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空学坏了。
他抓着靳疏的手腕，轻轻地摩挲着腕骨，贴近靳疏的耳朵，声音低得只剩气息，似有若无地撞着靳疏的鼓膜。
靳疏想要后退，被按住了腰，但两人之间又始终隔着一点距离。
看着靳疏泛红的耳垂，陆怀空扬起眉尾，露出得意的笑。
靳疏再次尝试后退，发现陆怀空的力气还真够大，他完全挣不开。
沉默数秒，靳疏放弃退后，往前迈了一步，几乎贴上陆怀空。
“你是不是太心急了？”靳疏仰头看着陆怀空，眼波流转，眉眼都很柔软。
陆怀空呼吸一滞，盯着靳疏张合的嘴唇，喉结不由自主滚动了下。他的唇瓣总是很饱满而艳丽，看着就很好亲。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下来，风停了，也没有其他声音，陆怀空能听见自己咚咚响的心跳。
他还是败下阵来，忍不住低下头去吻靳疏。
靳疏却后退一步，不让他亲到，故意说：“我们可还没在一起。”
“哥。”陆怀空嗓子有些哑，望着靳疏的眼神也可怜巴巴。
靳疏心软了，他们在昏黄的灯光中亲吻彼此。
只是贴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会，谁也没张嘴，更没有伸舌头。
“等我们打完夏季赛，我会给你一个最好的回答。”靳疏抬手摸了摸陆怀空的脸。
陆怀空不明白为什么要等，但也没有再问，只要靳疏说的他都会听。
TOG与TPK的比赛结束之后，网上出现了一个热帖：谁能不爱Livre？
【没有人能不爱Livre，他太完美，太有魅力，相信不管是颜粉还是技术粉，都深有体会，只要你遇见过Livre，就一定会爱上他。】
【疯狂表白我疏，我爱了他整整七年，不管是他站在巅峰，还是跌落谷底，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他。】
【有人可能会觉得Livre是靠颜值吸引的女粉，但其实并不是，我作为一个男粉，敢拍着胸脯保证，他的男粉肯定比女粉多，只是没有女粉活跃，很难有哪个真正热爱众神降临的玩家不为Livre的操作折服。】
【经常口嗨喊老婆，我都差点忘了，我当初是被Livre宙斯一套“虎口拔牙”的操作踹进坑里的，我真的很难不爱他。】
【我是一个职业选手，还是打了七年的老选手，我也真的很爱Livre，相信除了我，打职业的还有很多人也以Livre为职业标杆，很多人都在模仿他，但从来没人能超越他。】
一众粉丝的疯狂表白，甚至把帖子顶上了热搜。
刚开始大家还都是匿名在帖子里盖楼，后来干脆实名表白，不少职业选手、游戏博主，甚至于一些喜欢玩众神的小明星，都纷纷出来表白。
不仅是电竞圈，甚至还惊动了一些圈外人，纷纷赶来凑热闹。
【天呐，居然有打游戏这么厉害还这么帅的人，我怎么没早点发现！】
【救命，他真的好像小说里的角色，太好代了！】
【看见很多人喊他老婆，这谁看见能忍住不喊一句老婆的！】
一夜之间，靳疏的微博涨粉百万，不少资本闻风而来，企图找靳疏代言。
“疏哥，你这回都火到圈外去了！”小鱼把手机凑到靳疏面前，激动地说，“你看这是柳柳，我超级喜欢的一个女明星，她居然也主动关注了你诶，还转发了你的视频！”
对于突然而来的热度，靳疏并没有觉得高兴，反而忧心忡忡。
这次的比赛他并没有秀出特别逆天的操作，MVP也不是他拿的，赛后采访的是范哲和Sail。
但是他的热度远远盖过了两人，让他想到了在T&C时，自己的风光完全压过队友，以致后来的落井下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即便已经过去，靳疏却无法不在意。锋芒太盛会掩盖别人的光彩，他不愿意噩梦重现。
“疏哥，你怎么了？”小鱼见靳疏的脸色不太好，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生病了？”
靳疏摇摇头：“没事。”
“喂，你的手别往我哥身上搭。”陆怀空隔老远就不满地出声。
小鱼这会儿盘腿坐在椅子上，顺势就站在椅子上，指着陆怀空：“我现在比你高，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陆怀空额角抽了抽：“白痴。”
“矮冬瓜！”小鱼仰着头，故意比划着陆怀空的身高，手拉回来比着自己的肩，意思是陆怀空现在只到他肩膀。
陆怀空：“……小学生。”
小鱼一打岔，靳疏的注意力被分散，压在心头的石头松了些。
靳疏想找Sail和范哲聊聊，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怕他们觉得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又怕他们真的耿耿于怀。
晚上结束训练，靳疏心烦意乱，爬上了天台抽烟。
压力大的时候他抽烟抽得很凶，连着抽一两包的时候都有。
洗完澡的陆怀空，没有在靳疏房间看到人，猜人就是在抽烟，直接上了天台。
靳疏心事重重，低着头抽烟，没发觉陆怀空来了。
陆怀空几步走到靳疏面前，抬手就捏住靳疏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动作太过突然，靳疏一时没反应过来，惊得张开了嘴唇。没来得及吐的烟雾从唇齿间溢出，尽数被陆怀空卷走。
“咳咳咳——”陆怀空毕竟不吸烟，被呛得直咳嗽。
靳疏赶紧给陆怀空拍背：“你还好吧？这里没水，我去给你拿来。”
“别……咳咳咳——”陆怀空一把抓住靳疏的手腕，又猛力地咳嗽几声，才缓过劲儿来，“等你去拿来，咳咳，我都咳好了。”
靳疏抬手在陆怀空手臂上抽了一巴掌：“你活该，谁让你乱亲的。”
两人一顿，谁都没有说话，脸同时红了。
刚才过于慌乱，他们好像碰到了对方的舌头。
之前贴贴过好几次，但从来没有碰到过舌头，这还是头一次。
晚风变得很热，两人脸上的红都消褪不去。
“我……你……”陆怀空感觉嘴唇像被电过一样，说话都不利索。
靳疏手里的烟还拿着，已经烧到了根部，手指被烫了一下。
“嘶——”靳疏疼得一缩，丢了烟头。
陆怀空立马过来抓靳疏的手：“烫到了？赶紧去涂药！”
“没碰到烟头，就是烟烧完了，有点烫。”靳疏解释，一脚碾灭地上的烟头，丢进了烟灰缸。
陆怀空也不害羞了，问：“你是不是有心事？”
靳疏对陆怀空没有隐瞒，把自己的担忧跟他说明。
陆怀空直接说：“你可以去问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