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挚洗漱完毕,来到餐厅,发现母亲与哥哥没来吃早餐,只有父亲一人坐在那里,收看财经新闻。
周挚打了声招呼,落座后,佣人前来布置早餐。
“妈跟哥呢?”周挚问道。
父亲慢条斯理地咀嚼着食物,过了片刻才说:“昨晚夏家那小子进入易感期,引起许嘉言的潮热,你哥昨晚忙着跟他标记呢。”
这话一说出,主餐刀在雪亮的餐盘上发出一道尖锐的摩擦声。周挚的心像被手中的刀剜了一道伤,冷峻的眸光里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
“你哥身体不好,你妈担心,所以在门外守着。”父亲淡淡地开口说,全神贯注地看着广播。
周挚喉咙哽咽,霍然站起来,双手颤抖,胸口隐隐作痛,许久才平复下来。
“你干嘛?”父亲不解地问道。
对啊,这不是正常的事吗?嘉言与哥哥结婚,必然会进行终身标记,也会做着那种夫妻之间该做的X生活。
他朝父亲颔首,冷冷地说:“我没胃口,爸,您慢吃。”
这件事,他早就预想到,可真正听闻的瞬间,脑子还是会失神会空白,就连脚步都变得沉重无比。
他走到庄园后院的花园,独自坐在茶桌边,看远山低低的白云,心思飘得很远。
不知道坐了多久,几个佣人路过,正窃窃私语说哥哥快出房间了,准备去收拾房间。
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甘心地走到哥哥的房间,希望什么都没发生的,却看到满地撕毁的丝袜碎片。
许嘉言的脖子上缀着一个淡淡的草莓印记,身上除了是茉莉花香味,多了一股浓厚沉稳的橡苔木气息,那是哥哥的信息素气味。
此刻,他无比庆幸这只是一个临时标记,但光是想想,已然令他窒息。
哥哥正牵着许嘉言的手,走向餐厅,两人露出甜蜜的笑容。
心里的嫉妒与愤怒正在肆意蔓延滋长,他整个人处于低压之中,再也无法继续待在家里。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飞快地行驶着,他心里七上八下,需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另一边,夏越崎正跪在书房里,一笔一画认认真真地书写检讨,父亲则是在一旁接听线上会议。
夏翰的父亲满脸得意,傲慢地品着上等茶,目光紧紧地盯着夏越崎写出来的字,喃喃自语。
“因为在学校洗手间撞见夏翰逼迫一个omega做少儿不宜的事,夏翰联合哥哥弟弟们让我吃下地上的蛋糕,骂我妈妈是小三……”大伯的脸上顿时大变,急忙反驳,“胡说八道,你冤枉我儿子……”
这话一说出来,大伯自己都不相信。
“撕了撕了!重写。”大伯的脸色挂不住,声音有些激动。
正在开会父亲投来一个冷冷的目光,附和说:“写!”
夏越崎无奈地撇撇嘴,望向没有为自己辩解的妈妈,将那张纸撕开,再次书写。
重写十几遍后,大伯才心满意足,蔑笑道:“小伙子,有些事情,不要掺和的好,不要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意气用事,反而会吃亏。”
夏越崎心有不甘,低头不语,被他父亲丢过来的一本书打在头上。
“你大伯正跟你说话呢。”
夏越崎点点头:“好的,大伯。”
直到大伯离开,夏越崎幽怨地瞄向母亲,还有事不关己的父亲,越想越气。
母亲拉住他,好声好气地劝说:“小崎,你忍一忍。”
“忍不了,是你受委屈,我为你打抱不平,你们却只会责怪我。下次我任由他们骂你是小三……”话一说完,他的脑袋再次挨了一本厚厚的书。
“小崎,你父亲暂时需要你大伯的帮助,你体谅体谅吧。”
“夏睦怎么不用忍让?”夏越崎瘪下嘴,声音嘶哑:“知道了。”
这时,属于周挚专属铃声响起。他立即竖起雷达,撇下母亲,一拐一拐地跑去看信息,上面清楚地写着“过来”两个字。
那个老地方,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每次去那间屋子,周挚总对他倾尽温柔与爱意。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那里,享受周挚对他的爱。
夏越崎紧赶慢赶地来到那间屋子,推门一看,见周挚依旧坐在中央位置的沙发上,如同审判者漠然地端视着夏越崎。
凌厉的目光落在夏越崎身上,周挚根本不需要开口,夏越崎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周挚只想绑住夏越崎的眼睛,尽快看到那个喜欢到快发疯的人。
更衣室里的人慢吞吞的,周挚耐不住性子,拳头砸在门上:“快点。”
夏越崎已经换好白衬衫,可周挚没给他裤子,只有一条轻柔的丝袜。
这不是女性与omega穿的吗?周挚为什么要他穿这个?
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持续响起,夏越崎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满脸通红地打开门,有些手足无措。
周挚的眼底里闪过无尽的深重,手中的黑色缎带紧紧绑住夏越崎的眼睛。
这一刻,他心中所爱的人出现了。
他抬起夏越崎的一只腿,将夏越崎压在门边,鼻息沉沉地喷洒在夏越崎的颈间,低声问:“你爱我吗?”
滚烫的呼吸、灼热的唇瓣都落在夏越崎的脖颈上,温热的酒气扑鼻而来,想来是周挚喝酒了。
仅仅是靠近,夏越崎难以遏制内心的激动,仰着头想后退,害怕释放出信息素。
“回答我,说你爱我。”
丝袜里毫无遮盖,紧贴着周挚的体温,夏越崎脸色潮红,哑声回应他:“我爱你,周挚。”
昨天那只将夏越崎带到极致欢愉的手,抚摸着夏越崎的脸。周挚痴迷地打量眼前人,只觉口干舌燥,捏住夏越崎的双颊,将他压在门边亲吻。
周挚的吻很霸道,呼吸越来越急促,夏越崎伸手揽住周挚的腰肢,只想要贴得更近。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让夏越崎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那吻逐渐往下,在夏越崎的脖子上逡巡,倾尽柔情地抚摸。亲密无间的爱意,几乎冲晕夏越崎的脑袋。
夏越崎被蒙住眼睛,一片漆黑。紧身的丝袜勒着他紧实的双腿,隐隐发出“哗啦”的声音,回响在满是喘息的屋子里。
一股浓郁的沉香迎面冲撞到周挚的鼻子,周挚恍惚间从美梦中醒来,掐住夏越崎的喉咙:“你居然还敢释放信息素的?”
“对不起……”夏越崎粗喘着,眼睛看不到,而其他感官变得异常敏感,像是有一股力量在体内蓄势待发,却不知如何爆发。
自分化以来,他一直学着控制信息素。然而,与周挚在一起后,他总是失控,尤其是周挚不让他释放信息素,他更不受控制。
“我不是故意的……”
“你真以为自己的信息素好闻?”周挚眉梢处的冷漠逐渐流露出来,心情本就郁闷,被这低级alpha的信息素扰得心烦意乱。
他双目赤红,掐住夏越崎的脖子,毫无征兆地张嘴咬住夏越崎的腺体。
夏越崎经受不住顶级alpha的牙齿,牙齿穿破那薄薄的腺体组织,他整个人如同坠入一片银针的世界,被扎得百孔千疮,只能死死地攥住周挚的衬衫,发出断断续续的惨叫声。
那只手隔着丝袜,抚摸上去鼓包的地方,夏越崎整个瘫在门边,死死咬着牙关,在痛与快意的边缘说尽爱意。
只要周挚开心,他再疼都喜欢。
信息素医院里,夏越崎满身热汗,脸色苍白。护士为他受伤的腺体进行消毒。
大家以为这是两个alpha打架的伤口,询问他是否要报警。
夏越崎沉默不语,反复舔抿嘴唇,无可救药地回味着刚刚周挚在他嘴里留下的檀香气味与酒香,仿佛此刻周挚的吻还停留在嘴唇上。
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从屋外飘来,夏越崎还以为是自己的香水,低头一闻却发现不是。他抬起通红的双眼,望向来人,整个人有些呆住。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不更新,周四晚上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