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说会解释, 那就是真的会解释。
但前提条件是小柯克想要知道自己的老父亲为什么连续两天都见不到人，也没个通讯打给他。
而实际上小柯克想知道吗？他不想。
虽然说好几天都没见到自己的父亲对于小柯克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好的体验，但这只小团子还是很乖的——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而父亲是大人了, 大人总是有着很多很多的事情, 更别提布鲁斯还要负责去韦恩集团开会。
小柯克是很乖的,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想见到父亲就打扰到父亲的正事。
即使这种正事是在开会的时候睡觉, 没事儿的时候泡妞也是如此。
所以布鲁斯答应了阿尔弗雷德要给小柯克的那个解释还没说出口, 他甚至还没想到一个合理的, 不至于掉马, 却也不敷衍的理由的时候, 就被发现了他, 迅速奔跑过来的团子们给围住了。
身边挨挨蹭蹭的团子少了好多，杰森立刻就注意到了这一点，顺着团子们跑掉的方向看去。
然后, 他就看到半蹲下身子抱住两个小团团站起来，完全不像是晚上蝙蝠侠状态下那么冷酷, 似乎浑身都散发着甜美的气息的老父亲。
“你们在做什么？”布鲁斯抱着崽崽们走了过去，身边的团子挨挨蹭蹭的, 把抱着崽崽的布鲁斯衬的格外的年轻。
布鲁斯本来就不是很显老, 本身容貌俊美是属于很有魅力的类型, 此时抱着崽崽的时候看起来居然不太像是他的父亲，更像是崽崽的哥哥, 划重点——二十岁出头的那种。
此时勾唇笑着的样子, 看起来格外的甜美, 实打实的布鲁西小王子的状态了。
杰森揉了揉怀里的崽崽，这只小小的团团明显开心得很, 一双蓝眼睛亮晶晶的，似乎相当满意自己现在的状态。
——为什么不呢？本来他只有监护人的双重抱抱，现在两天没见面的父亲也来了。
四倍的拥抱，四倍的快乐！
果然把壳子随时随地放出来是正确的，锻炼壳子释放的稳定程度是一部分，最重要的是，这么多壳子，他就可以同时享受好多个抱抱了呀。
杰森不知道怀里的小崽崽开心是因为什么，毕竟这只崽崽似乎就很少有不开心的时候，似乎只要是父亲或者是临时监护人在身边，就很值得高兴了一样。
杰森看着走过来的布鲁斯：“在晒太阳。”
最近几天真的是哥谭难得的晴天了，对于常年阴雨连绵的哥谭来说，实数罕见。
布鲁斯：“介意加我一个吗？”他如此问着，却显然并不想要得到答案，反而是相当自然的就贴着杰森坐了下来，然后把感受着身边一大堆团子的簇拥。
真别说，感觉还挺好的，就莫名有一种很轻松很愉快的感觉。
这是布鲁斯在成为蝙蝠侠之后，或者说，决定成为蝙蝠侠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感受到的轻松的情绪。
实际上或许布鲁斯自己作为当局者没有感受到，但不管是杰森还是管家阿尔弗雷德都感觉到了一些发生在布鲁斯身上微妙的小变化。
布鲁西宝贝儿是哥谭的小王子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更多的时候，他除却甜美，气质中却也隐约的涵盖着一些淡淡的忧郁，不明显，但是却依旧存在，但现在，那种淡淡的小忧郁已经似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虽然这么说有几分夸大的意思，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小柯克的存在，的确是从某种程度上给布鲁斯带来了放松的感觉。
一窝团团和一只布鲁西宝贝儿躺在草地上，老管家就站在落地窗前隔着落地窗看着这一幕，难得的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
布鲁斯的解释到最后还是没有能说出来，小柯克的不询问让他根本没有说的机会，而实际上布鲁斯就连在草地上享受和儿子们难得的悠闲时光的时间都并不长，只不过躺了一小会儿，就接到了卢修斯的电话，不得不爬起来去开会。
夜巡也是在会议之后才开启的。
作为本体，小柯克显然并不能选择亲自上场，所以在夜巡之前，就被杰森带着洗了个澡，穿着毛茸茸的睡衣被塞到了卧室的被子里。
随后韦恩庄园里面的二十个壳子同时清醒，换上了杰森带他一起设计的制服，和罗宾以及蝙蝠侠一起，开启了他们第一晚上的夜巡。
不得不说的是，小柯克的业务水平是真的高。光是从战斗的利索程度和攻击的手段，就能看出来这家伙绝对接受过系统的训练，虽然本身身体太小有一些动作做起来不是很方便，但依靠着可以算得上是bug的能力，小柯克在哥谭的夜晚活动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如鱼得水。
九头蛇执行任务的过往给这只小小的团子带来了大量的实战经验，加之本身壳子的实力就不弱，小柯克这一阵子在家里面几乎全天二十四小时释放自己的壳子，对于使用壳子的熟练程度可以说是在迅速的增长，到现在为止，至少他释放出来的这二十只壳子的熟练程度已经达到了推他操控自己身体的熟练程度的一半。
看似有点少，但实际上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壳子的数量实在太多，能力每一个都不一样，小柯克要学习的不仅仅是怎么稳定壳子，还有在稳定壳子之后怎么迅速而快捷的在不误伤自己人的情况下击中敌方，以及如何控制力度，避免在击中敌方的同时不小心把对方弄死了。
现在他使用的二十个，就是这两者把握的最好的二十个壳子。
默默的潜伏进大楼内部，小柯克动作迅速的操控着二十个自己落点在不同的角落。虽然说从自己单人作战演变成了和主人以及监护人一起作战，而自己的数量也从一个变成了二十个，但这只小团子依旧没有受到任何的干扰。
他整个人就像是分裂开了一样，二十个壳子用的得心应手，不同的壳子操控不同的动作进行任务，半点没有不受控制的卡顿。
这是他自带的能力，毕竟作为这个世界的另一种形态的克苏鲁，虽然小柯克因为这些壳子估计一辈子都不能到达完整精神体的状态，但仅仅是他现在的精神力，却也比正常人要恐怖的多。
二十个团子的信息同时反馈到小柯克的脑海中，让他得以仅凭一人之力就达到了二十个人的观察视野，可以说是非常的开挂了。
然而更加开挂的还在后面，众所周知，这些小团子全都是壳子，本质上并不是人，这也就意味着有些对于人来说一定要声纹解锁或者是掌纹解锁的隐秘的地方，对于小柯克来说想要进去非常的容易，他只需要大概的扫描一下这个墙的厚度，然后判定一下自己落点的地方，就可以通过收回壳子再释放进入自己想要进入的任何地方。
扫描墙的厚度说实话这并不容易，但好在二十个团子能力各有不同，而且在小柯克的筛选下，选出来的二十个壳子完全是打团的配置，能力之间互相有分工和互补。
于是在这边搞事情的黑帮分部被一窝端之后，在有幸残留的几个监控画面里，看到的就是一个穿着科技感十足的黑色紧身战甲，顶着两只尖尖的小耳朵，胸口一只巨大的血色蝙蝠，后背标注着一个【1】的突然凭空飘起，紧接着下一秒就如同闪现一样穿墙而过出现在室内的，不过一两岁大小的小团子。
黑帮们：“…………”
What the fuck ！？
这些看到监控的黑帮简直都惊呆了。
不是……这什么情况？
这些黑帮可都不是傻子别的不说，就光看那个小团子胸口一个巨大的血色蝙蝠——老天 ，谁会在哥谭用这种标志？还是在晚上。
这明摆着的就是蝙蝠侠的戳，而显而易见的这个看起来不过一两岁的小团子是蝙蝠侠弄出来的。
尤其是这个小团子身后还有一个巨大的标志一样的1，感觉就像是什么队伍的服装一样……这多少让这些搞事儿的黑帮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而实际上的确是这样没错。
在连续几个晚上计划被捣毁，损失了不少人之后，这些黑帮通过自己损失的惨重，和那些东拼西凑的小道消息里面，偷偷摸出来了一点关于这些新出现的小团子的特殊情报。
根据一些线人所说，这些小团子的确每次出现都是和蝙蝠侠在一起的，数量有很多个，就目前来看恐怕至少有十五个，因为每一个小团子个头都是差不多的大小，最多有着小，或者更小的区别，而这些小团子的身上的战甲全都是同款，包裹的严严实实不说，胸口都有同款血色战甲，背后也都有数字标记。
这些标记每一个都是不同的，而就目前能得到的消息里面，最大的一个数字是【15】，这也就意味着这些团子有至少十五个。
而且他们每一个都能力强大，虽然身形很小，但是有着良好的被训练之后的痕迹。
重点是……这个团子下手还狠，小小的个子动起手来简直是要把人活活锤死，虽然每次都有收着手没有真的锤死人，可比起蝙蝠侠来说，基本上被小团子撞上的，全都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的，被折腾的死去活来。
而且估计十有□□是因为能力特殊，落在蝙蝠侠手里，最倒霉不过好歹最多被捶一顿，大概率最后会被打晕，有个或轻或重的脑震荡之类的，然后被警车拖走。
可在这个小团子手里，晕？不存在的，就是痛到神志不清都不会晕过去，甚至也不会休克，只能痛苦的挣扎，然后等着被接到通知赶到的警察们用警车拖走。
重点是据可靠消息声称，这些惨遭毒手痛的死去活来的人几乎全都是一个症状——在被拖上警车之前痛的要死要活，恨不得一头撞死，而等警察一来，被挪到警车上的那一瞬间，就不痛了。
就好像这些警车是什么灵丹妙药一样，快速止痛效果一级的棒。
能被抓的，除却有名气的大佬，大部分都是些小喽啰，也就是些被生活逼迫走投无路的人，几次这么一折腾，消息传出来之后，这些人再被小柯克折磨的疼的死去活来之后，简直看到警车的眼睛都在发光。
可以说是非常惨了。
而这些人的凄惨也不只是凄惨在他们自己的身上，他们这些人可以说是牺牲了自己，给后面那些即将倒霉还没来得及倒霉的倒霉蛋们提了一个醒，以至于在小柯克加入夜巡之后的短短一个星期里，不少黑帮在晚上的行动都安分了许多。
“所以说这就是被打的不够狠呗。”杰森带着崽崽用自己的电脑查看数据，一边吐槽着：“我就说这些人欠打，打多了，自然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看看现在不就安分了？”
一边的布鲁斯瞥了自己自从暴露身份之后，连掩饰都不带掩饰一下的行为，露出了一个笑容：“可是蝙蝠说，他不喜欢你这样。”
甜美的小王子对着儿子的时候，语气也很甜：“杰森，我也不喜欢你这样。”
杰森：“…………”他听出了布鲁斯隐藏着的不赞同。
“好吧，我会注意。”杰森有些不情不愿道，转而又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开始专注观察小柯克参与夜巡之后的一些事情。
不得不说，得益于蝙蝠侠的孤僻行径，和身边向来只有一只罗宾的情况，小柯克在夜训期间的出现，可以说是在哥谭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
毕竟这不是一只两只，这是一次性十几二十只，而且全都是两头身的小豆丁，完全一模一样的战甲，身后的编号，这怎么都没办法让哥谭的人不多想。
可以说生活在哥谭，除了吐槽这操蛋的生活，哥谭人民最大的快乐就是八卦了，这一阵子小丑女和毒藤女的八卦在哥谭的小道消息以及本地论坛里面那简直是腥风血雨，得益于小丑女和毒藤女短暂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时候的表现，不少人都开始在传小丑被绿的事情。
论坛上面最火爆的一个帖子，就是有关这个的。
里面一位大神简直是用显微镜在观察，在一大串系统的分析之后，在帖子的最下方留下了一条相当有道理的名言——【看joker那一头绿毛，我就知道，他迟早有一天是要被绿的。】
和一句话简直在论坛里面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少人纷纷跟在后面留言，觉得这句话非常有道理。
而这个帖子，也因为这一句话，在哥谭本地的论坛里面飘红火爆了好久。
但现在，这个帖子被一个新的帖子从最火的位置顶下去的，在经历了论坛内部一大堆人的胡乱猜测之后，得益于最近小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越狱之后这么老实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一个有关于蝙蝠侠的新帖子占据了最火爆的位置。
这个新帖子说是有关于蝙蝠侠 ，其实也不尽然，虽然和蝙蝠侠有关系，但是里面还有另外两个主角，那就是罗宾和最近新出来的蝙蝠侠的助手们。
在这个帖子里，小柯克那些穿着制服的壳子们，全部都被冠上了一个新的名字——【小蝙蝠】。
这个名字听起来实在是很不正经，十分让人容易联想到小丑对于蝙蝠侠的称呼，但不得不说的是，在抛去这些乱七八糟的情况之后，单看小柯克和蝙蝠侠之间的关系，这个小蝙蝠的代称还真的就没叫错。
发帖子的人还是上次那位显微镜大佬，这位大佬可以说不愧是八卦的巅峰人士，在八卦完小丑女和小丑之后，又一一己之力把自己上一次最火爆的帖子顶了下去，全然展示了什么叫做‘能打败我的只有我自己’，可以说是非常的厉害了。
而这个厉害也主要展现在实力上面，饶是杰森这种知道小柯克的身份的人，在看着这个帖子的时候，都不得不说一句，这个发帖子的人真的是一个逻辑鬼才。
这位鬼才先生几乎每一句猜测都是错误的，但是加上他那有理有据看似合理的分析，就让人意外的觉得超有意思。
杰森现在看的，就是这位鬼才先生的分析贴，那里面可以说是大量的混杂了一些边边角角监控拍到的小柯克的模糊的身影。
得益于阿尔弗雷德作为辅助，以及蝙蝠家的那些小道具和小柯克自带的反侦查能力，这些监控设备拍到的全都是模糊的画面，一个正脸都没有不说，就连背影都十分的模糊。
不过这并不妨碍这位鬼才大佬的显微镜一般的眼睛，这位大佬以非常详细的口吻诉说了自己的一系列观点。
因为写的有意思，杰森也就耐心的看了下去，然后，在第一段结束的时候，他看到了这么一句话。
——【我合理推测这些小蝙蝠全都是蝙蝠侠自己去做了什么实验，用自己的基因复制出来的，这么小的孩子，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根本做不到这种明锐的感知和杀伤力，只有蝙蝠侠才能！只有蝙蝠侠这种厉害又性感的男人小时候才能做得到！】
——【还有，你看，这些小蝙蝠们的战甲全都和蝙蝠侠的非常像，这可是罗宾都没有的待遇，但是这些小蝙蝠就不一样了，他们甚至还有两只小小的尖耳朵！胸口还有那么大一只蝙蝠，这绝对是和蝙蝠侠关系匪浅。】
杰森饶有兴趣的往下看，就发现下面有人回复了。
——【那要是这么说……你怎么不怀疑这是蝙蝠侠的儿子呢？我觉得也不是不可能叭……蝙蝠侠好像不是人类哎，能生出这么多小孩儿给他打工也不是不可能。】
——【排楼上，我听说这些小蝙蝠里面还有会飞的，蝙蝠侠每天都在夜巡，不可能怀孕，而蝙蝠侠不会飞，你们说这要真的是蝙蝠侠的崽，会是谁生的？】
——【合理怀疑超人。】
——【怀疑超人加一。】
杰森：“…………”哈哈哈哈哈。
杰森快要笑死了。
他也不喜欢超人没错了，看到这种超人风评被害的言论，简直是开心死了。
默默低头吸了一口怀里的乖崽崽，杰森抱着小只的小柯克继续往下翻。
其实他原本是打算上来看看哥谭最近的风向，顺便联系一下在布鲁德海文那边的迪克的，但是看到了这个帖子之后，杰森决定先看完再说。
反正联系夜翼也不急，感受一下快乐才是真的。
这可是崽崽的第一次出道，这么有牌面的就有了一个热门帖子，杰森怎么可能不看完？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帖子的留言里面提到了超人，下面的留言回复越来越歪，直到最后，这个帖子的走向莫名就有点奇怪了。
在上面提到了超人怀孕的可能性之后，原本差不多要一个小时左右才会冒个头的楼主突然出现——【你们这个猜测不可能！】
【超人这个外星来的家伙，怎么配得上我们哥谭的黑暗骑士！他凭什么配！？他不配！！能配得上我们哥谭的黑暗骑士的，必须得是哥谭本地人！！】
——【有道理哎，我觉得楼主说的没错，大都会的氪星人凭什么和蝙蝠侠在一起，黑暗骑士是我们哥谭的。】
——【楼上哥谭本地人？怪不得了。】
——【你不是？你不是你怎么混进论坛的。】
——【看热闹呗，哥谭的八卦最好吃了——我是大都会的。】
——【中心城的打卡。】
——【纽约也来打卡。】
然后下面都是一大串各个城市的打卡，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在于，在打卡打到一半之后，之前又短暂下线了的楼主再次爬上来了。
这位楼主先生爬上来之后，就迅速的回复了之前夹杂在打卡队伍里面一个破坏队形的问题。
这个问题是——【理性讨论，哥谭还有谁能配得上蝙蝠侠？我觉得布鲁斯韦恩可以，那张脸就不错，哥谭小王子配他的黑暗骑士，爱了爱了。】
而楼主的回复就很有意思了——【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绝对没有任何关系，蝙蝠侠应该配给他最合适的人。】
——【哈维丹特就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杰森：“…………”
杰森：“…………哇哦。”
哈维丹特？
双面人？
这家伙不是之前被塞到阿卡姆里面去了吗？那这个回复就……有点意思了。
杰森蹭了蹭怀里的小豆丁，迅速的开始利用蝙蝠电脑定位这个帖子的楼主，最后果不其然，定位落在了阿卡姆疯人院的位置。
再联想一下之前发帖子里面唯一提到的所谓配得上蝙蝠侠的男人的发言……
“布鲁斯，你或许应该看看这个。”杰森把电脑推了过去：“我觉得，你应该和蝙蝠侠说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二合一，三更马上就来！就……十点之前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