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妈的有其父必有其子。

  小江选手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无处发泄的欲望逆流而上,不得解脱的高潮延续成跌宕起伏的海浪,沈琼抖得根本站不住,快速起伏的小腹满是潮红,他被江驰箍着命根子拖了将近十分钟,两个大腿根从麻到疼,再从疼到麻,生生磨破了一层皮。

  等到江小驰的小江驰完事,他倒在江驰怀里射得连哭带喘,眼前闪着花里胡哨的光影线条,屁股缝里淌着江驰的子孙液,两条腿跟企鹅似的茬着,又红又肿,又黏又湿。

  欺负沈琼比康复理疗的效果好多了,江驰肩不疼手不抖,稳稳当当的抱着软成一滩的沈琼走出浴室,高层套房的视野开阔,他伸脚撩开熨帖板正的被角,先把沈琼扒光衣服放去床里,又立马像个小狗炮弹似的往上一扑,甩掉挂在脚腕上的黑短裤,光着屁股搂了上去。

  再来一次,怕是真得死在床上。

  沈琼有气无力的抬起眼皮,伸手推开小江选手年轻英俊的脸蛋,用临时搭建起来的意志力抵抗住了送到眼前的美色。

  刚射完一轮的小江驰撞上小沈琼,酸软绵长的余韵还在,沈琼痉挛似的仰过脖颈抽噎了一声,来不及合不拢的两条腿被江驰挤进来的大腿卡住,活像是被翻来覆去肏了一个晚上。

  “不……江驰,真不行……”

  大概是这段时间累惨了,沈琼的耐力和体力双双见红,正常情况下的延迟高潮就足够令人崩溃了,以他现在的情况没直接尿在江驰手里还得归功于他看比赛时吐得次数太多。

  眼见着刚刚过去的高潮又要卷土重来的,沈琼陷在松松软软的枕头里眼前一黑,整个人差点背过气去。

  “呜……”

  “好,好……不做了。别怕。”

  江驰毕竟年岁小,心肠软好说话,他轻轻摸上沈琼发顶,年长者触电似的躲闪可怜极了,略有失焦的凤眼湿漉漉的,已经没有办法分辨他的动作。

  “让我抱你一会,我不做别的。”

  他能猜到沈琼这段时间的状态,厂里的事情乱成一团,外面的竞争对手虎视眈眈,他这边也没消停,先是输进败者组打加赛,紧接着就是他和钟云亭的各色绯闻满天乱飞。

  Chris收了他们的手机,对他给予保护,他是打完决赛拿到手机的时候才接触到这些消息的,沈琼却不一样,沈琼得一边忙活正事一边分出心思为他操心,他看到了几位前辈为他发的视频和文章,以非常权威性的方式转移了公众的注意力,最大限度的保护了他的名声,以钟云亭的脾气,绝不可能主动做这种事,所以一定有沈琼跟着掺和。

  “小叔……”

  他是打赢了决赛,拿到了奖金,完成了自己许下的诺言。

  可又能怎么样呢?

  他的奖金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沈琼还是要面对大厦将倾的局面,他们的关系不能见光,沈琼主动站出来和他撇清关系,就为了先一步堵住所有人的嘴,保住他尚未丰满的羽翼和前途,。

  情事过后的大脑不适合思考问题,江驰又红了眼圈,十几岁时就有的成熟稳重消退不见,他贴着沈琼的颈子,将脑袋拱去自家小叔单薄瘦削的肩窝死死咬住了嘴唇。

  “再等等我,我会继续赚钱……我能赢更多比赛,明年的,后年的,我全都能赢。”

  小江选手从不瞎立FLAG,小江选手立的FLAG全是说给他小叔的情话。

  几公里之外的快捷酒店里,吃饱喝足的Chris美滋滋的洗漱上床酝酿睡意,正打算在梦里谋划一下如何挥霍奖金,然后就连着打了十七八个喷嚏,顺便在后坐力引发的仰卧起坐过程中狠狠闪了腰。

  “等我赚够了钱,等我们熬过去,我就不打比赛了,退役之后肯定没人认识我,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去国外结婚,好不好……小叔,等到那个时候,你就和我结婚。”

  江牧之在天有灵,一定会朝着江驰后脑勺两巴掌,再朝他屁股踹两脚,不为他惦记沈琼,只为他把人生大事处理得这么草率,毫无应有的仪式感。

  与其说是请求,倒不如说是不容拒绝的要求,肩窝里又有了湿湿咸咸的泪水,江驰说到最后近乎哽咽,两只胳膊紧紧箍着沈琼的上身。

  他扛着不属于他的压力,背负着自己给自己扣上的枷锁,与他年岁相仿的二世祖大有人在,他们或是挥霍着父辈的余荫,或是对家里的产业不闻不问,他还不到二十岁,如果选择正常入学读书,他现在还不到本科毕业的时候。

  人过得越苦,就越期许未来。

  “……”

  沈琼摸上江驰发顶,短暂的剧烈运动后,擦干的头发又出了点汗,小江选手一动不动的咬紧牙关,惴惴不安的吸了一下鼻子。

  “忘了和你说了。”

  纤长白皙的五指从发顶滑去后脊,沈琼吻了吻小男朋友的耳尖,他叹出一口气,深刻感受到老祖宗为什么要说“色令智昏”,他从比赛结束就忙着和小江选手搞下三路的小别胜新婚,到头来竟然连最重要的消息都没说出口。

  “什……”

  “钱的事不用担心,事情平了,厂子不做了,但是你爸给咱俩留了个大腿抱,下个月就开始跟新项目。”

  “——啊?啊??”

  从山穷水尽到柳暗花明,个中事由有太多细节要讲,江驰显然是被这个过于抽象的消息惊住了,他猛地撑起身子看向沈琼,满脸困惑满目茫然。

  而沈琼却懒得令人发指,他并没有给江驰答疑解惑的打算,他可是刚被求过婚的人,哪有时间掰扯正事。

  “不用再担心钱的事情,小叔养你,以后别人有的咱们都有,别人没有的,咱们也能有。赚钱的事情让我来,电竞这行你就当个纯粹的兴趣,好好享受,别有压力。”

  江驰的嘴因为震惊而张着,方便沈琼长驱直入,手头有钱,住酒店不用考虑套子成本,也不用考虑十二点前退房,他手足并用圈着在他身上平板支撑的江驰滚进床里,上下颠倒的姿势终于让他找回了些许属于长辈的尊严。

  “领证的事别着急。教练和队友对你很好,咱不能给人家添麻烦,这两年忍一忍,集中精力好好比赛,等你退役不打了就读个本科,念完书拿到毕业证,咱再以证换证。”

  沈琼始终铭记着给老江家培养成出第一个本科大学生的光荣使命。

  他骑在江驰腰上,捏了捏人家高高挺挺的鼻梁,小江选手的人生道路终将与他相交,他既然决定参与其中就要起到保驾护航的作用,他会陪着江驰一步一步朝前走,把与生俱来的天赋一一兑现,把本该有的坦荡人生过得潇潇洒洒,顺遂如意。

  江驰自以为的贸然,是沈琼理所应当的规划。

  人生大事不是在这个夜晚草草决定的,而是在敞开心扉的那一天就被确定为理所应当的结局

  细微的抽动从被捏住的鼻尖开始,向上漫延到眼角,向下漫延到嘴唇,最终是大滴大滴的眼泪和近乎嘶哑的哭声。

  沈琼俯下身去,吻上江驰的眼角,不能再搞一回的身体状态输给了还想再搞一回的想法,谁叫江驰太能给他下蛊了,他就是想和他的小男朋友好好在一起,未来的每时每刻,以及眼下的此时此刻。

  “小江选手,等会再哭,先告诉小叔,枪还能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