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青门饮罢故人归>第37章 雍容

  这一路山明水秀,清风快马。

  一进大周愈发繁华。

  大周与其它藩国不同,因是女皇在位,便少了女子不得出门这一条规矩,是以街上来来往往的女人极多,且服饰艳丽开放。

  白鹤所骑的白马足有八尺高,比健壮高大的男人还要高出一头,长长的雪白马鬃被编成一条条麻花辫子垂在健壮的脖颈下。

  上虞对她的风骚无话可说。

  这一路上因着白鹤这张脸惹的麻烦当真不少,她即便带着面纱却也总能惹的人注目。

  上虞也记不清拿横刀吓走了多少混混,远远的看见王都城墙巍巍,路上大周风情的车马来来往往,路人衣衫光鲜亮丽。

  传闻大周好浓墨重彩,如今看来所言不虚。且装扮与房屋都带着显然的宗教之风,异域风情迎面而来。

  方走过那黝黑冗长的门洞便被前方堂皇的马车拦在了路上,马车旁原本随从的侍卫迅速改换阵列将二人眼前的路清开。

  上虞冷眼盯着宝马香车上那扇檀木金扣的门,天青的纱幔撩开露出一只白嫩的手,指甲涂的鲜红,更衬得那只手如柔荑一般。

  随即侍女上前扶着,从车内出来个穿着粉红仕女裙的雍容女子,雪白的前胸丰满,与上虞与白鹤不同的风韵。

  白鹤看呆的咽了咽口水,引得上虞蹙眉。

  鹤儿喜欢这般身材?

  再看自己似乎有些勉为其难……

  看那女子远远的站着,眉目间风情万种,赫然一朵人间富贵花。

  这种女人不引得男人欲壑难填也是艰难。

  看过了这种丰腴温香软玉,再看让人便只觉得生涩寡淡。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可论起在床上,白鹤怕还真未尝有这人美。

  上虞不禁也惊叹的咽了咽口水,引得白鹤皱眉。

  吃醋的刚要质问她是否心动时一个精明干练的中年妇人走过来,衣衫体面,看样子应是那女子称心的贴身侍女,她道“我家主人请二位下马一叙。”

  人生地不熟,上虞不愿在未知对方底细时妄动,便点头跳下了马。

  白鹤不屑一顾的跟在上虞身后,冷眼打量这个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的女人。

  “夫人何事?”

  那女子看着三四十岁的模样,正是成熟魅力的年纪。

  白鹤心虚,自己只有一张脸,论身材眼前这才叫女人,自己与她比来分明像个没长开的孩子。

  尖锐的刺都竖了起来,看着那女人不怀好意盯着阿虞的眼神,她恨不得直接拉走自家这块不解风情的木头。

  都被人盯上了还不自知,该说不说,明明总拉着个死人脸一副难以亲近的模样,却偏生最会招蜂引蝶,昭易、双羽、穆离……

  还有自己!

  那女人开口,温软妩媚的嗓音能喊酥了人的骨头“在下迟皎,想与阁下交个朋友,阁下可愿来我府中一叙?”

  白鹤暗地里磨着牙,含情眼死死的盯着身前的上虞,听见她婉拒才翻了个白眼心情平静了些。

  那女子也不曾恼怒,只留下一句“我住在这条街的最北端,有事可来找我。”

  眉眼里情意丝丝缠绵,看的白鹤一阵恶寒。

  注视着她上了马车慢慢远去,上虞心底正盘算着找人打听一下她的身份,回头就看见面色黑沉的白鹤顿时有些惊愕。

  她脑子飞速的思索着自己何曾惹她不快,只见傲娇的人朝她哼了一声就自顾自的牵马走了。

  虽是莫名,可心底也有了思量,难不成是在吃醋?

  急忙跟着面色不善的人进了家客栈,马由跑堂的牵到后院喂,掌柜的笑着问“客官要几间房?”

  上虞还未开口便听见身前人没好气的开口“两间!”

  她赶紧拉住了闹脾气的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扭头对着掌柜的吩咐“一间上房,要干净。”

  白鹤在人前不会扫她的面子,只是白了她一眼小声嘀咕着“谁要和你一间……”

  掌柜的笑笑给了把铜钥匙,“二楼顶头左手边那间。”

  上虞拉着不情不愿的白鹤上了楼,听见她在后面阴阳怪气的话里有话“人家都请你去了干嘛不去,何必跟我挤一间。”

  走到门前,上虞单手将钥匙插进锁孔开了门,随即将白鹤拉进来一把将她压在门板上,门随即‘啪’的一声关上。

  她一条手臂横压在她的颈下,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两个手腕,手指长的优势尽显,即便是一只手握她两个手腕白鹤也挣脱不开。

  琥珀色的眸子透着野狼捕食到猎物的戏谑。

  白鹤气的瞪她,她曾如此压过上虞两次,可都像是挑逗,此刻上虞这便是明晃晃的欺负。

  “在闹何?”

  低哑的声音带着她特有的理智与稳重,在上虞的气场下白鹤觉得自己像是个被斥责不懂事的孩子。

  心虚却又倔强的抬眼盯着上虞,赌气道“我没闹,在你眼里我就是无理取闹?”

  一如首次独处的那一夜,她心里慌乱,对眼前这个气势逼人的女人她有种被野兽咬住喉咙的压迫感。

  她忽然对自己与眼前这个经过腥风血雨的女人没信心起来,见惯了上虞收敛着爪牙的模样,她不知自己是爱这个人对自己好的一面,还是真的爱她这个人。

  她仍然畏惧她身上那股碾碎一切的侵略性。

  恰如此刻……

  上虞看清了她眼底的恐惧,顾不得思考为何,只被血液里的征服欲冲昏了头脑,霸道的吻上了那娇艳的唇。

  想欺负她……这是为何?

  上虞想不通,她也不去想,只用力加深着这个侵略意味十足的吻。

  白鹤腿软的往后靠着身后的门板,难以找到一个支撑点,她只好紧紧的勾着上虞的脖子,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子的情动。

  她明白了过来刚刚那或许不是恐惧,而是被征服感。

  她享受上虞这般霸道的欺负她。

  濒临缺氧的大口喘着气,轻的好似一阵微风“阿虞,要我。”

  她愿臣服于此,将自己的娇柔尽数展露,任君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