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钺到的时候,何晏已经把人审完了。
苏羽钺挑眉看向阿冬,眼睛里的意思不言而喻,阿冬溜过去跟他说:“何晏被叫过来的时候正好哄了叶褚上床。”
苏羽钺别有用心地瞥了何晏一眼,何晏气的要死,刚刚鞭子都差点打断一根。
说起来,何晏是他们这几个里面最擅长审讯的,没有人能在何晏手下不开口,分时间早晚而已。
但是如今这是苏羽钺见过何晏最有效率的一次,何晏接过肃卫递上来的帕子,一脸嫌恶地擦了擦手,就坐到一旁去了,翘着二郎腿,恨不得把这个人活生生剐了。
“白日宣淫的报应。”苏羽钺想此时不损一损有点不太好。
何晏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咱俩半斤八两。”
阿冬搬了椅子过来,这其实是间柴房,今日事发紧急才用了柴房来审人,不然完全可以运去梁通那里嘛,不过对于何晏来讲,处处是刑房。
苏羽钺坐上去,和这个奄奄一息的人面对面,是个硬骨头啊,不然不会这个下场。
“说说吧。”
那个人喘着粗气,说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苏羽钺越听面色越凝重。
这个人不是霖江的人,准确来说,不是他们现在知道的任何一方势力的人,他们的目标不是苏羽钺,而是苏泠,他们称苏泠为那个怀孕的男人。苏泠一直都被苏羽钺保护得很好,为什么来个人都知道苏泠有孕了?
苏羽钺揉了揉眉心,走出了柴房。
“主子,是不是我们……”阿冬是想说,是不是游山玩水楼里出了叛徒,可是他转念一想,知道苏泠有孕的人也就他们这几个,大家都是信的过的人。
“其实这也很简单,我们住过好几间客栈,苏泠中间又动过胎气,若是有心之人想要知道,翻一翻药渣就可以了。”何晏甩了甩手。
“他们的重点不是苏泠,是有孕的男人。”苏羽钺本来走在他们两个前面,忽而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们两个。
何晏和阿冬对视一眼,难不成有孕的男人是一个群体?
何晏回到房间的时候,叶褚正披了件衣服坐在窗前看书,他头都没抬一下,“回来了?”
“嗯。”
何晏委屈巴巴凑到叶褚面前,把他的书一下子扔到屋里的那张圆桌上,“我手疼。”
叶褚正想跟他生气,结果看见他亮在自己面前的手掌果真一片红,将自己的手握上去。
他还不知道何晏什么德行。
何晏嘿嘿一笑,顺势一拉,将叶褚带进自己怀里,“刚刚没有做完的事情……”何晏用头蹭了蹭叶褚的脸。
叶褚被他搞得痒死了,明白今天要是不答应他,晚上就别想睡了。
他紧了紧与何晏握着的那只手,亲了亲何晏的眼角。
何晏将他抱起来,叶褚一边被扒衣服一边嚷嚷,“窗子,窗子。”
何晏都懒得回头看,随意寻了个什么将撑着窗户的木棍子打落,屋子里一下子暗下来,两个人的心跳声格外清晰。