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篇(一)

  门口有一株梅花树,一到入冬下雪夜里就会开出来芳香扑鼻的梅花,小孩子们围成一圈绕着梅花树跑来跑去,小时候吃不饱饭,妈妈总是用梅花树掉落的花瓣摆成一个我们小孩子想吃的东西让我呢看,并告知我们该如何为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去努力。

  十年前的冬天,一列浩浩荡荡送母亲走的各路亲戚在灵堂前哭天抢地逼死了我的父亲。他气绝而亡留下的遗产成了他们几个人之间的香饽饽,哥哥成了遗产的继承人掌管墨家产业。年幼的弟弟躲在哥哥背后探出头认真记下每个人的存在。

  哥哥记得那天父母走时梅花刚好开放,他轻轻折下两支放在父母心口目睹他们埋在一口棺材里,下葬入土为安,立好的墓碑上一张照片还是父母二十年婚姻,所拍结婚纪念日的照片。

  他一直都不舍得给我看,他说那是他夫人最美的一天。

  一把骨灰撒在天空之上,他回头扫了他们一眼道:“会付出代价的,挫骨扬灰。”

  二叔三叔喜欢遗产自然也会得到十八岁男孩的厌恶,他设下一个局,一个把所有人算计进去的大局,就连他自己都被算进去。

  父亲立遗产遗嘱喜欢让家里人在,还要让远在老家的老夫人作证,刚巧那天老夫人刚看完我父亲立完遗嘱当天母亲就死在床上,流的血都可以铺满整个房间。

  十八岁的两个小男孩坐在一个房间里打印了很多遗嘱藏在一个角落里,用父亲的电话给置顶的一个女人打电话,电话忙音一会儿会接通:“你父亲出事了,说吧墨向男,想让我这个姑姑怎么样。”

  嗬!

  “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相信您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您的破事影响您这个上市公司老板CEO。”

  “墨向男你敢说出去我就让你不复存在,抹掉你的痕迹。”

  墨向男没有接下她的话翘着二郎腿故意将手机扔在自己的外衣口袋里,打开门将遗嘱交给他们,转身便是冷漠刺骨的笑。

  “姑姑,不好意思你的情/人si了,对不起不是我动的手,是你。”设下圈套的墨向男戴着手套点燃厨房的煤气把二叔困在这里炸伤了脸,从此不敢在这里肆意妄为。

  后来,一年一个,每个人都很惨不过不是我/干的,是有人冒充我的身份接替我办了这种事,我可真是谢谢他们了。

  “TA”是谁呢?

  老夫人堂而皇之住进这间房子,她有两副面孔一副对着自己高高在上,一副对着我们刻薄对待,一位手段高明的高手。

  连续三天的相处让墨向男和墨向灯知道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老夫人要不要我派人安排一些意外让他们两个直接消失。”中年大叔说道。

  老夫人睁开双眼打量他一下说道:“不过是两个男孩子不足为惧,尽快把主动权掌握在我手里才是主要的正事。”

  “好的老夫人。”中年大叔放下午餐后俯身低头离开。

  老夫人开始慌起来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自己,她一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我们成了其他人口中的坏孩子,一个会把自己要吃的彩色糖果给别人吃的人为何会伤害对方,他们也曾被人治愈一生。

  三日后,绒花居老夫人七十岁的寿诞结束了她的生命,他们兄弟两个打电话报警,警察带走了自己的姑姑,她戴着手铐出来坐在警车都没有笑,唯独坐在警车上笑了一下,他们至今没有忘记。

  一双手捂着他们两个的眼睛,女子想起他们之间的遭遇,心软起来柔声道:“相信自己便可媲美他人。”

  女子抚摸他们两个的头送他们去公司门口,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交给他们说道:“赶紧进去吧!家里的老人都在等你们主持大局。”女人从心里笑得很开心。

  啪嗒!

  公司大门打开,我们二人进去,女子摆手目送他们进去,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说站在一旁没有什么用还未出场事情就结束的男人,跳起来敲他的头笑着说道:“哥哥,冰笙歌隐藏好你的身份我会把你接回家的。”

  美好的回忆都是在转瞬之间。有一道身影悄悄靠近左羽羽的家,在确定她居住的房间,对面楼房上的狙击手一枪瞄准窗口站着的男人一qiang毙命。

  左羽羽犹如惊弓之鸟,找几个人假扮她四散而去,而她自己走僻静之路从村庄开始走逃跑途中在收费站路口当场抓获。

  墨向灯进入公安局的那一瞬间,眼泪一直都在强忍着,可真当自己看到后还是会有一些冲动。

  签了一份协议后,墨向灯拖着颓废的身体走出公安局,迎面就撞上小戴先生,他向他深深鞠一躬说道:“心情不好回老家吧,去一个没有博士的地方,至少你还能活命,你哥哥死之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博士。”

  这件事需要从七月二十一号下午那说起。

  墓园里,穿着紫色裙子的女子站在墓碑前与他谈心,第一格青苔石阶一直往上走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他撑着伞冷冰冰说道:“有事说事别整那么多没用的?”

  女子想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嘴角一直噙着笑意不愿意与他交流。

  她说道:“想清楚了,不跟着博士要不跟着我,你又不是一个嗜血sha人的杀手,你太善良啦!所以我不介意亲手替你解决麻烦,仇人在眼前不敢动手,真是怂包。”

  “嘻”许是因为自己无趣的话惹笑了自己,她“噗嗤”大笑起来,说道:“真是个怂包……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丝毫不想恼怒,转身就走。留下女子自己一个人待在墓园里说些不中听的疯言疯语,让人心生不痛快。

  左羽羽一转身,身后看不清脸的男人抓住了墨向男带他去了左羽羽休息的房间内,各种折磨就是为了一本实验报告。

  实验报告三年前就已经消失不见,多半已经被销毁,那还有可能留存于世间。

  那上面写了很多超乎常人的研究,如果,有一两个实现成了现实她便可以受很多人的喜欢,成为第一个发现这个秘密的第一人。

  速度以每十分钟一射击的速度击中目标,这种在市面上很少见是黑市交易的一批货,经过摸点排查蹲点将他们一系列人员抓捕归案。

  审讯室。

  “姓名?”

  “左羽羽。”

  “年龄?”

  “二十七。”

  “职业?”

  “酒吧老板娘。”

  “杀人理由?”

  “为了实验!”

  左羽羽一脸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她一直都想要的东西近在咫尺她怎么可能不心动,绝对不可能。

  见她走神,寄向语拿出来一本由死者弟弟亲自交给自己的日记本放到她的手里,拍下楚望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走出审讯室去一旁看着。

  不明原因的左羽羽有点吃惊望着手里属于爸爸的日记本,封面的小兔子是她画的,密码是爸爸设计的,说是四位数,是跟我有关的。

  抱着试试的态度她调整密码打开日记本,“咔嚓”一声日记本里隐藏蜂蜜展现出来,一株梅花藏在最开始写名字的首页。

  回忆如倒流充斥她的心房,日记本从她手里掉落到地上,她站起身面朝墙壁写着“改过自新”和“好好做人”的这堵墙笑着笑着就哭了。

  原来她一直追求爸爸的喜欢和关心都是徒劳的,爸爸很爱她和妈妈,只是因为科学实验失败打击他的自尊心和受挫心,让他成了现在这个不折不扣的科学家疯子,每天每夜只知道钻进他的实验室研究他的发明。

  母亲容忍不了父亲的冷落离开他的当天出车祸去世,爸爸都没有去医院或者墓园见她一面,从那个时候她特别恨,恨爸爸不能保护我们,不能照顾好我们,不能……去参加我的家长会,运动会,甚至毕业典礼。

  她二十四岁时失去了爸爸,她也继承了爸爸的遗愿成了一位不折不扣的疯子科学家,移花接木,什么都研究,研究到最后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选择研究一些不切实际的研究,也就有了秦洛这样的特殊案例。

  强行把他们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工具人。他们不同意逃跑途中,这位特殊案例的小姑娘被江南和永川毁掉她的一只耳朵,自此我左羽羽就一直惦记着拥有一只耳朵的秦洛是如何用她的能力来保护这个世界。

  事实证明她秦洛成功了,用自己的命跟永川同归于尽,我也到了付出自己惩罚的代价。

  希望不会死的……很惨!

  小天站在外面的玻璃窗观看里面的一举一动,他摸不着左羽羽的行为挠头说道:“她不会有事吗?好好的一个人被自己的父亲逼成一个疯子,她心里也不好受?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犯错就要受罚。”

  楚望拍拍小天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在她入狱之前我会请最好的心理医生去救她。”好好的救治她是我的责任。

  寄向语站在他后面表情凝重,不安的盯着楚望,希望他别做傻事。

  尘缘定安心理医院。

  斯文败类的男医生扶扶自己的鼻梁上的单片眼镜框,推门而入取出上衣口袋里的钢笔在记录本上勾勒几笔后,对患者说道:“对你来说你母亲抛弃了你父亲才会出车祸去世,害你没了完整的原生家庭,姑娘你剪掉了你母亲所乘车辆的刹车线,你一半的疯都是因为你自己与他人没有任何瓜葛,好好想想吧!这里不会让你自缢的,二十四小时实时监控监视你跑不掉!”

  平复心情出去的男医生脱掉自己身上的白大褂,穿在真正医生身上拎着他的领子说道:“法院还没有带走前她不许si,否则我就带走你。”

  一具绑着绷带的骷髅侧着身子偷听他们两个讲话,听到对自己不利的话连忙跑走。

  觉察到医院里有不寻常的气息,他眼里闪过一丝寒意,问道:“储藏室的那具绷带骷髅还活着?”

  男医生大脑飞速捕捉一些有关储藏室的记忆,说道:“是还活着,身体上面做了一些改造与常人无异,像是那些长老们的手段,我们该怎么做?”

  “挫骨扬灰。”楚望薄唇轻启,冷冰冰说道。

  一股寒意释放出来,医院的灯不太稳定晃来晃去,绷带骷髅意识到大事不好,拆下绷带变成一只小兔子蹦到寄向语怀里也是瑟瑟发/抖不敢抬眼去瞧楼上的那个魔鬼。

  小兔子抖着自己的身体一个劲儿地往寄向语怀里送,一直说道:“救救我救救我的这些话。”

  寄向语抬眼望去楼上的人走的大半,打着雨伞出来的楚望请瞥一下小兔子,柔声道:“专门等我堵我救他。”

  皮笑肉不笑的两个人心领神会,眼神交流一会儿后楚望说道:“别担心,我不伤害他我只是送他去冥界入轮回,在人间停留时间太长灵魂会被吞噬,他也就活不成!”

  事先了解事情原委的寄向语自然相信楚望,他能感受到楚望身上戾气很重,重到想要处理所有人。

  月牙月亮悬挂高空,先走一步的楚望挡着血月的光芒照耀在绷带骷髅身上,来了一辆大巴他打开车门,说道:“送他离开我就圆满了。”

  寄向语站在他身后默默注视他,心想道:若是你愿意我可以是你的港湾,瞧瞧你那么要强爱吃醋,我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咯!

  两个人坐在教堂前促膝长谈,他先发制人问道:“左羽羽是一枚棋子一枚不中用的棋子,我们不清楚的事情多了去,寄警官你管的过来吗?如果不能就不要插手。”

  寄向语顿时语噻,他以前口才有多好在楚望这基本吃瘪,他不想跟他吵架。

  他舍不得。

  咣!

  手表的表盘碎裂,分三次掉落在地上,小兔子吓得变回原状,他颤颤巍巍说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有人追杀我那个人你打不过的。”

  楚望喝醉酒麻痹自己装晕放那个人走。

  左羽羽家。

  绑在凳子上的男人衣领张开显露/出锁骨。女子趁他受麻醉药物的影响醒不过来,故意让他的弟弟好好看看他哥哥死之前后的模样。

  男人的弟弟破口大骂,言语道断不堪。

  女人很开心。

  一百零八刀割在男人身上,一寸一寸的皮肤受着伤,女人没有一丝犹豫一刀一刀割破男人的皮,男人弟弟嘶吼着想要杀了女人。

  “你不要动我哥,左羽羽你个白眼狼不足一提的废物,你敢动我哥我让你身败名裂……左羽羽你放开我哥,左羽羽你放开我哥哥,你不要杀他。”墨向灯从刚开始的愤怒嘶吼到现在求饶,只多了一个失去生命的哥哥,他悲痛欲绝哭到说不出来话来。

  啊……!

  哥哥……

  其他人狠狠摁着墨向灯的胳膊摁在地上,如果不听话就会挨打,他哪怕头破血流也不想让自己的哥哥受到伤害。

  他趴着自己的身体顾不着地上的碎玻璃,一步一步爬着去抱着自己哥哥最后的残块,想要把他们拼好却没有一点作用,哭着哭着就笑起来,痛不欲生估计就是如此,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让别人欺负到底。

  一百零八刀啊!

  谁承受的起啊!

  一块一块割下来丢在自己眼前,那是多大的羞辱,可惜左羽羽她做到了,用自己的婚礼换来哥哥的一条命,她这辈子都别想进我家族谱。

  新郎官拉着自己的弟弟飞快的跑着,下楼梯摔下楼梯也要爬着离开,他把弟弟藏在一个不会被发现的地方。

  他托付遗言说道:“那个女人是个疯的,她不可信,为了你好好活下去我甘愿去送死,记住啦哥哥有天不在人世间也会保护你一辈子,藏好了,哥哥走了。”

  “哥哥你不要去我们一起跑,我录音了她跑不掉的,她跑不掉的,杀人偿命 ,欠债还钱她跑不掉的。”弟弟焦急拽着拉着哥哥想要让他活下来一直往柜子里面拽说道。

  “我活不下去的人生你都要替我活下去,不要相信博士他是个坏人。”墨向男恋恋不舍说道。

  后来我亲眼目睹了哥哥的死亡,心如死灰,再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成了一个哑巴,除了会笑以外其他时间都在尘缘定安心理医院里面装疯卖傻,带着哥哥的一份好好活着。

  双株梅花折掉一段扔在地上,霜雪交加夜,旧人不再苏醒,沉睡的风筝飞走啦!

  “我是哥哥,我是哥哥,我是哥哥啦……”墨向灯疯疯癫癫在尘缘定安心理医院里跑着说道。

  抱着鲜花的男人放下鲜花后扔掉两张牌带着小戴离开尘缘定安心理医院。

  一张扑克牌消失就代表着新的人物要出现,至于是谁博士要好好调查一番,数字团所有人全军覆没,是时候启用丢掉的黑袍牌,红桃玫瑰我想看看你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寄向语我爱你,我真的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