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声音在叶寒脑海中争执不休，就好像两个人在打架。
空间古帝每落下一颗棋子，那挣扎的力量便越是恐怖。
搞得叶寒都快精神分裂了。
而就在他力量崩溃之际，一道混沌源气涌入体内，稳住了他的本心。
“原来这众生棋局，只是在考验我的本心。”叶寒立刻便清醒了过来。
他不再去看那画面，
而是只注重棋局。
世间一切皆是幻灭，正如这棋局。
有毁灭，
有重生。
有得，也有失去。
会险象环生，也会柳暗花明。
领悟到这一层，他似乎渐渐明白了什么。
这棋局就是一场轮回。
一局胜负之后，还会有另外一局。
所以，与其说是有人操控了这棋局，倒不如说，对弈的双方，都是棋局的一部分。
他们左右着棋局，
而随着棋局的变化，他的心境状态也在改变。
从这个角度来讲，
那操控一切的鸿蒙大帝，似乎又显得有些悲哀了。
他目睹一切的发生与改变，
却在悄然中迷失了自己。
“前辈，您让我下这一局，是为了告诉我，鸿蒙大帝已经被棋局所左右。是要我等，帮助其消灭心魔？”杨念问道。
空间古帝闻言，对叶寒颇有了几分欣赏，道：“你能领悟到这个层次，的确非同常人。真如你领会的那样，鸿蒙大帝的确影响了棋局，但，反过来，棋局对他的影响反而更大。”
“现在这所有一切，都源于众生的因，所以最后也必然会结众生的果。”
“幻灭轮回，谁也躲不掉的。”
“这就是天道。”空间古帝道。
叶寒听得云里雾里。
“天道？他不也在因果之中么？”叶寒忽然想到了天道之子。
“非也。”空间古帝摇头，“天道在因果之外，鸿蒙轮回也只有他才能逃脱。”
“鸿蒙轮回之后，天道破灭新生，鸿蒙初成，混沌再开。”
“一个全新的纪元，便由此开启。”
“天道再执法则，重创世间。”空间古帝道。
“那，天道之子是怎么回事？”叶寒更加迷糊了。
“天地分阴阳，月为阴，焚为阳。”
“而天道则是存在于阴阳交割之间，因果之外。他的力量在所有的法则之外。天道之子，也是未来法则的雏形，将来，天道之子化身法则，其神魂化身凌驾于法则之上的存在，高于鸿蒙大帝的存在。”
叶寒闻言无比惊骇，“所以，与鸿蒙大帝对弈的那个人，就是天道，对么？”
“不错。”空间古帝回答。
“鸿蒙大帝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自己会在对弈中被心魔所操纵，所以提前布局，利用众生的幻灭，制造出了焚族和月族这两个奇特的种族。”
“为的就是代表至阴和至阳的两种力量诞生。”
“而至阴也是月族，天月神力。”
“至阳，也是焚族，天焚之火！”
“这两种力量本是为了对抗天道，但没想到，中途被天道力量干预，双方走上了敌对。”
“而要对付天道，则需要阴阳力量的结合，方才能够办到。”
“为这世间万物，寻得一线生机。”
空间古帝神色严肃。
叶寒听得也是沉默下来，脸色变了又变，极为古怪。
现在的他，
还会和焚族联盟么？
恐怕不会！
到了现在这等地步，
焚族和月族之间，必然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战。
就算叶寒愿意放下恩怨，
焚族会么？
不会！！
天焚古帝的野心，只会让他得寸进尺。
他想要得到源石，
更想得到天月力量！
所以，
这是注定的一场大战。
“天道之子已进入鸿蒙世界，实力飞速成长，你来到这里，我便将毕生修为，都传授给你吧。”
“你记住，无论何时都要保持自己的本心。”
“你和焚族那丫头，都是鸿蒙大帝花了百万年时间创造培养，你们，可别辜负了他的一片宏愿。”
说罢，
空间古帝手中结出一个古怪印法，
然后叶寒瞬间缩小，
变成一颗棋子落在了众生棋盘上。
而随着他落子，
众生棋盘之中，棋子不停地幻灭。
每消失一颗棋子，
一股磅礴无比的力量便是涌入他的体内。
这是空间古帝的力量传承。
不知过了多久。
最后一颗棋子消失。
这片浩瀚虚空也是变得暗淡了下来。
刷！
叶寒忽然睁开眼睛，
两道凌厉光芒从双眼中爆射而出。
轰轰轰……
身上的气势迅速攀升。
神帝三重！
神帝四重！
神帝五重！
……
神帝九重巅峰！
然后，
冲破神帝九重天，直接步入圣人层次！
但还没有停下来，
而是继续攀升，
圣人二重！
圣人三重！
直到圣人五重巅峰方才停了下来！
周身法则力量涌动，体内法则之力雄浑。
此时空间古帝已经非常虚弱，
仿若随时都会消失幻灭一般。
“小子！恭喜步入圣人层次。”
“你就不看看自己掌握了什么法则力量？”空间古帝说道。
叶寒闻言。
抬手，
黑色战剑顿时出现在手中。
一瞬间，一股法则力量将长剑覆盖。
“是剑道法则！法谕圣剑！”
没错，
正是之前借助外力破入圣人层次时候所掌握的法则力量。
除此之外，
叶寒发现自己还掌握了其他几种法则力量。
“空间法则！”
这应该是来自于空间古帝的传承。
“杀戮法则！”
这应该是从破魔剑意进化而来。
“大道法则！”
这应该是从大道剑意演化而来。
他竟然一下子掌握了三种法则力量。
不可思议。
“你小子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掌握三种法则力量，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或许，你真的会成为，第一个取代天道的存在。”
空间古帝说着。
身体都已经变得虚淡起来。
随后消失不见。
空间彻底破灭。
叶寒出现在了叶倾城和球球的眼前。
“怎么样？感觉你修为突飞猛进了很多。”叶倾城盯着叶寒。
他感觉叶寒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身上涌动的，
似乎是法则之力！
“嗯，”叶寒点头。
“空间古帝前辈将毕生修为封存在空间中，已经完全传承于我。”
“现在我已经步入了圣人五重巅峰。”
“圣人五重巅峰？！直接跨越了一个大境界还要多？”叶倾城和球球都是惊呆。
可想而知，
空间古帝巅峰时期修为有多么恐怖。
这些年的封存他的力量肯定有所耗散。
而即便如此，
却依然让叶寒有如此突破！
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