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秦被江漓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惊醒,她知道阿狸肯定又做噩梦了,自从去过那间废弃医院,自从江凛的腺体被挖,这些冥冥中都给阿狸带来了影响。

  她抱着江漓柔声安慰:“阿狸,不要怕,你只是做噩梦了,腺体没事的。”她释放出了信息素来安抚,又凑近阿狸的后颈,伸出小舌温柔的添舐着,腺体颤的厉害,在白慕秦的添舐下渐渐恢复了平静。

  江漓大口的喘着气,终于在白慕秦的怀抱中将噩梦的阴影给驱散开来,她愧疚道:“主人,对不起,吵醒你了。”

  白慕秦揉了揉江漓的后脑勺,“乖,没事的。”她伸手在江漓的后背摸了一下,都汗湿了,又说:“不想睡了就起来洗澡,都湿的透透的了。”

  “主人陪我一起吗?”江漓的声音透着虚弱。

  “当然,之前你不是答应过我,让我帮你搓澡的吗?”白慕秦掀开被子,拉着江漓起身。

  江漓想起被两个妈妈轮番搓澡的“悲惨经历”,暂时将噩梦都抛在了脑后,她的声音柔媚又带着楚楚可怜之意,“那主人要温柔点对我哦。”随后她走的每一步都恨不得都黏在白慕秦的身上,她发觉自己的身体越发贪恋主人,也越发贪念她身上的信息素。

  “当然。”白慕秦眼里透着笑意,她将浴缸里的温水放好后,就去帮江漓脱去衣物。

  “主人,我也帮你脱。”江漓说完就要上手。

  “妈妈们帮你搓澡脱衣服了吗?”白慕秦抓住了江漓的手,笑问。

  江漓面露红晕,摇了摇头:“当然没有脱衣服。”

  “那就对了,我帮你搓澡为什么要脱衣服呢?”白慕秦面露狡黠。

  江漓再一次觉得主人比她还要像只狐狸精,不过她也愿意这样宠着依着她,自己这样赤生果体的在主人面前晃着,她就不信主人不会被自己诱到。

  纤细的指尖顺着身体的曲线慢慢滑过,遇到坡度高耸之地,轻柔慢捻抹复挑,再来回绕个几圈儿;遇到湿滑的山谷之地,还会好奇的往山谷深处探一探。

  江漓眼尾都红了,“主人就是这么帮我搓澡的吗?我想回床上。”

  白慕秦不理,指尖只继续的慢慢捻着一颗红豆,“是不是因为我们去查那家腺体组织,所以你才会做噩梦?”她知道,也只有在这种状态之下,阿狸才会将注意力从腺体的疼痛上转移过来,为了能拔除阿狸的心魔,自己也只能强忍着蹿遍全身的感觉,引诱着阿狸说出实话。每次她提到这些,阿狸都会刻意回避,只说是心理问题,会慢慢自我调节的。可是接二连三的噩梦告诉了白慕秦,她需要像阿狸那时候帮助自己走出心结一样,帮助她走出来。

  江漓只觉得白慕秦的手指搅得她就要飘上了云巅,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眼里也饱含着让人心动的情愫,说出的话自然也语不成调,“主人...越是要...接近真相,我不知道怎么的,就越来越...害怕,被挖去腺体的疼痛我明明...能够忍受的,可是...那种疼痛真的让我没办法去承受,主人,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明明有法力...明明轻而易举就能把他们都碾死的,我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随着指尖的捻弄,江漓的大脑一片空白,紧紧的扣住了白慕秦的另外一只手,她笑的满足又害羞,“主人,我好像又没有那么害怕了。”

  白慕秦除去了衣物,踏入了浴缸,侧躺在了江漓的身边,她搅了搅池中的水,水下的曲线随波而动,而这水中混了什么,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她牵起江漓的手吻了吻,“别勉强自己,我们不要再想那些,也不要再管那些,我很自私,我不想看着你这么的难受。虽然我知道,斩断根源才能解决办法,但如何后退一步能让你不那么难受,我也愿意不去计较那些过往,只要你愿意。”

  “我...”江漓迟疑了,“可是我答应了琴奶奶要帮小玉治好病,治病的关键或许就在那个组织里。”

  白慕秦替江漓拢了拢头发,“你不用担心琴奶奶和小玉,即使小玉一直如此,我也会安排人妥帖的照料她们的。你不是神,不可能完美的解决很多事,不要给自己压力,好吗?”

  江漓看着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主人,被噩梦折磨的七零八落的心,也渐渐充盈了起来,一直逃避或许是一种解决办法,但腺体移植组织一直都会存在,始终会是自己的一块心病,如果自己连去除这块心病的勇气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和主人在一起?

  她回忆起从前的点点滴滴,明明已经踏过了许多艰难险阻,眼前的障碍也许只要自己的步子再迈大一些就能踏过了,而且还有主人在身边,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她定了定心神,语气坚定:“慕儿,我不要逃避,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好,我会陪你一起面对的”白慕秦亲了亲江漓的脸颊,她又拉着江漓的手往湿滑的山谷里送去,勾人心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做为阿狸这么棒的奖励。”

  二人从浴室又折腾到床上,一直到天亮才堪堪结束。

  折腾完的江漓因为吃饱了信息素,更显得生龙活虎,她渡了些灵给白慕秦,除了帮她去除掉身上的黏腻感,还帮她恢复了一些体力。

  不过身体就算不累了,但肚子仍是饿着的,她们一会儿还准备继续睡下去,要去往阿狸的梦中,去触碰她封闭起来的记忆。所以白慕秦并不准备下楼,甚至下床,她在阿狸的身上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从此君王不早朝。

  江漓为了不让自己的小娇妻饿坏了肚子,穿着睡衣下楼找吃的。

  今天难得江漓早起,赵妈有些诧异,见她的神采熠熠,光彩照人,不禁啧了啧嘴,狐仙还真不愧是狐仙,把自家小姐那样禁欲冷淡的人,勾得连最重要的公司都可以不管了。

  见江漓在冰箱翻找,她小声问:“白小姐怎么不下来吃早餐呀?”

  江漓太过专心的找吃的,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略微心虚道:“赵妈你准备早餐了呀?”

  “肯定的呀,就算你们不吃,我该准备还是要准备的。”赵妈应道。

  江漓关掉了冰箱,比起冰冷的面包,热乎乎的早餐才更适合自家的小娇妻,想起她哼哼唧唧在自己怀里懒的动弹的样子,江漓就忍不住心动。

  “赵妈,你帮我准备好早餐,我端上去给慕儿。”

  赵妈应下后,见江漓仍是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不禁为白慕秦捏了一把汗,旁敲侧击道:“白小姐不下楼吗?”

  “嗯,吃完早餐再睡一会儿,她太累了。”江漓实话实说。

  赵妈瞬间明了,这是折腾了一整夜的节奏呀,也不知道白小姐那小身板能不能扛得住。她先回厨房将早餐用餐盘装好,递给江漓的时候又劝诫道:“阿狸呀,这话虽然由我来说不太合适,但我还是不得不说呀,你和白小姐的体质不同,你别把她折腾坏了呀。”

  “啊。”江漓接过餐盘,脸上被臊的微微发烫,“谢谢赵妈提醒,我和慕儿还是有数的。”

  说完,赶紧溜了。

  回了房间,江漓还是臊红了脸,白慕秦好笑道:“怎么了?动不动就脸红,赵妈说你了?”

  江漓将餐盘放到白慕秦面前,又凑到她脸边亲了一口,“赵妈让我别把你折腾坏了。”

  白慕秦听后笑出了声,“坏不了的,赵妈就爱瞎操心。”

  江漓眼睛一亮:“那以后可以经常玩这么多次吗?”

  “咳。”白慕秦有些受不了江漓眼里的炽热,明明她们才结束没有多久,“你是不是又忘了周医生的话?”

  “可是主人的发热期好短哦,根本玩不够呢。”江漓回到了床上,抱着白慕秦的腰蹭了蹭。

  白慕秦伸手揉了揉江漓的脑袋,满脸都是宠溺,家养的小狐狸太黏人了该怎么办?

  吃完了早餐,白慕秦稍稍消了一会儿食,就搂着江漓准备睡了。

  两人脸挨着脸,头靠着头,十指紧扣,在彼此呼吸交错间,进入了梦境。

  她们这次来到了一个充满彩色气泡的世界,江漓很清楚,这儿是她自己的记忆世界。

  很快,她们就找到了那一个黑漆漆的气泡,被金色的灵力所包裹着,那是江漓自我保护时所做的封印。

  江漓将灵力收回,拉着白慕秦的手一起去触碰,一阵吸力将二人吸入了这段记忆之中。

  只是刚刚进去这段记忆里,江漓就捂着腺体蹲在了原地,腺体太疼了,就好像刚刚被割掉一样,手触碰的那一刻,她才察觉到不对劲,腺体好像真的没有的,还伴随着湿黏的感觉...

  疼痛让她站不起来,只一会儿就疼的冷汗连连,最要命的是,她没办法使用灵力来压制住这种疼痛。

  “阿狸。”白慕秦也一同蹲下,半搂着她,她能感受到江漓的隐忍,心不由得跟着疼了起来,“阿狸,把手拿开,我帮你缓解。”她以为像往常一样,帮她舔一舔就能够让她舒服一些。

  “不要,会吓到...主人的。”江漓痛到口齿不清,她很清楚,腺体是在这段记忆里被挖去的。而且不知怎么回事,身处这段回忆中,腺体的疼痛更加明显,而且很显然,现在自己的腺体也不在了,为了不让白慕秦被吓到,江漓死死的捂住腺体,不想让她看见。

  “我不怕的,阿狸,你不是要和我一起面对的吗?”白慕秦循循善诱道,阿狸终于鼓起勇气松开了手。

  虽然白慕秦做足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心惊,阿狸的腺体处如今只剩下了一个血窟窿,鲜血还在往外渗着,看起来狰狞可怖极了,“怎么会这样。”白慕秦的声音发颤。

  她抱紧了江漓,心痛不已,她忽然有些后悔,如果自己能阻止阿狸去面对,是不是她就不用再受这种苦痛的折磨了。

  “我们回去吧,我们不看了。”白慕秦的声音带着哭腔。

  江漓疼的嘴唇发白,她仍是坚持道:“来都来了,如果不找到线索,我这疼就白受了。”

  白慕秦看着那可怖的伤口,突然做了一个决定,江漓似乎发现了她想干什么,极力阻止道:“主人不要,那里就是一个伤口,你就算亲了我也不会觉得舒服的。”

  可当白慕秦的唇瓣触碰到伤口的一瞬间,江漓觉得灵魂都颤了颤,舒服的连头发丝都能感觉的到。

  口中并没有想象中的血腥味,反而闻到了久违的带着青柠香气的信息素味道,这是阿狸自从腺体疼痛后第一次释放出信息素,白慕秦欣喜若狂,再看向阿狸的腺体,已经恢复如常,是自己的爱帮助阿狸修复了腺体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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