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都有易感期,信息素等级不同受到的影响也不同,等级越高,受影响越大。

  3S级Alpha进入易感期危险性级高,倾泻出的信息素足矣影响方圆几百米的人,即便是Beta也会出现不适,这种时候待在他身边,就是自己找罪受,如果Alpha在易感期失控,和他待在一起的人还会面临生命危险。

  庄园里的人疏散得差不多,就等李伯和白绒离开,傅槿舟会一个人待在庄园里度过漫长的七天。

  可现在白绒说他要留下来陪傅槿舟渡过易感期。

  “绒绒,不要胡闹。”傅槿舟现在还有意识,能衡量利弊,他不会做出伤害白绒的举动。

  白绒推开李伯的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李伯,你先离开吧,不用担心我们。”

  李伯拿不定主意,等待傅槿舟发话。

  “算了。”

  傅槿舟妥协:“让他留下,其他人全部离开。”

  李伯担忧地看了白绒一眼,叹了口气离开了。

  希望小少爷不会给白少爷留下心理阴影。

  李伯离开后,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俩。

  白绒第一次见Alpha进入易感期,手足无措:“我应该帮你做点什么吗?”

  “去药室,帮我拿一剂抑制剂。”傅槿舟捏着鼻梁。

  理智和冲动在互相打架,腺体热得要爆炸,脖子上紧箍住的抑制环在白绒从他身边走过时亮起红灯,滴滴滴响个不停。

  白绒下意识停下脚步。

  “去吧,我没事。”傅槿舟声音沙哑,压下难受安抚他。

  抑制环已经起不到抑制信息素的作用了,这栋房子会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被信息素侵占。

  白绒不敢耽误,一路跑到药室,药室里干净整洁,每种药都有单独的小柜子,上面贴着贴子,很快就找到了傅槿舟需要的Alpha抑制剂。

  他拿着抑制剂走出药室,外面的空气好像变得很粘稠,压的人喘不过气。

  白绒跑到楼下时,傅槿舟已经从餐厅走到了客厅,衣着凌乱地坐在沙发上,衬衣被强行扯开,扣子不知道飞到哪去了,胸膛大大咧咧地敞着,手里捏着被扯断的抑制环,眸子暗沉,在白绒出现在他视线里的那一秒便死死把人盯住。

  “过来。”傅槿舟扔下抑制环,冲白绒勾勾手指。

  被眼神吓定住的白绒一步步走向傅槿舟。

  刚一靠近傅槿舟,手腕就被握住猛地往前一拽,整个人跌坐在傅槿舟怀里。

  傅槿舟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兽瞳,指甲变黑变长,能轻松划破人的喉咙。

  “抑,抑制剂。”白绒把紧捏在手心里的针剂拿出来,牙齿打颤。

  和几乎暴走的天敌待在同一空间里还是太过逞强,恐惧是从灵魂深处冒出来的,压都压不下去。

  傅槿舟侧了侧头,露出后脖颈,那处的皮肤微微泛红肿起,里面的信息素正在寻找发泄口。

  “你帮我。”

  白绒瞪大眼睛:“要直接打在腺体上吗?会很痛。”

  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腺体都是很脆弱、很敏感的部位,也是一个禁区,打抑制剂都是手臂注射,直接往腺体上扎,疯了吧?

  “这样见效快。”傅槿舟捏着他的手,教他拆开抑制剂的包装,将药物吸入注射器,“来吧。”

  傅槿舟松开手,侧过脑袋,把Alpha的弱点暴露给白绒。

  如果白绒是个坏蛋,他可以在这种时候用利器割破傅槿舟的腺体,让傅槿舟变成一个废物,严重一些的话会致命。

  为什么这么信任他?

  从未被如此信任的白绒哭了,眼泪划过脸颊,他一边哭一边抹眼泪,视线太模糊,针扎得有点歪,药物缓慢地被推入身体,傅槿舟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你做的很好。”傅槿舟把抑制剂从白绒手里拿过去,将针头用胶体包裹好才扔进垃圾桶。

  傅槿舟抬手擦去那些眼泪,哄他:“别哭,我不疼。”

  傅槿舟使用的抑制剂是特制型,见效快,原始冲动暂时被压下去,他还能清醒地和白绒说说话。

  “骗人。”怎么可能不疼,他又不是傻子,才不会被骗到。

  白绒注意到傅槿舟脑袋上多出来一对灰黑色三角形的东西,眼睛好奇地往那看:“那个是什么?”

  灰黑色三角形的东西听见白绒的话抖了一下。

  傅槿舟想了想,把头低下,主动送上对东西到白绒面前。

  白绒连哭都忘了,腮帮子上还挂着眼泪,他犹豫片刻才抬手轻轻碰了碰,被触碰的耳朵再次抖动。

  “是,是耳朵。”白绒很惊喜。

  傅槿舟搂着腰,脑袋靠在白绒的胸口,狼耳微微往后压,它的主人现在心情不错。

  白绒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让他想多靠近一点,让那股味道染上他的信息素,给面前这个人打上独属于他的烙印。

  这是他的妻子,他的Omega,他的所有物。

  Alpha的占有欲在易感期无限放大,他想遵循本能咬破白绒的腺体,理智却阻止他,告诉他这样会伤害到白绒。

  “我可以摸摸它吗?”白绒话刚说完,还没听见傅槿舟的回答,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搭在了他的腿上。

  伸手一摸,毛绒绒,手感超级好。

  “唔。”

  尾巴被摸,傅槿舟闷哼一声,继续把尾巴往白绒手里送,尾巴尖微微晃动两下,表示同意被摸,被摸后还很开心。

  这也……太乖了吧!

  白绒大着胆子把傅槿舟的尾巴耳朵撸了个遍,耳朵Q弹,尾巴柔软,好幸福好幸福——

  傅槿舟突然抬起头,把白绒吓了一跳。

  傅槿舟盯着他的脸:“我也要。”

  要,要什么?

  白绒不明所以。

  “你的耳朵。”傅槿舟的视线从头顶往下移,意味深长,“还有尾巴。”

  摸了他,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他要讨代价,他是个商人,代价一分少,还要翻倍。

  为期七天的易感期,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单独相处,白绒要付出的代价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