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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叹口气,“你知道我以为的重开的意义是什么吗?”

  张起灵只道,“我明白。”

  吴邪踏出禁闭室,朝在外等候的众人笑了笑。

  “散会散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9月20号,三人拎上装备,准备去新月饭店花钱砸场子。

  月初解雨臣派人来量过身体数据,衣服已经做好送到化妆室了,有句话说得好,你永远可以相信解语花的审美。

  胖子被捯饬一番后站到镜前,他摆了个pose,“胖爷这幅样子可以永久保持不?我一定能勾到云彩妹妹。”

  吴邪拍了拍他的肩,“强扭的瓜不甜。”

  胖子笑两声,“但是解渴。”

  张起灵最后一个出来,显然,化妆师下了功夫,将他清冷的气质发挥到极致。

  胖子推搡着挤到一起,让解雨臣给他们仨拍张合影。解雨臣心里无语了会,还是认真给留了张,胖子凑过来看照片效果,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惊呼一声,“小哥,你竟然在笑!”

  吴邪噗嗤笑出声,戏谑地望向张起灵,“解释解释?”

  他却不搭理,跟在解雨臣身后坐上红旗。

  途中胖子还捧着相机观摩,指着某些地方给解雨臣吩咐说得这里这里得精修。

  解雨臣一手夺过相机,“这话你该给洗照片的师傅讲。”

  吴邪开车,无奈不能参与混斗。

  “小哥,你啥时候去把驾照给考了吧。”

  张起灵嗯了声,又想起自己没身份证这事,“恐怕不行。”

  四人站在新月饭店门前,本想拽里拽气闯进去,却见张日山正在门口等着。胖子失望一叹,说装逼的机会没了。

  吴邪不赞同,“你不觉得,张会长带我们入场更装逼吗?”

  进门之后,却是座无虚席。

  解雨臣去了自家约的雅间,张日山带着三人往二楼去,霍老太正在那正中位置的雅间里坐着,霍秀秀站在她旁边,穿着一身白旗袍,见到三人,俏皮地眨了扎眼。

  吴邪笑着叫了声霍奶奶。

  霍老太颔首示意,让霍秀秀带他们去寻个好雅间。

  吴邪说不必,向前几步,在霍老太旁边的位子坐下。

  霍老太放下茶杯,小声警告道,这是天灯,不是闹着玩的。

  吴邪摆摆手,“不就是钱吗?不差这点。”

  霍老太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低声骂了两句,吴邪没听清,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比如吴家专出的败家子。

  胖子凑过来问他是不是最近继承了哪个远亲的遗产,也给自家兄弟分点。

  吴邪小声道,“我只是运气好,买彩票中奖了。”

  胖子嚯了声,“买彩票不叫上胖爷?”

  吴邪顶了顶他的肚皮,“下次一定。”

  过了十多分钟,场内灯光一暗,各雅间的隔帘收起,大厅中央的巨型吊灯大亮,灯光暖黄,衬出四周旧物件的韵味,倒有种穿越回到民国的错觉。

  领班送了些茶点,附上一本花名册,薄薄两张纸,一页封皮欢迎辞,一页印着今日拍卖之物,图下一行手写小楷:鬼钮龙鱼玉玺,出自湖南古文县百岩坪。

  吴邪了然,耐心等待开场。

  解雨臣朝这边看了看,比了个OK的手势。

  这回他总不至于抬价了吧。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解雨臣。

  当众人起哄抬价时,解雨臣并不参与,直到临近9900万,他晃晃铃铛,将价格推上1亿大关。

  吴邪手按了按椅子扶手,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

  堂内哗然一片,接着响起阵阵掌声,人在聚光灯和掌声的怂恿下,极易迷失自我,吴邪却觉得自己是越迷失越清醒。

  拍卖结束,成交价2亿整。

  当场签支票,全款。

  解雨臣干净利索收起钢笔,挑眉看向吴邪。

  吴邪心想,最后还是让他耍帅成功了。

  抱着鬼玺出门时,吴邪注意到外面的天,隐隐雷闪,秋雨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