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是直播探险废弃学校的第二弹，由于李惊棠答应了她走进夜晚的世界，所以萧灵蕴看起来很是亢奋，下午的时候还带着李惊棠一起买了新手机。
直播的时候一直都是蹦蹦跳跳，非常活泼，搞得直播间的观众一直在猜她遇到了什么好事，以至于高兴成这样。
大部分都在猜她是不是恋爱了，谁那么瞎了眼看上了她。
萧灵蕴神秘地晃了晃手指：“不不不，恋爱这种无需技术的操作怎么可能难得了我，我确实是遇到了好事，不过不是恋爱而已。”
观众嘘出声，认识这人以来就没听过她有什么恋情传出，以前明确说过自己是个牡丹道士。
“不给你们胡扯了，马上下播了，我要去吃夜宵了，你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晚安铁子们。”
萧灵蕴利落下播，把手机从人形支架手里拿过来，兴奋地揽住李惊棠的肩膀，哥俩好似的说道：“咱们现在去见识一下真正的夜晚吗？”
李惊棠没说话，冷眼瞥向自己肩膀上的爪子，复又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萧灵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萧灵蕴讪讪地拿掉手，仍是殷切地看着李惊棠，她好歹是个道士，虽然是个野道士吧，但这不重要，是道士就想见识一下真正品种的鬼，不是李惊棠这样法力高强可以维持住生前模样的鬼王。
她想看的是那种国产小鬼，如果有机会试试她画的那些鬼画符能不能用就更好了。
不过她肯定制服不了小鬼，所以还得李惊棠出手，所以她不贪婪，能见识一番就已经很好了。
但她没能所愿，因为李惊棠说：“今天不行，你也看到了，我昨天晚上出去一趟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所以近期你是别想了。”
红.缨.枪也不是天天晚上都暴动的，自从她从封印中出来，昨天是第一次暴动，如果每天晚上都跟打了一仗一样累，那她还不如不坚持了，直接放任自己跌入黑暗不就行了。
“哦，这样啊。”萧灵蕴觉得也是，毕竟是末法时代，哪有那么多鬼鬼让她们遇见。
一人一鬼鸡同鸭讲，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但奇异的能继续聊下去。
“那我们去吃夜宵吧，我好想吃鱿鱼串，我这辈子最深情的眼神大概就是鱿鱼串的时候了吧。”
萧灵蕴很有自知之明，她没心没肺，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还是一只鬼，所以过一天算一天，把时间放在与人交往上还不如吃烤串呢。
“哎，你要不要显示出身形和我一起去吃鱿鱼串？真的，我真的强烈推荐，晚上就是要和朋友一起哈啤酒吃烤串。”
大概是她强烈的热情感染了李惊棠，李将军点了点头，同意和她一起去吃鱿鱼串。
萧灵蕴立马得瑟起来，又作死地把自己的胳膊搭在李惊棠肩膀上，还振振有词地说道：“你长的太好看了，我这是在保护你，说明你是有伴的，别人看见了就不会随便过来。”
李惊棠清凌凌的眸子看她一眼，突然问道：“真的吗？”
“尊的尊的当然是尊的。”萧灵蕴秃噜着嘴，当然不是真的了，她只是觉得揽着大美人很有面子罢了，哪有那么多原因。
有人过来搭讪？那是不要命了吗？小心鬼王大人把你送进见你老祖宗。
别说，萧灵蕴还挺想见识一下会不会有勇士来挑战自己旁边这位核弹呢。
李惊棠没说自己信不信她的鬼话，真要是因为萧灵蕴的话而生气，那她早就气没了。
烧烤摊上，萧灵蕴殷勤地递烤串给李惊棠，态度之谄媚连李惊棠都看不过眼了，她拿着萧灵蕴给的烤串，无奈道：“我长着手呢，你吃自己的吧。”
“就是，人家自己能吃，不过什么时候萧大天师成了摇尾乞怜的老妈子了。”
萧灵蕴瞪着死鱼眼，不用回头，她都知道这讥讽的语气的主人是谁。
她当即回怼道：“哟，大家小姐也吃路边摊，你的男朋友挽回来了没有啊？要不要我再给你画一符啊。”
李惊棠偏头看过去，说话的人是个长的很好看的女孩，明艳娇俏，身上的衣服和首饰看着就价格不菲，一看就是娇养着长大的富家小姐。
来人不客气地落座她们这一桌，惊奇地看了看李惊棠，啧啧称奇，“萧大天师可以啊，哪找来那么好看的姐姐，不做天师改行做人贩子了？我老远开着车就看见你了，这串你吃得亏不亏心啊？”
萧灵蕴都不想去看李惊棠的眼神，没想到她也有一天被人怀疑是不是人贩子。
“你管我怎么找的，男朋友找回来了吗？还会不会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了？”萧灵蕴反击道。
司空青冷笑：“你还好意思说，你画的那个狗屁的爱情和合符管什么用？除了让我在学校里被嘲笑以外还能有什么用？哦，然后你又给我画转运符，当月我就被我爸扣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你是不是坑我钱？”
萧灵蕴觉得自己的老底在李惊棠面前无处遁形了，甚至可以感觉到李惊棠意味深长的眼神，造了孽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忽悠这个大小姐了。
“没有啊，咱俩不是说好了么，我画符，你付钱而且我当初怎么说的，不保证效用，什么坑钱不坑钱的，你别冤枉我。”
“我信了你的邪。”司空青拿起萧灵蕴盘子里的鱿鱼串，狠狠咬上一口，还灌了一口啤酒，“我吃穷你！”
萧灵蕴抬起自己的板凳往李惊棠那边移移，悄声说道：“这我之前的顾客，蛮横大小姐，就因为她，我都放弃了秦城的市场，只能在咱们市招揽生意。”
李惊棠声音也放得很轻，“我看她对你很是咬牙切齿，这是怎么回事？”
萧灵蕴摆摆手：“失恋找上我，死乞白赖让我给她想办法，让他男神回心转意，我是个道士，又不是月老，哪有那么大本事给人下降头，就给她画了几张符，结果显而易见，一点用都没有，我被迫听完了她所有的爱情故事，然后我就回家做主播了，和她好久都没见了。”
“现在被她逮个正着，喏，就是这样了。”
司空青抬眼一看：“老娘不用猜，就知道你在说我坏话！”
萧灵蕴默然无言，“你是失恋了还是失智了啊？可至于？”
司空青看了她们俩一眼，拿起酒瓶就往嘴里灌，“我现在不喜欢他了。”
“那不挺好的吗？等等，你喝了酒，又开了车过来，你一会怎么回去？！”萧灵蕴就差跳起来了，她倒是有驾照，但问题是司空青那车她可不敢开。
要是刮到哪蹭到哪，卖了她也赔不起啊。
司空青看了看一言不发的李惊棠，又看了看一脸推脱千万别沾上她的表情的萧灵蕴，垂眸低声道：“我打电话让我朋友来接。”
“那就好那就好。”萧灵蕴松了口气，这大小姐实在难搞，麻烦的很，她可不想再和司空青扯上什么关系。
“你先打电话，咱们马上吃好了，等你朋友来我们再走。”
司空青嘟囔一句：“还算有良心。”
因着这句话，和娇俏的小女儿语气，李惊棠才真正把目光放在司空青身上，双颊生晕，面若浅春，嚣张跋扈少了些，多了些柔美。
李惊棠再去看无知无觉的萧灵蕴，这家伙为了防止司空青吃她的鱿鱼串，现在正在匡匡往嘴里塞，生怕晚一秒就被人抢走了一样。
……有趣。
萧灵蕴鼓着腮帮子问她：“你不吃了吗？好吃的呀，不能浪费，赶紧吃，等她朋友来了咱们就回去。”
李惊棠展颜一笑，眉梢上都写满了愉悦，就萧灵蕴这个德行，就是一辈子光棍的命，神鬼都难救。
“不吃就不吃呗，笑得那么渗人干嘛？”萧灵蕴嘀嘀咕咕，又把板凳移了回去。
“……”李惊棠看着她，轻声道，“你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死，纯粹是法律的约束，你要明白这一点。”
萧灵蕴听得出她的威胁，活人的法律可束缚不住死了的鬼王，要是她再作妖，李惊棠就会给她爱的教育了。
二十多分钟以后，一个浓妆艳抹，扎着马尾翘着兰花指的男人过来了，下了出租车以后径直走向她们这一桌，拍拍因为醉酒而已经睡着的司空青，“姐妹儿醒醒，要睡回家睡去，赶紧滴，我还有约会呢。”
他抬头一看，就是萧灵蕴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你是司空大小姐的朋友啊？”
男人怔了怔，柔柔笑了笑，“可惜了，你是个女的，要不然就这样貌，这少年感，这迷人的颓废感，得让多少小O爱得死去活来啊。”
萧灵蕴一下子变得面无表情起来，“哦，我谢谢你啊，既然你是司空青的朋友，那你把她带走吧，明天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叫她给我发个微信就行了。”
不用问了，就这一身散发着荷尔蒙骚气的人，绝对是司空青的朋友。
绝对的，没跑了。
男人笑了笑：“成，我现在就带她走，青儿醒醒，醒醒，再不醒人就走了啊。”
司空青啪叽一下坐起来，吓萧灵蕴一跳，就看见司空青直勾勾地看着她，指着她说：
“你技艺不精，赶紧改行吧！狗屁的符纸一点用都没有，啊tui！我喜欢的人一点都没有喜欢我！她现在还跟躲鬼一样躲我！”
萧灵蕴及时跳开，差点就被喷了一脸口水，“我改行了啊，你是我最后一单，你之后我就不卖符纸了，真的，不骗人。”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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