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风,没有OOC,CP邪瓶,有黑花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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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胖子弄了半天还没把火支起来,河道周边凉风飒飒,吹的我都有点冷,闷油瓶在旁边和没事人一样,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近乎赤|裸,全身上下就一条内裤,白皙的皮肤直接暴露在空气里,被冷风一吹,显地有些苍白。
身体再好,这么吹下去也要生病的。我在包里翻找了好半天,才从最底下找到了一件皱巴巴的蓝色卫衣。我本来是想拿来换洗,衣服还没穿过,很干净,虽然被我压到全是褶皱。
我把衣服拿给闷油瓶,他倒也不嫌弃,二话不说就套上去。
由于我比闷油瓶高一点,衣服码字也会大一些,他穿在身上松松垮垮,带点慵懒的味儿,蓝色衬的他皮肤更白,再加上他那张脸,说他是当红小鲜肉都不为过。
买的时候我没觉得这件衣服多好看,只是认为穿起来舒服,闷油瓶这么随便一穿,普通的衣服也不再普通,我又一次暗暗赞叹闷油瓶的好皮相。
但我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么看下去了,转头问胖子:“胖子,你弄好了没有?”
“差一点儿,你慌什么。”他说,手不断拨弄,拿打火机来尝试点一把火,终于是着了。
明亮瞬间覆盖一片黑暗,温暖接踵而至,暖和极了。
我喊闷油瓶:“小哥,快来取暖。”他闻言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才过来,我正把他湿透的衣服架起来烘烤,蒸腾出袅袅雾气。
胖子把手靠在火边取暖,发出满足的叹息:“哎,舒服。我觉得这里挺不错的,要不咱在这儿修整一下呗,不是耗子就是下水,累得半死。天真,你说呢?”
我没觉得有多累,可是不想让闷油瓶用这样的身体赶路,好歹休息一下吧,后面还有很多地方要靠他操心,太疲惫了会受不了的。
因此我回胖子:“嗯,休息下吧,顺便补充点能量。”
当我侧头看闷油瓶时,他已经闭上眼睛,不知道睡没睡着。我把我们两个的包叠起来,放在他背后让他靠着,这样会舒服很多。
胖子在对面吹了个口哨,又被我瞪回去,让他该吃吃,别发出奇怪的声音,他笑嘻嘻看我,没说话。
胖子笑的我有点不自在,弄得都不敢和他直视了,眼睛就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能随便在河岸边东看看西瞄瞄,一边抖抖闷油瓶的衣服,免得烤糊了。
忽然我见到水里有点亮光一闪而过,然后又在暗处消失不见。
起先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把水面反射的火光看成了水里的东西,但之后水里又相继有两三点亮光忽明忽暗,这一次我能清楚地看到,它们确确实实在水里,从河流深处向水面翻滚,又接着由水面没入水里,如此反复。
难道是鱼?可是我们从水潭过来的时候没见到任何生物。
为了确认,我让胖子看好闷油瓶的衣服,来到河边俯身观察。
那些亮点还在翻腾,我把手电的光照过去,才看到那是些全身透明的鱼,只有我小拇指那么长,发光的位置是处于它们肚子的某个器官。
它们没有躲避手电的光,还在自顾自翻腾,也没有理会我,不像是有攻击性的动物。我来了兴趣,掬一捧水舀了一只在里面。
它只是在水里游动,碰到我的手就退回去打转,还挺好看的。
胖子也过来看,拿指头碰了它,反而把它吓得往后缩。
“挺有意思的嘿,不知道好不好吃,你说要不咱们烤几条试试。”我看胖子口水都要就下来了,骂他:“吃吃吃,地下也不忘了吃,看起来没攻击性是吧,谁知道它有没有毒啊。这要是跟河豚一样,咱们三个没死在墓里,就死在了锅边,说出去丢不丢人。”
胖子不爽:“就那么一说,又没想真吃,胖爷我这点谨慎还是有的。”
包里还带了好些罐头,我让他自己吃点肉罐头,别瞎打主意。胖子嘟嘟囔囔,极不情愿扯开一罐头,用力嚼。
我回到火边,把闷油瓶的衣服裤子都烤干,随便吃了点,不知不觉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胖子还睡着,头歪在一边打呼噜。我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盖上了闷油瓶的衣服,抬头看去,闷油瓶睁着眼睛直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已经把烤干的裤子穿上了,不过上衣还是我的,应该是醒了有一会儿,我身上的衣服很有可能是他帮我盖上的,一想到这儿,嘴角就不受控制往上翘。
“小哥。”我喊他,“伤口好些了没?”他点点头,拨了一下火堆,激起火星子飘散在我和他之间。
“我看看。”说完,我强行撩起他衣服,白色绷带上只有浅浅的血红色,这才放下心来。
我又坐回去,盯着闷油瓶干净的侧脸,问:“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走这一个洞?”
闷油瓶缓缓道:“我爬了前几个,发现它们是有一定规律的,死路和通路,并不是无迹可寻。”
“规律?”我纳闷,“自然形成的洞口还能如此有规律,不可能吧。那老鼠…”等等,老鼠?!
“那些洞,是老鼠打的?”我说,他“嗯”了一声。
我惊讶于这个答案,虽然说老鼠确实会打洞,但从来没见过有老鼠能打出来那么长的洞,难怪闷油瓶当时说水潭边不安全,只有离开才是我们唯一的活路。
如果我们被战胜老鼠的表象迷惑而在水潭边上安营扎寨,可能会被后面更多的它们的同类围追堵截,形成困境,不死也要受伤。
想起它们身上硬成针的毛就觉得后怕,还好闷油瓶能抗住,换成一般人现在还指不定什么样了。
“但这样的话,我们不能跟着勘探队原路走,找不到龙怎么办?”我说出了目前最关心的问题,闷油瓶道:“这里面,是相通的。”
这方面我还没看出门道,难得闷油瓶现在有问必答,我还想要问个彻底,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片亮光。
亮光来自河道里。
我看去,那里面发光的透明鱼出现了很大一片,在水里一群群翻涌着,身上忽明忽暗的荧光如同夜空里的星,照得地下河成了一池星海,映地我们头顶上的石头都莹光点点。
场面太过震感,我整个人犹如置身于茫茫宇宙,第一次在暗无天日的地下见到如此美轮美奂的景色,有那么一会儿我忘了自己在哪儿。
闷油瓶来到我旁边,眼里倒映出明明灭灭的萤光,真是眉目如星月,我觉得自己有点醉了。
可突然,我感受到闷油瓶有点不对劲,他的神情凝重,脸色不太好,似是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