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上回头,看了眼方仲景,又看向他手,上的烟,那点火光在阴影处一闪一闪。秦上毫不慌乱地说:“不关我的事。方仲景夹着烟,声音清冷:“你不是怪他害你差点被强,奸?”轻地勾起,好似有嘲讽之意,“是你说的,那件事和江桥没关系。”既然和江桥没关系,那他也就没有下手的理由。方仲景看着秦上,走到他的面前,手上的烟落了些烟灰到地面。方仲景盯着秦上双眼,口气危险,“这次的车祸,最好和你没有关系。”

  “否则被我查出来,你就完了。秦上没说话,手上的暖宝宝已经冷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后果。方仲景供着养着江桥,无非是因为那个特殊的身份,如果江桥出现意外,方仲景命中的贵人也就没有了。

  方仲景无论如何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江桥是我的底线,识相点,别去碰。”说着,方仲景吸了口烟,吐在秦上脸上。秦上被呛得双眼发红,依旧平静,‘”我知道。”方仲景抬手拍拍秦上脸蛋,像在嘉奖他的识趣,于是把烟从嘴里抽出来,撬开秦上湿润的白齿,塞进他嘴里,转身进了病房。

  走廊里烟雾缭绕,刺鼻的味道久久无法散去。秦上胃部绞痛,他从嘴里拿下烟,随手和暖宝宝一起扔进了手边的垃圾桶。他不怕方仲景怀疑,也不怕方仲景去查,因为这件事根本不是他做的。

  他只是沾了个光而已。

  秦上在家里休养了一周,额头的伤差不多痊愈,只留下了一道很淡的印记。秦上毫不在意,连祛疤的药都懒得擦。

  反正他身上的伤早已数都数不清。这几日方仲景彻夜未归,一直待在医院陪江桥。秦上庆幸,他如今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太激烈的性,事。

  这晚,秦上在浴室洗澡,看着镜子里消瘦的身体,他穿上浴袍,绑好带子,走出了浴室。

  秦上拖过角落的体重秤,光脚踩上去,低头看框上的数字。

  足足瘦了十斤。里隐隐作痛,他弯着腰,把体重秤推回角落。

  停了药,实在太危险。

  但药是无论如何不能再买了,无论他怎么,藏,都瞒不过方仲景。此时秦上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想法。

  秦上出神间,听到手机响了,他往床边走去,还没拿起手机,电话就挂了。

  桌面显示有一个未接来电。

  秦上正想点开,手机忽然黑屏。重启几次,没有反应。次意外的手机彻底废了。

  秦上叹口气,趴到床边,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存钱罐。打开一看,之前存的现金已经见底。前段时间全都花在收买风水师那儿了。秦上忽然想起那张被方仲景冻结的银行卡,他关上抽屉,套了件针织外套,去了楼下。大厅静悄悄的,座钟滴答滴答响。秦上坐在沙发上,拿起话筒,旋转拨号,拨通了方仲景的电话。天气很冷,话简拿在手里生凉。久才接通,隐约能听见江桥的声音。秦上咳嗽两声,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是我。'方仲景淡淡道:“有事?”秦上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上次你答应我的事,没忘记吧?”方仲景语气不咸不淡:“什么事?”秦上轻吸口气,提醒道:“上次你说,等我把财神爷带去长清寺开好光,就帮我把那张银行卡解冻。”那边静了,久久没声音。

  秦上几乎以为方仲景把电话挂了。秒,方仲景开口,声音里多了点深意,“原来是这件事。秦上松了口气,幸好方仲景没忘。秦上掩着嘴,压低声音轻咳,“可以今晚就帮我解冻么?我有急用。”

  “当然……”方仲景大方地说:“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会做到。”

  秦上正还没来得及高兴,方仲景又说:“不过你没完成任务,不是么?”秦上身体一僵,冷意蔓延全身。秦上嗓子沙哑:“你想耍赖?”方仲景轻描淡写道:“秦上,你记住,这一-趟是江桥替你跑的。”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方仲景是在责怪他害江桥出事。

  秦上四肢冰凉,手指深深陷进了沙发,“所以呢?”

  方仲景在电话那头说:“这笔钱,我会让人打进江桥的账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