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被绑架谁能想得到,他不过是出去买个早餐的功夫都能被绑走,我也是服了。而这事情的经过还是因为秦洛给寄向语买吃的,本该是他来赔礼道歉,楚望也不是气,他只是有些吃醋。在父母他们还没有醒来时去买点早餐犒劳一下他们,也顺便给寄向语说说,下次下手轻一点,到现在他的腰还是疼的。

  楚望捶着自己的腰,结果脖子被扎了一支针管晕了过去。要不是看到凶手手腕上的纹身,楚望也不会冒着让大家担心的情况下去做傻事。他们知道消息还是由黑猫所异变的猫耳少年去北城公安局报案,团千绪打电话大家伙才都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距离楚望被绑走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楚望的眼镜被蒙上看不见外面什么情况,只听到了外面敲击铁的声音,楚望咽了口水,也不轻举妄动,说道:“你不是冲着我来的对吗?我猜你是婚纱店的老板对吗?怎么想把我变成标本藏在你的婚纱店里吗?”

  二月继续敲着手里的铁,敲好之后放在凉水里泡一泡,那是一块可以烫出疤痕的烙铁,见冷却好了就往楚望身上招呼,疼的楚望狂笑不止来抑制住疼痛的伤口。楚望的大笑让二月更加兴奋了,他可比其他人强多了,他是为了评判人性和人心而生,所有不公的事实都会在他这里得到公正的对待。二月在准备进行下一步的烫伤时,被楚望一脚蹬飞,二月就是功夫不怎么的,谎话连篇他特在行。

  二月吐了一口血看着翘着二郎腿的楚望,说道:“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你在同一个地方在见到你。我真的不甚荣幸,楚望先生,我的前摇钱树!”

  楚望活动活动手腕站起来,说道:“我并不想认识你。”

  “我没拿着烙铁烫你十次就已经很仁慈了。”楚望把外套穿好,要是不小心感染生病了,那可太不划算了。

  二月踉跄的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说道:“真是几年不见如隔三秋啊!楚望先生我还是很喜欢我们在一起录歌唱歌一起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尊敬的楚望先生要不要再次跟我一起登上更大的舞台。”

  楚望一点都不觉得这个提议是好的。他拒绝的二月的邀请,随即迎接的就是二月的愤怒。他拿着枪朝着楚望的左腿就是一枪,在准备开第二枪时,被一只黑猫冲出来扑到自己的脸上,咬在手腕上枪就此脱落,也就是因为如此楚望被二月追杀。楚望的腿没事就是有点蹭破皮回家养养就好了。

  楚望和黑猫逃出了来自于二月的天罗地网却忘记了本身猎人的嗅觉。二月最终还是找到了我们,与此同时寄向语也找到了我们,寄向语把自己的外套包裹在楚望的身上,让武田他们把人带回去好好审问,自己带着楚望去看医生,他的脸色不太好,瑟瑟发抖高烧不退。在迟一步,后果不堪设想,来到医院的他们,寄向语把楚望送去了急诊室,他在病房外焦急地等待着,等医生检查完毕,护士上完药他才进去看楚望,他现在就跟拔了毛的公鸡一样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楚望早就醒来,怕寄向语担心迟迟没有开口。楚爸爸和楚妈妈也来到医院看望儿子,寄向语就这样待在一旁看着他们。觉得有些烦躁就走出病房去可以活动的院子里闲逛,最后在秋千处停下,手里拿着十年前就想送出去的戒指,现在也一样不会晚的。

  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

  楚望穿着病号服披着衣服来到寄向语的后面,看到他手里的戒指时,吸住了几口凉气猛咳嗽起来。寄向语听到后连忙转身,就看到虚弱的楚望在一旁疯狂咳嗽,寄向语赶紧过去拍拍他的背,扶着他坐下让楚望靠在他的肩膀上浅眠。他们坐的那个地方刚好有一个小遮阳伞正好挡住他们,外面飘着大雪,我们靠在一起,楚望拿过寄向语手里的戒指盒打开看,说道:“这上面还有我们的名字呢!可惜在十年前我们约定好的那一天我却消失不见了,对不起。”

  寄向语摸摸楚望的头,低头端详着楚望的侧脸,心里有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说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随意说对不起,会受到惩罚的。”

  楚望咳嗽两声,嘟囔半天后睡着了,临睡着的时候,还说道:“我遇见你可谓得上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寄向语!”

  寄向语笑笑轻拍着楚望睡觉,这时黑猫跑过来躺在寄向语的身边伸个懒腰睡着了。秦文打着伞站在他们身后看着这两人一猫,心里不是滋味,脸色陡然急转直下,不悦的离开了,秦洛和莫问差点就撞上秦文脸色不好的时候。在看到秦洛的时候脸色突然就变好了,笑眯眯地察看秦洛和莫问,跟我们摆摆手后离开了!一会功夫脸色就变了三种,在上车的时候,黑猫跑过来跳上他的车跟着他离开了。黑猫一个劲儿的蹭秦文,秦文嫌弃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说道:“给我躺那边去,没事别过来!”

  黑猫不情不愿地躺在离他两只手的位置,他本来睡觉就不老实,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又躺进秦文的怀里,只不过取而代之的是猫耳少年,他毛茸茸的耳朵让秦文想要揉揉他的耳朵。秦文摸着黑猫的猫耳朵笑的更开心了,让司机直接带他们回家。李师傅直接开车带他们回家,秦文抱着他回房间………………………

  秦文轻吻黑猫(白子尘)的脖子,随后解开他并不合身的衣服,捂上他的眼睛,拿着钥匙开锁,长驱直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白子尘成功的尝到了人间险恶的味道。以后他再也不会在睡觉的时候把自己在交给秦文了,秦文就是个衣冠禽兽,丝毫不讲道理的人。

  寄向语他们四个住的小区没有电梯,原因是因为本本没必要在建一个电梯,走两步就到家的功夫,何必坐电梯呢!小区离龙城公安局还挺近的,差不多隔了两条过道的路程,他们一个人一个房间,楼下有一个大客厅,那个客厅基本上就是大家休息娱乐玩游戏,有客人来的时候迎客的地方。大客厅里也有单独的小房间,怕的就是父母来的时候没有地方住特意收拾出来的,于是秦文他们就住在大客厅的房间里,没事了在数落数落我们。唉!

  傍晚时分,白子尘扶着腰从房间里出来,秦洛和莫问只是来倒热水喝而已,就看到了白子尘满脖子吻痕穿着我哥秦文的衣服出来。他们愣神了两秒后落荒而逃,秦洛走的时候还不忘叫了白子尘一声“哥夫”,这一声可不得了,让白子尘喝的水都吐出来了。白子尘想解释可他们不听啊,其余的事情就是跟我身后的人算账。

  龙城公安局审讯室内,二月一句话也不说,无论我们问他什么他都不说。你急的不得了,他却跟个没事人似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来面对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你是不能随便冤枉一个人,更不能随便伤害一个人,但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只好打开他的手铐放他离开,二月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他说:“楚望,我会让你再次来找我的。”

  楚望记起二月上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是他被冤枉入狱的时候;这次过后谁知道二月到底又想干什么?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能对任何人产生监视的行为,他们是不可以,但二月可以啊,他的窃听器早就已经知道了他的下一个目标该是谁了。刚参加完同学聚会的女高管断风珊被二月埋在雪地里当起了雪人,二月还用烟头在雪上画了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让他看起来好看一些!半夜四点的时候,清洁工大爷扫地的时候,发现倒在地上的垃圾桶,还有满地的垃圾,还有粉红的血迹,他擦擦惺忪的睡眼走近一看就发现一具尸体埋在雪地里,现在雪已经融化,温度上升,尸体也就暴露在外面。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拍照的同事正在拍死者的尸体,身份信息,还有随身携带的包包,里面贵重物品并没有丢失,手机,钱包,银行卡都没有被拿走,凶手只是取走了死者的头,就算核对清楚找不到被害人的头也是功亏一溃。与此同时,大桥底下的湖面上在那里打鱼的渔夫打捞上来一个酸菜坛子泡着的头颅。着实把渔夫吓了一跳,赶紧往湖面赶去又打电话给警察告诉他们这件事。两地发生的距离就只有一座大桥那么远的距离,凶手可真是煞费苦心!

  这么远的距离凶手把被害人的头骨扔到湖面。只需要站在桥上就可以抛下去,也许只有这一种可能性就是他在享受那个过程,被人忽略的过程,每天桥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过来过去。难保不会有人看到,并且报警,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就住在这里甚至是附近,要不他怎么这么胸有成竹。

  我们调查过二月的生活轨迹,他的工作现在是在婚纱店当老板。他所开的婚纱店与大桥这里相隔十条街,就算开车也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他这么有时间观念的人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从龙城公安局放出来也不过才半个小时,他是怎么做到这样有惊无险的计划。被害人回家的路上可以正好路过二月的婚纱店,如果是这样那他的婚纱店一定是在开门才对,就算他有人帮忙也不可能精准到每分每秒他不被其他人监视。二月婚纱店所在的位置是人流高峰期,每天婚纱店门口的公路上都能目睹人还有车挤扛不动的画面,在众目睽睽下杀人他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这么快的速度去杀人。他这边刚走,那边就出了命案,你说巧不巧?二月是充分的利用了我们警方给他制造不在场证明,就算查到他头上他也能为自己脱罪。

  被害者的头骨是找到了,被害人的家属对于自己女儿遇害,丝毫不理会,该干嘛干嘛,根本就不管。从被害人周围居住的邻居说道,断风珊一直不被父母看起,还一直因为断风珊放弃高考步入社会,耿耿于怀,他们一家子脾气古怪的很,断风珊的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人,跟他儿子一样什么偷鸡摸狗的事都干。欠钱不还,碰瓷,乱贴小广告,跟居委会大妈还经常找人家的麻烦,他们还听说断风珊的父母都进失信人员黑名单里了。

  断风珊的妈妈说话的语气,真的能气死个人,不信你听:“这是我女儿,我们做父母的都没有说什么,你们管那么多干什么,把我女儿的尸体还给我们老两口,我们好带她回老家安葬!”

  秦洛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语气十分不悦的,说道:“断妈妈,断爸爸,我不跟他们一样没有那么好的脾气,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就算你不想认这个女儿,毕竟你们现在所吃喝用度,欠债的钱什么的可都是你们的女儿出的。可别告诉我,你们是故意逼死你们的女儿好骗保!我说的对吗二位?”

  断妈妈和断爸爸交换了一个眼神,疯疯癫癫地,说道:“秦法医,我们的女儿刚死,您就不能让我们老两口的心里好受一点吗?父老乡亲们你们都来给我评评理啊!这个秦法医她欺负我们老头老婆子啊!哎呀,我们怎么这么命苦啊!这么好的女儿啊,我的好闺女啊,你怎么就走了呢………………,你让我跟你爹怎么活下去啊…………”

  断妈妈和断爸爸苦肉计的戏成功的感染了周围的街坊邻居,纷纷指责秦洛,没生过孩子不知道失去孩子的痛,就这么欺负人家老两口,可真缺德。

  秦洛也不气,反正从她七岁开始她就听过身边那些亲戚们的冷嘲热讽,早就习以为常,耳濡目染。论吵架如果能吵得赢秦洛,我算你赢,她吵架的本事是跟她奶奶学的,每天奶奶就跟她那边的亲戚吵架,秦洛也就熟悉了吵架这一技能。秦洛坐在地上黯然伤神,粗略的看了他们一眼,说道:“真以为这样我就会认输吗?顾妈妈您比我年长,您是长辈就别跟我这个小辈一般见识。论辈分我还是您儿子的引路老师,我记得他一直都想进入社会工作,是吗?应聘的那家公司还是北冥市的落阳公司,对吗?”

  断妈妈和断爸爸谨慎地点点头,蔑视地说道:“怎么,秦法医跟落阳公司有关系,不会是十分不正当的关系吧!”

  秦洛轻轻一瞥,说道:“我是那家公司老板的妹妹,我们公司的宗旨就是不养好吃懒做和浑水摸鱼的人,令公子正好占了这两样,也怪不得我。那二位你们知道为什么您老人家的儿子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吗?因为啊他成了一具尸体正躺在我们局里法医科的停尸房内,您二老要不要去看看?我随时欢迎你们的到来。”

  断妈妈和断爸爸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也不闹了也不哭了也不疯疯癫癫了。不敢相信的走到秦洛面前说道:“真的吗?闺女,杀害我孩子的人是谁,你告诉我们好不好,莫法医您也是法医您告诉我们老两口好不好!”

  莫问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又怕秦洛开口会伤人,温婉的开口回答道:“凶手我们正在追查,至于二老孩子的尸体二老还是不要看了,会吓坏你们的!”

  (尸体打马赛克中)

  断妈妈和断爸爸隔着窗户往里眺望到,为了不让二老伤心,他们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对待二老。安慰他们过后送他们回家。秦洛也因为处分多管一个月的禁闭,待案子结束后回家自我关禁闭两个月,这是寄向语和团千绪的命令,秦洛不得不执行。

  楚望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发一言,寄向语拍了一下愣神的楚望,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楚望示意去里面说,于是他们就走到局里会议室门口说话,楚望回答道:“你不觉得这两位老人家演的太假了吗?都不像是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父母的神情,总感觉他们心里其实很开心,恐怕源自于他们想要骗保的心,也许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我猜错了,我多疑了。”

  断妈妈和断爸爸的账户上多了整整七十万的入账信息。老两口高兴的载歌载舞完全把今天要还钱的重要任务给忘了,如果不是有人来要账,他们老两口恐怕早就跑去那个地方去度假了。为首刀疤脸的光头男人拿着水果刀削着苹果吃,说道:“两位什么时候还我的一千万,我可都等了三年了,我那利息可都翻了好几倍,二位何不把您手里刚得到的钱先还我一下!”

  “我们这就还,您先把刀放下,我们害怕。”断妈妈和断爸爸瑟瑟发抖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