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有五天假期，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你要做到。”陆怀空有些醉了，说话的语速很慢，气息却很热。
靳疏被烫得肩膀颤抖一下，转头看向陆怀空，正巧撞上他的眼神。那双眼睛泛着水光，有些朦胧，引人沦陷。
“今晚我们不住这里。”陆怀空靠在靳疏的肩上，微微仰头，凑到他耳边，“我已经准备很久了。”
滚烫的气息和酒精让靳疏全身都在发烫，尤其是脸，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有多红。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呼吸却变得慢了。
“陆怀空你行不行啊？这就醉了？”小鱼嘲讽道。
陆怀空抓着靳疏的手紧了紧，很想跟小鱼battle两句，但是今晚有更重要的事，所以忍了。
小鱼嘲讽一句没够，还在继续：“小菜鸡，把你醉的样子拍下来。”
不等他拿手机，Sail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别闹了，喝你自己的。”
庆祝也庆祝过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陆怀空心早就已经飞去了酒店。
偏偏小鱼今天喝得不算多，一会儿拉着苏羽羽喝，一会儿又来敬靳疏，没完没了。
陆怀空最终忍无可忍，大手一挥，十分豪气：“别喝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送你们欧洲五日游，所有费用战队出。”
空气里安静了一瞬间，喝酒喝得正嗨的小鱼都停住了，一脸惊讶地看向陆怀空。
“小陆，你是不是醉得太厉害了？”范哲推着教练靠在他身上的头，满脸不可思议。
小鱼反应很快：“谢谢老板，老板大气！”
不等其他人说话，他赶紧催促Sail：“赶紧回去睡了，还喝什么喝，明天早点起床！”
“小陆，你确定不是说的醉话？”苏羽羽也不确定地问。
陆怀空醉醺醺地说：“我说话算话，这是奖励，大家玩得愉快。”
“可……可以带家属吗？”苏羽羽一脸期待地问。
陆怀空点头：“可以。”
“好啊！我……我给老婆打电话……”教练都醉得神志不清了，这会儿都赶紧掏出手机来打电话。
“快快快，趁着他还没醒酒，赶紧把机票订了！”小鱼猴急地打开手机选机票，他也喝了不少，眼睛是花的，点半天点不进去。
只好拿着手机，凑到Sail面前：“帆帆，快帮我点一下，我要头等舱！”
Sail无奈接过手机，小鱼趴到Sail肩上：“咱俩的位置订在一起。”
“我不去。”Sail只订了他一个人的。
小鱼瞬间蔫了，努力睁大眼睛去看Sail，不解地问：“为什么呀？可是我想跟你一起去。”
有一瞬间，Sail又心软了，想陪着小鱼。不过他没喝醉，还有理智残存，他需要单独待一段时间。
Sail订好小鱼的机票，把手机还给他：“去玩的时候小心点，别总是丢三落四，有事给我打电话。”
“那你跟我们一起去不好吗？”小鱼抓着Sail的手，轻轻晃了晃，“你跟我一起去可以看着我呀，你知道我很容易走丢的。”
Sail盯着小鱼，他喝完酒也还跟平常一样，甚至脸更白了些，眼睛也更天真，嘴唇张张合合，叭叭地说话。
在快要失控时，Sail错开了眼，再转回来，眼神也变得更冷淡：“我这次跟你去欧洲，那以后呢？我不能跟你一辈子。”
“可以啊，为什么不能？”小鱼脱口而出。
Sail攥紧了衣角：“你以后有女朋友了我也能跟着你吗？你结婚了我也要跟着你吗？”
“啊？”小鱼有些晕乎乎，脑子转不过来，“什么啊，我没有女朋友啊……”
“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吗？”Sail盯着他追问。
小鱼摇摇头：“我不知道呀。”
Sail眼神黯淡下来，往后撤了一下椅子，拉开两人的距离：“哲哥、羽羽他们都要去，你跟紧他们就好。”
小鱼悻悻然撇嘴：“好吧。”
明明Sail的表情跟平时没什么区别，小鱼却觉得他好像有点难过，他以为是自己喝太醉看错了，努力地揉了下眼睛，想看清楚一点。
再看过去，Sail已经站起身：“羽羽，把酒店电话给我，我去联系服务员。”
苏羽羽今天喝得也不少，撑着脸看了Sail半天，不知道要干什么。
Sail又说了一遍，她才反应过来，摸摸索索在包里找出了酒店的名片。
酒店的服务员来得很快，把教练他们都接走。
“羽羽，你电话响了。”靳疏和Sail一边一个扶着苏羽羽，她一个女孩子，肯定不放心就这么把她交给服务员。
苏羽羽撑着墙，摸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咧开嘴笑起来：“啊，是老婆！”
一句话，身边的三个人都安静了。
陆怀空装醉都装不下去了，睁大眼睛，满脸诧异。
“老婆，我喝醉了，你来接我。”苏羽羽靠着墙，顺势就坐下。
“诶！”靳疏赶紧过去把人扶住，拿过她的电话，“你好，我是TOG的队长靳疏，羽羽她喝醉了，你看你现在来接她吗？”
“麻烦你们帮我照看一下，我在会所门口，马上上去。”电话里传出一个低沉的女声。
电话挂断，苏羽羽还抢着电话过去：“老婆，我好想你啊。”
“羽羽，你……你先别动，你老……她很快上来了。”靳疏有些头疼，不能直接抱住苏羽羽，又怕她摔，只能捏着她的手臂。
陆怀空眨了眨眼：“那个声音好像是徐律师。”
之前靳疏被人造谣的时候，陆怀空亲自跟律师谈过，所以记得很清楚。
这三个人都比较淡定，除了有些意外，没有别的表示。换成小鱼在，估计得吼翻天了。
“你们好。”一个穿着黑色休闲套装，绑着低马尾的女人走过来，“我是羽羽的朋……”
女人话还没说完，苏羽羽已经扑到她身上，抱着她蹭她的脖子：“老婆……”
“乖，别闹。”女人抱住苏羽羽，理了下她的头发，跟靳疏伸出手，“靳先生，我是徐颖，虽然没见过，但应该听过彼此的名字。”
靳疏跟她握了下手：“上次的案子多谢。”
“应该的。”徐颖分别跟陆怀空和Sail也握了手，“我就先把她带走了。”
陆怀空问：“需要我们帮忙把她送去车里吗？”
“不用。”徐颖比苏羽羽高，揽着苏羽羽的腰，很轻松就把她抱走。
Sail看了靳疏和陆怀空一眼，很自觉：“我上楼了，你们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