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快穿撩精勾勾手,疯批跪地求恩宠>第234章 怪物美人和他的傻狗(20)

  超市已经差不多被搬空了,这是时屿进去后的第一想法。

  货架上的东西,能吃的能用的全没了,只剩下形状各异的灰尘引子。

  是个人都能看出这里已经被扫荡一空。

  时屿皱了皱眉,说道:“走吧先出去,这里已经没……”

  话音刚落,他就被沈言抱了起来。

  正面掐着腰,托着屁股抱起来的,就跟抱小孩一样。

  难言的羞耻感涌上时屿的心头,他用力拍打身下沈言的肩膀,咬牙切齿道:“放我下来!”

  沈言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往超市更深处走去。

  鞋底实在是太脏了,黑乎乎的泥土因为主人的不配合而在沈言的裤子上蹬出了好几个印子,沈言仿佛压根没有看到。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少年好像消停了下来。

  沈言紧绷的神色稍缓,正要开口说些什么,面前忽然出现一只巨大的藤蔓,直直冲向男人的面门。

  沈言动都没动,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也不躲。

  千钧一发之际,藤蔓在将要捣上沈言面门的时候停了下来。

  因为速度太快,藤蔓上的绿叶,还有沈言额前稍长的发丝都颤了颤。

  时屿实在是受不了,他撑着沈言的肩膀:“怎么,你是想被戳瞎眼睛吗?”

  沈言没说话,他有些得意。

  他就知道他亲自捡回来的小美人肯定不舍得真的杀他,看吧,他想的一点没错。

  他想的是一点没错,但沈言得意的表情太明显了,时屿被他气的手指都开始颤抖。

  他还真不好真的把这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家伙给伤了,真的很难办。

  时屿咬住自己的舌尖,眉眼是显而易见的烦躁,说道:“你要带我去做什么?”

  沈言很认真地告诉他:“你鞋子脏了,要换。”

  “……”

  “我可以回车厢之后再去换一双。”时屿试图和他讲清楚。

  但沈言不听,他说:“可是我看着不舒服。”

  他好早之前就说过,他的人就该一直干干净净的。

  但时屿不是很能理解他的想法,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沈言没说话,他抱着时屿往超市更深处走。

  时屿的体型比他小太多了,超市里的东西又被拿走的差不多了,找了好久,沈言才勉强找到一双还算干净的鞋子。

  他用帕子把落了灰的凳子擦干净,再轻柔地把时屿放到了凳子上。

  沈言小心地握住时屿的小腿,把脏了的运动鞋脱掉,再给他穿上另一双。

  时屿以前很喜欢倒腾别人的装扮,现在才发觉,沈言似乎也是这样。

  沈言怕他一直气着,开口生疏地说:“不要生气了,对不起。”

  他说:“生气对肝不好。”

  闻言,时屿发出一声嗤笑。

  沈言顿了顿,他有些委屈。

  “我只是不想你一直踩着脏鞋子。”他说。

  时屿没搭理他。

  他现在是在军队,免不了是要弄脏自己的,这不是沈言无理取闹的原因。

  但沈言明显不懂这个道理,他自由散漫惯了,就算是在带兵打仗,也经常想一出是一出。

  再加上军衔实在太高,没人敢对着他指手画脚,于是沈言的性子就越发寡言,越发自我。

  实际上,在时屿面前,他已经足够收敛了。

  时屿想了又想,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沈言的蠢迷惑了头脑,总是下意识地偏袒他,才会让沈言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他沉思半晌,才知道傻白甜的确有种魔力,会让人不自觉对他放低底线。

  沈言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时屿正想说些什么,耳旁忽然传来瓶罐落地的声音。

  他眼神一凛:“谁在那?”

  话音刚落,货架就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与此同时,一道极其嚣张的火焰直冲而来。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来,沈言顾不上其他,一把掐住时屿的腰就往旁边倒去。

  动作太迅疾,地板上的灰蹭了两人满身。

  下一瞬,巨大的黑雾席卷。

  这些黑雾如有实质,蒙在眼前基本上除了黑色,什么都看不见。

  时屿甚至无法看到黑雾后方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乒乒乓乓的,不明物体落地的声音。

  他知道自己大概是被沈言保护起来了。

  时屿沉默半晌,仔细地听着,一道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下一瞬,藤蔓破空而出,直接圈住了那人的脚腕,将人直接扯到了自己面前。

  时屿看清面前这个人的脸的时候,还有一瞬间的愣怔。

  没有其他任何原因,时屿就是觉得这个人,有点丑。

  是的,丑。

  这是时屿能想出来的,最好的形容。

  此人脸上大片的皮肤已经被火烧的差不多了,凑的近些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和早已干枯的血肉,鼻梁歪曲,手臂断了一只,应该是刚刚断的,断口平整还带着鲜红的血迹,看起来极其可怖。

  时屿饶有兴味地挑了下眉头,笑的颇为轻佻:“你叫什么名字?”

  话音落下,黑雾散去,那张冷峻英挺的脸上毫无表情,因为身高的缘故,他垂眸看别人的时候有种漠然的高高在上之感。

  不过时屿甫一和他接触视线,他的眼神就瞬间柔和了下来。

  但紧接着,他又看向了地板上的那人,眼神一凛,从腰间拔出枪,对准了地板上躺着的那人,眸光冰冷。

  时屿抬手挡了一下他的枪:“别急啊,听听他怎么说。”

  地上那人费劲从地板上坐了起来,膝盖抵在地上,抬起头死死盯着他们。

  那人面颊消瘦,眼眶深陷,不知饿了多久。

  他纤薄的嘴唇开合了一会,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灯塔的,走狗。”

  听见这话,时屿神色未变,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就只有这句话吗?还有别的吗?”

  听见这话,那人愣了愣,面色莫测,骂了一句:“虚情假意。”

  时屿自己对灯塔也没甚归属感,听见这热这么骂,他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沈言。

  沈言还是没说什么,但可能是因为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自己好像看到沈言在生气。

  他不动声色岔开话题:“说吧,动手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