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说着话,那边四个人全看向她们,一个比一个八卦,因为听不太懂理解的比较费劲,眉心都皱挺紧。

  尤烬又用手指轻轻戳着她的掌心,“好不好?”

  她问着她。

  度清亭身体软了一大半,她咳嗽一声,坐直了身体,她说:“你这情况很严重,你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吗?”

  尤烬态度很认真,“你说错哪儿了,那就错哪儿了。”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吧。”度清亭坐直了身体,她喝了口奶,奶味香醇,就是很烫舌头。

  “小心点。”尤烬帮她把烤奶拿下来。

  老板的小孙子把烤奶酥放在桌子上面,奶呼呼地说:“请慢用!”

  千秋静和在熙她们好奇地看着她俩,度清亭清清嗓子,说:“道歉可以,得有诚意是不是。”

  尤烬点头,“那你还想要什么。”

  度清亭说:“道歉请用英语。”

  “嗯?”尤烬眉微紧,不太明白。

  千秋静和在熙两人眼睛传来传去,各种对暗号,千秋静:她们在说什么?

  在熙:中文,听不懂啊。

  兰斯洛歪头过来:可能是在挨老婆的批评!

  百里佳奈整个接不上信号,一直盯着手机想,自己真的要这么早回去吗?不想回啊,不想打工,为什么我要打工,打工什么的全去死吧。

  度清亭:“日语韩语法语都行。”

  她这些朋友除了兰斯洛本土,其他都是留学生,平时交流会互相帮忙学习语言,但是度清亭自己语言就不通,经常说散装英语,做不了老师,导致她们中文很不行。

  尤烬看着她,说:“Sorry?”

  “すみません?”

  尤烬抿了下唇,开始克制唇角的笑意,度清亭觉得也行,毕竟对面几个人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吃惊,百里佳奈都抬头盯着她们。看来都听懂了。

  “继续。”度清亭想,这下知道谁是一家之主了吧。

  尤烬点头,问她:“你原谅我吗?”

  “目前还有点难。”

  “我把私章拿出来了。”尤烬看向旁边的杜宾,轻轻拍着掌心,杜宾就站了起来,尤

  烬俯身拉开杜宾马甲兜的拉链拿了个印章。

  “你给它拿着?”度清亭疑惑。

  “小狗比我更稳重。”尤烬说:“给它拿着就不会丢了。”

  这话听着像是在夸人,好像是度清亭比较沉稳,度清亭想,也对,杜宾嗅觉灵敏,给它拿着就是装了监控,尤烬又从里面拿出她昨天不要的驾驶证。

  她双手捧着,再送到度清亭面前,说:“Princess,pleasegetyourdriver'slicense。”

  度清亭想骂了。

  艹艹艹。

  尤烬微微低着头,尊敬、卑谦的捧着她的证,像是个骑士,还叫她什么……公主?公主,请……

  难怪这个梗在网上能火,难怪啊难怪啊。

  这放在小时候,尤烬说这么一句“公主”,她能原地升天,几天几夜睡不着觉,想起来就跺脚。别说小时候了,长大这样被哄她也顶不住。

  她把自己考到手的驾驶证拿过来,控制不住的笑,嗯了一声,下意识接了一句,“免礼。”

  尤烬咬了下唇。

  “那我再为你签一张驾驶通行证可以吗?之前那张你可以随便处置。”尤烬拿出她的支票和钢笔,问:“请问是要英文还是中文。”

  “都要。”

  尤烬捏着钢笔,支票压在桌子上,她重新给她签字,再盖上章。

  她签完条继续双手给度清亭,度清亭收着,眉心用力皱着压制情绪,但,实在是忍不住,这也太特么享受了。

  尤烬把印章收好,重新让杜宾背着。

  度清亭裤子有兜,吸取上次的经验,这次她不敢随便塞进去了,她把手机壳扣开,再把尤烬签的条叠好放进去。

  这可是支票。

  支票上签欠条。

  “那,门禁时间改成十点可以吗?”

  多了半个小时挺好,时间上她不挑,本来也没敢让尤烬改,毕竟是她自己定下来的。

  “因为会遇到高峰期,再给你半个小时通勤,特殊情况你可以十点半回家,再特殊情况,给你配一台车,你喜欢卡宴,还是喜欢迈巴赫?明天,或者后天,带你去提车,你要是忙可以直接送到家里来。”

  尤烬说:“你要是喜欢其他车也都可以选,兰博基尼,劳斯莱斯,法拉利,还是布加迪?”

  “等等。”

  度清亭人太飘了,她让尤烬停下,手插在兜里她掐了掐自己,是痛的,她寻思要不要再抽自己一耳光。

  妈的。

  太他妈的像做梦了。

  这是真实的吗?

  她现在飘得很想把自己捆起来,再跟尤烬说,“你抽我的,抽死我,我脸都可以不要了。”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挺硬气,她压着声音说:“不准买绳子,别白天一套,晚上一套。”

  “好。”

  “真的假的。”她不太信地问。

  “你说呢?”尤烬反问。

  度清亭侧过身体,手捧着她的脸,捏了一下,这真是尤烬,是她的新婚妻子,这也太好了叭?

  好想亲。

  度清亭松开手,再严肃些,她问对面朋友,“你们平时开什么车?”

  “什么车都开,不挑。”

  “一般开公交车,这样能带的读者多。”

  度清亭交叠着腿,喝了一口奶,烤奶酥还是热的,度清亭捏了一块给尤烬吃,喂给她。

  尤烬吃了,唇舌间都是奶味儿的香。

  她再小心翼翼地问:“那……我的妻子会原谅我吗?”

  “嗯?”她眨眨眼睛。

  这娇这软的,度清亭人麻酥酥的,她喝了两口烤奶活像喝了两杯烈酒,她妈还说撒娇最好命,她觉得听老婆撒娇才是好命吧。

  多享受啊?

  度清亭说:“听你的。”

  又立马改口,“勉强原谅你,不能有下一次,再有下次,家法处置。”

  “好。”尤烬点头,看看她们两个人之间的椅子。

  度清亭起身,提着自己屁股下面的白椅子挨着她坐,眼睛转悠一圈,尤烬手上还捏着杜宾的狗绳,趴着的杜宾看她们靠这么近,抬抬身体。

  度清亭直接把手搭在尤烬肩膀上,让尤烬靠着她,尤烬没靠,没多久她又搂着她的腰,她喝口热奶,说:“是你哄我的,求我和好的对吧?”

  “对。”尤烬点头。

  度清亭

  再嗯一声,低声说:“还说我妻管严……”

  “谁说的,怎么能这么说,明明是我被你拿捏了。”尤烬认真地同她,“你不回家,我彻夜难眠。”

  “嗯,懂事儿。”度清亭也认同她的话。

  哪严了,尤烬一点也不严。

  尤烬不严,她就不是妻管严啊。

  几个朋友不约而同的也在想:可是可是,有门禁的……不就是妻管严吗,你这样难道不是妻管严,再加上耳根子软吗?

  啊呀。

  啧。

  但是,不得不说,有老婆真的好哦。

  今天太阳出奇的好,奶茶也实在香。

  度清亭嘀咕两句老板应该买点那种双人椅,晒太阳的老板回她,你小时候也这么说。

  老板坐在躺椅上,小孙子去拿毛毯,度清亭挺惊讶他孙子居然这么大了。老板说:“你不也这么大了吗,小时候跟我孙子差不多。”

  也是。

  老板小孙子挺可爱,长的有点胖,走路一扭一扭的,她那四个朋友逗逗老板的小孙子,小孙子一直盯着尤烬的狗看,尤烬问他:“怕不怕。”

  “可以摸一摸吗?”

  千秋静说:“它有起床气。”

  尤烬笑,“现在没有了,可以摸一摸。”

  杜宾戴了嘴套,乖乖趴在地上,尤烬把绳子收了收,跟杜宾说:“要乖。”

  老板小孙子过来伸着小手要摸,尤烬给她指了几个地方让小孙子摸,说:“这里,它比较喜欢。嗯,对的……”

  老板跟尤烬好像挺熟,曾经度清亭一直以为尤烬心冷面冷,是那种不会念旧,分开了就不会主动联系人。

  度清亭偷偷瞄尤烬,尤烬让小孙子不要摸嘴套,杜宾会凶。

  老板说:“你们结婚了。”

  “给您发过邀请,您儿子去的。”

  “嗯,听说婚礼不错,好多年了。”

  “七年……”尤烬说。

  老板说:“二十二年了,那时你不才五六岁,她才三岁,你们经常牵着一只鸭子出来溜圈。”

  “鸭鸭?”他小孙子应着话。

  度清亭听着,忍不住想小时候尤烬有没有这么温柔,也许,有

  过这么温柔的时候。她以前上学喜欢背那种小黄鸭的书包,放学回来她就去牵尤烬的手,一开始尤烬不给牵,过生日的时候,尤烬送了一只小鸭子给她,好像是一只柯尔鸭,尤烬跟她说小鸭子吃什么怎么遛,教她怎么养鸭子。

  度清亭经常牵着小鸭子去找尤烬玩,小鸭子屁股一扭一扭的,她就在后面追着跑。

  后来她妈把鸭子送到乡下了,因为度清亭把鸭子塞书包里带学校去炫耀,一群人追着她的鸭子到处跑。

  度清亭回家她的书包臭烘烘的,她妈想教她写作业,手一塞进去……后面不记得是给她姥养还是给她爷养了。她哇哇哭,那时候尤烬给她牵手,主动给她牵,两个人才开始手拉手回家。

  坐了两个点,也得带朋友出去转转,如今度清亭是有追杀令在身上,她也不敢一个人瞎出门,今天她们并没有走远,就在附近溜达,顺便去了一趟她们小时候的幼儿园,幼儿园装修了很多次,现在不像当年那么火,附近新起了不少双语幼儿园,以及各种中外合办的私立,她们的幼儿园就显得没什么特色。

  以前圈着幼儿班的蓝色铁网换成了白色的栅栏,上面种了不少花,康乃馨和太阳花在冬日盛开,小朋友都放假了,教学楼也粉刷了几次,比她记忆里要新许多。

  度清亭站在外面看,才发现她们幼儿园是笔筒形状的设计,高年级则是课本。

  心里微微酸动。

  好像看到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

  度清亭在这里读到四年级,尤烬转学后的一年她也换到了对面,因为对面师资力量更好,幼儿园互相竞争,也带起了一轮幼儿开始卷的新潮。

  尤烬给她们当司机,开着车载着她们出去玩。晚点度清亭去送了百里佳奈上飞机,百里佳奈那是一个哭,根本不想回去。

  回来尤烬把车给她开,路上就收到线报有人告诉顾瑞了,度清亭人傻了,愣是让她一个新手成了老手,车开的特别溜。

  怎么办呢。

  度清亭特别苦恼,再偷偷看尤烬。

  顾瑞挺怕她的。

  尤烬看着她,勾了勾唇。

  “我来开吧。”

  尤烬仿佛没接到暗号,坐驾驶位给她们送回来,车停下来,度清亭跟着下

  车,说:“我回去拿点东西,拿完再过去。”

  “嗯,好。”尤烬点头。

  她把车往回开。

  回来前给家里打过电话,她们回来吃饭,在外面大鱼大肉的吃,这几天都有点腻味了。

  家里正准备吃饭,她妈问她:“还没和好啊,要撒娇……你就跟她撒娇,然后委屈巴巴说她不讲道理,就算你没道理,也成了有道理。”

  “嗯,知道了,我吃完饭就过去。”

  “你自己过去啊?”陈慧茹说:“我把楼上都收拾好了,你等她过来,在这里你撒娇,她哄你你再回家。”

  “放心吧,她已经给我认错了。”度清亭说完觉得自己的形象特别高大,直接省略了撒娇这一步,就让尤烬认错了,厉害。

  “她怎么给你认的?”陈慧茹不太信。

  度清亭笑着看她对面四个朋友,意思不信问这些见证者,她吃完饭回到楼上,走路都带风了。关上门她开始办自己的事儿,从箱子里找出一个袋子,继续织毛衣,昨天为了惩罚尤烬她只织了一圈,今天……多织十圈。

  一开始上手是挺难,后面她自己多试几次,大概试废了半卷毛线吧,她慢慢的就织顺手了,之前的毛线她感觉也不是很好,中间又去买了比较贵的,这才织了好几个月。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上心。

  度清亭收尾的时候,接到了伊芙琳的电话,伊芙琳说自己准备回去了,她本身主要发展就是在国外,过来是谈商务加上参加婚礼。

  伊芙琳说:“那你帮忙跟你妹妹说,我后天就得飞了。”

  “你没跟她说么。”

  伊芙琳说:“妹妹在念书呢,那天她满课。”

  度清亭哦了声儿,问:“那你中文考试过了?”

  “还没有,不过已经好很多了,应该明年HSK能过了。”伊芙琳的中文对比那四个朋友挺好的,她说:“我会想你的北鼻,先拜了,记得带你老婆来看我的模特秀。你老婆真的超有钱哎,还给了我好几个商业代言。”

  这事儿度清亭并不知道,不过尤烬偷偷帮她朋友,度清亭听着挺开心挺有面子,“小事,不过你还是自己跟我妹说一声儿。”

  “她应该知道的,我经纪人会通

  知她,不会让她人去楼空。”伊芙琳说着,语气微微沉,“你妹妹……”

  度清亭想到她妹对伊芙琳的态度,她没往下听,换话题,说:“要我去送你吗?”

  “噢,不用了。我怕我会哭泣。”

  “没事,送送你吧。”

  “主要是我粉丝太多了,我想看看小美女……我现在对已婚的你没有任何兴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女朋友变成已婚少妇后,我觉得更有魅力了,我也好想拥有这样的少妇老婆……人/妻怎么这么有魅力呢?”

  “啊,我好喜欢东方人/妻……”

  度清亭直接挂断,没搭理她。

  那边尤烬回去,她家里正吃着饭。

  她洗干净手坐过来,阿姨给她端菜放在桌上,她说了谢谢。

  阿姨关心地问了一句度清亭今天过不过来睡觉?

  她们家里口味差异很大,如果不是节日很少共餐盘吃饭,尤卿川切着肉排看她,说:“度清亭还在她娘家?”

  他说“娘家”有种莫名的怪异,尤卿川很少和柳苏玫发生口角,真有分歧,两个人会沉默着不说话,过几天再谈,夫妻俩吵架就开始相敬如宾。柳苏玫也从来没有闹过离家出走,离家出走对他说算是不可修复的矛盾。

  尤烬正在吃肉末鸡蛋羹,没有及时回他,尤卿川说:“你们新婚她就回娘家,传出去不太像话,你去把她接回来。”

  尤烬抬头看她,她并没有直接告诉尤卿川,度清亭晚上回来的事,她道:“为什么我去接。”

  尤卿川皱着眉说:“她给你下跪,有些事,既然……”

  “爸,你可以说的直白点,不用拐弯抹角,对于婚姻我是新手,不是很明白。”尤烬认真地说着,表现的对婚姻一窍不通。

  “那天算是特殊情况,她回家晚了点,但是摈弃自尊给你下跪道歉,也是应该原谅,虽然她这个人没骨气了些,也不太能上台面。”尤卿川说,“但是……”

  尤烬看着他,等着他往下说。

  尤卿川憋了很久,费劲地说出来,“总体来说,你得尊重她,尊重她的人格。”

  “好,我知道了。”尤烬说:“我听您的。”

  用完餐,尤烬漱完口,拿着

  手机出门。

  半路就碰到度清亭,度清亭手里提了个包,里面就装了两件睡衣,毛衣她并没有带过来,她问:“你怎么来了。”

  尤烬说:“我爸让我来接你。”

  “咦,你爸为什么让你来接我?”度清亭很惊讶,更多是惊喜,“你爸不是看我不顺眼吗,恨不得咱俩离婚吗,这有点奇怪啊。”

  “为什么啊?”

  度清亭嘴没停,几分钟的路变得很聒噪,尤烬手机照着灯,俩人影子长长落在地面,到门口,尤烬压了根手指在唇上,“你表现的严肃点,生气点。”

  偏,度清亭就跟小时候一样,藏不住一点喜事,尤烬把她带进去,她走了两步就开始笑。

  “哎,你爸是不是关心我?”

  尤卿川在看新闻,她说:“爸,爸你把灯开亮点看,对眼睛好,做个眼保健操,看您累的。”

  尤卿川没理她,继续看今天新闻。

  国际局势变化很迅速,又有国家打起来了,战地新闻记者冒着生命危险报道,激烈的枪声砰砰响,地面上的建筑残破不堪。

  度清亭脾气是挺好,人人都说,好到极点就是笨,度清亭就是有点笨,显得脑子不好使。以前俩人都小孩经常吵架,高峰期就是她一二年级开始写作业考试,尤烬批评她,度清亭会哭鼻子,拿出了我这辈子都不搭理你的态度,大多数只要尤烬站在楼上喊她一声名字,她就会乐颠颠跑上来继续和尤烬玩。

  进到房间,度清亭手指插兜里,尤烬把之前挂的婚礼誓词拿了下来,因为要改时间,现在正在想怎么补上去。

  尤烬说:“打个括号补充。”

  她把笔给度清亭,度清亭自己在后面补,之前那条后面就改成了,十点半的门禁。

  想想她爸她妈,她爸除了正事出差没法按时按点回家,平时都是早早回来陪她妈。她结婚了,是得约束约束自己。

  “晚上回家不安全,自己开车慢一点。”

  “度清亭,如果你让妻子等到深夜,过了11点还不归。”尤烬咬咬她的耳朵,“那罚得更重哦。”

  奖惩同施。

  尤烬说:“一天二十四小时,我每天保持充足睡眠去工作,睡眠之前得有妻妻生活。要是回

  来晚了,你以后只能戒色了。”

  度清亭点头。

  尤烬说:“非工作出差时间我也会早点回来,但是如果你不遵守,我也会开始不遵守。”

  她俩,尤烬是经常出门的那个,她就是最近忙点,以后尤烬要是彻夜不归,去社交去工作去应酬,尤烬现在变成人/妻更性感了,尤烬要是鬼混,那完蛋了,她绝对会成怨妇。

  尤烬说:“有什么不对的,不合理的,我们慢慢磨合,都是第一次结婚,就用这辈子都不会分开的态度去面对,好不好?”

  度清亭用力点头,她觉得很好。

  尤烬把相框重新挂上去,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去卧室,她把人往床上一推,度清亭身体微微往上弹,她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嗯?”

  度清亭呼着气,说:“是你错了,怎么会是我被你推倒。”

  尤烬“哦”了一声,她点头同意,度清亭从床上起来,度清亭急匆匆解开她身上的外套扣子,露出里面的黑色毛衣。两个人对视,尤烬手指搭在腿上,轻轻往上撩,说:“那请享受你的新婚妻子吧。”

  度清亭要压上去的时候,尤烬说:“我去洗个澡,会不会更可口一点?”

  度清亭本来就是个馋鬼,新婚后面硬憋了一天,她根本不想等,“要不……”

  “要不先给你亲一下?”尤烬笑着说,“就一下,太多下,又会磨蹭很久。”

  “嗯。”度清亭说了声好。

  她俯身在尤烬薄唇上亲了一下,舔舔她的唇珠,一下不舍得分开,手指落在她的腿上,说:“以后不要穿长毛衣。”

  “嗯?”

  “不方便……做。”

  “哦,是嘛?”

  等度清亭分开,尤烬抓着毛衣摆,再握着她的手放进去,度清亭的手比较凉,她轻轻一嘶,说好凉啊。

  “要不要进去暖暖?”尤烬问着她。

  度清亭没说话,尤烬提着毛衣轻轻往上一扯,衣服就脱了下来,度清亭望着她,手还搭在她的腿上,尤烬把她的手拿开,她起身打开那个柜子从里面取了一套很薄的衣服。

  然后,她去了浴室,度清亭望着浴室门,尤烬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一声,度清亭视线瞥过去,好像是她秘书发过来的。

  度清亭没拿她的手机,视线继续落在浴室里,听着里面的水声,她起身,觉得自己没必要干等着,太逊了,她走了一步门打开了。

  她的妻子从里面出来了。

  身上很透,皮肤白皙,薄薄一层小布料,交叉的皮革勾着她的腰蜿蜒到胯,她手撑着门框,另一只手垂着,她说:“嗯……听你的话没有买绳,但是……可以向小蝴蝶借。”

  她提了提手,狗绳之下是铁链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