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寄向语以为自己会忘记那段很可怕的时光,那是一段昏暗又难以捉摸地地方,那里面的人都戴着动物的头套威胁我们,用小刀割破我们的皮肤,流出鲜血,把我们关在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让我们产生“幽闭环境恐惧症”,就算是身处黑暗的地方,寄向语也找到了一个能带给他们光的人,那就是“秦洛”妹妹(洛姐)!

  同样昏暗的房间里,寄向语的头上套上一个黑色的头套,嘴巴里塞着一块布,绑在一把椅子上面,周围都是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站在一旁看着他,坐在上面的江南抽烟喝酒吐烟圈,吊儿郎当的穿着睡衣,头发散下来挡住他胸前的伤口。

  凳子也不好好坐,侧着躺下睡觉,就好像这把凳子就是躺椅随时随地都能够躺下去。

  他这里躺在这里让酒悬高倒进自己嘴巴里,可惜他被就呛到了,咳嗽了好长时间才缓和起来,因为咳嗽红眼的江南一步一步从高处下台阶蹲在寄向语面前摘下他的黑色头套,摸着他的脸,说道:“弟弟你怎么那么傻啊,为了一个实验失败的女人断送自己的命,挡住我的子弹,真是太蠢了,哥哥好好活着不好吗?非要去动情,是我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要喜欢上那个不喜欢你的女孩子呢?我不理解我不懂。”

  那个女人指的是洛姐吧,永川喜欢秦洛?

  我怎么不觉得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永川对于洛姐的好有一半都是来自于江南,你说他喜欢洛姐,别痴心妄想了,永川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江南。

  【江南和永川是伪骨科。】

  毛巾被取下来,寄向语苦笑两声后,拆穿江南那为自己开脱的模样,说道:“你的永川那么爱你你却杀掉他,心里不好受吧,也是一个疯子我干嘛要跟他们计较那么多。先生从一开始的真情流露到现在的满是怀疑,先生可曾想过自己真的做错了,你站在那里的一个角度并不是所有事情的真相,永川为了你害死自己实验作品,难不成这就不是你口中的爱,先生的爱可真的是高深莫测,不敢恭维。”

  “啪…………”江南扬手打了寄向语两巴掌,掐着他的脖子,说道:“我不允许拥有他眼睛的你说出这么恶心的话语出来,他是我的弟弟,你的眼睛是他的,不许你说出诋毁他的话,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说出来。”

  掐红寄向语脖子的江南松手,双手悬在半空中不知所措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牙齿被打掉脱落两颗的寄向语,满嘴是血的说道:“你不让我说,那是谁在那里旧事重提,是先生您,我曾经也是您的学生自然了解您的脾性,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就是你自己所期盼的样子吗?先生你我殊途同归不可能在回到以前师生关系之间的教书方式,先生,您输了。”

  那坚毅的目光透露出江南不能拥有的东西。那是一团永不言败的火焰,燃烧着他们的生命。

  江南愧疚的捂上寄向语的眼睛,驱散所有人留下他们二人,他将手放在桌子上敲响上面的东西,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最后选择一圈选择了老虎钳,他一把抓起寄向语的双手,说道:“你不是骄傲吗?那我就毁掉你的骄傲,你的眼睛太像他,好看到我想把你眼睛挖出来当做贡品供起来。”

  “啊啊啊啊……………………”

  江南疯笑着拔掉寄向语的指甲盖,一个接一个的拔出来,扔在地上,看着他双手沾满鲜血的样子,江南开心的哭笑起来。

  “我要毁了你弟弟,我要毁了你,我要毁了你,我要毁了你们所有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没疯,我没疯,我没疯。”

  硝烟弥漫的街道终于恢复平静,受到惊吓的群众们一半送去医院就诊看心理医生,一半送回各自的家中安慰他们。

  吴芳芳跟楚望着急地拨打寄向语的电话,结果打了几十个也没有接电话,他们真的希望他们看到的那个背影不会是寄向语本人,可惜天不遂人愿,你也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胳膊受到枪伤的楚望跑到团千绪那里主动请缨参加搜救寄向语的任务,团千绪一口拒绝到,这次行动绝对不能让楚望参加,这份绝密任务也并非是楚望能够完成的。

  楚望拗不过团千绪被吴芳芳拉走跟其他同事一起去包扎伤口,吴芳芳拿来一瓶可乐送到楚望的手里,说道:“团叔叔的脾气你我也是知道的,别跟他拗,拗不过最后还是我们吃亏。放心吧一会儿有人带你去找寄向语哥哥,只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受伤了?”

  说完符鹿交代的话吴芳芳就趁着夜色的掩护来到神秘的角落里,说道:“符鹿你让我办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好了,接下来靠你和寄向语哥哥啦。”

  “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

  公交车停靠站————

  出现公交车上乘客骚扰女性的那位司机师傅,正在一个人独自惆怅抽烟,坐在台子上看着人来人往,人潮人落,车水马龙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停留下脚步。

  他是个混蛋,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骗婚与青梅竹马结婚后生下一个女儿后抛弃她们母女二人,后又跟小三结婚生下一个儿子,只是不巧的是儿子出生不久后被人拐卖至今没有找到。新夫人承受不了打击跟他离婚后,他也就没有再找,后来考上公交车司机在自己儿子丢失的那辆公家车上当司机。

  一开就是十年左右。

  他儿子走丢的时候不过才七岁,他也不知道他身处何处,到底现在在哪里?

  神秘的暗房里,江南惨无人伦欺负着寄向语,打的脸上挂彩,身上都是大口子,他还是努力的保持微笑,冷静的笑着,说道:“永川不喜欢你肯定是因为你是个虐待狂,要不然他怎么那么害怕你,江南你现在是穷途末路自身难保,你就算是把我打死你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废弃的郊外作坊,那条未曾修过的小路上,符鹿和楚望一路小跑的跑着,跑啊跑跑到暗房周围,屏住呼吸,压低声音,问道:“江南为什么要抓寄向语?他又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符鹿:“你是他的软肋,这对于你来说可能没什么,对于他来说就是重中之重,不能逃脱的互相守护。”

  他们猫腰匍匐前进放翻门口的黑衣人,打开电灯往里面走去,江南想着用熊熊烈火烧死寄向语,后来他听到了他想要听到的脚步声,他用水果刀挑起寄向语的下巴尖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样子,好一阵心里特别舒畅,说道:“现在你爱的人也来啦,那就怪不得我了,一场盛大的爆炸即将开始,那我就拭目以待的看着楚望能不能找到你,来测试一下你们的忠诚度。”

  江南毫不留恋的开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开枪,子弹穿过太阳穴射在对面的墙壁上,江南微笑着倒地不起。

  大火无情的火光燃烧起来,浓烟冲破了废弃的工作坊,滚滚浓烟飘向远方惊扰了在家睡觉的居民们,他们赶紧打电话通知119和120还有110,让他们赶紧派人来。

  居民们用自己家的水桶舀水泼在房子上面打算先消灭一些火点。

  楚望和符鹿从后门进去,捂着口鼻一寸一寸的寻找,一间一间的找,最后在火势十分严重的房间里看到了寄向语和江南两个人,楚望二话不说的冲进去哪怕是被烧伤他也要进去。

  消防员拦住符鹿不让他进去,要是让我们进去就必须,需要穿好安全服还有湿毛巾才能进去,里面的人看不清楚外面,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浓烟弥漫起来,楚望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背着寄向语吃力的扛着他往自己刚来的地方走出。房梁掉落耽误我们两个出去的时间,他原路返回纵身一跃从二楼跳下去自己在下面挡住下面石头的冲击力,寄向语趴在我的腿上,昏迷不醒,渐渐的便再也没有任何动弹的声音。

  符鹿晚来一步他们两个重重的摔在地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疤痕让符鹿看了揪心。

  送到重症监护室的楚望和寄向语团千绪的要求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个星期,让他们好好的团聚一下,至此期间,他们的工作由团千绪替补担任。

  江南的尸体被送到法医科内由莫问亲自勘查和验尸。

  lCU病房内他们两个的身上被插满了石膏以及各种仪器设备,每一个都不能落下。

  【死者,男,年龄33岁左右,右手由于长时间的干农活落下的茧子,左手经常握笔产生的磨损度,一枪毙命,由255547式黑市贩卖的手枪毙命,死前服用过大量的致幻药物,服用过二十多片的安眠药,产生了精神分裂受到刺激承受不了,开枪自杀。】

  一只半个茶杯大的花色蜘蛛,慢慢地趴在角落里往上爬去,八条有一根手指头高度的腿一步一步的推动着自己两个圆球走到角落的最高处吐丝织网静等待猎物的到来。

  一只乱飞的花蚊子老话俗称“哑巴蚊子”,咬人很厉害的那种,能够瞬间起大包的哑巴蚊子,悄无声息地落入花色蜘蛛的大网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蜘蛛在它跑走之际捉住它并且吃掉它,安静趴在蜘蛛网上面睡觉等待最大的猎物到来。

  在看江南尸体的莫问,额头冒出来冷汗,不好的记忆涌入脑海里叫嚣着撕破我的脑袋,莫问捂着自己的脑袋,说道:“给我滚开,给我滚开,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人,我是法医我是人民警察,我不是杀人犯,杀人犯是你自己,江南你休想控制我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疼痛让莫问撕心裂肺,他忍着麻醉药的痛苦往自己的身体里狠狠扎上一针缓和他的病情,豆大的汗珠流下来,落在检查报告上面,上面显示的一切都与此案几乎一致,除了杀人凶手不同以外,没有别的线索。

  两员大将重伤倒在病房里,莫问痴迷与法医研究,其他人也难以担当此重任,团千绪就把这次外派小组组长的重任落在了方秋兮的身上,她是队里的老师,更是老警察知道所有的人情世故,也算得上是贵人相助的好帮手。

  方秋兮推掉了外派小组的任务去了别的地方协助他人警局去调查死者的真实身份。

  他这个老警察也该重新出动去走访调查江南和他哥哥所居住的地方。

  另一处数字团居住的地方。

  左羽羽喝红酒吃西瓜说道:“现在怎么办,要么跟我,要么我现在就送你们下地狱。”

  数字团的其他人,冷笑说道:“你也不过是个蝼蚁比我们还没有用,何必做出一副令人作呕讨厌的模样,我们誓死不从。”

  好,我等的就是你们说的这句话,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谁会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