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快穿撩精勾勾手,疯批跪地求恩宠>第31章 娇贵金主和落魄替身(31)

  贺州不是很高兴。

  他刚走近舱门的时候就注意到座位上的男人了。

  肩宽腿长,脸也长得好。特别是那股冷漠禁欲的气质,瞬间就把他迷的五迷三道。

  贺州长得还不错,家境也还可以,挑男人的眼光就也高,这么些年也没碰着个合心意的。

  他明目张胆地看着顾黎,觉得自己前半生之所以找不到对象,是因为老天爷把他的姻缘安排在了十九岁这一年。

  贺州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这么来电过。

  可惜这姻缘来的急,去的也急,男人身边已经有人了,而且长得很漂亮。

  两人坐在一起很是登对。

  但贺州向来不是个省事的主,有人便有人了,和他想追他有关系吗?机会不都是争取来的吗?

  顶多是稍微影响他的心情罢了。

  于是贺州很自然地说:“你好,我叫贺州。”

  时屿点点头,微微笑着:“我知道,刚刚听见了。”

  贺州的态度不冷不淡,他转着小指上的银戒,问道:“你和他……”

  贺州指了指顾黎,眉毛极为明显地飞扬起来:“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这位一看就是被家里娇养着长大的小少爷,张扬跋扈,就连撬墙角都光明正大。

  时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问:“我们什么关系,你看不出来吗?”

  说着便勾了勾顾黎的手指。

  顾黎很配合地勾了回去,姿态亲昵。

  贺州几不可见地撇撇嘴:“哦,情侣啊。”

  时屿满意点头:“是的。”

  空气中一时间陷入沉寂,贺州捧着橙汁喝了一口,说:“我就是没太想到。”

  时屿问他:“没想到什么?”

  贺州勾唇一笑:“没想到这位大哥会找你这么病弱的对象。”

  男孩的恶意十分明显,几乎没想过掩藏:“晏时屿,你受得住吗?”

  出乎意料的是,这句话出口,贺州并没有在对方脸上看到恼怒的神色。

  时屿的眉毛轻轻挑起一个弧度,不含愠怒,他甚至扭头仔细打量了一下顾黎。

  视线在男人紧实的胸膛处打了几个转,目光意味不明,然后转回来认真地说道:“好像是有点。”

  他笑的没有一丝阴霾:“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想以后那种事还是要少来。”

  顾黎:“……”

  他把金框眼镜摘下来,冷厉的眸光投在贺州身上,警告道:“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刹那间,贺州的眼圈迅速就红了,男人的目光刺的他难受,他扁起嘴:“我又没有说什么。”

  时屿迷茫地眨眨眼睛:“怎么了,你突然凶人家做什么?”

  顾黎心知肚明他是故意的,无奈地轻哄:“乖点。”

  时屿挑挑眉,不置一词。

  对面的贺州狠狠绞着手,上面佩戴着的各色戒指差点被他撸烂。

  他嘟囔着:“我又没有说错什么……”

  难道这不是实话吗?那个叫晏时屿的,一脸的苍白病气,好看归好看,却总给人一种活不长的感觉。

  弄两下就得咔吧死掉,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贺州设身处地地想了一想,越发觉得自己没说错。

  他翘着二郎腿,轻蔑地瞪了时屿一眼,从包里拿出口红,仔仔细细地涂着。

  倒是时屿对他的兴趣很大,眼见贺州的妆补的差不多了,便适时开口道:“你是A市本地人吗?”

  贺州顿了顿,那张被化妆镜挡着的脸露出一双眼睛,奇怪地看着他,有些烦躁地问:“不是,怎么了?”

  “没什么。”时屿微微一笑。

  难怪,不是A市本地人,那自然就不知道鼎鼎大名的晏家。

  时屿晏家小少爷做久了,差点忘记被人找茬是什么感觉。

  现在嘛……感觉居然意外的还不错。

  时屿觉得这个叫贺州的,勉强能算个乐子。

  这趟海市之行,倒也没有那么无趣。

  因着之前被顾黎凶了一句,贺州难得有眼力见的没有多去打扰,一直专注地摆弄他的化妆品和首饰。

  空气里是浓郁的香水和香粉味道,时屿闻不得这些,一闻就鼻子痒,心口痛。

  顾黎察觉到之后,皱着眉提醒了贺州一句。

  贺州立时就不高兴了,摆着一张臭脸:“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怎么这么娇气啊?”

  男孩把化妆品扫进包里,接着说:“你图他什么啊?看着跟个瓷娃娃似的,碰一下都得碎了,日日都得贴身照顾着,你不烦吗?”

  “要我说,还不如踹了他找我,至少我身子骨比他硬朗,不用你操心。”

  他还要再说,却听见顾黎沉沉开口:“够了。”

  不知怎的,贺州下意识噤声。

  顾黎双手放在桌面上,声音发沉,看向贺州的眸子冷如寒冰:“究竟是怎样的自信让你觉得,你能取代小时站在我身边?”

  贺州手指僵着,他嘴唇动了两下,要说些什么,但还没说出口就被截断了。

  顾黎掀起眼皮冷淡看着他:“你父母拼死拼活挣家产不容易吧?他们知道你在外面花着他们的血汗钱放肆泡男人吗?”

  “还是勾搭有夫之夫,心甘情愿当婊//子。”

  顾黎笑了一下,带着凉薄:“居然也不知羞。”

  贺州这下是彻底被这番话戳中了肺管子,又恼怒又臊得慌。

  等那两行泪落下来的时候,他才恍然回神,狠狠一擦眼睛,提起包离开座位,走之前还瞪了时屿一眼:“看什么看!”

  说完直接找了个离他们最远的位置,在旁边人震惊的眼神下落座。

  时屿没忍住笑出来,手握成拳抵在嘴边,笑声闷闷的,怼了一下顾黎的胳膊:“你怎么说这么狠啊?”

  顾黎偏过头看他,眼神温和了些:“很好笑吗?”

  时屿歪头想了一会:“是有点。”

  顾黎揉了把他的脑袋,抿了抿唇,然后叹口气:“你高兴就好。”

  接下来一整个航班,贺州都没带搭理他们的。

  显然是自尊心严重受挫。

  只是那股香水味和香粉味仍旧很大,熏的时屿难受。

  他觉得头晕脑胀,和顾黎打了声招呼就去了卫生间。

  顾黎原本要陪着他去,但时屿觉得没必要,硬是自己一个人去的。

  卫生间被收拾的很干净,时屿拧开水龙头,接了点温水洗脸,想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点。

  谁料那股味道越来越浓了。

  时屿这才发现,贺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站在他身边,高傲地看着他。

  贺州拿出香水在空气里喷了起来,挑衅似的看他:“不是觉得难闻吗?我让你闻个够。”

  时屿:“……”

  他揉了揉额角,和蔼地问道:“你想背上人命吗?”

  贺州一愣:“……什么?”

  时屿笑了笑,诚恳地说:“你知道的,我身体不好,现在已经觉得有点胸闷气短了,你要是再这么喷下去,我现在就倒在你脚边也不是不可能。”

  贺州下意识想说“你吓唬谁呢”,但抬眼一看,对方面白如纸,额角好像还沁着汗珠,嘴唇红的像血,活像个来讨命的艳鬼。

  “啪嗒”一声,香水瓶没被抓稳,直接摔碎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