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渡桥>第四章 鬣池

  他总能有一百种办法勾得刑济铎发疯。

  顾濡在后院洗车,浑身都湿透,白色的衣料贴在身体上浮出肌色,若隐若现地淡出来纤细修长的骨肉。他的前发也有些儿受潮,软乎乎地贴了些在额头上,睫毛挂水,一双眼睛怎么地也湿漉漉,濯洗过了一样,黑白分明。

  顾濡还是那样不合身又粗硬的东西,都是捡刑家小辈不要了给佣人的,佣人再不要的衣服。白衬衫黑短裤,紧得勒腰,稍一稍抬起身子去抹车前盖便勾出来腰臀轮廓,柔韧里头带点微微抽条的,这个特有的骨感。

  那部车子是刑济铎新买的布加迪,昨天刚被遛出去和朋友开环山路,得心称手拿了第一名,挺喜欢。他们一帮子人玩起来野,男人荷尔蒙陋习膨胀,飚完车便去了叫“蓝雉”的夜店过夜,清早回来随便一甩手睡到现在才醒。

  刑济铎不悦:“这种事情你叫佣人来干。”

  顾濡摇摇头,转过身子把手背在后面,微微低头抬眼,显得非常无辜:“叔叔,我想要零花钱……”

  该死。他故意的。他单是这样看着刑济铎,嘴里还要叫叔叔,就让刑济铎觉得裤裆略微有些发紧。

  刑济铎走过去,一片阴影便笼罩到顾濡的身上。他俯身问顾濡要多少,要来干什么。这温热的呼吸一打过来耳边,顾濡又漫不经心地转过去脸去不看他,不知道是欲拒还迎还是面红心惧的。

  顾濡仿佛在很认真地思考刑济铎的问题,双手又转到前面来,里面握着一条水管,因为头疼而忍不住上下捏压的,怎么看都有那么一点暗示。管口还在滴水,断断续续地啪嗒到地上去碎掉。

  男人又离他近了一些,身上都要沾染上顾濡身上的潮气。顾濡忍不住伸手推了一下刑济铎,表示自己身上湿——然后他就不把手放下来了,就这样贴在刑济铎的胸口,然后缓慢地把指尖触在领口的边缘上。

  他被刑济铎托起来,放在车盖上面,顺服乖巧地像一只没有骨头的雌猫,双臂自觉地环在男人的脖子上,仰起脖子讨好地用嘴唇蹭他。从脖子到脸颊,偶尔擦过双唇。

  顾濡望着刑济铎,热情地求饶:“刑济铎,给我,给我……”

  他根本不会洗车,大腿内侧一手摸上去便还有滑溜的白沫子。刑济铎伸手卡着他的下巴,含着顾濡的嘴唇抢氧气。顾濡的手伸到刑济铎的腿间,将拉链勾下,笨拙又热情地去抚弄那团微微鼓起的性器。

  极其轻易地便唤醒了手中的器官,硬热地抵在掌心里头。刑济铎吻得他喘不过气,松开的时候要不是被勒着腰一定要重重跌到挡风玻璃上头。一边裤管被掖边卷上去,顺着就伸进去掐拧着股沟处的嫩肉。拧成股的布料压在腿心上,一下一下碾,叫他两腿忍不住瑟缩,难耐地去勾刑济铎的腰。

  刑济铎在心里骂了句妖孽,捏着顾濡的肩膀把他摁在车前盖上头,捞起旁边还未关上的软管,抬手叫那些水淅淅沥沥地落到顾濡身上,洗掉那些滑腻的如同精斑一样的泡沫。得只有他才能往顾濡身上溅这些白色的脏污,哪怕是相似的都不行。

  顾濡支起半个身子,抱着刑济铎的手臂,脸颊贴着他的手腕,伸出舌头轻轻地舔:“刑济铎,我不舒服……黏……”

  他指的是身上的那些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撒娇要糖一样地要刑济铎给他脱掉。那条可怜兮兮的裤子自然是立刻寿终正寝,还好这衬衫下摆长的,荡荡地掩着,时隐时现下头私处的淫景。刑济铎将他的两条大腿合起来,阴茎插进去磨,上顶的时候柱头便微微戳到两瓣唇肉,立刻就叫顾濡叫出声来,发抖地抱住刑济铎:“不要,不要!你答应过我的!”

  刑济铎掐了一把他的后腰:“并紧。”

  顾濡嘴上是这样说,身体却总是顺服刑铎,抬腰主动叫那根孽物更加嵌贴着秘处,从臀缝一路合上去,两枚穴都张口翕动贴着柱身。每回的抽插都能将他前头那根勃起的小棍子顶得一颤一颤,吐露都洇透了衬衫小帐篷的顶尖儿。

  刑济铎肏他的腿,磨他的穴,乱七八糟的液体搅在一起。顾濡勉强松出一只手,艰难地把扣子解开,露出平坦白皙的胸口,勾着刑济铎的尾指,一双眼睛望着他,断断续续地呻吟,不知道是刻意不说话还是真爽得吐不出字句。

  那两点被轮流捻搓,舒服地他膝盖都打颤,然后果不其然被拍了一下屁股以示警告。顾濡立刻就不敢动,立刻又含紧了刑济铎的肉器,甚至自觉地夹腿挪动,取悦着刑济铎。他一手勾着刑济铎的脖子以保持平衡,另一手伸入媾和处,抚慰着男人饱满的一双囊袋。甚至托不完全,然而狡猾得很,勾着毛发打转的同时又总是用指尖去轻轻划中缝。

  刑济铎弄他总是格外粗暴,除了性欲大抵还有愠怒在不许插入的这只承诺上头。顾濡被颠得在车前盖上头拍击出响声,一点力气都没有,大腿内侧泛红是肯定的,甚至隐约着还有些疼痛,不知道有没有破皮。他都没有力气再拱腰拧臀去迎合身上的男人了,软软地落下去躺在车前盖上,可是又娇气,一双眼睛蓄水看着刑济铎:“冷,我背上冷……要抱。”

  那样又乖又软的,一点都没平日里头些许淡漠的样子。刑济铎一手将顾濡的两手手腕一起扼住,猛地一拉,让他抱住自己的脖子,另一手托了托那只小屁股,要他们下体相合得更紧密,然后在压到顾濡的后腰上,继续压着外阴作腿交。

  被抛在一旁的水管从来就没关上,这会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变得滴答滴答,于是每回声音都像是个敲击的节奏,又仿佛要和交合的体液比流溅,突突地砸在人的神经上。

  院外传来园丁和女仆的问话:“有没有看见浇花用的长管子?这水龙头还开着浪费,还好我关上,连到哪头去了……”

  顾濡在刑济铎怀里被作弄得迷迷糊糊,然而一听见外人的声音便如同惊雷炸耳,立刻挣扎起来,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指甲抠挖抓挠得也凶。

  嘴上却是绵软滴水,仿佛痛的人是他才对:“你能不能快点呀,快点……叔叔,我受不了。我怕,外头有人。呜……”

  刑济铎被这小淫妇缠得要疯掉,真是天生下来勾人的玩意,还偏偏就是吃不到嘴,只肯给人舔汤头。他才根本没怕有人没人,只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这小东西是谁房间里的东西——顾濡就那么一点,哪能有什么力气,一点点刺激的疼反倒叫刑济铎更加兴奋,完全失了自控力往那一截颈子上头咬了一只印子。

  那外头的讨论声忽远忽近,要近一些,身下的人便紧张得厉害些,溺人抱木一般地缠住刑济铎,要远一些,就气喘吁吁地滩成春水,服帖乖巧地舔自个在男人身上的抓痕牙印。

  等人总算走了好一会儿,刑济铎才在顾濡的腿间射出来,白浊黏糊着他自己不知道几回的潮喷。两条大腿内侧狼藉得很,男精女液交融在一起,更不要说上头已经射不出精液的幼茎和泛红肿胀的肉户。

  顾濡的声音都带了哭腔的委屈:“刑济铎……你害我把车子都弄脏了……”

  刑济铎直接托着他的臀部抱起来,让男孩整个树袋熊一样挂贴在自己身上,结果遭这么一喊差点又得要硬。还他妈勾人,要是不勾人那竟然还记挂洗车,更该罚,立马就往小孩屁股上拍一下。身上的小东西立刻听话了,喉咙里还些许呜噜呜噜地埋怨,可是肉体上诚实地就抱紧了刑济铎,让他抱回房间里头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