去看那不能说出口的视频解决自己的生li需求。

  女人开着红色敞篷车去妹妹家的路上遇到了停靠在路边蓝问真的车,两个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其实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是她嫌弃自己姓“蓝”姓是一种耻辱,自觉舍去这个姓氏改为白鹰藜带着她的妹妹离家出走,至今还没有回家,老夫人去世的那天她也没有回家。

  白鹰藜开车先离开,蓝问真觉得有点好笑,不经意间笑出声来,惹得去买冰淇淋的白日晼回来路上都在问她是何情况,“遇到什么有趣的故事让你真的开心?”

  蓝问真解开安全带亲吻白日晼,笑眯眯注视爱人的一颦一笑,说道:“遇到了一个跟你有趣的同姓人,自然觉得有趣。”

  “有病?”白日晼无奈笑笑弹她脑门ma上一句让她清醒清醒。

  这世间的爱意有很多,喜欢谁不喜欢谁都秉着不违背自己良心的情况下才会觉得真正适合自己的人是谁,在这条路上有苦,难,酸,甜,辣,咸,离别都是我们人生道路上的一道屏障,向前一步走是未来,向后一步走是深渊,迷途知返,才能立地成佛,放下屠刀。

  九月二十五号,下午六点整,天气冷,有大雪,温度控制在零下五摄氏度,距离命案发生才过去一天。

  出门去公司上班的白鹰然与姐姐的车擦肩而过,一路向西走就是卖面膜的直播公司,现在公司生意不太好,每个主播都在加班加点完成公司给她们的工作,最近发生的命案大家都有所耳闻,基本上上下班都是结伴而行回家。

  这天,沙沙而响的野草堆里,野猫叼出来一块肉,粉红色的肉,白日晼尽管有些好奇也不好前往去查看,压抑住自己想去看看的不好想法,假装没看见快速去公司上班。

  公司大门年久失修门口破破烂烂的用一卷帘门遮挡着,贴小广告的人也不少公司也没有去管他们,进去往右边走都是每个主播独立的直播房间,她的在第六个,走过第三扇门听到了奇奇怪怪的声音。

  她打开门一看就看到一起陪她直播很多年的小林面部抽搐倒在地上,而直播的评论上都是不明真相的来自网络各个地方的人进行随意点评,白日晼跟大家聊聊别的转移话题,关掉直播拨通120的急救电话送小林进医院抢救。

  白日晼焦急地等在手术室门口,一直闪烁的红色灯光一直没有下去,手术过了半个小时,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对外面的人,说道:“脸部毁容,中毒时间不太长,还好及时发现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近期一个多月的时间千万不要再去直播接触化妆物品,我有严重怀疑她所接触的化妆品产品有不符合国家生产标准的可能性。”

  啤酒肚的光头男人跑着过来握住医生的手,说道:“不管怎么样人是救回来啦,谢谢医生您,谢谢医生,我今天能把人带走吗?”

  医生打掉光头男人的手,出于对病人身体健康和自己职业操守的要求,笑着说道:“不能,病人还未苏醒,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不能带走她。”

  光头男人一听只好装着自己同意医生的建议,瞪了一眼白日晼,说道:“救什么救还不如死了算了,真晦气,今个你顶替她的班去直播,四个小时绝对不能休息一次,争取把业务提上去好让自己早点放假回家休息。”

  “奖金翻倍。”

  白日晼推着同事小林的病床回病房丝毫没有听到老板在说什么话,她才不会去做那么危险的东西。

  龙城公安局办公室———

  对于最近市里何处发现的尸体分离状况进行一次深刻性的秘密会议,到场的所有人必须保证手机静音且开机,进去开会前仔仔细细每个角落都找一遍看有没有窃听设备。

  团千绪拍两下桌子让大家安静下来,打开蓝问冬的尸检报告一个个传下去,让大家都看看,说道:“最近失踪的人越来越多,我们寻找的线索也越来越凌乱,越是如此大家越要沉住气,不能自乱阵脚让敌人有可乘之机,市面上突然流出一种据说可以轻易敷上脸就能解决化妆问题的面膜,根据线人情报,爱美化妆有限公司的小林是这次面膜受害者的重要人员之一,一会儿会议结束大家都去收集这方面的资料,做一个汇总全部呈交给我。”

  武田取出文件里夹杂的鱼线证据,说道:“案发现场发现的鱼线是很平常钓鱼爱好者所使用的鱼线,柔韧度很强,承受重物的力量是一条十五斤大鱼的重量,因此推断推断现场不止一条鱼线,我们经过一个白天的上午摸查也没有找到其他鱼线,案发现场的监控也没有任何作用。”

  楚望等等开口他示意让寄向语先说!话,他接受到信号后,站起来拿着黑笔在白板上,说道:“死者蓝问冬,蓝家老夫人的掌上明珠,不是亲的,是她姐姐家的孩子过继给她,家庭背景很简单,没有一丝纰漏,没有任何不/良shi好,婚姻状况也是夫妻和睦相处,不存在婚外qing这种说法,可以断定不是情杀和家庭矛盾引起的系列纠纷杀人。”

  楚望站起来翻个白案板继续写字,写到一半有人敲门而入,对楚望焦急说道:“外面有人找你。”

  “谁?”

  “楚队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楚望双手放好黑笔走出去下楼就看到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朝他招手,说道:“我来找你办点公事,我公司的副总也就是我还没有离婚的前夫他涉嫌研究有毒的面膜走si向全世界销售,你要不要去立个案调查一番。”

  “容我调查清楚再做决定,请问您怎么称呼?”楚望与她保持安全距离,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个女人与寄向语梦境里捂他嘴巴不让他说话的人几乎重叠在一起。

  她敲两下耳朵亮出绵羊的耳朵,楚望立马知道她找我的原因,跟小天说一声后随她离开去了符鹿图书馆。

  我坐在后车座上,她开车载我,拨动两下头发,我的心软也化为翩翩白雪降临人间落飞雪天下。

  每一个人身边都有一位心软的神仙,他们不会说话,不会帮助你,但他们会在你受到委屈的瞬间紧紧抱住你,让你不会那么沮丧。

  “这世界上真的有心软的神明出现吗?”楚望明知对方不会回答自己这个愚蠢的问题,可还是想听一听别人的意见。

  “有,你不就是,你的心软便是寄向语这个人,我等好生羡慕,这次案子估计你要棘手一点,灰色世界的人也掺和其中,尤其是小王子本人,抓不住他,你也一样会死,你说说你那么多歹念干什么化成一个蓝问知还被蓝家收养。”白鹰藜心直口快说着自己心里的实诚话,戳中楚望内心深处的痛苦,他虚弱的靠在车座上捂着胸口吐血。

  我何时生的歹念我自己也不清楚。

  或许是“他”死的那一刻.

  “Duang”

  车子撞到车子的声音很不友好,前方发生十几起轿车连撞事件,白鹰藜换上交通警察的马甲吹哨子指挥人群往一边走去,又让楚望自己一个人去符鹿图书馆认人。

  “你一个人能搞定吗?”楚望担忧的问道。

  “我没事,我能搞定的,我是谁啊?我可是交通警察。”白鹰藜双手举起给予肯定的点赞的手势,高兴说道。

  楚望拨通120和附近兄弟派/出所的电话,跟他们简单说一声打好招呼后,扫码骑着共享自行车刚蹬脚的一下,一声刺耳不带犹豫的qiang声响起,众人捂着耳朵蹲在地上,一辆黑色轿车开一下车窗打一qiang后离开。

  一节骨节大小的子弹穿过白鹰藜的心口打中自己身后的电线杆子,她无声的倒在她最敬爱的岗位上,楚望听到枪响往后看去,扔掉共享自行车大步流星跑过去抱着白鹰藜的身体,心里万分祈祷救护车赶紧到,他捂着白鹰藜伤口冒出来的血,一滴一滴眼泪分明一颗颗珍珠般丝线掉落,她抬手触碰他的眼泪,说道:“你终于长大了。”

  “啊…………………………”

  无尽的悲凉在黑暗里徘徊不易,我等悲伤的情绪隐藏在冰冷的花霜世界里,隐藏在冰冷谷底的死亡气息出现在我们身上,就会被逐渐放大,成长道路上会一直失去自己最信任的人而后悔一辈子……我就是个懦弱无能的神明连自己的亲姐姐都救不了。

  那是我的亲姐姐啊……我怎么能不悲伤。

  可是……我……就是哭不出来,有时候真的感觉为什么人这一辈子要拥有这么多无用的七情六欲让自己变得越来越脆弱……

  他也是个在姐姐眼里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啊!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谁也没有施展援手来救他姐姐一命,悲凉的气氛在冰冷无情的雪夜之下越来越捅破。

  “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聚集这么多人?”

  “听说有交通警察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人给一qiang打死了?”

  “这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快别说了,你说从她车上下来的年轻小伙子是她什么人啊?”

  “莫不是是她的爱人?看着也不像啊!”

  “姐姐…………”

  “原来是她姐姐啊,破案了破案了大家我们赶紧回家吧,避免被人讹上。”

  “上次就是因为一个人装作警察被车撞骗我们去扶他起来,结果却被缠上,下次谁还敢去扶啊!”

  姐姐你总在我失去你的时候说我长大了,我从不知道长大二字会这么的刺耳难听,我宁愿我去死也不愿意失去你。

  “姐姐你别怕我一定会救你的……”他抱着姐姐无助的坐在地上,他不敢动,他走一步姐姐流的血就更多,说话都带着颤音,“我不怕的,我不怕的,只要姐姐好好活着。”

  寄向语接到兄弟/派出所的电话马不停蹄的开车赶过来,顾不上停车规不规范,小天还没有停好车,寄向语就跳下去大步流星来到楚望面前抱着他们二人,未曾言语一句。

  我不能多说一句话,他现在的情况比闯进人*窝去抓他们还要隐忍愤怒孤独,无声才是最好的安慰拥抱。

  走掉的我们扶着楚望回到龙城公安局内的走廊长椅上,他的双手撑着刚才抱着姐姐的模样,一直一刻都没有停下来,寄向语蹲下身子,摸着他脸握住他的双手,轻轻安慰说道:“想哭便哭吧,局里都下班回家,现在没人在这里。”

  “我哭不出来啦,我哭不出来,我不能哭,不敢哭,我怕姐姐说我懦弱无用……寄向语我没有姐姐啦……”楚望强撑着身子低头看着警服和胳膊上的血,无助的愤怒望向远方那轮黑色的月亮。

  “它”怎么那么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