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香花篇(二)

  一朵花的盛开是开心的未来,“他”生下来便不是一种罪过,生的好看更不是罪。

  寄向语来到技术科把U盘交给技术科的同事让他们找找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7月11/号晚上九点十二分的监控捕捉到死者最后一次出现的药店。

  死者是在7月11/号靠近十点十分死亡,一个小时的时间都在药店门口坐着,如果是有人打电话说出现了紧急情况,那么死者是有可能离开这里,去了那天那个小巷子里。

  寄向语:“退回去,放大,刚才肖真真奔跑时手里反光的东西放进一个信筒里邮寄出去,查查是哪个地方接受了她的快递。”

  同时,宿炼刚回到家门就收到了一封特殊的信,没有署名只有缩写的字母开头。

  “咚咚——寄队,团局找你。”同事敲门告知寄向语。

  寄向语嘱咐几句后留下楚望继续盯着监控看。

  寄向语快步走上扶梯上楼,敲响局长办公室的门,说道:“团局好,团局有什么事吗?”

  团千绪心神不宁抚摸手上的照片,擦拭干净,放回柜子里尘封,偷偷抹掉眼泪,笑呵呵对寄向语说道:“这个案子你交给楚望去做,我现在希望你去一趟君城市协助兄弟公安局的同事一块破案,不得有误,今晚上八点的火车立刻就去。”

  寄向语一听急了,想反驳想了好久不想气到团千绪,委婉说道:“我不去却很想去,那我还是去吧。”

  团千绪审视的眼光盯着他看,说道:“赶紧走,赶紧去。”

  (我被团局调去君城市出差,你在家乖乖的,不要惹是生非!)

  楚望电话一叮铃他心不在焉的拿起来,一看信息担心不已,连忙回复他的wei信。

  (我会的。)

  吃了一颗定心丸,现在就该是在自己的岗位严阵以待。

  杏林药店是死者死亡前夕待过的地方,据杏林药店老板和老板娘说,她那天很奇怪,很奇怪,双眼无神,走路奇奇怪怪犹如被人吊起来的木偶来走路,买的药是普通的感冒药(异能人吃的药)。

  异能人生病跟常人无异,有一点不同的是,他们生病会变得很奇怪,药店卖的药基本上都是符合常人和异能人的服用方式。分别有两个时间段买的药,白天常人,晚上异能人。

  不能暴露身份,

  不能暴露动物身体,

  不能吃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能与反叛者有接触,

  不能心慈手软。

  灰色世界的规矩是上一任王(管理者)定下的,无法更改。

  杏林药店屋里静悄悄的。

  楚望大概翻看一下所有的药,其中一种药物引起楚望的注意,他取出来扔在桌子上,生气说道:“解释解释,这种登不上台面的东西是怎么……出现在市面上的?有多少?卖了多少?你说我该怎么收拾你们呢?”

  电闪雷鸣风雨雪交加。

  楚望抬手卷帘马上拉上,小两口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小心试探说好话中。

  “还在撒谎!”

  男人摔自己家的茶杯,疯魔般揪着老板的衣领重重摔在墙壁上,红色双眼瞪着他,说道:“今天收拾东西给我滚,以后这间店就不要开了,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看到你们两个。”

  宿炼手里拿着信封出现在杏林药店门口,楚望一出来就见到她,询问道:“有什么事吗?”

  “一封信,一封属于我与她的遗书。”宿炼说道。

  楚望打开一看是肖真真想请求宿炼救自己孩子的信。

  吾之有约,请佳人同意,我不是伤害他人之人,唯独有一件事想要得到佳人的同意,望救我孩子出虎口,还请家人同意。

  楚望将信拍照后传给技术科的同事,让他们比对肖真真以往跟宿炼来往信件的字迹是否一致?

  “有空吗?陪我走走?”宿炼说道。

  杏林药店往东走就是案发现场,故地重游,打着油纸伞走在雨里,任雨水打湿自己的衣服,后来雨又下起来,我们二人停在一旁的花店门口避雨,花店年久失修,招牌掉的很大一块,楚望捡起来踩着旁边的凳子又拿锤子钉子敲敲打打,一块写有“希望花店”的招牌再次亮堂起来。

  枯萎的花朵硬撑着“他”破旧不堪的花根支撑着自己的活下去,花盆旁边写着郁金香花四个字,好看的郁金香现在经过长时间无人照顾的洗礼下,只能委身于一块铁皮下希望能得到应有的花开花落,归不来。

  裹着雨衣推着小车回来的白发老奶奶,推推老花镜盯着宿炼看上两眼,忽然生气,一把推开她坐在长椅上,说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狼子野心的二狼子,狐狸的面孔,小鸡崽都比你有用,我/呸!”

  “.”宿炼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老奶奶的话,索性干脆不回答。

  楚望替老奶奶把推车推至花店旁边雨棚下避雨,转身就听到老奶奶ma宿炼,从上衣口袋里取出属于老奶奶的信封给她看,说道:“婆婆,您儿子跟我说他今年过年带着儿媳妇和孙子孙女一块回来,跟您一起过春节。”

  老奶奶眼睛一亮,激动的抓住楚望的手腕,说道:“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老奶奶热泪盈眶无暇顾及旁人,楚望眼神示意宿炼去自己旁边站着,宿炼摇头拒绝,她打着伞漫无目的地走在雨中,好生凄凉孤独寂寞……

  老奶奶擦干眼泪后悄悄拉着楚望的手,小声说道:“她不是好人,以前她有一个好朋友跟她一块开花店,后来她的好朋友结婚了,她的花店她自己把他给拆掉不要,最严重的就是她去她好朋友婚礼上闹事被赶出来,听说她跟她好朋友的丈夫有一腿,还有个养子,我们都看得出来他们就是母子,你别不相信,她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那里有五岁的儿子,除非就是她好朋友的私生子,我估摸着这孩子现在也有八岁啦,我们街坊邻居都知道。”

  楚望根据调查过的情况一五一十跟老奶奶说一遍宿炼的情况,希望老奶奶不要误会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

  “真的啊?那我刚才不是伤到她的心……啦?”老奶奶懊恼不已,心中有愧叫来宿炼,紧紧抱住她安慰她,让她的心里也好受一点。

  雨停伞收起来。

  楚望和宿炼走在路上,一脚踩下去一脚水,默默无言,直到在肖真真家门口停下,我们二人才有了一点话语,楚望问道:“你要进去吗?看看属于她的一切记忆!”

  向前一步走,打破宿炼的幻想,按响门铃,宿炼躲起来,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男子抱着孩子,孩子正在哭闹,有点不情不愿愤怒的说道:“按什么按?没看到我正在忙嘛!”

  楚望掏出警官证给他看,他的态度才刚刚缓和好起来,楚望进去就发现了家里的保姆阿姨正在拆掉肖真真的婚纱照还有一切属于肖真真的东西,反而将全家福挂在上面。

  男人抱着孩子带着楚望去了三楼的书房,让他自己倒水,男人哄着孩子走来走去,等到孩子睡着他把孩子放在婴儿床里,才肯跟我交谈,他问道:“我要是真的绝情就不可能如此对待我们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他并不是我们夫妻两个离心的具体原因,我从未做过越界之事。”

  楚望疑心不信。

  “嗡嗡嗡——”楚望电话响起来走到三楼走廊那里接通,楚望问道:“喂,莫问发生什么啦?”

  “楚望我现在跟你说件很重要的大事,我去医院调肖真真的档案,医院的院长还有主治医生跟我说,肖真真怀的是个死胎,早在几个月以前就已经做过手术,现在是恢复阶段不可能生下一个满月的孩子,你小心点。”莫问挂断电话后,将证据一张张拍好传回技术科,自己跟院长还有主治医生道谢后,飞奔跑出去。

  楚望挂断电话后,眼神骤变回到书房,慈祥的男人晃着睡着小孩子的摇床,一脸幸福的笑容。

  男人抬眼一瞬间,楚望坐下,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后,刚打算走,外面下起漂泊无依的大雨,带着闪电滚滚紫雷劈在天空上,狂风大作,一开门就想把人拽推走。

  无奈之下只好请问男主人,自己可不可以住在这里一个晚上,天亮就走。

  男人望着窗外的景色,面露难色,思虑半天后同意他住在这里,说道:“三楼靠近书房的房间你住,地方有点小,委屈楚警官。”

  八点十五分,男子叫保姆阿姨做晚餐,八点三十分,男子顺便叫上楚望一块去吃晚饭,一桌子上的食物楚望没吃一口,因为实在下不去口,全都是没煮熟半熟的牛排,男子吃的津津有味,楚望紧盯着他看,男子嘴角的笑意满满。

  楚望找了一个借口回房间睡觉,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不一样地地方,比如多了几个微型摄像头还有窃/听器,他扔进水缸里让他们泡水喝。

  房门反锁,他躺在床上,双手枕着脑袋心平气和观察外面的大风大雨,随处可见的乌云,增加了楚望心里的阴霾。

  在楚望进来的半个小时内,宿炼被男主人拽进来绑在书房暗房里,那里有一个可以通一栋房子的密道,哪个房间发生什么情况别人都会知道。

  半个小时以前。

  楚望停下脚步转身问道:“你有一个儿子是现在肖真真丈夫怀里的孩子是吗?不用着急回答我,我们得到了有效的证据,可以证明肖真真从未有过孩子,你恨她吗?”

  “不恨。”宿炼毫不后悔说道。

  “如果有危险敲玻璃我就能听到,我的耳朵灵敏度很强。”楚望说道。

  “好。”宿炼应允楚望的话,说道。

  等到男主人离开衣柜后面的密道,楚望醒来穿墙而过来到密道追踪男主人的脚步,在一面水墙停下,他抬手触摸水墙的过往,强烈的忧伤浮上心头痛苦不已,鬼使神差般走进水墙里被人拿枪抵在额头上,男人说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楚望瞅准时机掰断男人的手腕,他痛苦的躺在地上,宿炼害怕的卷缩在一块,方秋兮赶到抱着宿炼去了医院治疗。

  肖真真家里附近围上警戒线,一具具消失的白骨出现在家门口,数数总共有十五具十八岁少女的残骸。

  宿炼浑身插满仪器躺在病床上,脑海里都是楚望进来前她与那个人的争吵画面。

  男人推着宿炼去了水墙后面,上来就跟他打起来,一边打一边说话,男人恼羞成怒摔酒瓶子,说道:“败家wanyi,你把警察都招过来,他楚望可是俗称警界鹰犬,被他盯上的人没我一个逃脱过他的追捕,你是想至我们于死地嘛!”

  宿炼一脚踹在男人腹部,一拳打在下巴那里,蹲下来打了他一巴掌,说道:“你也不过是我的一个养孩子的工具人,你算是个什么,也配跟我谈条件,博士的计划没有人可以成为绊脚石。”

  “你也一样。”

  宿炼打算清理门户,不料楚望追来,宿炼被迫放弃,拿出口袋里的试剂扎进皮肤里让自己成为半醒不醒疯疯癫癫的状态,以此来蒙混过关。

  杏林药店老板左顾右盼寻找楚望的身影,一看到楚望出来就包裹严实拽着楚望走到一边,说道;“那天晚上她总是跟一个我们看不见的身影说话,说了好长时间,随后接到一个听口音差不多二十多岁女孩子的电话,她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刚才问你你怎么不说?”楚望用录音笔录下这段证词,问道。

  “那不是有外人吗?”

  “谢谢。”

  杏林药店老板走后,楚望捏捏眉心陷入沉思。

  死者、死者丈夫、宿炼、襁褓的婴儿他们四个人之间都有明确的利益联系关系。互相认识的三位好同学,长大以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的生活,后来时间一长,三个人密谋策划了一个fanzui的勾当,逼迫刚成年的姑娘跟死者丈夫发/生/关/系,生下孩子后杀死。

  而且她们每个人都是七月初七生辰,孤儿,还有一个共同身份就是异能人。

  男人一吓什么都交代出来,说肖真真负责吸引人来,宿炼负责让她们听话,自己则负责提供jing子,在医院生下的孩子会在满月后送给下一个买家来以此为目的赚钱。

  男人拘在拘留所三个月。

  宿炼由映白花亲自看守照顾她。

  有好几次宿炼都快演不下去自己已经疯了的事实,故意刁难映白花,把自己疯了的事实做实来证明自己。

  江南发善心的以快递的名义送给楚望一件很大的证据礼物。

  里面打开是那些女孩子受到qinfan的视频,还有一张邀请函是龙城市话剧团《风雨割》的表演,希望我能去看看。

  身穿红色西装的楚望手捧鲜花来到医院,打开录音笔,跟映白花交班,坐在凳子上削苹果,笑着说道:““氢鉈?砇竇摭”是一种刺/激神经的药物,注射进身体里会产生很大的影响,疯癫,摔东西,脾气暴躁,吃不下去,日渐消瘦,最后变成人不像人 ,鬼不像鬼的老太婆,加速你死亡的脚步,你说我要不要感谢肖真真的给我的梦中指点迷津?”

  死者肖真真在死后一个小时以内被人抬走做了药物试炼,她的身上有一层油脂,是做实验留下的半点痕迹。

  而《风雨割》就是这次案件的全部内容:

  讲的是一个善良脸上有疤的女孩子在放学回家路上救了一个好看的女孩子,与她同吃同住同上学。在大二那年女孩的脸变得好看起来受到所有人的喜欢,另一个女孩极其嫉妒,连通那个喜欢自己的男孩子关住这个女孩子,让她成为男朋友的wanwu,在那个女孩子二十岁时生下一对龙凤胎,刚满月不到就交给别人抚养。女孩子伤心欲绝从高楼跳下摔死的故事,故事的后续就是女孩子没摔死,伤到了双/腿,躺在医院里奄奄一息,她放弃了生的希望,举起自己颤颤巍巍的手拔掉氧气管,死在病床上。在她死后一个月,与她一模一样刚生完宝宝的女孩子得到了另外一个女孩子男朋友的伤害,全身上下捅了很多刀,头朝下摁在下水道里接受黑暗的洗礼。经过三天后时间的研究,疯狂的神秘人得到了特殊的药物试剂交给了另外一个女孩子,让她来报复这个世界。

  最后的最后演员落幕时,说道:“善良不是为非作歹的标签,更不是别人伤害你的理由,勇敢做自己就好了,善良可不能真的就容忍不敢容忍的坏事,对校园bao力说不,我们大家都要好好生活,最后在对我们的话剧角色说一句,对不起你们。”

  红布落下,上面浮现出“Игра окончена”的字样,是俄语的游戏结束。

  “Не рискуйте. Вы еще не поймали настоящего убийцу.!”

  (不要侥幸,你还没有抓到真正的凶手!)

  “Будет будущее, Цзяннань.”

  (后会有期,江南。)

  “The game is over, sir.”(英语)

  (游戏结束,警官先生。)

  “Игра окончена, сэр.”

  (游戏结束,我的警官先生。)

  老滑头。

  作者有话说:

  后面的是俄文和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