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市北城东街那一片都被流光市的警察给围了起来,技术科和法医科的人正在打捞还有检测这些市面上所存在的猪肉,有没有人的纤维组织成分,每个卖猪肉的摊子我们都里里外外的搜查了一遍,在经过他们的同意下我们才把我们想要拿走的东西带走。

  “你们不能进。”在警戒线旁边的警员抬手拦住寄向语,楚望和莫问的去路,我们拿出警官证让他看,他才放我们进来,看到我们在这里的伍警官着急的带着我们走进案发现场,戴上手套鞋套什么的,边走边说道:“他是新来的警员,第一次上班,别怪他,特殊时期都谨慎一些比较好。”

  寄向语和楚望他们点点头表示理解,戴上手套,说道:“我们知道自然也就不回去怪他的。”

  “那就好。”伍警官简单的跟我们说了一下现场的情况,脸色苍白的又说道:“我们没有在这里的附近找到监控设备,可以准确的说道,根本没有一个监控设备是能够让我们看的。”

  “破损程度如何?”楚望打着手电筒照着那些被拆除掉的摄像头位置上,在墙壁上也发现了有轻微的指甲划过的痕迹,带动的粉末被楚望捡起来放进证据袋里面,同样是在看尸体的莫问也发现了尸体的异样,他们刚死不久,为什么要被伪造成死亡三天以上呢?

  寄向语的眉头紧锁,看着猪肉抖落出来的血水,总觉得有些奇怪,这血水的颜色怎么有点奇怪,带着自己的疑惑把血水装进了小瓶子里面放进证物袋中拿走化验。

  此时此刻的夜幕低垂,看热闹的人也是不计其数,也包括凶手在内的出现,他匆匆看了一眼后背着书包走掉了,那个书包双肩包看着怪沉的,大家都以为那是沉重的书本,其实那可都是凶手所拿走的监控摄像头被摔碎的。

  晚上十一点半的猪肉摊异常的热闹,也有不少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跑过来的记者,也被门口的警员拦住不让他们破坏掉犯罪现场,寄向语来到莫问面前,拍了他一下,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难不成尸体有问题?”

  “不好说。”莫问仔细的看了尸体的每一处伤口和连接处,发现这是两具尸体拼接在一起的恶性伤人事件,胳膊,腿都是别人的不是自己的,两具尸体旁边还拥有了一个月娃娃的图案,就是一个像极了雪人的月娃娃,可它的眼睛,鼻子都不是用纽扣来装饰的,是用人的一部分来装饰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它会被称为“月娃娃”,因为那可是出现在午夜时分的恶魔娃娃,它的笑容让人看了一眼就会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这也许就是月娃娃的独有特点吧!

  三秋兮的家中有无数个这样的月娃娃,有的是他妈妈做的,有的是他自己做的,他跟他妈妈唯一一点不同的就是,他是为了杀人,而他妈妈做的就是拿出去卖的工业品,可惜现在也已经没人会去买这么丑的娃娃了,妈妈也不在了,自然也就不会有人还会记得这月娃娃的故事。

  “月娃娃”代表着无尽思念背后的丑恶嘴脸,又代表着神的惩罚。

  月娃娃被莫问拓下来放进证据袋中,随后跟随着伍警官的脚步来到搬运猪肉的大车内勘查工作。

  整个大车的猪肉都被搬运下来,我们套上鞋套走了上去,一踩一脚血水,还有一种特别刺鼻的味道,闻起来像是除臭剂还有防腐剂的味道,越往里面有味道就越浓烈,这里的车厢边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寄向语也只是轻轻的触碰一下,结果车厢墙面上的那层银灰色的墙纸就掉落下来,跟平时铺在墙上的水泥一样脱落下来,一下子血水被墙纸所吸引,都把墙纸侵染出和血水一模一样的颜色。我们还来不及看向脚底下的血水泥潭,就被车厢边上的巨大荆棘玫瑰所吸引,那一棵黑色的玫瑰花的葬礼,带着一位少年的眼泪落在下面,少年的怀里抱着自己母亲的遗像默默哭泣,他的身后站着几位拿着杀猪刀的卖猪肉的摊主的模样都画在上面。

  看的让人想要忍不住的去抚摸这少年的眼泪,楚望捂住寄向语的口鼻,大声说道:“快出去,这涂鸦上的颜料有毒,会致幻的,快走。”

  寄向语拿出手机把涂鸦拍下来后在火苗点燃之时,他们纵身一跃跳出车厢,车厢也就随着我们的跳出引爆了自己,只留下来一堆残骸和被炸毁的涂鸦也成了一片片的碎纸片,孤孤零零地飘落在地上,让人看了心里都有点不舒服。

  这要是用在正途上,那绝对不会只是杀人这么简单,那他的作品就一定会被众人发现,还有可能会成为名师的徒弟,可惜路走错了就是错了,十头马都拉不回来的。

  群众们见这里十分危险就都一哄而散,不见了踪影,大街上除了我们这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出现,我们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和车厢碎片。

  爆炸的冲击力让周围的房屋都有了受损的痕迹,为了避免第二次爆炸,我们把附近的居民转移到安全的位置上,再次进行车厢附近的炸弹检测工作,在以别想为中心方圆东南西北四个猪肉摊上都有一枚定时炸弹,拆炸弹的专家一路小跑大步流星地赶过来,生怕他自己一个不留神没赶到,就会导致更多的群众受伤。

  突然,位于猪肉摊那边不足五百米的步行街商业街的门口那里的大屏幕亮起来,里面就有一个人戴着黑色玫瑰花面具,笑的很慎人的说道:“我们坏人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坏人,就不说那些天生的恶魔。我就不同了,我只在意你们能不能找到当初那起葬身于玫瑰花海的,那位身上被捅了三十多刀一位单亲妈妈的案子,我可以郑重的告诉你们所有人包括其他两个城市的所有警察一句忠告,不要抱有侥幸心理,有可能你们身边最信任的人就是最让你们觉得害怕的人或者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此事件根据玫瑰花海妇女葬身案,以及猪肉行业的灰黑色产业链的恶意买卖事件,本分卷略带有一点血腥,如有不适,还请见谅!】

  这是现场直播,直播里的那位少年所处的的位置就是十八年前妇女凶杀案的那片玫瑰花海的葬礼。流光市设立于重案组,却迟迟没有侦破的重大刑事案件,一直拖到现在,也不是他们不去办,等轮到伍警官去查当年的卷宗,案子,以及证人,证物,还有当事人都不翼而飞,唯独现在摆放在伍警官他们面前的只有一具具尸体的出现。

  伍警官也是着急上火,头发近两年开始都秃了一大半,最近的案子都挺愁人的。

  网络暴力也是重中之重,不信你们看网络上的键盘侠们又开始喷我们的人民警察了。

  (以下都与现实生活中的账号没有任何关系,请不要混为一谈。)

  @周周周~:“这又都是什么事啊,一天到晚的出现命案,我们还能好好生活吗?”

  @草莓安定的小蛋糕:“那可不是,一会君城市出现了,一会儿流光市又出现了,那下一个是不是就是冥海市了,合着我们到哪里都不安全,那还不如不去外地打工,好好的待在家里不是更好吗?”

  @临进进进搞事业,回复@草莓安定的小蛋糕:“你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人民警察那还会有我们这些人的安定生活,做人啊,要学会理解,而不是一出现事情就还是埋怨别人的不是,他们跟我们一样忙,一天到晚连吃个饭的功夫都没有,你凭什么说他们不好?犯罪没有国界,不能包庇,我们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草莓安定的小蛋糕:“跟你有什么关系,关你什么毛事,我有一句说过他们不好吗?别指哪里就说我们哪里?有些事我们没有干过,我们是不会承认的,我看你就是来没事找事,挑事的。”

  @临进进进搞事业:“我没有,你也不能诬陷我,否则我告你。”

  @灵气的灵感迸发:“吵什么吵,还让不让我们的警察叔叔们找到犯罪嫌疑人了,如果不想人心惶惶都给我闭嘴。”

  @人间小天使:“有什么话……大家可以在私信里面聊天,而不是在平台上面吵个你死我活的,这样是不好的。”

  @恶魔的天使不爱:“本来就是,人家也只是说一句大家那么大反应干什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咱们不能为了一个犯罪嫌疑人而诬陷我们的警察叔叔们,大家都老实一点吧!”

  @玫瑰花海:“说起这个案子,我听我妈妈说过,那天下起一场大雨好像是红色的血雨,也有可能是大雨倾盆时产生的幻觉,我妈妈只觉得那天整日里都是阴森恐怖的气氛笼罩着黑玫瑰花海。”

  @家有小猫小狗的小甜心:“那照你这么说,我这倒是有一张我画出来的画,也不知道符合不符合你说的那个画面,总不能是厉鬼勾魂吧?”

  @怕鬼的魑魅魍魉:“你可别吓我,别吓唬别人了,你们看看直播里的那位少年他像不像当年死在自己哥哥抢下的那位只有十三岁的少年?”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直播间里的那位少年,他也看到了这位网友的留言,他摘下面具让大家好好看看,他那苍白无力的笑容让大家觉得不太适合出现在这张脸上,他在大家的注视下拿着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本该听到枪响的三秋兮被人给撂倒在地上摁着,铐上手铐带走,手枪被没收带回流光市的派出所内审问。

  五分钟前,楚望给远在君城市的忆西江打了一个电话,说道:“喂,西江你查一下我发给你的那段视频里的位置信息,查到后立刻马上去抓捕他,小心些,我看到他直播视频里的反光他持有枪械,小心些。”

  忆西江把电话放在桌子上开着免提,一边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查找着三秋兮所在的位置上,“我查到了,他在南城北郊东区457号94区黑玫瑰花海公园内,那我现在就在他附近,我立刻出发。”

  “平安出警,安全回归。”楚望担心的嘱咐他一句,那边挂断电话后,楚望简单的跟寄向语和伍警官说了几句后,天空下起来大雨,乌压压的一片,突然导致的停电让排查炸弹的工作难上加难,我们打着雨伞罩着拆炸弹的专家,打着手电筒在大雨之中排除一切对于人民群众有危险的东西,一直拆弹拆到半夜两点才结束,此时我们的双腿还有胳膊一个姿势保持的时间太长导致了半瘫痪麻木状态。

  稍微缓和了一下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工作搬运环节,一番曲折,那些炸弹被安全拆除,送往流光市派出所内,在这里我们没有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于是乎就徒步跑步回到流光市的派出所审讯室内旁听,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可以给我们用。

  发现尸体的猪肉摊老板的老婆是个哑巴,可她支支吾吾地比划半天也没能把她知道的东西告诉给寄向语,她只是把她认为很重要的一幅很简单的画交给寄向语,眼神毅然决然的拍了两下他的手掌,笑着转身回到房间内。寄向语诧异的目光看了一下手里的画,又将目光投向了那扇紧闭的大门,随后几句话问下伍警官,说道:“老板娘她是从出生起就不会说话吗?”

  “好像是,听她妈妈说在她小的时候发现了他爸爸的一件秘密后被她爸爸吓得再也没有说出话来,具体什么事情她妈妈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她的脑子记忆混乱,有老年痴呆的症状。”伍警官点了两下自己的头比划道,寄向语知道后,又追问道:“那她妈妈现在在什么医院或者养老院休养老年?”

  “流光市的北湖定必医院内疗养部住着。”伍警官翻看着自己昨天挨家挨户敲门走访慰问时医院的签名。

  伍警官合上记录本抬眼看向表情凝重的寄向语,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不好,我的直觉告诉我她的哑巴和她母亲的疯没有那么简单,具体什么情况等我们见到她母亲伍大哥就知道我所说的意思了,那现在这么晚了,我们还能去医院见到她母亲吗?”寄向语向伍警官借了两件法医的白衣服,拿着记录本和笔点头跟楚望一起骑着自行车前往北湖定必医院去一查究竟。

  身后的伍警官冲他们挥手告别,又说道:“你们小心一些,她妈妈是会拿刀砍人的,你们小心一点。”

  寄向语和楚望跟伍警官挥挥手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楚望坐在寄向语的自行车后车座上,问道:“你真的知道了她妈妈有什么问题吗?”

  寄向语轻柔的笑笑,在她母亲所在的医院停下,看着唯一亮起来的灯光,回答道:“你知道为什么这几个医院里只有她母亲所在的房间灯可以开吗?”

  楚望下车,双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胳膊上,幽幽回答道:“老板娘给你的那幅画里就挂上了一个寂静的医院里只有那一个房间的灯亮着,因为她正在窗前注视着你我的出现,就如同未仆先知一样,早就知道了我们要来,所以在医院里安排了一场自导自演杀人的戏法诬陷我们?!”

  寄向语拍拍手又捏了楚望的耳朵,突然的拥抱附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在我们右后方有几个眼线,小心注意些,别让他们伤害到我们,要不然我可是会伤心的。”

  “那是自然,那我们还要进去吗?”楚望歪着头把目光投向俯看我们的琴妈妈,语气带点欢快的腔调,问道。

  去,为什么不去,一场鸿门宴就摆在我们面前,我们为什么不去看看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寄向语白色衣服上的纽扣是有录音的功能还有定位的作用,万一遇到不测,它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琴妈妈病房的灯被她自己亲手关上,医院的人也嗅到了风吹草动的味道,齐刷刷地出现,笑面虎一样的笑容看着我们两个,说道:“两位是来见琴阿姨的吧,我这就带你们去见她。”

  两点十五分的天空逐渐阴沉起来,天空出现了一簇象牙白的云朵挡着想要出现的月亮,偷偷的把星星们带走,风也听到了它的召唤,刮起这么大的风,吹跑了让人心情郁闷的乌云,留下来白色的白云,还有淡蓝色的天空在象牙白的云朵下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如同被抛弃的孩子。

  琴妈妈待着的病房在五楼靠近最里面的位置上,他们一进去北湖定必医院的大厅里面,身后的大门立刻锁上去,还说道:“一般,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既然今日有人来了,那肯定要保守一点,不让别人带走医院的一切资料。”

  我们也不再多做怀疑的想法,跟随着前面的医生,来到楼梯口前一步一步踏了上去,楚望和寄向语注意到,电梯并没有坏,电梯门口的警示牌也是刚刚贴上的,还有那冒着热烟的咖啡,看起来这里的人对待病人都是很清淡的,甚至有的人都没有管过,像它这种医院就应该废掉,才对。

  “我是该叫你三秋兮呢,还是应该叫你三秋难呢?”在看到琴妈妈真正面目时,寄向语和楚望用带着探究审视的眼神把眼睛笑的成了一道缝,问道。

  “你们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