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将军的小娇夫他总想下毒>第六十七章 上药

  秦江淮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打在沈瑜手上,看着沈瑜的脸红成了个大红萝卜,他不由地生出了几分坏心思。

  他凤眼微弯,看向面前人的眼里满是柔情。

  秦江淮坏心思地伸出舌头,试探性地舔了一下沈瑜的手。

  如他所料,沈瑜立即像被烫到了般迅速收回了手,随后恶狠狠地瞪像他,仿佛他做了些什么无恶不赦的坏事。

  秦江淮看着沈瑜的样子,轻笑了声,随后朝他扬了扬手中的药,正准备继续念下去,便被他冲上前来,将药瓶拿走。

  “没想到夫人这么急不可耐。”秦江淮嘴角噙着笑,声音痞里痞气的,现在倒是没了不近人情的意味,反而像是个浪荡公子哥。

  听到秦江淮这么说,沈瑜脸上神色一滞,随后红着脸,着急忙慌地朝他解释起来:“不、不是这样的,是那个给我拿药的婢女拿错了……”

  “是吗?那夫人倒是说说你是怎么给拿药的婢女描述的?”秦江淮对沈瑜的说辞表示怀疑,要不是他之前自己给自己上过药什么的就信了。

  沈瑜回忆着,将自己朝婢女说的话一字不落地给秦江淮转述:“伤口发炎红肿,还流血了,造成的原因是用力过猛。”

  他说着,看了看秦江淮的肩膀,继续补充道:“那个婢女还问我腰痛不痛,我觉得夫君定然是痛的,于是她便给了我这瓶药……”

  秦江淮听着沈瑜的描述,看了看他手中那瓶药,顿时感觉自己的风评被害。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人,其实也不怪那位婢女,换谁,谁不会往哪方面想?

  看到秦江淮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沈瑜反思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的话并没有错,他迎着秦江淮的目光,默默继开口:“夫君…怎么了吗?”

  秦江淮看向沈瑜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听到沈瑜反问自己,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肩上被沈瑜咬过的地方:“夫人是不是该先处理处理这个?”

  沈瑜点了点头,看着他穿好的衣服,有些难为情。

  若是方才,他定然不会想太多,一心只为替秦江淮的伤口上药。

  可刚刚的那瓶药,使得整件屋子多了暧昧的气氛,此刻如果像刚刚一样直接扒衣服,那不就便成了另外一种意味?

  再加上…方才秦江淮躲自己的动作,明显是不想让自己触碰他……

  现在上去,不过是自讨没趣。

  沈瑜将药递给秦江淮后背过身去,声音中带了点低落:“夫君你自己上药吧,上完我再转过去……”

  沈瑜还没将话说完,秦江淮便将他这念头扼杀在了摇篮里。

  秦江淮强迫沈瑜直视自己,他将手中的药递到沈瑜手中。

  随后又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茶言茶语:“夫人莫不是嫌弃我了,这原来都是我自讨没趣…夫人你走吧,去找别的男人,我可以自己给自己上药的。”

  沈瑜:“……”又整这出?

  他叹了口气,随后将手拿了下来,内心挣扎片刻后便开始解开秦江淮的衣服。

  他解衣服的时候还不忘“安抚”面前这人,细声细气地开口:“我没有嫌弃你,再说了我哪有别的男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夫君。”

  听到沈瑜这么说,秦江淮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从他这个角度往下看,刚好能看到沈瑜那红透的耳尖。

  他将沈瑜双手桎梏住,顺势将他抵在门上,被沈瑜扒拉开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往下看,是一大块裸露的胸肌。

  因为里衣被沈瑜尽数解开,此刻顺着他的动作将身下一片光景尽数展现。

  沈瑜被秦江淮攥住了一只手,头也被迫抵在硬板板的门框上,膈地他有些不舒服。

  他下意识地向下看去,却看到了秦江淮结实的腹肌,再往下看,人鱼线半遮掩着,旁边青筋暴起,尽显别样风情。

  沈瑜方才看到的那道疤痕,一直延伸到腹部,才堪堪止住了动作,他愣愣地看着那道狰狞的疤痕,一时间竟也忘记了被膈地难受的头。

  修长的手指有些泛白,颤抖地伸出手想碰碰那道伤疤,却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般,直直地直住了动作,沈瑜正准备将手收回,却被另一只宽厚的手包裹住。

  他疑惑地抬起头,恰恰对上秦江淮看下来的眼神。

  四目相对。

  沈瑜当即偏开了头。

  夫君…不喜欢我碰他为什么还要握住我的手?

  不等他想明白这个问题,他的手便被秦江淮牵引着摸上了他那道疤痕。

  见沈瑜还是一副不解的神情,秦江淮握着沈瑜的手,带着他从上到下摸了一遍自己那道疤痕。

  沈瑜抬起头来看着他,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神情,有心疼,有痛恨,可…独独没有怜悯。

  一瞬间,秦江淮竟觉得之前受过的伤没那么不堪了,他故作轻松,拉着他的手试图用这种方式来传递自己的温度。

  看到沈瑜眼底泛起泪花,秦江淮一时间慌了神,连忙开口解释道:“这道疤,是带部下五十余人杀入敌营的时候受的伤。”

  当他带着敌军将领的头颅来时,那群一开始还咒骂着他的人立即就变了嘴脸,丑恶、虚伪得很。

  那时候,根本没有人在意过他的伤势,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他也受了伤。

  有的,只是那一句一句虚伪至极的称赞。

  那时候,秦江淮在想,如果他现在将这个斩杀敌军将领的功名让出去,那群人定然要比现在这虚伪的阿谀奉承要真诚得多。

  他想要的,不过是一句询问,一句只关于他,而无关功名利禄的话。

  “还疼吗?”

  沈瑜的声音仍旧软软的,可现在却像穿过了时空,将这句话带到了当时的秦江淮身边。

  那时秦江淮想要的话,在此刻正中他的眉心,那早已结了痂的伤疤,此刻竟然也渗出了几丝痛楚。

  不等秦江淮开口,沈瑜便将头低了下去,凑到他的疤痕前吹起了气。

  一边吹,嘴里还模糊不清地说着话:“夫君不怕,吹吹就不疼了。”

  秦江淮一时间有些失神,他愣愣地望着还在替自己吹伤口的沈瑜,心中少有的一颤。

  他将人揽入怀中,像是喃喃,又像是说给怀中人听:“早就不疼了,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