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快穿撩精勾勾手,疯批跪地求恩宠>第143章 病弱徒弟和他的白切黑师尊(57)

  那蓑衣人给了严承昱一袋铜币用作船费。在船上写下来之后也冷着脸不理人,并没有告知他的名字。

  时屿眼尖,在对方腰间挂着的玉佩上看见了一个“离”字,便唤他叫做离大哥。

  船上空间小,毕竟这只是一叶供寻常渔夫歇息捕鱼的小舟,船舱狭窄昏暗,睡下两个人都勉强,更别说现在还要多加一个人。

  严承昱出来的急,身上本就没带多少钱财,仅有的一些法宝在人界也卖不出去,自然就租不起更好的船。那叫离的家伙出来的恰是时候,严承昱狮子大开口,叫他每住一晚就要付一袋子铜币。

  离的大半张脸都掩藏在斗笠底下看不分明,透出来的阴冷眸光却总人觉得不寒而栗。

  严承昱那句话杠出口的时候,他其实就有些后悔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家伙竟然只是淡淡抬眼看了严承昱一眼,便答应了。

  当真是人傻钱多。

  不仅如此,船舱里睡不下三个人,离也没有强求,而是背着一床被褥,直接到甲板上凑合。

  时屿坐在角落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觉得这家伙熟悉之余,还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兴许是这人的脾气过于好了吧。他最喜欢的就是脾气好的人,不会和他因为各种事情起冲突。

  其实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因为严承昱带他出来的时候走错了方向,阴差阳错地到了这处人族流放地带。

  这里荒芜杂乱,连野草都欠奉,好不容易找到一条能形势的河流,还只租到了这么一艘破船。

  要不是因为打不过,时屿早就和严承昱这个蠢货动手了。

  他看着站在船头远眺的离发了一会呆,然后恶劣地勾起唇,开口喊道:“离大哥。”

  少年声音本就清越,如今刻意放柔之后,倒透露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恶意和……暧昧。

  离的背影不易察觉地僵了僵,他藏在斗笠底下的眸子用力一闭,然后冷声开口:“什么事?”

  听见他的声音,时屿眼睛微微眯起,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而后笑吟吟地走了过去。

  他比男人矮了半个头,想看清男人的脸就得仰首,蜿蜒的脖颈线条美好流畅,眼底水润,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声音仍旧是轻轻的:“离大哥,我鞋袜好像被水沾湿了,你有多余的帕子能借我用用吗?”

  男人眉头似乎是皱了起来,启唇想说些什么,又忍住,最后只说了一句:“你兄长手上没帕子吗?”

  在船上,时屿一直都宣称严承昱是他的兄长。

  闻言,时屿无辜地眨了眨眼,眸子清凌凌的,看起来纯稚又无害:“兄长臭烘烘的,身上带的帕子也脏死了,我才不想用他的帕子呢。”

  时屿的瞎话张口就来,得亏严承昱现在是在睡觉,不然叫他听见了,恐怕又得是一阵胡闹。

  离似乎也懵了一瞬,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一个回答。

  他抿了抿唇,说道:“我的帕子用过了。”

  时屿笑的眼睫弯弯,说道:“离大哥用过的我怎么会嫌弃?”

  离手指一顿,斗笠底下的眸子晦暗一片。

  眼前的少年生的一副唇红齿白,肤白貌美,活该被人好好疼爱的模样,却如此不自爱,硬要用着陌生男人的帕子。

  当真是……不知羞耻!

  离气的大脑充血,手指发抖,身体却更加诚实,从袋中掏出了一张翠绿的帕子。

  那帕子看起来并不细软,粗布制成,周边还毛糙地起了球,和时屿伸过去接的那只白皙手指格格不入。

  但时屿没有丝毫嫌弃,他接过那帕子,竟然就地坐下来,直接撩开裤腿,脱掉鞋袜,用那张颜色俗气的粗帕子擦起腿来。

  离呼吸一滞,厉声道:“你做什么?!”

  时屿被他吓的身体一颤,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来,红唇微张着:“擦腿啊,我腿都湿了。”

  他的神色实在无辜,倒显得离才是那个心思龌龊的小人。

  见状,时屿笑了下,像是参破了他的心思,宽慰道:“离大哥放心吧,我不会用这帕子擦脚的。”

  说着,他朝离微微一笑,笑容映衬着清澈河水,如春花秋月,潋滟无边。

  离克制地移开视线。

  但没过多久,身下蹲着的人便突然极轻地“嘶”了一声。

  离骤然回身,声音带着说不出的紧张:“怎么了?”

  明明只是个刚见过一次面的陌生男人,却对时屿有着超乎寻常的关心。

  时屿掩去唇角淡淡的笑,微微扁起唇,说道:“腿,被擦破了。”

  翠绿色帕子停留的地方,赫然是一道深红的伤疤,看起来很浅,但是却源源不断地流着珍珠似的小血珠,在雪白的腿肉上分外旖旎醒目。

  离嗓音干涩,下颌绷紧,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苦楚:“……为什么擦的这么用力?”

  时屿听见这话,不由得委屈地控诉道:“我没有很用力,是这帕子的料子太粗了,我用不惯。”

  “那你一开始就不该来找我借帕子!”离赫然出声。

  话说出口后,他才恍然发觉不能这样。

  果不其然,时屿倔强地抿起唇,眼眶里盈着晶莹的泪水,看起来委屈又可怜:“你凶我做什么?”

  离喉咙干涩的说不出话来。

  是啊,他如此凶做什么?少年被养的娇贵细嫩,一身皮肉禁不起这粗帕子不是很正常吗?他在这撒什么气?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道心不稳。

  离痛苦地闭上眼,随后也蹲下身来,粗糙的大掌握住少年的脚踝,将那张粗帕子从时屿手上取下来,沉声道:“我来。”

  声音低沉,恍惚像是掺了冰碴般冷凝。

  时屿乖乖地将手松开,放出那翠绿的粗帕子,一手撑着下颌,饶有兴致地看着离从袋中掏出一瓶药膏,帮他细细地涂膜起来。

  少年从腿到脚都是白皙的颜色,因为好长一段时间缠绵病榻不曾下地走动,甚至到了白腻的地步。

  如同上好的釉质层层堆积。脚背线条流畅,青色的脉络蜿蜒其上,如花枝般曼妙,迫使男人的目光一刻不停地落在上面,喉间饥渴地吞咽着。

  时屿唇角的笑容越发放肆——皮肤再娇嫩也不可能只是被擦一下就破皮出血,不过是时屿玩心大起,用力擦拭捉弄的结果罢了。

  他倒要看看,这位“离大哥”究竟能装到何年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