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温大腿上的触手感受到容漠森冷的语气, 不禁缠绕得更紧了,来自主人天然的威压令它瑟缩,唯恐还没贴够几分钟就会沦为和刚刚第二根触手一样的命运。

  床上一无所知的江以温唇边哼出几句声音很轻的梦呓,觉得浑身热得厉害。

  睡梦中, 他莫名其妙来到一片巨大的森林, 万木倾伏,寂静幽深, 仿若迷宫般一眼望不到头。

  四周的树生长得极高, 遍布着许多不知道名字的奇怪植被, 到处都透着一股强烈的诡异感。

  他毫无目的地行走在其间,鞋面和杂草摩擦出刺耳的声音,混在不绝于耳的昆虫鸣叫声中。

  江以温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上般的毛骨悚然, 再次抬腿向前时, 突然被几根极其粗壮的藤蔓捆到了半空中。

  这些藤蔓圈着他的腰、大腿,还有双手, 让他宛若在展示自己般地大开着腿。

  这种黏腻的感觉令江以温熟悉无比,但梦中的他只觉得脑海中像蒙了一层白雾, 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藤蔓在身上缓慢地蠕动, 感受是如此的明晰。

  白瓷般无暇的身体很快覆上了一层漂亮的薄红,瑰丽稠艳。

  “放开……”

  容漠听力极佳, 更何况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江以温身上。

  床上的青年好似陷入了梦魇, 眉头紧蹙,脚趾蜷缩,整个身体呈现出不自然的僵硬。

  他坐上床沿, 拨开江以温汗湿的黑色额发,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怎么了?”

  容漠垂下眼睫, 这才看到刚刚看起来还好不可怜的粉色花苞此刻像颗坚硬的小石,就像是被粗.暴地对待过。

  但是除了被他收回的那根触手可能在钻过衣服亲江以温的时候不小心摩擦到,其它时候他根本没有刻意地碰过。

  此刻却呈现着病态的红。

  这副身体真是……敏感得过分。

  让容漠只想在这上面染上仅属于他的颜色。

  男人有些粗粝的指尖从江以温的鬓边顺着精致的下颚线一路向下滑过,最后辗转到了微张的唇上。

  alpha的唇色像来比较浅淡,模样更多的是俊朗帅气,但江以温却是与之相反的艳丽,就连唇都是欲引人亲上去的靡红色。

  灼烫的吐息尽数包裹着容漠的两指。

  男人双目幽幽,眼瞳漆黑,涌动着无边的暗色。

  容漠屈起食指,手指第二关节抵住了江以温的上唇,一直未曾转醒的青年被迫张开了嘴,薄薄的上唇下露出了一点洁白的牙齿。

  因处于睡眠中,江以温的舌头在自然状态下非常听话地贴着上颚,但此刻只能被迫悬在口腔中央,红润的舌尖隐约可见。

  容漠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比平日正常状态下跳动得要快一些,这是一种比他在折磨敌人时的施虐欲还要更加兴奋的状态。

  他的视线凝在江以温的舌上,久久不能移开。

  直到一点涎水湿润了容漠的指腹,他仿佛像打开了什么开关,如竹节般分明的手指伸进了江以温的口腔之中,双指压着舌面,认真地四处探寻了一遍。

  而此刻江以温只感觉缠在自己身上的藤蔓突然撬开了他的嘴。

  “唔啊……”双唇被粗壮的藤蔓强硬地探寻,他只能被迫将嘴张到了最大。

  他想抬手拿出这将他的嘴堵得严严实实的家伙,却反应过来他的四肢也被绑着不能动弹。

  灵活的藤蔓尖部甚至要触碰到江以温的喉咙,嘴角的晶莹止不出地溢出,强烈的干呕欲望从食道中蔓延。

  他完全说不了话,只能支支吾吾地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脸上红晕浮现,如同被肆意细玩过一般。

  等到那株藤蔓将目的地转移到了其它地方之后,江以温的嘴依旧很久都合不拢。

  容漠看着双眼紧闭的青年神色愈发令人遐想的动人,他弯着腰,低头凑到江以温耳边,贴在对方耳边,道:“你在做什么梦呢……”

  “别!”江以温双眼猛然睁开,圆滚滚的如同惊吓中猫的眼瞳。

  刚刚那根一直堵着他嘴的藤蔓竟然向下圈上了他的前面,把江以温吓得直接惊醒。

  ……原来是梦。

  涣散的瞳孔逐渐重新聚焦,江以温这才发现眼前离得极近的容漠。

  男人放大的俊脸帅气得过分,他哑着声问:“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早在江以温清醒的一瞬间,容漠就收回了自己的手和触手,让对方看不出端倪。

  一开口,江以温就觉得腮帮酸疼得过分,仿佛梦中的藤蔓真的在现实中塞入了他的嘴中。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两腮,随后推开了床边的男人,起身洗漱。

  “脸这么红,我还以为你做什么春.梦了呢。”身量高挑的enigma靠门而站,双手抱胸,微笑着看着正在刷牙的江以温。

  吐掉口中的漱口水,江以温用毛巾擦了擦嘴,通过镜子看着身后的男人:“肯定是因为昨晚你的触手缠着我的缘故,害我梦到无数藤蔓往我身上缠。”

  “原来还与我有关,”容漠嘴角噙笑:“藤蔓对你做了什么?”

  “它们会像我的触手一样,缠上你的腰吗?”

  容漠向前几步,站到了江以温的身后,滚烫的手摸上了对方的衣摆:“也会……像我一样钻进你的衣服里吗?”

  江以温拍开容漠不规矩的手,冷笑了几声:“明天周一,晚上我就要回学校,既然你的伤已经好了,那就赶紧离开。”

  “说好的是收留,怎么成了伤好就走呢?”

  容漠重新窝进了他的床铺,那一张矮小狭窄的榻榻米里,两条大长腿委屈地蜷缩着,也不知道昨晚是如何睡的。

  “你的枪我放在了桌子上,作为一个残废的alpha学生,帝国的守法公民,我用不上这个东西,”江以温一双水润的桃花眼弯起,玩味道:“容先生,你自便哦。”

  容漠慢吞吞地眯起眼:“果然是用完就扔,真无情。”

  “我用你哪儿了?”

  “而且以后反正也没机会见面了。”江以温睁眼说瞎话,一手欲擒故纵玩得炉火纯青。

  “那可不一定呢,江先生。”

  *

  帝都第一学府是帝国最有名的学校,占地面积极大,设施完善,师资力量是帝国最为顶尖,可让各个年龄阶段的学生学习,校内富二代遍布,贵族云集。

  星期一的上午江以温并没有课,他直接在家换好了衣服才慢悠悠地回了学校。

  等到他要出门时,容漠都没有要走的意思,整个人甚至直接躺上了他的床。

  江以温象征性地说了两句驱赶的话之后便离开了。

  第一学府的宿舍都是极其奢华的双人间,江以温的另一个舍友是一位肌肉极其发达的单兵作战系的alpha。

  和他鼓鼓囊囊的身材不同的是他是一个头脑极其简单的人。

  而江以温刚好非常喜欢和这种笨蛋打交道,因为逗弄起来会很有趣。

  只是他的好心情在进宿舍楼时就消失殆尽。

  “我靠,这个残废alpha怎么回学校了,不是说被包养了吗?”

  “包养?没有吧?我倒是听说他好像在校外做援.交……”

  “谁说没有,我之前还看见他和一个年纪能当我爸的男beta勾肩搭背地从酒吧里出来。”

  “是ARK酒吧吗?我也有听到说他晚上在那跳舞,你知道的,就是那种舞,这身段,啧啧,难怪能把alpha都能勾成那样。”

  “真是一个不知廉耻的骚.货……”

  两名alpha在楼梯拐角处上下打量江以温,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声音之大,似乎就怕他听不到。

  江以温轻笑一声,将手上提着的东西放在了楼梯上,转身准备好好地教育一番这两个爱嚼舌根的小子。

  结果一个熟悉的身影如同一阵风地冲了上去,对方一手捏着一个头,轻易地将两名alpha提了起来,往墙上狠狠一磕!

  作者有话说:

  周末要出去玩,更新的时间晚一些,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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