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月……”
璞·霸总受·玉的声音慵懒中带着点沙哑,要还没睁开,手往旁边碰了碰。
嗯?人呢?
璞玉睁开眸子,床边空荡荡的,那么一瞬间,璞玉都感觉自己是被渣男拔那啥无情了。
璞玉舔了舔干涩的唇,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被子滑落,白皙的肌肤露出红红青青的暧昧痕迹。
他始终不理解,自己明明辣么攻,为什么被压的还是自己?
而且花信月这个看起来正正经经清雅矜贵的人,行事竟然如此刚勇恶劣。
想起昨天被迫扶着腰含泪着喊哥哥的一幕,璞玉默默的把面颊贴到了冰凉的被子上降温。
算了算了,为爱做0也不是不行了。
璞玉幽怨的叹了口气,想起床找花信月,屁股一动,他痛呼一声瘫软在床上。
花信月,没想到你这么禽兽!
璞玉现在身上全都是甜蜜的重负。
系统都看不下去了,默默的从小黑屋里丢出一盒药膏……
……
天阴沉沉的,江边,风很大。
花信月斜靠在大桥边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闪着火星的烟头,烟雾缭绕。
“都说了我结婚了,不要联系我。”
他旁边一个青年五官深邃,眼眸碧蓝,长的很高很健壮,笑得灿烂,一口中文实在别扭。
“花,结婚了就不能找你了吗?”
花信月吐了口烟圈,面无表情。
“没事我就走了。”
肖吉尔笑眯眯的虚扶着花信月的肩膀。
“花,我猜你丈夫很想知道你在国外做过的事情……”
花信月猛然抬头,眸光冷冷的盯着肖吉尔,忽然红唇危险的勾了勾。
“肖吉尔,我们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肖吉尔咽了咽口水,笑得贱兮兮的,忽然趁花信月没注意将两人贴的极近,胳膊却始终只是离花信月肩膀半寸,不敢碰到花信月的身体。
“花美人,我好害怕呀~”
“中国人都比较保守,你说你丈夫看见我们两个人现在的姿势,会怎么想你呢?”
花信月愣了愣,一脚踹开肖吉尔,却看见璞玉冷寂的背影,拉开车门扬长而去。
肖吉尔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花宝贝,这是你应得的。”
花信月看着远离的汽车尾气,忽然感觉自己好冷,阿霆不是这样的!
花信月冷眼扫过肖吉尔,活动活动手腕,一拳向肖吉尔轰去,肖吉尔这个傻大个竟然抵不过花信月的力气,双臂格挡竟也被逼退几步。
花信月修长的腿痛击落水狗,狠狠的踹到肖吉尔的小腹,肖吉尔被这股巨力踹到,璞玉的脚踩住肖吉尔的手掌,狠狠地碾压了一圈,精致的面容阴沉极了。
“你别忘了,国内才是我的大本营。”
肖吉尔捂着手掌,看着花信月离去的身影满是恨意。
璞玉坐在驾驶座上,双眼无神的望着远方,心里空荡荡的,有点疼。
“系统,花信月真的只会按照原来的轨迹生活吗?”
系统一边开车一边回答,冰冷的机械音不带半点情绪:“原本的人物自然只会按照原本的轨迹生活。”
也就是说,陆霸霆还会破产,花信月还是会跟着别的男人跑。
璞玉气的手狠狠的敲了一下方向盘,瘪了瘪嘴,委屈又难过。
“为什么,我明明对他那么上心了,他也喜欢我啊。”
我都甘愿被压了……
系统小心翼翼的把控着方向。
“宿主,路上有交警,别拍方向盘!”
璞玉哼哼唧唧的放下了手。
系统莫名的感觉心好累。
“手放上!有交警!”
璞玉咬咬牙,冷哼一声。
“拐弯,不回别墅了。”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不带一丝人气。
“去哪?”
“医院,做任务去,让他和野男人私奔吧!”
系统欣慰了,这样才对嘛,一个小配角干嘛放在心上,万千世界的美景不都在等你领略嘛。
而别墅里,用心做了满满一桌食物准备道歉解释的花信月看着手表一分一秒的走过,而那道身影却始终没有回来,他心哇凉哇凉的,沉着脸拿出手机拨打出去,还好电话通了。
“阿霆……”
“哦,信月啊,有事吗?”
聂云鹤小心翼翼的躺在病床上,看着面色冰冷的男人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
你快走你快走,你在沉着脸这吓谁呢?你夫夫俩闹别扭别扯无辜的人行不行!
“啊,不用,我在医院呢,云鹤生病了,我在这照顾一下他,你先吃吧。”
“云鹤你别动,我喂你。”
完蛋了完蛋了,聂云鹤下意识看着自己面前空荡荡的桌子,看着璞玉在这作死,感觉自己的肾仿佛又要离自己而去。
花信月听见手机滴滴滴的忙音,面色阴沉,气压低的都能下雨了,看着废了半天才做出来的满桌子食物,划拉一声全部扒拉到了地上,盘子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滚烫的汁水溅到他白皙的手背和胳膊上,瞬间红了一片。
他怔怔的看着窗外的大风发呆,天阴的不像话,估计快下雨了。
半晌,他看着一地狼藉,还是抿唇打扫了起来。
雨点噼里啪啦的敲打着窗户,聂云鹤小心翼翼的吸溜着面条不敢发出声音。
璞玉像一座悲伤的雕像,已经坐在那一下午都没动了。
忽然,敲门声响起。
聂云鹤看到救星似的嗷了一声。
“谁,快进来快进来,门没锁。”
花信月推开了门,本来发际线都要精雕细琢的他,这会儿被雨水淋得好不狼狈。
见进来的是花信月,聂云鹤更想死了。
花信月通红的眸子温柔的看向璞玉。
“阿霆,我来接你回家了。”
听见声音,璞玉终于动了,扭头本来还想端着架子呢,可一看花信月这副狼狈的模样,瞬间憋不住了。
站起来没吭声,走了一步,脚却一软,差点没跪下,昨晚折腾的那么恨,又一天都没吃饭,能不腿软吗?
花信月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璞玉,松了口气,至少阿霆还是愿意和自己走。
这两座大佛终于走了。
聂云鹤松了口气,舒服的瘫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