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完结】>第三十一章 二更合一

  我这样的夫郎也就你稀罕

  一个蛋两人让了半天, 期间温二妞的馒头都吃完一个了。

  眼看最后还是她大哥败下阵来,乖乖夹了一半的鸡蛋吃掉,哪里还有半点不情愿?

  鸡蛋营养丰富, 是乡下最容易得到的补品。

  但凡家里条件尚可,都会养几只母鸡, 既可以吃蛋,等年纪大了宰了后还可以开个荤。

  家里新买的鸭子自然长大了也能下蛋,可距离那天还有一阵子。

  喻商枝提议道:“不如再抱一只母鸡回来养?”

  那日去镇上只见到卖鸭雏的, 没见到鸡雏, 更别提买回来就能下蛋的母鸡了。

  温野菜有心让喻商枝以后不用和自己分蛋吃, 于是痛快地答应下来。

  “等我打听打听,有没有谁家卖能下蛋的母鸡的, 若是没有,就去多买几只鸡雏。”

  过去不敢养多,是因为压根顾不上。

  现在家里多了一口人, 温三伢也逐渐可以帮忙做些喂鸡这样的琐事了,多养几只不算什么。

  鸡窝最早做的就不算小,至于喂鸡的草料和谷子,家里也供得上。

  吃饱喝足,收拾了碗筷, 四人散开,各忙各的。

  喻商枝已打算先在家里把看诊的地方收拾出来, 虽说眼睛还没好,但若有人愿意上门请他看诊, 他也不会推辞。

  家里四张嘴, 每日睁眼就要花钱。

  他已在温家白吃白喝这么多日了, 属实不能继续“吃软饭”。

  温三伢陪他一道, 把搬回家的那些炮制药材的工具都搬出来,用水刷了一遍,拿软布擦干。

  温野菜见不需要自己帮忙,便给鸡剁了鸡草,拌了些谷糠成了鸡食后,拿到后院喂了。

  转头看到大黄牛的两只小眼睛盯着自己,发出“哞哞”的叫声,他便凑过去摸了摸牛脑袋。

  “别着急,一会儿就带你出去吃草。”

  这遭抱回来的鸭雏,再过两日也可以下水了,他想着还是先让它们在家里两日,熟悉熟悉环境。

  放鸭子的池塘离得不远,到时候可以让二妞带着三伢一起去。

  村子里不止一家人养鸭,但鸭子聪明,会认主,也会认家门,轻易不会走丢。

  等到太阳升得高一些,温野菜例行要去地里看看,温二妞给家里的几畦菜陇浇了水后带着大黄牛出去吃草,以防万一,她还带了大旺一起。

  有大旺在,村里那些爱说闲话的都不敢上前。

  放牛的时候二妞也能干点别的事,比如摘点野菜、打点鸡草,有狗看着也不怕牛走丢。

  三伢眼巴巴地也想去,可喻商枝觉得今日多少有些风,便还是让他留了下来。

  三伢虽乖巧,到底留下后心情有些低落。

  过去他身体差,从不惦记出门,现在好些了,孩子的天性就显出来。

  喻商枝看在眼里,有心给他找些事干。

  遂让他拿过笔墨,帮自己绘图,规划日后在家看诊用的屋子。

  他和温野菜从镇上回来的路上就商量过,堂屋拿来做这件事不合适,既然以后两人一起睡正屋的卧房,不如就把以前温野菜住的东屋改造成诊室。

  温三伢一听可以画画,一下子提起劲来,磨好墨后用笔蘸饱了墨,依着喻商枝的指示,在纸上仔细地落下笔画。

  因为笔墨价贵,读书人都晓得要敬惜字纸,故而温三伢从没在纸上乱描乱画过。

  一开始不太得章法,后来顺手了些,画出来的线终于不再歪歪扭扭了。

  起初他还不懂这一条一条的线是什么意思,等到得了喻商枝的提示,才知道这东西叫“平面图”。

  东屋就巴掌大,几条线就画完了。

  又用笔加了一些小字注释,写明哪里摆桌哪里放凳。

  温三伢写完后意犹未尽,又找出鲁班锁拼着玩儿。

  院子里只剩二旺,无聊地到处转圈。

  它似乎是瞧见喻商枝在屋里坐着,手头没事,就大着胆子叼了个藤球过来冲喻商枝摇尾巴。

  喻商枝听见了狗子的吐气声,知晓它到了自己跟前,遂伸出手去摸到了藤球。

  二旺只咬住了一点位置,不至于都是口水。

  “是想玩球么?”他掂了掂球,发现这球不是空心的,估计是因此才耐得住狗咬。

  喻商枝于是信手向远处一抛,院子大,只要避开水缸和菜地方向,就不怕砸到东西。

  二旺“汪汪”叫了一声,跳着扑了出去,很快把球叼了回来,喻商枝再扔出去。

  如此几个来回,乐此不疲。

  等到即将日上三竿,温野菜终于从地里回来了。

  喻商枝早就给他凉好了水,里面稍微放了一点点盐。

  温野菜接过,喝了个一滴不剩,末了抬手抹抹嘴,砸吧了一下,“这水怎么咸丝丝的?”

  喻商枝道:“你出了一头汗,喝点盐水力气恢复得快。”

  温野菜一饮而尽后觉得没喝够,自己又去倒了一碗。

  “地里都挺好,过阵子水田就能插秧了。我想着今年夏收割了麦子,除了玉米之外,咱们再种一点豆子。”

  斜柳村偏北,一年地里就种一茬冬小麦。

  大抵是秋耕的时候下种,来年四五月时收获。

  中间旱田会有几个月的空闲,大部分农户会趁此机会种上玉米和大豆。

  相比之下,种玉米的多于种大豆的,因为玉米能当成主食,人和牲口都能吃,玉米叶子和玉米杆还能当柴火烧。

  原本温野菜还是想和往年一样,照常把地里全都种上玉米的,但那日喻商枝提到澡豆的事情后,他就改了主意。

  “你不是说澡豆就是用大豆粉做的么,既然如此,咱们家今年也种些豆子,玉米少种些就罢。到时候磨成豆粉,省了出去买。做了澡豆换成银子,什么粮食买不着?不指着地里的玉米填肚子。”

  能从原料上节省成本,当然是好事。

  喻商枝又想到买地的事,他对这些一知半解,遂问道:“家里的钱够买地的,不再置办几亩么?”

  温野菜放下水碗,说出自己的打算。

  “银钱是够,可买田也是看运气的事。既然要买,肯定要买良田、肥田。但谁家手里把着这种好田,愿意轻易往外卖的?除非是家里揭不开锅了。况且地多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还要雇人,又多一份花销。不如先打听着,真要有好田地再说。”

  “也好,家里不缺吃喝,还是看准了再置办。至于下地的事,这不还有我么?”

  喻商枝心道,自己虽然不太会做农事,但可以学。

  温野菜不太舍得让细皮嫩肉的小郎中下地,大热天的都不好意思打赤膊,可别太阳一升起来就中暑了。

  因而嘴上泛泛道:“嗯,等你眼睛好了,到时候再说。”

  喻商枝听出温野菜在这件事上对自己的敷衍,却也没什么办法。

  不妨自己从明日就开始练八段锦,体力跟上了,到时候就能帮着温野菜分担。

  两人聊完地里的事,喻商枝转身,叫温三伢把画好的图纸拿出来,给温野菜瞧。

  “这么一看,还有模有样的。”

  温野菜低头看纸上的画,啧啧称奇。

  只见不大的屋子被分为三个区域,分别是看诊的桌子、供病患躺卧的床铺以及存放药材的地方。

  然而有一个点,喻商枝较为顾虑。

  “按理说屋里有现成的床,可到底是你过去睡的,以后若是变成病床,想必就会有忌讳。”

  那个屋子有许多温野菜儿时的回忆,其实但凡家里能空出其他地方来用,喻商枝都不想占用温野菜的屋子。

  温野菜得知喻商枝的担忧后,想也不想就摇了摇头。

  “我不在意,况且以后我也没什么机会再睡那张床了。还不如担心以后家里添了人口,屋子就不够用了呢,不过到时再做打算就是。”

  家里攒钱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买田地、盖新房。

  温野菜坚信,这个家有了喻商枝,他们一起努力,往后家里肯定不止这几间土坯房的。

  “这样的话,桌椅和床都有了。我想着垂一张布帘子,把床和桌子两边隔开,脏了也方便拆下来清洗。再做几个存放药材的架子,两个煎药的泥炉,配上药罐子,如此就差不多了。”

  温野菜盘算一番后说道:“这些容易,水磨村有木匠,我去找他打几个简单的木架子。那头也有一家是卖陶器的,家里的药罐子和泥炉就是在那买的,我顺道提溜两套回来。”

  他说罢,思索着还有没有遗漏,最后记起两日后便是清明了。

  这种日子村子间都会有货郎奔走,遇见了就得买些香烛纸钱。

  “这事我来。”

  喻商枝察觉到温三伢回屋后,才对温野菜道:“毕竟是头一回去见爹娘,总不好空着手,要不要再买坛酒?”

  “往常都是我一人去,除了香烛纸钱,一般就买点糕饼。我爹倒是能喝酒,但我娘不爱让他喝,所以我从来不买。不过你是新姑爷,去的话,买坛酒倒是可以。货郎是不卖酒的,且等我去水磨村时沽些来。”

  说罢自己也感慨。

  “我现在想起这事,还觉得和做梦一样。”

  喻商枝笑道:“这话合该我说才对,若非有这么个际遇,该去哪里找你这样的夫郎?”

  温野菜有些脸热,“我这样的夫郎也就你稀罕。”

  隔了两天,一大早温野菜就牵了牛车预备去水磨村。

  天气晴好,温二妞约了虎妞一起去挖野菜、打鸡草。

  家里上回抱回来的鸭雏还没带去下水,因温野菜问了村里养过鸭的人家,说是不能直接带去大水塘里,得先在家里让它们学一学,等着学会了自己下水,带出去才省心。

  温野菜便征用了家里的大木盆,把外头打来的水倒进去,派温三伢在木盆旁看着鸭子。

  喻商枝则坐在院子里编笸箩,上辈子他除了专业之外,也学过不少东西打发时间,其中就包括竹编和草编。

  家里少不得晾晒和炮制药材,原本的笸箩根本不够用,他便让温野菜闲暇时削了很多竹片备着,自己摸索着也能编,最多就是不太好看,可毕竟不是拿出去卖,家用也够了。

  期间偶尔被竹片的毛刺刮到手,他也只是皱皱眉。

  干活难免受点小伤,在这个家里,就连温二妞都比他来的辛苦,没什么可喊累的。

  歇了这两日,脑后的伤也基本大好了。

  淤血散去,只好不用力碰就不疼。

  大旺和二旺今日都被留在了家里,一个在门口站岗,一个陪着三伢看鸭子。

  不用说看鸭子的肯定是二旺,看着看着还抬起脑袋企图用鼻子去拱,三伢把它的大脑袋推开,它以为三伢是和自己玩闹,使了力气不肯退让。

  喻商枝一边编笸箩,一边听三伢煞有介事地教训二旺,唇角挂了一抹笑。

  片刻后他竖起耳朵,遥遥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拨浪鼓的声音。

  喻商枝听不太真切,便问三伢道:“三伢,你有没有听见拨浪鼓的声音?”

  三伢赶紧侧耳去听,等到声音更近了,他才一下子站起来,“喻大哥,是拨浪鼓,货郎到咱们村来了!”

  乡下可没有什么“小卖部”,想买东西只能等货郎挑着担子来。

  他们走街串巷时都会摇一张小鼓,俗称“货郎鼓”,其实就是小孩子玩的拨浪鼓。

  远远听见鼓声,村里人就知道货郎过门前了,会赶紧拿着铜板出门。

  若是没有铜板,米面鸡蛋也能当成钱用,以物易物,毕竟货郎家也是要吃饭的。

  喻商枝连忙起身,撑着竹竿回屋拿钱,顺便同温三伢道:“你去门口等着,若是货郎路过就叫他等等,咱家要买些东西。”

  温野菜说过,这附近几个村只有一个货郎,走的路线是固定的,所以若是来了斜柳村,一般下午才能到水磨村,他是遇不上的,东西不会买重复。

  喻商枝揣了半吊钱出来,货郎已经放下担子在家门口的空地上了,可是离得很远。

  温三伢拽着大旺和二旺的绳子,“喻大哥,那货郎怕狗,不敢过来,我把狗往里牵,你让他上前些来。”

  温三伢没什么力气,全靠两条狗对温家人的信任。

  它俩不依不饶地回头叫了两声,随后才紧挨着温三伢的腿坐下。

  喻商枝出去前问:“三伢,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温三伢摇摇头,“我没有想要的,不过二姐前阵子念叨,说货郎来了她想买根新头绳,结果这会儿她又不在。”

  喻商枝了然,“没事,我帮她买了就是。”

  货郎时常在这几个村子逛,是知道温家人的。

  这户养了两条站起来快赶上人高的黑背恶狗,当家的只有一个哥儿,带着两个半大崽子。

  他见狗退了,才有胆子挑起货物往前走了几步。

  眼下朝外的小郎君,看着很面生。

  手里还攥了根竹竿探路,竟还是个瞎子。

  货郎很快收回探究的视线,“小兄弟,要点什么?我这油盐酱醋、针头线脑、大人用的,小孩玩的,什么都有。”

  喻商枝知道货郎的担子包罗万象,别看担子只有半人高,里面却能装得下几十样货品。

  “来两刀黄烧纸,一包纸钱,再来两根蜡烛、一捆香。”

  原是买东西清明上坟,这一路货郎已经卖了许多,熟练地给他分出来,蜡烛也用油纸卷好。

  “黄烧纸五文钱两刀,香火五文一扎,蜡烛二十文一根,一共是五十文。”

  黄烧纸不值钱,平常都是一文一刀,线香两文钱一扎,原主先前买这些祭奠秦老大夫时就是这个价格,这赶上过节竟也涨了。

  不过这类祭祀逝者用的东西,不好讲价钱,货郎小贩无非也看重这点才敢要价。

  至于蜡烛,更向来是金贵东西,村户人家断断用不起,也就是祭祀时才舍得点上。

  喻商枝摸了摸几样东西,没察觉出什么错处,便掏出兜里的铜板。

  方才来的路上他点过,大约是六十文。

  “头绳有没有,怎么卖的?”

  货郎弯腰抓出一把,“这些都是两文钱一根,颜色好看也结实,村里的哥儿姐儿都从我这买头绳。”

  喻商枝预备多买两根,家里不仅有温二妞,温野菜也用得上。

  “给我拿四根,要两个不一样的颜色。”

  货郎抽出四根道:“给郎君您拿两根红色,两根鹅黄色如何,这两个色卖得好。”

  见喻商枝点了头,他便道:“这样就是五十八文。”

  “有没有什么孩子喜欢的玩具,便宜些的,我凑个整。”

  方才过来时喻商枝数了抓的半吊钱,一共是六十文。

  眼下给温野菜和温二妞都买了东□□独漏下温三伢便不好。

  货郎眼睛一转,拿出几根竹蜻蜓。

  “这个怎么样,两文钱一个,能飞老高。”

  这东西做起来简单,价钱不能卖贵了,再加上容易丢,玩一玩就不见了,所以好卖得很。

  喻商枝点点头,满意地给出六十文钱。

  回到院子里,喻商枝把竹蜻蜓给了温三伢。

  这东西搓一下就能拔地而飞,要紧的是别打到手和脸,不然被快速旋转的竹片子打一下还是怪疼的。

  等到温二妞回来,见了竹蜻蜓当场把竹篮往地上一丢,非要缠着温三伢给她也玩玩。

  正巧温三伢玩累了,出了好些汗,开始不住地咳嗽。

  喻商枝赶紧把人叫过来,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听到他的呼吸声变得有些粗,脉搏也跳乱了。

  “三伢,累了就回去躺一会儿,吃过午食,下午日头过了再出来玩。”

  三伢又咳了两声,虽然头上和领口的汗被擦掉了,可微风吹过来还是觉得有些冷。

  他听话地把竹蜻蜓给了温二妞,“二姐,你先玩,我回屋看书。”

  温二妞见他这样也有点担心,跟着把人送进屋才出来,嘴里还念叨,“那两本开蒙的书都快翻烂了,真不知道书有什么好看的。”

  她说完抬头看到喻商枝,想到她这喻大哥也大小算个读书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嗐,大哥说过,温家祖祖辈辈泥腿子,能出三伢一个爱读书的就不错,已经属于歹竹里头出好笋。现在喻大哥你也来了,这好笋岂不又多一个!”

  一番话说得喻商枝哭笑不得,想了想还是道:“不求一定要会读多少书,但学会认字总没有坏处。”

  温二妞生怕喻商枝想教她念书,竹蜻蜓也不玩了,又想起她带回来的一篮子野菜。

  “大哥估计快回来了,我先把灰灰菜洗出来过水,等他回来了直接上锅蒸。”

  喻商枝刚从怀里掏出头绳,就听见小丫头跑远的脚步声,只好扬声道:“二妞,别急,我还给你买了头绳!”

  两根头绳挽回了温二妞的心,她拿走了鹅黄色的,还不忘指点喻商枝,“这两根红色的,喻大哥你留着给我大哥,他喜欢。”

  喻商枝把红头绳在手上缠了缠,好似无意识地问道:“你大哥还喜欢什么?”

  温二妞正翻来覆去地看新头绳,这个颜色好看,她还从来没戴过。

  听到喻商枝的话,她也没多想,脱口而出道:“我大哥啊,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可能喜欢钱?”

  喻商枝:“……”

  看来在温二妞这里是得不到什么像样的答案了。

  不过得知温野菜喜欢红色,姑且算是个有价值的收获。

  温野菜进门时浑然不知自己在亲妹的眼里,就是个实打实的钱串子。

  他牵着大黄牛到院子中央,把板车卸了下来,上面堆放了不少东西。

  温二妞上去帮忙,温三伢没动静,多半是在屋里睡着了。

  喻商枝上前摸了一把大黄牛的脑袋,问温野菜都买了什么。

  “张木匠那里有些现成的木架,不过一般都只有两三层。我想着你要放药材,层数要多些才使用。药柜打不起,木架还买不起么?就在他那定了五个六层的,一个三百文,过几天去取。”

  温野菜财大气粗地说完,搬下来几个叠着放的木盆。

  “不过他那里箍的木盆不错,我买了四个,以后咱们一人一个,算上家里以前有的,泡脚擦身的盆都分开。哦对,我还新定了一个浴桶。”

  温二妞不解,“咱家不是有浴桶么?”

  温野菜看她一眼,“那是你和三伢用的,太小。”

  他看出来喻商枝不习惯用木盆洗澡,家里也不缺再多买一个浴桶的钱。

  而且他专门挑了个大号的,比划一下,能同时进去两个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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