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印象最深的那起杀人案，凶手竟然是安洲顾总的母亲？！”
“这样精神不稳定的人，真的能管一家公司吗？他身边的人不怕他，忽然拿刀砍人吗？”
“据说他小时候还傻了很多年，又是傻子又是疯子，这样不稳定的人真的不用关到精神病院里吗？”
“网友说的也太夸张了吧？即使是精神病患者，也有人权。”
“现在有多少患有精神病的人无缘无故拿刀捅人的，顾景聿的妈不就是，连自己的丈夫都能下手，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说不危险的，你没看他的病例吗？竟然有自杀倾向，还会拿刀捅自己！”
“怪不得曦光资本的林总没同意他的追求，这种人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
顾景聿的办公室里，何助和公关部的人都在，陶浑也在。
公关部的经理迟疑地问：“顾总网上的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公关部也好根据真假也安排公关策略。”
顾景聿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手机，良久后他像是反应过来了，点了点头：“是真的。”
公关部的经理神情一滞，但工作职责让人没将疑问问出口。
等人离开了，陶浑问：“病例的时间都是在这三年，景聿，是不是……之前林秋时的离开，让你……”
顾景聿抬起头来，神色竟然泄露出了一丝脆弱。
但也只是一瞬他就收敛下去了，陶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顾景聿忽然问：“若是你看到网上这些信息，你也会认为我是一个疯子吗？”
“当然不会。”陶浑摇头，“我们是朋友，我们相处这么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那若是在讨厌你的人看来呢？这些证据摆在眼前，只会更证明我更让人讨厌吗？”
陶浑问：“你是不是但心林总对你有不好的看法？”
“会吗？”
陶浑不知道，如今的林辞不是以前的林秋时。就算是以前的林秋时，他们也没看懂，多次误解了他。
林辞会怎么想，陶浑真的不知道。
顾景聿沉默了下来，盯着聊天记录上置顶的名字。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那些人对他的议论他从小就经历过。比这更恶毒，更残忍的话他都听过。
但林辞之前要他的解释，他躲着没敢说出来。
如今让别人将这一切摊在林辞面前，林辞会不会连解释都不想听了。
顾景聿想到这里，一下子慌了，他急忙给林辞打电话。
但呼过去却是关机的声音。
顾景聿的呼吸似乎都停了下来，脸色煞白。
而两个小时前，坐在车里的林辞给何少津打了一个电话。
“小辞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是要回来了吗？我去接你啊。”何少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开心。
林辞冷冷地问：“网上的事是你弄的？”
“小辞在说什么？”
“你应该已经从钟维舒口中知道，我才是安洲最大的股东。你最近暗地里对安洲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如今你想弄垮安洲的声誉，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何少津低低笑了出来。
“小辞我以为你得过一段时间才能猜到是我呢，我虽然没想到你是安洲最大的股东，但如今的情形我并不后悔。没了安洲，他顾景聿什么都没有了。”
林辞冷笑了一声：“何少津你不该动我的东西。”
“顾景聿也是你的东西吗？”
“是。”林辞道。
何少津一下子怒了，“林辞你真的没有良心，我对你这么好，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可你却贱到选择别的男人。我不该放任你，我就该早早将你弄到手。”
“你可以试试。”林辞敛下眼底的失望，声音更冷了。
何少津大笑了出来：“小辞，等你什么都没有了，你就会乖乖来我身边了。”
林辞将电话挂断了，梁辰一脸凝重地看着他，道：“何家对曦光资本也动手了。”
梁辰咬牙：“我真没想到何少津会是这样的人，他何家想硬碰硬，那我们就试试。”
“嗯，我们得回巴黎一趟。”林辞说。
曦光资本在巴黎，何家也在巴黎，他们想硬碰硬得回巴黎处理。
顾景聿打电话来的时候，林辞已经上飞机了。
等十个多小时过去，林辞再开机的时候看到了无数顾景聿打来的电话。
林辞揉了揉眉心，道：“今晚太晚了，事情等明日我们会公司处理。”
“嗯。”梁辰点头，随后安排了一个司机送林辞回去。
凌晨时分巴黎街头也是安静的，林辞疲惫地闭上了眼，靠在车座上。
顾景聿的电话他暂时没回，他觉得有必要晾一晾他。
顾景聿敢躲着他，就得做好他有天不会再听他解释的准备。
林辞闭上眼休息，车内安静的很，林辞处于半睡半醒之间。
忽然他睁开了眼，看向窗外。
“这不是回去的路。”林辞直直地看向驾驶位上的司机。
下一刻司机扭过脸来，露出何少津的一张笑脸。
“小辞惊不惊喜？我说过会来接你的。”
林辞冷声问：“你要带我去哪？”
何少津心情愉快，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
顾景聿握着手机等了一夜，等手机没电了，他才猛地惊醒过来。
他急忙找到充电器，守在手机旁边。
林辞不接他电话了，也不愿听他解释了。
最坏的结束出现了，他恐惧的几乎不能呼吸。心口的痛苦蔓延上来的时候，他猛地摸上心口上的名字。
这个动作好像给了他点力量，他又重新打了电话。
这次电话被人接了起来，顾景聿猛地说：“小辞你听去哦解释，那些我都可以解释你不要听别人说好不好？”
电话里一声嗤笑，顾景聿猛地沉下了脸。“你怎么会拿着小辞的手机？！”
“顾总你太吵了，小辞还在睡着呢。”何少津笑着说，“别吵到小辞了，他累了，等他醒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