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月看到她抱着柳月颜进了北厢愣了一下跟了上去“殿下,我来吧...”韩月楼摇了摇头“去准备早膳。”而后进了卧房,羽月吩咐了下人,而后就跟了进去,韩月楼轻轻将她放在床上,为她掖好被角,羽月心中有些欣喜,这些年也不见殿下对哪个人上过心,看来这个柳月颜说不定就是解开殿下心锁的锁匠了。

  “殿...”一个字刚出口,韩月楼就转身做了噤声的手势,而后羽月便和她走出了卧房。

  “殿下,昨天夜里暗枭前任掌佩之人来找过您。”韩月楼往书房走去“是什么人?”羽月嘴角上扬“殿下绝对猜不到。”韩月楼停在书房门口“可是外公一手培养起来的亲信,兵部尚书齐墨?”

  羽月吃了一惊,韩月楼看着她的表情“羽月姐姐,还当我是输了棋就哭的孩子?”羽月跟着她笑了起来,没错,殿下现在已经不是孩子了,在边疆这些年,殿下的成长已经在她,不,在皇后掌控之外了。

  “殿下,先用早膳吧?”看她要在书房看账目,羽月劝道,谁知韩月楼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用了,等颜儿醒了,我同她一起用,往后,她就住在北厢的另一间卧房,你让人收拾一下。”

  北厢的另一间卧房?“可,那是给未来的驸马...”韩月楼冷冷瞪了她一眼羽月咳嗽了一下“让柳姑娘住是不是不太妥?”

  “照我说的做。”韩月楼放下书,“她一个人来,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住在北厢,你就当她是你另一个主子。”这...殿下是把人往王妃的方向照顾了,“恐怕传出去...”

  韩月楼重新拿起书“让她们传,本王心里没鬼...去办。”羽月应下,退了出去,心里没鬼连书都拿反了。

  韩月楼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手里的书,皱起眉头将书重新扔在了书案上,柳月颜,确实和自己挺投缘,只是,时隔四年,身边再次多一个人需要自己去挂记的感觉,还真是不习惯。

  柳月颜......白云观的才女,未央未来的国师,母后心爱之人的关门弟子....白云枫说得没错,自己与她是绝无可能的。

  “殿下,柳姑娘醒了。”韩月楼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厅堂之时,柳月颜已经坐在了那里,看到韩月楼脸上微微有些红晕,韩月楼坐了下去“我让羽月把你的东西收去北厢了,往后你就住在我隔壁的卧房。”

  柳月颜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她说了什么?王爷所住卧房的隔壁卧房?“那是...王妃与王爷分房之时王妃所住的卧房。”

  韩月楼替她捡起筷子,交给羽月“你也说了是王妃和王爷分房,除了你不会有人住那里,再者而言,你住那里,也好照应。”韩月楼的考虑面面俱到,如若她不是女子,恐怕连自己都会....

  “你放心,王府的人都是信得过的,不会有人传出去,况且你未来是一朝国师,想迎娶你的人恐怕都得踏破门槛,我不会让这件事坏了你的清白。”

  “你都下定了主意,若再不应下,倒是月颜矫情了....”接过羽月递过来的筷子,韩月楼正想动筷子呢,就听到有人传报“殿下,门外齐墨齐尚书及国丈大人求见。”

  外公居然和齐墨是一起来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请到书房去。”说完就站起了身“你先用膳,他们怕是有要事相商。”

  书房内,韩月楼的亲外公傅国相见到她,眼中甚是宠爱,“楼儿,这几年过得可好?”齐墨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下官齐墨,参见殿下。”

  韩月楼伸手将他扶起,“此番前来,是为了储君之事?”傅国相捋着自己的胡须对着齐墨道“我就说我这个孙女和她母后一样看得通透,不用我们说她就知道我们为什么来了。”

  “外公,楼儿无心皇位,皇兄如今登上储位,楼儿愿辅佐左右。”齐墨打开折扇“只怕是大皇子不愿,殿下应该知道他所做之事,大皇子实非善类。”

  韩月楼坐在书案前,“自古为了皇位有多少手足残杀之事,本王不愿见此悲剧才让出储位,然而国相与尚书大人却要本王去争,岂不是让我们手足残杀?”

  这倔脾气也和她母后一样……傅国相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楼儿,你这么怎么会不明白呢?如若不是这般你们姐弟的性命迟早会被他拿了去!”

  韩月楼站起身打开门“那便等皇兄派人来取我性命了,二位再来劝谏。”傅国相长长叹了口气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