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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两个人闹到了半夜,都有些疲惫,草草收拾了一下就睡了觉。
向应阳的脾气没留到第二天。
事实上向应阳在易感期脾气好的不像他,前一天完全是因为易感期还没完全到来加上白言生自己“作死”,刺激到了这位的脆弱的“血压”。
AO易感期最重的几天,是有法定带薪休假日的,尤其是医院这种工作场景,被严格执行。
向应阳自然不会错过这种好事,火速报批了假期。
外面的世界太“危险”,易感期让他出去乱跑的绝对不可能的,反正怎么着都是宅家,有没有抑制剂对他来说没大差。
甚至白言生没说错,他确实比抑制剂“好用”。
今天轮到向应阳做早餐,但他起床的时候,白言生已经坐在餐桌前等他了。
青年面前摆了丰盛的食物。
向应阳眼尾微弯,处在这种“高耗能”的时期,他总是控制不住的懒散,要他来做的话大概是随便给你两个馒头能吃就行。
白言生也是第一次经历向应阳的易感期,在看到对方没有要继续追究前一天的事,甚至带着微微笑意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向应阳几眼。
他在白言生带着疑惑的眼神中绕到对方身后去。
“低头。”
白言生顺从的低头。
向应阳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景,不得不说,他确实做的有些过分,注入的信息素纯度也远远超过一般alpha能承受的阈值。
他得看看白言生有没有出现影响到身体的严重排斥现象。
他抬手拨开白言生后颈长长了一点的碎发,alpha的腺体肿起了一个小胞,周围的皮肤青紫斑驳,前一晚撕咬的伤口已经结痂。
向应阳低头,飘入鼻腔的先是他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只有特别仔细才能闻到一丝雪松的味道。
向应阳目光沉了几分,AA恋虽不广泛,但也不是没有,alpha标记alpha之后,虽然信息素等级较强的alpha会压制较弱的一方,但大都不会差太多,两股信息素应该是都能闻到才对。
像白言生现在这样的情况,只有AO之间完全标记才会出现。
在他沉思期间,白言生扬起头来,“向应阳,你在担心我吗?”
......向应阳又把他的脑袋按回去,跳过了这个问题,“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向应阳,这是为你而存在的。”白言生手撑在椅背上转身过来,补充道,“像不像完全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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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应阳无话可说,给他比了个“您可真行”的大拇指,回到自己的位置吃早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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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应阳对这一天没什么具体的规划。
按理说易感期的alpha当然是要从早做到晚,事实上向应阳很多时候心里上对性事的兴致不大,至少不要白日宣淫。
但是生理上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他今天竟然看白言生格外顺眼。
早饭过后的向应阳窝在沙发上半躺着,电视里播放的是他最近比较感兴趣的一部悬疑题材的电影。
但他的目光却是落在在阳台照顾花草的白言生身上。
白言生很快将手里的工作做好,回头就和向应阳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他垂眸掩住一闪而过的笑意。
感谢易感期,让向应阳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
他将手套褪下放到身旁的架子上,往向应阳的方向去。
向应阳没移开视线,一直到白言生落座在他身旁,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
白言生双手环抱住向应阳,吻了吻他明显的下颚线,然后将脑袋埋到向应阳的颈窝去,亲密又依恋,语气却不太柔和,“一个人看电影很无聊吧。”
......
往常的向应阳一定会自动将这句话翻译为,‘小子,离了我你还能活?’‘鸭头,你也在为我深深着迷着吧!’
今天却是不同,他轻笑了一声,将下巴搭到白言生的发顶,轻声回到:“是啊。”
白言生忍不住又吻了吻他。
这部片子足够吸引人,向应阳的注意力很快进入到紧凑的剧情中。
白言生却没有,比起电影,向应阳要更吸引他,尤其是易感期非常敏感的向应阳。
当他的手从向应阳的后背摸到小腹的时候,向应阳终于没忍住把白言生按在沙发上。
他一只手钳着白言生的双手,其实力道不重,很容易就挣脱,白言生没动,朝他挑了挑眼皮。
向应阳却没跟他想的一样行动,伸出另一只手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根不知道什么电器的充电线来。
好看的alpha挑起一个张扬的笑来,周围的一切都被这笑容盖过。
但白言生回过神的时候,双手已经被绑在一起。
向应阳手臂环过白言生的后背,掌心帖在他侧腰,让两个人帖在一起。
当然也仅此而已。
“乖,别乱动。”
向应阳说的敷衍且轻飘飘的,注意力也早已经回到了电影上,白言生却在那一声不仔细听就会错过的“乖”中迷失。
平常的向应阳是死都不会说这种话的。
“厚脸皮”如白言生竟然会因为这一个字红了耳尖。
他安分下来,靠着向应阳,盯着对方过分完美的侧脸发呆。
两个人竟然就这么相安无事的看完了整部片子。
等向应阳想起来要给白言生解绑的时候,白言生早已经自己挣脱双手环抱着他。
想感叹一句怎么做到的,想想是白言生又觉得合理。
时间还有很久,向应阳觉得应该征求一下白言生的意见,看点两个人都感兴趣的片子,于是问道,“你想看什么?”
“你。”
......跟这人没办法交流。
于是向应阳就在视频软件首页随便点开一部剧来打发时间。
剧的内容非常的一般,两个人竟然也不觉得无聊,就这么看两个主角极限拉扯拉扯到下午。
最后是向应阳实在受不了这个过分类似荼毒他的bl文学的剧情关了电视。
他站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余光看到阳台那边,太阳已经开始下落,给天际线染上了一抹橘色,从阳台的窗户洒落下来,包裹在那些开的茂盛的花卉上。
白言生恰这时在沙发上握上他的手。
向应阳垂眸,露出温和的笑容,轻声问白言生,“白言生,你要不要听歌。”
长又浓密的睫毛在他眼下落下阴影,没有眼镜遮挡的桃花眼深邃专注。
白言生从没见过向应阳用这样的深情看过他。
不是往常的阴暗、冷漠、生气、无奈,或者对患者那样的温柔,而是揉杂着爱意的深情。
比漫天星辰还要耀眼。
白言生被看的眼眶发热。
“要。”他答的坚定。
向应阳取了吉他到阳台上。
白言生见过一次这个吉他,也听说过向应阳喜爱音乐却不喜在人前表演的事。
他难得的体会到紧张的感觉,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
白言生半蹲在向应阳面前。
向应阳垂眸看着吉他弦,修长的手指落在其上。
随着指尖的拨弄,吉他发出的悠扬声音。
这是一首慢歌,好像一个人在轻声呢喃,温柔的抚摸,把人从黑暗里拉出来。
即使抛去爱人滤镜,白言生也认为向应阳这首歌非常好听。
向应阳在音乐上有过人的天分。
不知何时,白言生半蹲的姿势换成了单膝跪地。
在向应阳弹完最后一个音节停手的同一时间,他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纯黑的丝绒盒子来。
在向应阳意外的表情中,白言生打开戒指盒,毫不遮掩爱意的看着向应阳,话音郑重的像是向神宣誓。
“我一直认为应该找一个特殊的日子,在盛大的场景,穿着郑重的衣服。”
此时两个人都穿着舒适的宽松的睡衣,就在这一间小屋里,和白言生所想完全不同。
“但是,我不想等了向应阳。”
他在刚刚向应阳取吉他的时间里拿了他准备已久的戒指。
“我知道你在相信我的同时,也会疑虑我可能成为你想象中那些讨厌的形象,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但是向应阳,我不想你在我们的关系里有任何忧虑。
“无论何时问我,我的回答永远是,白言生就是白言生。是一心一意爱你的白言生。是愿意为你生,愿意为你死的白言生。
“请相信我,请爱我。
“我爱你向应阳,和我恋爱吧。”
从结婚到差点要离婚,到现在他们的关系早已经改变,表白的话也没少说,但却没有真正的去确立这份关系。
向应阳意料之外的弯了弯眼角,抱着吉他弯腰,“白言生,在我的易感期说这些话,你不觉得是投机取巧吗?”
易感期的向应阳是温柔的。
白言生不否认,点头同意,“向应阳,对于你,我要拼尽全力才行。即使是投机取巧。”
向应阳轻笑一声,“好啊。”
“什么?”白言生没反应过来。
向应阳低头去吻白言生微张的唇,帖着他的嘴唇道,“我说好啊。”
他从白言生捧着的戒指盒里抽出一只来,握上白言生的左手,将尺寸刚刚合适的戒指套到对方的无名指上。
白言生顾不上另一只戒指,猛的将向应阳拥入怀中。
紧紧的拥抱。
“向应阳,我爱你。”
向应阳安抚的摸了摸他肿着的腺体,等白言生缓过起来,才退开。
他把手轻放在白言生掌心之上,白言生拿起另一只戒指,手都有些颤抖,把银色的圈套牢在向应阳的无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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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向应阳就像呼吸一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