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我洛静静当虐文女主的那些日子>第4章 因为漂亮女人一般脾气不好

大家好,我是洛静静,我是个绿茶婊。

我现在正在做梦。

我梦里吧,有点冷,不知道为什么下了很大的雪,一大堆奴仆跪在我面前哭着让我保重身体。

「你们干嘛呢?」我觉得我有点不对劲,一定要说的话,我浑身都很疼,像是挨过了什么毒打,我肚子尤其疼,我怀疑是我亲戚来了,问题是老子只是大姨妈来了,你们哭个屁?

「南秋!」我寻思我先叫来我的小可爱再说,但是听见我这么唤,地上这群人哭得跟死了亲妈一样,我有点慌了,直接掀开被子赤脚下床,厉声,「南秋呢!」

打头的一个男的哭得像我刨了他祖坟:「殿下!您保重身子要紧哪!南秋……南秋也不愿意看见您这样啊!」

「放屁!我家南秋是大齐第一小可爱!」我肚子越发疼了,但是我没有功夫管我肚子,我忙着暴跳如雷,「把南秋叫来!」

整个宫室的奴仆都瑟瑟发抖,一声不吭。

打头的男人缓缓朝我磕了个头,声音细微地听不见:「殿下……南秋没了。」

「……」

我左右看了几圈,去一边墙上挂的剑抽出来,他娘的这剑怪沉的,我单手居然有点提不动,但是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怒火,整个人都是一点就炸的核弹,我剑指他鼻尖,声音阴冷:「谁干的?」

这男的好像懵了:「????」

「好,好极了!」我大笑起来,「老子想起来了,对啊,卢青青是吧?」

我大踏步出门:「行!是老子御下不力,奴仆皆懦怯,本宫是齐国公主!你们居然被一个卢青青骑到头上!」

「她也配!」

我笑容薄凉,提剑光脚走过半个这偌大王府,迎面而来有侍卫阻止:「娘娘——」

「莫挨老子!」我气昏了头,看不见自己的血顺着大腿流下,一步一个血脚印,我径直闯入卢青青住的别院,丫鬟婆子看见我提剑想相拦,我背后跟着的齐国宫人爆喝:「尔等贱婢之流!敢碰吾国公主!」

她们怯了。

卢青青站在院子中,眼神微变:「姐姐——」

「卢青青。」我笑容也冷冰冰,「你今天必死。」



跟我洛静静相处的人都知道,我是个非常暴躁的绿茶婊。

比如说,我暴躁起来,自己都骂。

「卢青青你全家今天必原地暴毙!」我一把揪住她头发摁地上就揍,女配不愧是女配,还知道还手,唰唰就挠我脸。奈何我带了乌泱泱一大片宫人,当时就给她撂那里了,几个五大三粗婆子一按,我就拔剑出鞘,举起就劈,丧心病狂地大笑:「卢青青!他慕容晓今天必在庭里种枇杷树!!!」

侍女:???主子疯了?自己都咒???

我腹中剧痛实在是痛到了极点,我出生以来出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的痛,像是肚子里有千万斤铅条往下坠,甚至影响了我的神智,我记不得我有没有砍了这小王八蛋女配,我低头看见自己的光脚,看见了自己走来的路上一串血脚印,它们安安静静地躺在覆了薄雪的大理石板上,像是我足踏红梅而来,又凄凉又美艳。

我看着这串红梅,很茫然地站在山崩地裂一样的剧痛里。

我是谁?我为何在这里?

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在流血???

我肚子太疼了,我昏过去了。

然后我吓醒了。


我满头大汗,从床上诈尸般一跃而起,爆喝:「南秋!!!!!!」

在守夜的南秋给我一嗓子吼醒了:「啊啊啊???主子?」

我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拿起床头挂的剑,唰就跳下了床,我猜我的表情和动作一定恍如恶鬼附身——

南秋慌张地一把扑上来抱住我的腰:「殿下!殿下半夜执剑往何处去!」

「卢青青!」老子腰上挂着南秋这个人形挂件,依然咆哮着迈腿往外走,整个公主府半夜都被我闹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我整个脑子都快被气炸了,我想来想去不如先下手为强,顿时笑得鬼气森森,「卢青青,卢青青!」

「你绝非善类,老子也不做好人!」我怒吼着持剑往外走,试图把腰部挂件南秋扯下来,「莫挨老子!老子要去宰了那个小逼崽子!!」

南秋死不松手,声音快破音了:「殿下!殿下魇住了!快叫太医!」

「老子没魇!」我怒吼的声音比她更大,「管家何在!备马!老子今天给你们表演一个夜奔八百里加急让她当场去世!」


「殿下!」南秋快哭了,「您咋了嘛!」

我还欲挣扎,就觉外颈一凉,思维断片,我昏过去了。

一条腿跛了的男四终于被我的半夜发疯引出来了,轻轻捏了捏我的后颈,随即艰难地接住昏迷软倒的我,我手里的剑还脱手砸他脚上了,这姿容艳丽的倒霉孩子当即疼得脸就扭曲了:「公主魇了。」

南秋赶紧叫太医,顺便警告下去:「若是今日之事叫我听见一点风声,你们谁也别想逃了挂落!」

宫人喏喏奉命散了。

然后我就病了。

这些日子我太累了,自从来到这本辣鸡文里,老子就没有过一天好日子。

我惊的连夜发了高热,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有力气,我真真正正地变成一朵无精打采的娇花,被南秋裹了里三层外三层关在屋里不让出去。

我实在无聊,狂敲大门:「开门啊开门啊,南秋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南秋没有答话,我还纳闷,身后有人冷冷地说:「抢哪个男人?」

「……」操。

老子公主府上的护卫都是死人吗。


我慢吞吞回头,低眉顺眼,委屈巴巴地撅着嘴:「妾身开玩笑嘛……」

男主不知道什么坐在茶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口吻稍微缓和了一点:「病了还有力气开玩笑?」

老子像个球,只能慢吞吞挪回榻上,想到梦里面的女配,男主这狗东西我是越看越烦:「与将军没有干系!」

为了强调了一下我的不爽,我气冲冲:「哼!」

我看见慕容晓脑门上跳出来了青筋,他还是勉强耐着性子:「你又如何了?怎么在这个关口突然病了?」

「将军还知道关心妾身。」我凉凉地凶他,「妾身梦见被人欺负了,又打不赢,就气病了呗。」

「……」这个理由让男主很服气,他险些被气笑了,又觉得有趣:「你梦到给谁打了?」

「……」

提这个就烦,我烦躁地一下站起来,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反正你又不会帮妾身,你知道那么多干嘛啦!」

男主默了一下,把脸扭过去了,耳根微红咳了咳,:「你也是……嗯,慕容家的人,嗯……本将军自然是帮你的。」

哟?我皮笑肉不笑:「将军此话当真?」

慕容晓肃然:「一言九鼎。」

好的很!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我磨了磨牙,神情慢慢变得委屈了,眼泪又要掉了:「端王欺负妾身。」

男主喝茶呛住了:「???」

「妾身不想嫁那么远!」我哭起来了,「楚地是异国,妾身梦到嫁到端王府,被端王相好的欺负了!」

我越想越伤心,大哭起来:「妾身梦到端王赐死了妾身,要妾身给他相好的腾位置!他相好的还打妾身!」

「胡闹!」慕容晓震怒,拍塌了我的茶桌,「本将军岂有如此宠妾灭妻之行!」

我立马哭得更大声:「妾身说端王,将军又为何凶妾身!」

他声音马上小了下来:「端……端王也非此等宠妾灭妻的小人……你莫要哭了!」

「妾身不管嘛!」我伤心得抽抽噎噎,「昔日妾身在将军府,怕人议论同住一府的卢小姐是没名分的小侍,辱了她名声,从不与她接触,但凡她有个头疼脑热,下人照样编排是妾身施了毒手!」我呸!要是老子对你那心娇娇清冷女配下手,静静出品,必属精品,你以为你能看见你那清冷宝贝活到第二天?

「三人成虎,连将军也信过,照样来质问过妾身。」我呜呜呜哭得梨花带雨,海棠映日,「这才是大齐,若妾身去了大楚,妾身又该如何自处!」妾身要是去了大楚,妾身马上给你小宝贝安排到阎王殿去哦亲亲。


「……」慕容晓烦得一批,他又用手掌马马虎虎擦了把我脸上的泪,看见我哭得伤心,他实在束手无策,只能说,「端王府里没有女眷。」

我瘪了瘪嘴:「林相府同样没有。」

「……」男主受不了了,怒道,「那你自去做林相夫人好了!与本将军何干!」

我上前抱住他腰身大哭:「将军又不管妾身死活了!将军才说过一言九鼎!」

慕容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气得要死:「那你要如何!」

「妾身也不知道嘛。」我抽抽噎噎地把眼泪全搽他身上,一双眼睛里泪汪汪地看着他。

看着我一张小脸烧得微红,他眼神果然又软了下来,语气也难得温和多了:「说这么多,你还是先养好身体,再不让别人欺负了你。」

嚯?老子想听的是这个吗?我眼睛黯淡下去了,手也松开了,无精打采:「妾身明日去感业寺绞了头发做姑子,将军别管妾身了。」

慕容晓果然又不走了,折回茶桌前,大马金刀地坐下了,皱眉:「你是当真不愿和亲大楚端王?」

「异国他乡,妾身怕去了遭人算计欺负。」我怏怏地爬上榻缩起来,细声细气,「妾身自幼长于深宫,内宅倾轧之事司空见惯。」

「本来听闻慕容府治家极严,以为嫁与将军便是妾身这生的好福气。」我怅然,似是自嘲,「原是妾身福气不够,终还是回到这深宫里。」

「从一个宫里,到另外一个宫里,又有什么不同呢。」

「妾身娘亲当初上谏帝王,进言明君不夺臣妻,被扒去服饰,当庭杖毙。」

我把脸深深埋进怀里,浑身发抖:「妾身梦见……妾身变成了娘亲,鲜血淋漓地躺在地上。」

慕容晓脸色巨变,他声音无意识地发抖:「你娘亲苏美人……因何事被杖毙?」

「你原来……是苏晴之女!?」


老子不是,难道是兄弟你吗?!

虽然老子暂时去不了楚地把那个女配的头揪下来当球踢,但是老子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啊。本来原文里面男主这个大傻批就是从来不管后院事务的甩手掌柜,他知道个屁,就晓得他后院里面住着侧妃洛静静和义妹卢青青,这傻批还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家宅简单又安宁。

后院俩女的都在死斗了,这狗批还在外面打仗,不知道以为是后宅倾轧,知道的还以为这兄弟在后院养蛊。

原本的平嘉公主,金枝玉叶,不屑这种妇人之斗,也就算了

现在是老子洛静静当家,不好意思,这方面爸爸我科班出身,玩阴的就玩阴的,老子要是动手就算我欺负她。


男主很快回过神来,斩钉截铁:「既如此,你必嫁大楚端王。」

「妾身不去。」略略略,老子偏不。

「端王府范无女眷。」

「与妾身何干!」略略略略略。

「……若你在意,侍女也可还其本家,迁回原籍。」

「不要!」

「你为王妃,府里中馈都是你做主!」男主微怒,「作何如此之态!」

「端王是端王,慕容将军是慕容将军,你为何能做端王的主。」我眼泪下来了,「你凶我!」

男主快疯了,论如何逼疯一个钢铁直男:「我没有!」

我就不管,我们漂亮女的一般都不讲道理,我哭唧唧:「你方才凶了我!」

「……」慕容晓实在是受不了了,狼狈,「那我知道错了!你莫哭了!」


我撇撇嘴,没有再嚎了,病恹恹地靠在榻上,无精打采:「哦。」

「看你明明一点胆气也无,才刺伤了人,反而把自己吓得回来病了。」男主大马金刀地在榻边上坐了,伸手试了试我的额头,嗤笑一声,状似漫不经心地丢给我一只玉佩,「把这个收好。」

我接过来一看,哦呦,慕容家传玉佩,这波病生得到位,但是我还是要委委屈屈捧起来:「这又是何物?」

「大楚善巫,巫医言你命格清贵,压不住伤人血气,找个戾煞之人的物价镇着就好了。」慕容晓脸上绷住,看上去没表情,其实耳朵又微红,语气又强自漫不经心,「本将军手上人命数不尽,此物与你最适宜。」

「我慕容晓年方十一就上战场,迄今已有凶名在外。你收了本将军的玉,往后你若还见了血光,冤孽自然是算在本将军头上。」

兄弟,跟我告白的人海了去了,您这告白挺新颖,说来说去不就是一句「你搞死了人我担着」吗?在于东拉西扯这么多???

不过也好,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我一个光荣的共青团员肯定不信鬼神之说,但是书里有没有这些「好兄弟」谁知道?

我放心大胆地收下玉佩,好的,就是你了皮卡晓,以后有乱子,老子就都推给你了。

慕容晓只见我果然把玉佩放在了身上,面色缓和了:「与大楚端王,你还有何要求?」

我怯怯看着他:「端王府当真一个女眷也无?寄居的什劳子表姐表妹的,也无?」

慕容晓表情明显懵了一下,这兄弟怕是终于想起来府里还有一个小师妹了,他迟疑了一下:「……这也算女眷?」

「……」我很无语,兄弟,我知道你直男,你能直男到这个地步,算你是个狠人,人家女配知道你心里女配不是女眷吗?我猜她不知道,反正她在我心里根本不算人。

他陷入了沉思,用他那点可怜的情商来思考这件事情:「……」

我一言不发,开始等待。


「那么以你之意,」这兄弟终于开口了,「那该何如?」

我就知道以他的情商,能想到个屁!我心里疯狂冷笑,表面上还是温温柔柔:「妾身知道将军是为妾身考量,妾身很是承将军情意……」

「早在将军府时妾身就想说了。」我叹了口气:「将军志在家国,如何能把卢妹妹一个适龄闺秀留在府中呢?」

「男女八岁不同席。妾身就算见父王,也需设帘。」

「莫非……」我怯怯,「将军……想收卢妹妹入房……?」

慕容晓闻言大怒:「本将军岂有此意!」

我怯怯:「那将军为何留人在府,而不是为其寻觅良人?」

「……」男主明显懵逼了,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这个兄弟从来没有想过这一茬。但是他明显听懂了我的意思,也觉得甚有道理。

男人就是如此,如果他们做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你不要生气。

你要这样想,万一他其实是个傻批呢?

傻批哪知道这些儿女情长,傻批晓得个锤子!

故我怯怯:「妾身是否……多话了?将军莫要生气……」

「本将军不曾生气。」

慕容晓肃然起身:「既如此,本将军已明白,你安心待嫁便好。」

计划通 get√


我们绿茶婊,要给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女的上眼药,不经意改变她的人生,我一个电话打给酒肉朋友(白莲花),酒肉朋友(白莲花)一瞪眼,派她去非洲(误),就是如此简单。

唉,我们绿茶婊,就是这样简单,无趣,而枯燥。

枯燥,太枯燥了。

我目送男主一身玄色衣袍,利落地离开了我的院落。

男四衣衫不整睡眼朦胧地从隔壁伸出头:「怎么回事?有人来过吗?」

我看着男主刚刚翻过去的墙:「……」就您这警惕性,还是越国第一刺客呢!?您给江湖榜氪了金吧?!?

我无语,但是我要保护我方男四,免得这睡眼朦胧也妖冶妩媚的男人被那两个手黑心黑的男人 rua 死了。

男四揉了揉眼:「你今天喝药了吗?」

「……」我想想那碗因为男主突然来了,我还没偷偷倒掉的药。算了,要不然还是让他被 rua 死吧。

男四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杀意,一秒清醒:「!」

我摇摇头,算了算了,不跟傻孩子计较。

然后我脸被人捏了一下:「又是这样的表情。」

「太医说平嘉忧思过重,病常积实。」男二嘟囔,强行把我脸捏出一个笑的弧度,「而平嘉出来都是这样的表情,平嘉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

「……」

我轻声说:「我想回家。」

男四桃花眼一亮:「那我带平嘉入宫!」

「这大齐之广,都是平嘉的家。」男四信心满满,「平嘉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大齐?」我念了一遍,笑了出来。

「就这王族昏庸怯懦,官吏狠酷无道,民不聊生,遍地肮脏流脓之地?」我看着眼前这片辉煌宏伟的都城,想着历年之后它陷于战火之景,笑意淡了下来。

「富贵非我愿。」

「就这破地儿。」我看着院落之外:「这里不是我家。」

「我家盛世昌平,我家历久弥新。」我大约是病得重了,说起了胡话,我真的很想念我家,「我家没人打我,楼下就有便利店和派出所,我晚上出去蹦迪都不害怕。」

「我有很好很好的朋友,若是她们在此,不会叫你们这样对我。」

「我家的人不会女儿当成筹码一样嫁来嫁去。」我笑出来了,「还指望多生几个女儿,一有需求就和亲。」

「……平嘉。」男四轻轻摸我的头,「你家在何方,我带你去。」

我静静地看着大齐:「我走丢了。我回不去了。」

「你让我静静吧。」我把男四拖回隔壁,「我想静静!」

「我也想静静。」男四扒门,「我想你啊!」

傻批孩子还知道撩妹?我静静一脚给踹他屁股上给他踹进去了:「老子要安静!安静懂吗!?」

男四委委屈屈被闭门思过了,我叹了口气,回到房间,关上门,把桌子上那碗药倒进盆栽里了。

褐色的药液倒进褐色的泥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闻着这味儿就想吐,反正我也活不长了,何必遭这个罪。

这场病来得太凶,我没有想到我已经把剧情扰乱至此,该病倒还是病倒了,这场病在原文里也有,按时间线来看,正是女主已经出嫁,在大楚水土不服,大病一场。

我不敢懈怠,因为这傻批剧情接下来就是国破家亡。

辣鸡作者,坑老子至此!


接下来可咋整啊。

我惆怅地望天,要是这里有电话就好了,我还能申请一下场外援助,问问基友怎么阴死男一逼死男二自己上位。

操,老子只是个绿茶婊,救国救民这不是老子业务范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