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颜这一去果然就没有回来,来的是一封信,信上说,若是想让柳月颜安然无恙,就让韩月楼承认自己是意图谋反的逆贼,奉上柳月颜的凤佩一枚。韩月楼咬着牙,许久才平复好心情,“太子妃,公主,你们也是时候去洽谈卫渠贡品一事了。”司澜有些意外她的冷静,魏清舞倒是没有那么吃惊,柳月颜是她的铠甲,是她的利剑么?“皇嫂,我们走吧,到了城里先好好吃一顿。”

  司澜无奈于她的不正经,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司澜在此谢过殿下这些时日的照顾了。”韩月楼点头,她转身要走的时候,韩月楼拉住了魏清舞的手,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她若出了事,我一样会登基成王,不过,我一定是个四处征战,不顾民生的昏君,倒是,我可不保证我还会不会遵守我的诺言。”

  魏清舞眼皮一跳,她做得出来,韩月楼的声音冷到骨子里,她还保持着理智,只因为柳月颜还没出事。“你放心,我既然要你帮我,自然会还你一个人情。”说完之后就出了营帐,韩月楼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都出去,祭天大典之时,就是我攻破北昌之时。羽月,我要你确保到时候,北场城门会为我而开。”

  现在的韩月楼摒弃了需要的情感,一心只在攻破北昌上,因为那里,有她最在意的人。萧含蕴看在眼里,摸着自己的肚子,韩月楼对柳月颜用情至深,她该退出了。走出营帐,萧含蕴拦住了司澜和魏清舞的马车“请二位带我一起去。”司澜思索片刻“请皇妃上马车。”萧含蕴在情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最后看了一眼营帐,最后能为她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北昌城内,韩濬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柳月颜“明知是陷阱,未来的国师,还敢只身前来,朕很佩服。”柳月颜面不改色道“大皇子,这个皇位做得不安稳吧,皇上的传位诏书可是给了长公主的。”韩濬咬着牙,笑容狰狞“那又如何?现在皇位是我在坐,只要她死了,天下还有谁敢反?韩瑾吗?他现在在白云观,也只能干着急,韩月楼可是早就派人护得他好好的,不让他下山,不就是怕她自己出了事,傅皇后还能留个后?她也太天真了,她死了,第二个就是韩瑾!”

  “大皇子,长公主和四皇子都是和您一起长大的,您就不怕遭天谴么?”韩濬冷笑“天谴?朕即是天!”真是狂妄,就在此时,李良进了厅堂“皇上,卫渠来使,到了。”韩濬正了正身子“安排膳宴,柳姑娘,还请上座。”柳月颜依言坐在了上座位置,不一会就看到了司澜和魏清舞,“萧含蕴?!”在柳月颜惊讶的时候,韩濬已经起身迎上“蕴儿?!”

  萧含蕴甩开她的手,坐到了柳月颜身边,韩濬看着她,咬着牙,表情阴冷,司澜姿态优雅“不想未央礼数如此差,居然是如此待客之道。”韩濬咳嗽了一声,坐回了主位,“是朕失礼了,二位贵宾远道而来参加朕的祭天大典,膳宴早已准备好,请二位快快入座。”司澜和魏清舞一同入座。

  “此次前来,是来谈卫渠贡品一事,这封信里,已写明了我卫渠的要求。”司澜呈上一封信,李良将信呈了上去,看完之后,韩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若是我们不同意呢?”魏清舞拿着筷子,不在意道“不碍事,卫渠大军已经在边境整装待发,皇兄他也不介意再次发兵,趁着你们内乱着,我们也好多抢点城池。”韩濬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司澜拦住了魏清舞,“清舞不懂事,口无遮拦,祭天大典之后,再给我们答案也不迟。”韩濬深吸了口气,“祭天大典就在三天之后,这三天,就请二位贵宾在北昌城好生休息。朕有些不舒服,就不奉陪了。”韩濬是没有胃口了,在座的四个人可是有的,吃得差不多了,萧含蕴站起了身子,对着李良道“带我去见他。”李良唯唯诺诺地应下。

  柳月颜站起身“你要做什么?”萧含蕴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言,跟着李良去了。司澜放下碗筷,吃饱之后,就跟着韩濬安排的人去了卧房,走前不忘吩咐魏清舞让她不要在外玩得太晚了,等人走远之后,魏清舞坐到柳月颜身边“她很担心你。”柳月颜端坐在那里,“我知道。”魏清舞看着她“我说你是她的弱点,她说,你不只是她的弱点,你是她的利剑是她的铠甲,柳月颜你可不能死,她说,你要是死了,她还会登基,为了做一代昏君让你后悔而登基。”

  魏清舞见她出神站起身,萧含蕴此番前来也是为了帮韩月楼的吧。只有一代贤君才能引得那么多人为她不顾性命,魏清舞打了个哈欠,今晚要用什么理由留宿在澜儿的房间一起睡呢?柳月颜不多时也站起了身,立刻有侍卫拦住她,柳月颜神色自然“我只是想回去休息了。”侍卫立刻带路将她带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