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重棠越想越昂首挺胸,决定要给这个凡人一个血淋淋的教训,于是双手掐诀召出青色法阵,粗壮柔韧的藤蔓气势汹汹,给沈白榆——
熟练地给沈白榆揉肩捶腿按摩腰,不小心按到咬痕了,被咬得有点严重,鲜红的血珠就渗了一小颗出来。
要不是迟重棠眼尖,差点没关系发现这针尖大的小血。
迟重棠:“……”
气得他在心里骂那几根叛变的藤蔓,你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藤蔓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然后缓缓发出一个问号,我们哪里按得不对吗?以前都是这么干的啊?
迟重棠无能狂怒,疯狂示意:我叫你揍他,揍他懂吗?
藤蔓想了想,打出一个妥了的手势,然后团成一个拳,哒哒哒地揍沈白榆的腰,还探出一个藤蔓尖儿问迟重棠,是这样嘛?
迟重棠:“……”
揍他,不是给他锤腰。
沈白榆在这小空间里收不到外面军舰的信息,没什么事干,被按得舒服,干脆趴床上睡回笼觉。
藤蔓还十分贴心地给他盖上了薄被子,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床边,然后多加了一点力气,按摩得更卖力,那熟练的动作姿势,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迟重棠自己都没想到,他的藤蔓除了打架还能这么用,给一个凡人当丫鬟使。
迟重棠鼓着腮帮子,命令藤蔓道,“过来给我倒茶。”
藤蔓立马转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小声点,别吵醒阿榆。
迟重棠:“?”
你是不是傻?
你是我的卷须茎,不是他的小弟,你在向着谁呢?
藤蔓又严肃嘘声:都说了轻声,对了,待会儿阿榆醒了应该要吃车厘子,你快点弄一些来,要红的大的甜的汁水饱满的。
想了想,藤蔓又扭过尖尖儿,还要点酸李子,万一阿榆害喜了,可能想吃。
迟重棠:“???”
你在指使谁呢???
迟重棠面上气得不行,本体小白花却飘了出来,黏糊糊在缠在沈白榆耳朵边,心情愉悦地跟他贴贴。
沈白榆嫌它弄得痒,闭着眼随手揪过它,扔到了门口外面,“你也滚出去。”
迟重棠左右看了看,确定屋子里除了沈白榆就只剩自己,顿时又气又笑,“你说我?让我滚出去?你以为你是谁?我堂堂花王——”
“啪”地一声,门关了。
迟重棠蹲在门口,气恼道,“滚就滚,至于那么凶吗?”
“闭嘴,别吵我睡觉。”
“你说闭嘴就闭嘴?”迟重棠哼哼唧唧,“真凶,暴脾气的公豹子,早晚有一天晚上要你哭着求饶。”
但怕被沈白榆听见,还特地往外边挪了几步,才敢小声哔哔。
—
“白棠兰幼苗需要灵气灌溉,你又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我本来想教你一点心法,引灵气如体的,”玉衡边吐着车厘子的核,边睨着沈白榆贱兮兮地笑,“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没有必要了。”
沈白榆不明白,“为什么不用?”
“你夜里都跟迟重棠双修了,还不明白啊?”玉衡笑嘻嘻,“灵气灌溉充足,就不需要额外吸收灵气,不然过不受补,你会有点难受。”
见沈白榆神情紧张起来,又连忙补道,“不是孩子有事,是你吃太多灵气了,会撑到,肚子涨。”
沈白榆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撑到——
因为迟重棠跟他双修从来不戴tao。
沈白榆:“……”
这玉衡,真不像一个即将飞升的高人,反而更像那走街串巷,贱兮兮地问人要不要买小簧片的小商贩。
总之,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哎呀,别害羞嘛,大家都不是第一次了,聊聊也没事。”
“……还是说点其他的吧。”
“也行,那我们聊点男人之间的话题?”玉衡神秘兮兮的凑近沈白榆,“你家那位一晚上几次啊?持续时间多长啊?是跟雌雄花授粉一样,用的花蕊吗?”
真·男人之间的话题。
沈白榆:“……”
“我就是有点好奇哈哈,”顶着沈白榆看脑子有病的变态一样的目光,玉衡哈哈地摆摆手,“毕竟你的男人我的男人好像不一样嘛,我男人又不是花。”
“我还没见过白棠兰怎么开花授粉呢,要不然,我晚上去爬你们屋顶听个墙角?你帮我看着点迟重棠,让我别被他发现。”
你看我像傻子吗?
给你演活春宫?
沈白榆沉默地盯着他,然后果断转移话题,“这里还有其他的灵泉吗?”
“有啊,灵泉可多,都是我以前从别人那里偷来的,”玉衡说,“不过昨天那个不行吗?水太烫了?还是风景不好看?”
“迟重棠会去,我不想跟他碰上。”
“很正常啊,”玉衡眨着真诚无辜的眼睛,“因为那就是迟重棠平常洗澡睡觉用的池子。”
虽然离谱,但是一想是玉衡干的,又好像很正常了。
“……迟重棠的池子,怎么会在你这里?”
“那是三清门最灵气充裕的地儿,我看着眼馋,跑路的时候,就顺便偷了。”
玉衡说完,又苦哈哈道,“不过,那附近的花草树木都是他的小弟,我想偷摸用的,但它们不给,跟迟重棠一样,凶狂得很,我连一次池子都没进去过。”
“那我怎么能进?”沈白榆记得昨天去的时候,那边风和日丽花娇叶翠的,清静又雅致,没察觉到一点戾气。
“你身体里有丹珠啊,而且你跟迟重棠厮混这么长时间,早染上了他的气息,精怪感官最是敏锐,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怎么敢拦着你?”
又是沾了迟重棠的光。
沈白榆敛下神色,“还是换一个池子,我用不南风团队习惯。”
“其实换了也没用,我知道你现在讨厌他。”玉衡说,“但迟重棠是花王,能知晓植物的意识,和他们共感,他真想来找你的话,随时都能找到你,你躲了也是白躲。”
“他说得没错,”迟重棠忽然出现,昳丽的面容得意洋洋,“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抓回来,所以别想躲着我。”
“不躲。”沈白榆一个车厘子砸向迟重棠,面无表情冷冷道,“见你一次我打一次。”
“疼……”正中脑门,立马红了一小块,迟重棠疼得眼泪汪汪,狠话没说出来,小珍珠先掉了一颗,“那我以后见你一次亲一次,你洗澡一次我就偷看一次,你上床一次我睡——好疼……”
话没说完,就又是两颗大车厘子又砸过来,直中迟重棠的脑瓜子,红成一小片。
“好疼呀……”迟重棠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捂着自己脑袋,还下意识地不敢躲,委屈抽噎地跟沈白榆服软,“别砸了别砸了,我知道错了……”
沈白榆冷冷睨他,“错哪了?”
“不该在别人跟前乱说话,不该对你生气,不该跟你说狠话,不该偷看你洗澡……”说着,迟重棠更委屈了,“但是那个是我的池子,我又不知道你在,又不是故意偷看的……”
沈白榆又是一个车厘子砸过去,“你不服气?”
“不敢……”迟重棠小狗委屈巴巴,“我哪敢啊……”
“你不敢?”沈白榆冷笑一声,“我怎么见你胆子挺肥的?”
委屈小狗不敢吭声了。
玉衡在旁边看得心里啧啧称奇,迟重棠当年被追杀百年,被各大仙门打得几次命悬一线,断过手脚,掉过悬崖,硬是一颗眼泪没掉。
现在呢?一颗小果子砸脑门,不仅没躲,还泪眼盈盈抽抽噎噎的,跟个小媳妇儿一样,要是给朱灵看到了,不得笑掉大牙。
唉,可惜朱灵跑出去撒欢了,他又不敢在迟重棠眼皮子底下用留影石记下来,不然这场面,不得雅俗共赏,狠狠嘲笑几千年。
见沈白榆训完人,玉衡立马给沈白榆竖起了大拇指,“弟媳真是教导有方,才过了一晚上,这狂犬就这么听话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玉某人佩服!佩服!”
迟重棠在沈白榆那边受着气,听到玉衡这花,嚣张锐利的犬牙又露了出来,“骂谁是狗呢?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挫巴挫巴,团成肉泥做花肥?”
“还有,别乱叫,谁是你弟弟?”
“这……”玉衡面露难色,眼神游移地看向沈白榆,“弟媳,我还是先走一步,改日再会?”
“别理他。”沈白榆低头抿了口茶,“说回我们的。”
玉衡故意弱势地说,“我觉得某朵花好像不这么想,他好像不是很欢迎我啊……”
迟重棠身后的藤蔓张牙舞爪,蠢蠢欲动地要抽玉衡一顿,沈白榆余光冷冷一睨,那藤蔓立刻乖巧听话地凑上来,给他捏捏肩捶捶腿。
“滚。”
藤蔓:好嘞!
迟重棠:“……”
妈的你跑这么快,我面子往哪搁?
“你也滚。”
迟重棠:“……喔。”
委屈,但麻利地滚蛋。
—
又是傍晚,沈白榆去灵泉里泡澡,头都没回,他捡起一颗小石子就扔向某个地方。
“再不出来我就揍你。”
“……”
迟重棠顶着个红色大包出来了,眼睛里都是泪花,“下次能不能不打脑门啊?本来就刚刚恢复记忆,要是又给打傻了怎么办?”
傻了我养。
沈白榆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却没说,只是冷冷觑着他,“转过去,不许看。”
“我的道侣洗澡,我还不能看,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迟重棠小声嘀咕,但脚下听话顺从地背了过去。
没多久,身后传来细微的水声,是沈白榆入水了。
周围被迟重棠下了结界,在池中的人能看到周边,但周边看不见池里的景象,不只是不让植物小弟偷看,还是防朱灵这只莽撞的傻鸟和玉衡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二比。
——怎么说也是花王的道侣,让别人看光了怎么行?
迟重棠心里哼哼,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凡人,到底怀了他的种,还跟他睡一张床,当然要为他守身如玉。
“大王,大王……”
“什么事?”
“王后的衣服,我们偷过来了!”
“偷过来了?”迟重棠抬头,细细的藤蔓上递过来的,正是沈白榆的衣服,是迟重棠借给他穿的玄色衣袍。
“大王,要不要我们扔掉它?”
“还是藏起来?”
“扔到水里打湿它,就当是被风吹进去的?”
衣服没了,沈白榆肯定又要跟他生气,好歹怀了身子,生太多气也不好。
算了,他不跟这个凡人计较。
“这么粗略的手段,你以为他看不出来吗?”迟重棠警告道,“把衣服还回去,以后也不许偷他的衣服,听到没有?”
“为什么啊?”
“不玩情趣了吗大王?”
“听说牛郎织女就是这么相遇的,多浪漫啊!”
“你洗澡,又人偷你衣服,还偷窥你,不把他打死就好了,还浪漫。这织女脑子有病,你们脑子也有病?”
迟重棠作势要打,植物精怪们就逃也似的四散开了,还有个委屈地嘀咕,“可是我们本来就没有脑子啊,植物哪来的脑子……”
迟重棠捏着衣服要还回去,一抬头就对上一双漆黑清冷的瞳,“……我说不是我偷的,你信吗?”
沈白榆睨着他,目光清明锐利,“偷我衣服干什么?”
迟重棠有点不敢说,说了肯定要挨打。
“说不说?”
“……说。”迟重棠心虚地小声道,“……让你没衣服穿,然后我趁机占便宜,最好我法术没失灵,本体也听话,把你摁在这里,翻来覆去,酱酱酿酿,让你哭着求饶。”
说完,迟重棠还缩了缩脖子,想躲一躲,但是以往的经验告诉他,最好不要躲,不然今晚会被赶出房门。
但沈白榆盯了他三秒,没打他也没发火,而是吐出两个字,“过来。”
“……啊?”迟重棠都懵了一下,过来?过哪里?进水里??
——难道是想让他走进点,再揍他?
迟重棠这么一想,就有点委屈,本来就不是他偷的衣服,凭什么挨打的是他啊?
但还是听话地下了水,还把衣服举高了别沾到水,虽然沾到水也没事,他可以直接烘烤干,但不知道沈白榆会不会觉得自己在挑衅他,然后更生气。
凡人真麻烦。
迟重棠边走过去边想,凡人心思多变又古怪,看不懂还要猜,猜来猜去都猜不明白,不如他们植物好,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停在一臂的距离,又听到沈白榆道,“再近一点。”
“喔。”
看来是真的要走近点揍他。
迟重棠走到他跟前,就看见本来沉在水面里,只露出半个肩膀的人忽然站了起来,水汽氤氲,却遮不住这么近的春色。
如玉的皮肤,斑驳的吻痕,艳色的茱萸。
水珠从下颚滴落,滑到深邃的锁骨,汇聚成一小滩,满了,又滚下来,卷过平坦的小腹,柔韧的腰,又在笔直修长的大腿上,落下一连串无痕的吻。
最后毫无遗憾地落回水池,又攀附在小腿的皮肤上,温热,又细密的紧贴。
迟重棠喉结不住地滑,天青色眼瞳是金芒晦暗,“……你是在勾引我吗?”
话一出口,迟重棠就觉得自己要挨打了,但视线就是忍不住黏在沈白榆身上,一寸一寸,从上到下,巡视过每一颗水珠的动向。
——温热黏腻的舌头,想循着那些水迹,一点一点地舔过它滑过的地方。
“我要说是呢?”
“啊……?”迟重棠呆了呆,怀疑自己色胆太大,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
沈白榆耳根烫红,漆黑的眼瞳却直直地盯着迟重棠的眼睛,忍着羞臊问,“我说,我是在勾引你呢?”
迟重棠吞了吞口水,“你这样说的话,我可是会当真的,等下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
“……我知道。”
沈白榆想让自己看上去冷静,没那么羞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微颤,感觉眼眶热得也要出泪。
“好像我强迫你一样。”迟重棠小声地说,揽住沈白榆的腰,将人圈在怀里,潮湿的吻就落在他的眼睫上,“为什么今天肯让我碰?就因为我偷了你的衣服?”
呸呸呸,才不是他偷的,是小弟自作主张偷的,可不是唆使。
但看着春色撩人的沈白榆,迟重棠又忍不住想,偷得好,要不然今晚还不一定能吃到。
被迟重棠吻着,沈白榆难得顺从地闭上眼,回抱住他,被吻得气喘吁吁,身体发软地倚在他肩头,“……你不是说我不够温柔?”
迟重棠愣了一瞬,“就因为这个?”
“……也不是。”沈白榆别扭得偏过头,“小幼苗也需要你的灵气,我只是为了他。”
顿了顿,沈白榆又低声地说,“也是因为喜欢你,我不想和你闹得那么僵,我不讨厌和你双修。”
万紫千红的花,在迟重棠心里炸成了一束一束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唇角就已经往上翘了。
“真的?”迟重棠得意又羞涩,“你真喜欢我?不是骗我的?也不是因为小幼苗?”
“嗯。”
“我就知道,我堂堂白棠兰,一代花王,这么好看这么优秀,你肯定喜欢我,就是口是心非不肯说。”
迟重棠得意洋洋,小狗尾巴摇成螺旋桨,又忍不住继续问,“那你喜欢我哪里?喜欢我好看,喜欢我厉害,还是喜欢我大,时间久,又技术好?”
这问的都是什么?
他还能图双修跟他在一起不成?
沈白榆又臊又恼,他有点后悔跟迟重棠说这些了,想将人推开,但迟重棠这种时候力气格外大,锢着他不让他跑。
“阿榆,乖一点,告诉我嘛?”迟重棠低声哄着他,“你喜欢我哪里?脸?身体?说出来,我就多做一点。”
“不行!”沈白榆羞恼着脸,“都不喜欢……”
“真的?”迟重棠将人压在池子边,纤细的卷须茎顺着脚踝缠上去,一直蜿蜒到腰,到骨感有力的手腕,贴紧,束缚,牢牢禁锢。
迟重棠金瞳晦暗,“阿榆不说实话,我就在这池子里,颠鸾倒凤,不知日夜。”
沈白榆遮住眼睛,好半会儿,才声音低低轻轻,“都喜欢……”
“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
怀着小幼苗,怎么可能真的日日夜夜,就算迟重棠想,沈白榆也不会让他干。
差不多了,餍足的迟重棠抱着人,瞬间移动回到房间里,用薄被子裹住疲软的沈白榆,把卷须茎叫出来,熟练地给他揉捏腰肩。
想了想,又脱了外袍钻进去,把人牢牢包进在怀里,深深地嗅了一口,香甜诱人,是他的阿榆,心里才彻底满足地喟叹一声。
一觉睡到傍晚。
迟重棠第一次在床上醒来,怀里的人还在,也没有被狠狠踹下去,还挺奇妙的,就是有点不习惯。
“醒了就放开我。”沈白榆开口道,他眼中清明,显然是已经醒了很久了。
迟重棠没放,还往他怀里蹭,又蹭又嗅,像小狗一样,弄得沈白榆颈窝痒痒,忍不住地往旁边躲,“别蹭……”
“我不,我偏要蹭。”迟重棠小狗用脑袋拱着,不但蹭,还又舔又咬。
沈白榆用手挡着他,却不是真的阻拦,也没有生气,只是脸上红了,嘴唇抿着,很不习惯很别扭的样子。
迟重棠觉得有点奇怪,顶着一头被蹭得翘起的头发问他,“怎么这次没把我踹下去?”
声音低沉,却软乎乎的,带着刚睡醒的鼻音,又甜又黏人。
“你很想?”沈白榆反问他,又觉得语气有点冲,低了点声道,“我以后尽量不踹你,也不动手打你。”
迟重棠一听,脑子完全清醒了,感觉更古怪了,盯着他,眼神迟疑不定,“……你是,阿榆?”
“嗯。”迟重棠把沈白榆也弄得紧张起来,“怎么了?”
“你以后不踹我,也不打我了?”
“嗯。”
“那我要是亲你亲很深,总要亲你呢?”
“不打你。”
“那我要是做很久呢?你生气嘛?”
“……也不生气。”
“那我要是每天都亲你,每天都要开花,开很久,还要你用半兽态,露出豹耳朵豹尾巴,要你叫我相公,也行?”
“……”
“滚。”
“嘶……好疼QAQ……”
被踹了。
——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