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小别胜新婚,当晚温瑾就抱着阮惊鸿上了床,空气中的暧昧一触即燃。

  温瑾叼着阮惊鸿细嫩的耳垂研磨,一边撩拨,一边询问着她这几日在剧组的点点滴滴。

  这些事情虽然之前小元都有报告过,但此时她想听女朋友用那娇得能滴水的嗓音,亲自述说一遍。

  阮惊鸿想着自己这两日赶着杀青,怠慢了亲爱的女朋友。

  她自知理亏,这会儿也乖得不得了,对女朋友的所有追问,都是有问必答。

  “昨天下午集中补拍猫妖变身的镜头,光化妆就化了两个小时。

  “晚上是和傅小姐的对手戏,拍主仆分别那一段。傅小姐拍戏的时候感情特别投入……啊嘶~”

  阮惊鸿说到一半,便感觉耳垂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跟被小狗咬了似的,还有些刺刺的疼。

  “温老师~”

  阮惊鸿没再继续往下说,而是张着双圆溜溜的猫眼,泪汪汪地控诉。

  温瑾见状赶紧贡献出手指,揉了揉那被自己摧.残得不成样子的耳垂。

  “我不是故意的,乖,还有什么,接着说。”

  你就是故意的!

  阮惊鸿捂住自己饱受欺凌的耳垂,敷衍道。

  “再之后就杀青了,我在摄影城给小姐姐当了会儿导游就回家了,没了。”

  温瑾听见小女友提沈导,便又想咬人。

  偏偏那两只白嫩的耳朵此时都被护得严严的,于是她只能挑别处去咬。

  阮惊鸿身子本就敏感,任何部位被温瑾轻轻一咬,都能留下一抹鲜明的红痕。

  “呜……温老师,你是属狗的吗?”

  “对啊,还有六年到本命年。”

  ……

  温瑾自认还是挺疼爱女朋友的,所有咬过的地方,都会去吹一吹、揉一揉。

  只是小家伙的身子实在太娇了,她明明咬得就不重。

  温瑾一边将人惹哭,一边又积极安抚。

  原本白皙细弱的脖子,因为她的动作,添了许多斑驳。(谨记脖子以上)

  床头搁置的东西候命已久,这袋是新买的,透气、舒适感高。

  房间里淡香隐隐浮动,昏暗的灯光下暧昧如实质般流淌。

  窗外的雀鸟跃上树梢,将一片树叶踩落。(纯写景,无比喻)

  阮惊鸿哭着嗓子,一旁的温瑾却一直不依不饶,嘴上还一直念叨。(纯醋精碎碎念,无动作)

  “是我年轻还是沈导年轻?”

  “是我好看还是沈导好看?”

  “是我厉害还是沈导厉害?”

  又一只雀鸟落在同一枝树梢上,带来一阵窸窣。

  两只鸟儿叽叽喳喳地不知在交谈着什么,好不热闹。

  彼时阮惊鸿一整个大脑宕机:沈导,是谁啊?

  她被温瑾欺负得实在没了力气,根本无暇思索其他,一边哭一边求饶。

  “你最年轻!”

  “你最好看!”

  “你最厉害!”

  “你停下啊~”

  ……

  次日清晨,阮惊鸿是被一串电话铃声给吵醒的。

  她伸出光裸的胳膊,好不容易才够着床头柜上的手机,此时顾不得因动作幅度过大而牵扯到的身体不适,按下了接听键。

  沈芸精神十足的声音从话筒那端传出。

  “小阮,昨天我给你的合同看了吗,你是怎么打算的?”

  合同?

  就是那个耀世娱乐邀请她做女主的合同。

  昨晚温瑾与她头头是道地阐述了一番道理,倒也没有逼着她马上做决定。

  阮惊鸿刚睁眼,脑子尚不算很清醒,只能沙哑着嗓子答复。

  “芸姐,合同我昨晚看过了,我想再多考虑半日。哼~”

  阮惊鸿话未说完,便被身侧之人拿捏揉搓着,她花了好大力气才将差点漫出口的呻.吟咽下。

  沈芸听见那头声音有些不对劲,关心道。

  “小阮,你没事吧,是身体哪儿不舒服吗?”

  “没事,可能就是前几天太累了,晚上有点小感冒,休息休息就好了。”

  阮惊鸿一手按住温瑾使坏作乱的手,一手握住手机,咬了下舌头,让声音尽量听上去正常一些。

  沈芸不觉有异,顺着阮惊鸿的话道。

  “你这几日确实辛苦了,先放你两天假好好休息,合同的事我完全尊重你的意见。还有……你这边有什么需要我过来帮忙的吗?”

  “芸姐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休息下就好。合同的事我也会尽快答复你的。”

  阮惊鸿说着便想要赶紧挂掉电话,她现在这个样子,委实不太方便被经纪人瞧见。

  无它,只因身侧之人的魔爪已经探向她最为脆弱的地方。

  她此时整个身子被人从背后抱住,双腿被人夹住,背后靠着一片柔.软,整个人就像是被架在烤架上待烤的小羔羊。

  沈芸闻言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你生病的事情温影后知道吗,要不要跟她说一声?”

  此时被提及的温影后正抱着怀中的佳人,专心致志地吃着豆腐。

  阮惊鸿又羞又恼,偏偏对着电话那头的沈芸还不能发作,只能强制镇定道。

  “她……她知道。”

  沈芸脑海里浮现出温瑾成熟稳重的模样,稍微放心。

  但她还是止不住一颗老妈子心发作,絮絮叨叨地交代了好些生病时需要注意的事项,生怕阮惊鸿不能将自己照顾好。

  沈芸别的地方还好,就是一旦唠叨起来,那话头就很难止住。

  阮惊鸿在她面前一向乖巧惯了,从来都是沈芸絮叨多久,她就默默倾听多久。

  虽然她时常也会偷偷晃神,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绝不会主动打断。

  习惯使然的阮惊鸿此时正被温瑾压在床上舔咬着耳廓,话筒一端传来沈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的念叨。

  她只能死死咬住自己一只手背,以此来抑制住各种可能溢出的声音,泛着红晕的眼眶早已泪意汹涌。

  终于,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久,沈芸交待完了一切,主动与她道别。

  “芸姐拜拜。哼~”

  阮惊鸿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完这句话,快速按下了挂断键。

  沈芸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心里奇怪:是幻听吗,怎么刚刚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没有了电话那头的限制,阮惊鸿终于放任自己娇柔婉转的呻.吟溢出,间歇还夹杂着几句哭腔。

  “呜呜呜,大坏蛋,我讨厌你!”

  温瑾低头,温柔吻去女朋友漂亮小脸上的晶莹泪珠。

  “可是宝贝,我好喜欢你。”

  阮惊鸿被温瑾这样一边欺负一边哄着,弄得没了脾气。

  她红着一双眼,模样委屈得不行。

  “就不能歇歇吗,从昨晚到现在,我腰都要散架了。”

  温瑾无奈停手,捏了捏那据说快要散架的小腰,叹了口气。

  “年纪轻轻身体就这样虚,这样好了,从今天开始,我陪你一起锻炼。”

  阮惊鸿气死了。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从早到晚折腾人,还反过来嫌人身体虚!

  两人彻底起床洗漱完毕,已近中午,直接省了一顿早饭。

  温瑾昨晚过来的时候就带够了食材,这会儿正好展示一番手艺,慰问下自己“操劳过度”的女朋友。

  阮惊鸿这会儿正坐在沙发上,拿靠枕垫着自己岌岌可危的小腰,手里捏着那份烫金的合同,蹙眉沉思着。

  平心而论,这样好的机会对任何一个演员而言,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她现在一边是事业上升期,一边又舍不得女朋友,两人在一起拍戏,对她个人而言,似乎是百利而无一害。

  可这对温瑾而言就没有那般简单了。

  温瑾出道十余年,几乎部部作品都是精品,搭档的戏骨影帝不计其数。

  如今突然下凡拍电视剧,搭档的还是她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外界会怎么看?

  人站得越高,就越经不起摔。

  在娱乐圈走到温瑾如今的位置,任何一个微小的行为都会被放大十倍,又遑论是这般大阵仗。

  阮惊鸿思前想后,觉得这事还是应该好好与温瑾再说道说道。

  正巧温瑾将炒好的菜端上餐桌,就看见小女友坐在沙发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解了围裙,挤在沙发的单人座位上将人抱了个满怀,目光顺势落在了烫金的合同封面上。

  “我亲爱的女朋友在苦恼什么呢,年纪轻轻就皱着个眉头?”

  阮惊鸿转头,伸手勾住温瑾的脖子,放软声音道。

  “温老师,我想了下,现在的我可能还是不太适合接这个项目。”

  温瑾仿佛早有预料,她面上温柔不减,伸出手指勾了勾阮惊鸿小巧的下巴。

  “软软在担心什么呢,是觉得突然之间压力太大,还是担心观众对你的不信任?”

  阮惊鸿将下巴搁在温瑾手掌上,声音软糯却认真。

  “温老师刚才说的那些,我是有过担心。但其实相比我可能受到的非议,温老师要承受的压力才是最大的吧。”

  温瑾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笑容如花朵般明媚。

  “所以,软软不想接这个项目,是因为在担心我?”

  “嗯。”阮惊鸿老实点头。

  温瑾笑得很开心,双手搂着阮惊鸿,将自己脑袋埋进她肩窝。

  她抖了好半天肩膀,才抬头咬住人耳朵。

  “软软有些了解我,但还不够了解。

  “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影响到我,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