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1号,上午八点半,我们急匆匆地从家里跑出来,工作牌挂在脖子里,警官证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开着自己的车就往事故发生的地方赶去,路过三个红绿灯后往距离君城市不足一千米的广平铁轨的位置上开去。

  寄向语和楚望去的时候,当地的百姓与其他搜救人员一起下去救人。

  NS25728次火车在即将靠近莫海的铁轨上严重脱轨火车头跟火车脱掉,后面几节车厢的人都害怕的抱着自己,在随后的惊魂六十秒内平安出现在平稳的地面上。

  而火车头也在与车厢脱轨的同时又往前滑行了几百米后停下,此时的司机也背后中了六刀,最致命的伤口还是在他的腹部,有整整十七道伤口,致死的原因需要进一步的核查。

  火车头的空间跟中规中矩,不打也不小却能容下机车乘务员,也就是火车司机,在逐一排查时发现火车头明显行走的那条铁轨发生了位置上的偏移,导致火车头和车厢分离在两个铁轨上。

  好在车厢上的乘客都没有多大的伤害,在我们的心理医生的安慰下和开导下平安的由附近的警车还有我们的警车还有其他同事护送他们回家。

  沿途挨着山往上面搜查时,发现了作案工具还有嫌疑人的背包还有丢弃的身份证件,一经调查发现是假的,号码打过去也是空号,是在黑市上面买来的。

  附近沿途拍风景的摄像师在武田的带领下来到寄向语的身边,武田就向我,开口说道:“寄队,这位目击群众说他在拍风景的时候大概拍到了出事前后的照片,想让你看一看。”

  他的摄像机里有上百张照片,其中关于火车附近沿途拍摄到的照片足足有一百多张,尤其是对NS25728次火车拍摄时有来来回回拍照出站进站口有不少于两百张照片,看起来是刻意拍摄的。

  其中有一张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上面拍摄的角度有一些问题,如果按照正常摄像的需求不会拍摄出一张虚无缥缈的照片,更何况还是机车乘务员生前最后关头的照片。用了很多的处理才会呈现这样的效果。

  寄向语附身跟武田说,让他多多注意一下这个摄像师的情况,如果没有任何问题就撤退,不要打草惊蛇,武田点头明白,在送摄像师离开后才悄悄的跟上去。

  机车乘务员的尸体被带回龙城公安局的法医鉴定科,莫问和映白花分别对死者和死者相关物品进行检查任务,并且对刀上的血迹进行了系统比对,可惜并不是属于库内存在的脱氧核糖核酸,在现场残留的物品上检测到了一枚残留残缺的指纹,正在进行落实核对情况。

  寄向语和楚望分别带着两对人马,分别对这条铁轨上的所有东西进行检查,在距离车头出事的九百米处发现了脱落的螺丝还有手指的残骸。

  装进证物袋里带走化验,铁轨的下面有一条小河,我们划着位于铁轨下面的地面上拉着绳子走下去踏进水里进行打捞,在我们寻找打捞的过程中发现了不少有关于NS25728次火车以前乘客丢失的物品,有什么手电筒啊,照相机,水瓶,电饭锅,还有关于机车乘务员妻子的死亡证明书以及他家人的合照片。

  属于这两条铁轨上的所有火车被强行停运,我们也跟相关部门负责人做了简单的谈话工作,他们也同意停运,乘客们虽然也有万般不太理解,最后也同意了火车停运的消息。购买火车票的钱也给如数退还,跟他们道歉致意后继续还是对各个火车进行逐一排查工作,在与NS25728次火车相近的NA42587次火车上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煤气泄漏的情况。

  打开所有的火车车窗,寄向语抱着煤气罐往空地上跑去,消防员拿起灭火器对周围因为煤气罐发生的爆炸产生的火苗进行扑灭,寄向语也因为被炸伤送往医院治疗。

  意识模糊时他好像看到了秦洛的身影。

  楚望他们在确定寄向语生命安全后,继续前往现场进行搜索(查)工作,也发现了NS25728次火车车厢里所有乘客落座位置桌子的下面,有类似遥控装备的东西,很小,很难被人发现。

  在外面观察车型的楚望发现了一丝不对劲,车厢的设计就不用说了,都是老师傅打造的毋庸置疑,车头和第一车厢的上面出现了铁丝和固定器。再次进入车头时机车乘务员所做的位置上的前方玻璃上出现了黑色模糊的影子,应该是这一块曾经被扔过什么东西留下的痕迹。

  用了旁边的水草还有泥巴想象的放在自己的脑海中演练一遍,如果他是机车乘务员那么他的视线一定是在被干扰的情况下再加上刹车也被破坏,来不及踩上刹车就被人刺进身体里的刀杀害。

  机车乘务员左侧的车窗玻璃上的右侧窗户边上有轻微的擦痕留下的玻璃碎片,楚望带着手套的手用夹子取下一小块玻璃放进证物袋里装进口袋里带走。

  “叮玲玲,叮玲玲……”急促的电话铃声在空地里传来,大家都被吸引过来,楚望按下手机接通电话,并跟他们道个歉后,就听到来自交通警察淘大哥的声音,开口说道:“喂,楚望,你快点过来,我们这也发现了一些有利于你们的线索,还有带多点人,我们这发生了三辆车连撞造成了三十五个人受伤,五十一个人死亡的交通事故。快点啊,赶紧回市里。”

  楚望挂断电话,又拨通了团千绪团局的电话,着急的不成样子,说道:“喂,团局多给我派点人,在我们君城市荔枝湾路发生巨大的车祸现场,刚才淘大哥才给我打电话,让我们赶紧过去。团局调完人不用等我直接去现场,我也会立刻赶去。”

  电话那头传来团千绪的声音,说道:“好。我立刻让忆西江和其他同事立刻马上就去,路上注意安全,确保其他群众的安全措施,务必保持群众的正常生活和心理疏导情况。”

  “是,团局。”

  挂断电话的楚望,跟武田交代几句后,快速爬上山头开车掉转车头往相反方向的君城市赶去。

  一路上回君城市的车太多了,一下子都堵在一座桥上,想回去的人回不去,想出来的人出不来。楚望把自己的车停在离桥很远的地方,自己立马下车拿着喇叭指挥交通,有几个车主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打算大打出手后被楚望厉声呵斥道:“现在是你们吵架打架好,还是先清出一条道让车辆通过,有什么事情一会儿跟我去公安局咱们当面聊聊。现在首要任务是疏散交通,避免发生交通事故。”

  “都给我回车上去,听我指挥。”楚望拿着喇叭指挥着所有人,让他们有秩序的出入君城市的长安大桥。

  指挥完交通后,前来接班的交警大队的人来替楚望的班,楚望把喇叭交给他们后,立刻去开车前往车祸发生的地点。

  楚望一下车就火急火燎地跑过去,越过警戒线来到淘大哥的身边,就听他说道:“我们抓住的这个小子是个惯犯,这次是有人给了他三十万让他去撞这辆大巴车,结果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撞到别的车,导致了其他群众的生命安全。”

  楚望看着客车司机和乘客的资料,问道:“那小子现在在哪里?”

  淘大哥顺势指了一下花店门口坐着的瘦弱男人,楚望顺着他的手势方向看过去,那阳光照在了瘦弱男人的身上,但是让他的影子充满了自信,跟他就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合并在一起的一个人。

  楚望走过去挡住瘦弱男人视线范围内的阳光,说道:“为什么要杀人?”

  他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扣着手,问了他三声,他也没有回答你,就觉得是他懒得回答你似的。

  楚望招手让其他同事送他去龙城公安局一趟,其他的事情他来处理。忆西江在地上捣鼓着来自匿名邮件的联系人信息,在暗网上查到了一点线索都指向一个名叫“子猫照片老馆”的地方。

  伤者送往医院,家属也在我们的通知下去往医院等候着自己孩子的消息,心理医生也紧跟其后对所有此次事故发生时所有人员的心理疏导。

  我们按照地图上导航的位置停在了荔枝水果店旁边的小租房门口,楚望和忆西江下车敲了两下门没人应声,就趴在窗户上又叫了两声,最后买菜回来的水果店老板娘对我们,说道:“别敲了。我都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他了,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到现在我的房租还没有给我,甚至我连他房间的钥匙都不知道在哪里?”

  “您的意思是说他已经有很多天没回来了。”

  “是啊,不仅如此,最近来找他的人也是不计其数,都被我打发走了。”青老板娘吃着瓜子跟我们说道,我们随口一问,道:“‘您’跟他很熟?”

  青阿姨也没多做思考就直接,回答道:“也不算太熟,就是他经常偷我们家的东西,一来二去就熟悉了,然后他上大学都是我们资助的。”

  “我们?”

  忆西江连忙追问道:“您家里还有其他人?”

  青阿姨摇头拒绝到,走了两步拿起一个苹果洗了一下放到嘴里吃着,说道:“我那废柴老公呗,在我这个水果摊住,还要让我给他钱,我也是欠,当初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混蛋玩意!成天都快气死老娘了。”

  楚望一笑,忆西江立马就懂了,拿起距离里面不足一米远的位置停下,拿起橘子装了半斤放在电子秤上让青阿姨称重,说道:“一共多少钱?”

  “九块。”

  “好,我转给您。”

  付完钱后转身拿着橘子离开,等坐上车的时候,忆西江立马把自己观察到的东西告诉给楚望,说道:“我刚才粗略的看了一眼,里面的面积很小,应该挤挤就能住下三个人,刚才我注意到她墙角的一处地方上用布包裹着,看起来就是一把电锯。”

  “立刻安排人到她家附近摸底排查。不惊动到她的情况下,安排人手对于出入他家的所有人逐一排查,把圈子缩小一些,就锁定在青阿姨的周围人。”楚望开着车听着忆西江的汇报后,准确的做出指示,回答道。

  “那把电锯找个机会去证实一下你的猜测,自然点别吓到别人了。”

  “是,楚队。”

  “下车吧!”

  “啊?”忆西江摸不着头脑,象征性的疑惑道。

  “啊什么啊,赶紧下车,车子抛锚了,我们骑自行车回局里审犯人。”

  “哦。我还以为要赶我走呢!”

  “去还是不去,想清楚。”

  忆西江妥协的坐在凳子上气愤的吃着橘子,在电话里面跟已经苏醒的寄向语吐槽着楚望这个抠门的队长。

  谁知道寄向语跟楚望一样一起欺负忆西江,搞得忆西江直接去找莫问诉苦。他现在也没空搭理他,现在正在忙着写尸检报告。

  忆·小可怜·西·被欺负对象·江。

  医院视角———

  红桃十七坐在寄向语所出病房的椅子上削着水果吃。寄向语一睁开眼就看到红桃十七那张鬼骷髅的面具心下一惊却又很快恢复神色,说道:“十七,你就不能不吓人吗?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谁,把面具摘了,这里又没有外人?”

  忽然,寄向语不经意的一回头就看到齐刷刷的黑衣人站在病房门口那里,直勾勾地盯着寄向语看。

  寄向语心里一阵无语,我看就差给他们手里放把镰刀就更像死神了。

  他们齐刷刷地小声哭起来,被寄向语嫌弃的眼神看着,说道:“我的少爷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刚结婚没几天就差点英年早逝了。”

  刚坐起来吃红桃十七(秦洛)削好的苹果,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的我一口老血喷出来,气得我眼神陡然突变的活动一下自己的双手,咬牙切齿道:“还好,我还没出事,我要是真出事了就听到你们说的这些话,我的棺材板都压不住我想要胖揍你们的心。”

  “还有你,笑什么笑,快点把饭给我,我还没吃饭呢?”挨骂受到牵连的红桃十七把饭盒放到寄向语的手,就去窗户那里背对着他憋笑憋出了内伤。

  他们六个也趁着寄向语看不到他们的视线范围内赶紧跑出病房门口,长呼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膛安慰一下自己,心想:“夫人”交代的事情可算得上是完成了,可把我们累坏了,一会儿下班了一定要去吃一碗麻辣烫压压惊。

  [这里的“夫人”指的是楚望。]

  寄向语嘴角勾起笑,掀开被子穿上鞋子,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观察着红桃十七的情绪变化。问道:“你来此处,不怕被人发现,是不是要跟我说启什么话,连我爷爷的人都叫过来。莫不是此次案件发生了牵连甚广,你怕我们发现所以才放了打开的煤气罐,引我们过去顺便困住我们其中一人?是吗,红桃十七?”

  [一个平行线上可以分离出数十个,数十条,数百条,数千条,数万条分离线或(交叉点)。就相当于一个人可以选择的道路就那么几条,要么谨慎选择对待,要么跟它玉石俱焚,兔死狗烹的局面。在犯罪心理学上说,人如果达不到某一种欲望时,就会走上极端之路,也会影响周围的人的生活环境,直到把那个人变成和自己一摸一样的人它才罢休。蜘蛛爱吐丝,它吐的丝可以缠住一个甚至数十个猎物,可能逃跑的就只有那么一个,俗称“不俗世”,也就是执迷不悟,固执的意思。飞蛾扑火,蝴蝶成群结队,有时候总是会把一些人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可偏偏他的这种行为成了他心目中的一颗毒刺,一旦埋下隐患,就会是万劫不复的代价深渊。平行线上偶然出现的一条就是一天深渊,它会让你血本无亏,坠落像蜘蛛吐的丝的深渊地狱中,无法自拔,杀人也是一样的道理,只是有那么一些人喜欢抬杠,明的说成暗的,暗的说成明的。两者相互比较就成了视线盲区,从而颠倒是非黑白,正恶不分!]

  红桃十七也不再笑话寄向语,美丽而神秘的用食指挑起寄向语的下巴,说道:“四天后,我会以秦洛的身份出现在我们四大世家的家族晚会上,届时想请寄先生不要妨碍我清理门户。”

  寄向语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说道:“那是自然。只是你能出来吗?”

  “有什么事是我红桃十七不敢干的呢?你也太小瞧我了,他们也在这个名单上面,到时跟我一起出现在大家的视线范围内,您就瞧好了。”红桃十七肉笑皮不笑,眼神微眯一条缝说着与自己格格不入的话。

  寄向语欣慰的笑笑,心想:洛洛可真是长大了,跟小时候那个小姑娘不一样了。

  红桃十七一眼看穿寄向语的心思,掂起饭盒,背起包,边走边说道:“你眼里的那个小姑娘早在六岁时就跟着她的哥哥和妈妈就已经死在了那个实验室里。”

  她“咣当”一下把门关上,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莫问从她背后出现压低帽子打开门走了进来,说道:“你可真是兵走险招,要不是我化验出了这煤气瓶上都是你的指纹,你是不是下一步就打算把你自己炸死,让楚望守活寡?”

  寄向语接过莫问手里的衣服,戴上工作牌,拿好警官证,持枪别在自己的腰带上,准备出警。

  莫问去收费处办理了寄向语出院的相关手续,寄向语戴上墨镜从医院后门离开时,不远处左羽羽的狙*步枪的红线瞄准了寄向语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